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幽灵绘画事件 8(1/2)
“喂,杰德,这回该让我进去了吧。”
一进入公寓楼的一层大厅,御手洗就向电梯间走去,同时对这位老相识大声打了个招呼。杰德也抬了抬右手算是回应。
“杰德,你能不能告诉我,十四号下午三点半到四点左右,克里斯托弗·中尾是不是一个人下楼来了?”
保安仔细想了想,答道:“进出阿卡曼先生家的人实在太多,记不大清楚。我记得他好像从这里出去过。那些人每天都在这里进进出出,特别是下午就更频繁。”
“你和中尾先生关系不错吧?”
“也说不上特别好,反正我和他们关系都差不多。”
“杰德,我们姑且认为十四号下午四点左右中尾先生下过楼,他会是从电梯下来的吗?”
“嗯,怎么了?”
“那么在他之后,有没有谁去过三楼,或者从那里下来?”
“你是指和学校有关的人员?”
“对,有和学校有关的人员出入过这里吗?”
“应该没有吧。”杰德回答道。
“他说得对,不会再有人上下楼了。”罗拉也在一旁说道。
“为什么呢?”
“阿卡曼先生给我们定了个规矩:如果过了四点还没走的话,还可以在那儿继续逗留,但四点以后就不允许再有人上去使用休息室了;四点以后休息室就是阿卡曼先生的私人接待室。”
“原来是这样,所以那天他才连续发射了十二发子弹求救。杰德,那天你听见枪声了吗?”
保安摇了摇头:“没听见。”
“ok,谢谢你。”说完,御手洗按了按电梯的按钮。
电梯显示屏的显示方式有点像从前的挂钟,现在指针终于指在了“一”上。这个电梯咯吱咯吱地响着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了。进去一看,里面虽然装饰着漂亮的木纹面板,但灯光昏暗微黄,马达的声音十分沉闷,像是从地底下传来似的。虽然运行状态还算正常,但总给人一种开往地狱的恐怖联想。
“真像是寻找尸体之旅啊,哪怕电梯里播放一些壮胆的音乐也好啊。”比利显得有点害怕似的嘟囔着,“怎么觉得电梯旧得不像样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罗拉附和道。
不知道是人在里面害怕得发抖,还是电梯开动时本身就微微颤动,三人战战兢兢地总算等到电梯停住了。门嘎的一声打开,响声大得出人意料。虽然楼层指示灯显示已经到了三楼,可是究竟是几楼大家心里还是没数。
出了电梯就是一间空房。虽然现在正是九月,但总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这里的样子看上去很奇怪:地板上没有铺地毯,只贴着一层磨得十分光滑的石板;墙面上倒是铺着一层木板,看样子因经常有人擦拭而显得闪闪发亮;四周非常昏暗,挂在墙上的蜡烛形照明灯虽然亮着,但只微微显出一点儿黄光。由于没有走廊也没有窗,厅里暗得让人心慌。整间屋子很大,呈正方形。
御手洗喊了一声:“比利,这间屋子居然没有窗户哦!”
“你说得对。”罗拉似乎料到他们一定会这么说,在一旁冷静地回答道。
“而且连走廊也没有!”
“是啊,这儿不是走廊,这座公寓就是这么设计的,家门口没有走廊。”
这地方总有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这里的窗户哪儿去了?”
“窗户都开在两边住户的家里,朝查普曼大街方向和空地方向两边其实都有窗。在两边住户家里也各有一段走廊,但是电梯间没有,所以这儿只是两户住家之间的一块空地方。”
罗拉边说边向阿卡曼先生家走去。这里有扇门,因为三楼共住着两户人家。
“请稍等,罗拉小姐,刚才你说过面朝查普曼大街和空地两边都有窗户。也就是说,这一层的两家住户各朝一边,北边一户,南边一户,而不是东西两边各一户?”
“是的,两家各占南北边。”罗拉用手比画着解释道。
“这么说来,三楼面朝查普曼大街方向的所有窗户都是阿卡曼先生家的?”
“你说得对。面朝空地方向的窗户都是格里芬先生家的。”
“比利,你看,这么一来,能从窗户对着对面拖车公司的招牌开枪的,就不可能是另一家,刚开始我们估计错了。罗拉小姐,这座公寓楼从一到五层房间的格局都一样吗?”
“是的。”
“这种格局你不觉得有些怪?万一发生了火灾之类特殊情况,面朝查普曼大街一侧的住户怎么能使用楼梯逃生?”
“那只能到隔壁邻居家里使用楼梯了。”
“如果是半夜呢?哪有这么不方便的设计?这种格局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也太危险了吧?”
