命令（1/1）

一个全副武装的十一岁男孩传令叫维尔纳去校长办公室。他坐在一把木凳上等，越等越怕。他们一定是在怀疑什么。也许，他们查明了自己说不清楚的身世，由此牵出杀身之祸。他从一等兵走进孤儿院，接他去西德勒先生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帝国的设备无疑可以穿透墙壁、透过表皮、直达所有东西的核心。

过了好几个小时，校长助理让他进去，他放下手里的圆珠笔，从桌子后面打量维尔纳，好像维尔纳是他必须处理的一大堆琐事中的一件。“学员，我们发现你登记的年龄和事实不符。”

“先生？”

“你已经十八岁了。不是你所说的十六岁。”

维尔纳糊涂了。从何说起：他比多数十四岁的孩子还要瘦小。

“我们的前任工艺学教授，豪普特曼博士提醒过我们要重视差异性。他已经安排你去国防军的特种技术师工作。”

“师，先生？”

“你瞒天过海地来到这里，”他的声音油滑但透着高兴；他的双下巴没了。窗外，校乐队在排练一首胜利进行曲。维尔纳看见一个日耳曼长相的男孩晃晃悠悠地扛着一支大号。

“校长坚持给你记过处分，但是豪普特曼博士说你迫切地希望用自己的技能为帝国服务。”助理从桌子后面拿出一套叠好的制服——青灰色，胸前一只鹰，领口有编带。墨绿色的大钢盔，有煤篓那么大。

乐曲刺耳，乐队停下来。指挥怒吼着叫出几个名字。

校长助理说：“学员，你太幸运了。为帝国服务是荣耀。”“什么时候，先生？”

“两个星期之内你会接到指令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