“这种话对我说又有什么用,这得问那位能想出这种古怪格局的建筑师去。”
“这么一来可就复杂了。比利,就像杰德说的那样,十四号以后保安没有发现什么尸体被装在箱子里,从三楼用电梯运到大厅再搬出去,同时也没有另外的手段能把尸体弄出楼外去。
“朝西方向,也就是面向美术学院那头的墙上没有窗户;从东边下去,也就是住家方向的窗户底下是别人院子中的草坪;如果想把尸体用绳子从后门那边吊下去,自然得从邻居格里芬先生家经过,那怎么可能?根本想都别想。查普曼大街又很热闹,即使到了半夜也有人路过,总不能对下面经过的人喊一声:‘对不起,大家请让一让,现在我要用绳子放一具尸体下去,别砸到你们了’吧?”
御手洗边说边嘿嘿地笑出声来。
“洁,那你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事件看来到处都是谜团。还说是要在这儿搞什么拖船游戏,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回连你都没什么办法了吧?”
“现在我的确还没想出什么办法。不过从这些具体条件来判断,我认为阿卡曼先生的尸体一定还在屋子里的什么地方。这是唯一从道理上能得出的结论。我们先进屋看看再说吧!”御手洗提议道。
罗拉取出钥匙开了锁。厚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门里也显得十分昏暗。窗帘全都拉上了,外头虽然还是黄昏,太阳还没有落山,但屋里看起来跟晚上差不多。
“这儿就是刚才提到的大厅,也是供教师们休息娱乐的地方,但是我并不喜欢来这儿。”
罗拉边说边打开墙上的照明开关。厅里的灯亮了,一间带有欧洲贵族府邸风格的屋子呈现在面前。地上铺着小木块拼成的木地板,天花板很高,一台中等大小的吊灯从屋顶垂下来,墙面刷得雪白,墙边上还涂着一条金黄色的装饰线。
从门口位置看过去,除了左侧的墙外,其他三面墙根下都摆着宽大的沙发;右侧有窗户,靠里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木板做成的吧台,前面围着四五只凳子;靠墙的柜子里摆放着几瓶价值不菲的威士忌和白兰地,酒吧前面摆着音响设备和唱机,稍远处还有一张小圆桌,四周摆着六把椅子。看来这间大厅作为休息室还是挺舒服的,但仅限于白天。到了晚上这里多少会让人觉得空空荡荡,有些发慌。
“听说这座楼里有人曾经见过南北战争时期一位将军的亡灵,名字不是叫萨顿就是叫柯顿,半夜里甚至都能听见他在楼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所以我有些害怕,平常很少来这里。”
“十四号以后你来过这里吗?”
“没来过。这是头一回。”
“学校的其他人来过吗?”
“他们当然来过。”
“那好,现在我们几个一起动手找找尸体。已经死了五天,可能已经发臭了,大家多注意点儿。先从浴室里找起吧。”
听御手洗这么说,罗拉又紧张了起来。
“洁,看起来你干这事还挺老练的呢。”比利说。
“我在洛杉矶时已经干过不知道多少回了。那时我还是个童子军呢。” 御手洗答道。
罗拉拉开了紧挨着大厅的一扇门。
“这间卫浴室是供来客使用的。”
但这里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淋浴房里是干的,不像有人使用过,淋浴器也没有任何异常。外面的马桶和浴缸之间挂着一幅浴帘,看上去什么问题也没有,只能闻见洗涤用品淡淡的清香。御手洗又走进淋浴房到处看了看,还用手敲了敲几面墙。
“里面还有一间主人用的卫浴室,我们再到那儿看看吧。”
“那当然非看不可了。”
罗拉打开了另一扇门。这里通向一个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主人用的卫浴室。右边是一间书房,旁边还有一间客人用的卧室。经过检查,御手洗并没有在那里发现什么异样。
他们接着又一间一间地察看了阿卡曼先生的书房兼工作室、寝室,最后是厨房。御手洗在每间屋子里都观察得很仔细,甚至趴在地毯上用鼻子嗅了好久,但还是没发现什么。几间屋子看下来,足足花了近一小时,仍然没有找到尸体或者杀人案件的痕迹。
来这里之前,比利对御手洗提出的看法已经相当信服了。但也许是在这座静得瘆人的屋子里待了好久,而且还白忙乎了半天,他先前对御手洗的那点怀疑慢慢又增强了起来。
“找了半天不是什么都没找到吗?你说在这儿发生过杀人案,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别说是那么大一具尸体,你连一滴血都没找到,看来阿卡曼先生出去旅行的说法或许是真的啦?”
“别急,这里发生过的事我一定能证明给你看。”御手洗马上反驳道。从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对自己的判断仍然充满了自信。
“喂,你们快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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