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幽灵绘画事件 7(1/2)
“洁,像你这么能胡说八道的人我还真没碰上过。”
比利端着两杯咖啡向窗户旁的桌子走去,一边大声嚷嚷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看来你的演技完全能在好莱坞混碗饭吃。你们日本人全都这样吧?”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直到刚才为止,你不是说,你对这件事有关的背景知道得和我一样多吗?你不是只知道阿卡曼先生在波士顿时报上刊载的那些评论社会时事的漫画吗?”
“对啊。这些你不是也全知道吗?”
“说得对,我就只知道这些。可是你提到的中尾又是谁?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是明明对他们学校的人员挺了解吗?”
“比利,这都是推理得出的结论。今天早上你在学校喷泉前面把这件事告诉我之前,我对此事的确一无所知。我知道的只有报纸上登载的阿卡曼先生的漫画。他家住在哪儿,他的枪法怎样,还有他在自己住处附近准备开办学校等一切事情,当时我确实一无所知。”
“你说的是真话?你还想继续骗我是吗?”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行吗?什么叫还想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是说,连凶手的名字也是靠推理得出来的?”
“那还用说吗?不然我是怎么知道的?”
“只靠推理就能知道?你不是说知道的消息和我一样多吗?”
“也对也不对,并不完全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比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疑惑地望着御手洗。
“光凭你知道的那点消息,绝对不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你别想把我当成傻瓜!”
“比利,看来你还是不懂推理的威力,单纯冷静的理性思考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我敢对你发誓,我知道的事绝不比你多;我连女秘书叫什么名字,阿卡曼先生女友的名字这些全波士顿市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都没听说过,我想刚才你也听见了吧。”
“可是你连凶手的名字都知道,怪不得你敢断定那是桩杀人案。”
“哦,那当然,要不我干吗劝你别跟我赌一百美元呢?”
“所以这的确是桩杀人案吗?”
“我对此很有自信,可是看来罗拉小姐还半信半疑。也许学校里的其他人,包括莎莉·哥德曼小姐也一样吧?同意我结论的目前只有凶手一个人。问题是万一拿不出证据,这件事就没人会相信。凡是刑事案件都得按照这个游戏规则进行。”
“怎么才能取得证据呢?想办法让凶手坦白?”“那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你看能怎么办?”
“只要找到阿卡曼先生的尸体,就会有办法。”
“哦,原来你是抱着这个目的才打算去阿卡曼先生家里的吧?”
“我可不是警察,比利,这只是我们俩的游戏。但是不用说,这也是为了主持正义吧,万一能找到足够的证据,我们俩的游戏也就结束了。”
“也就是说,我该付你一百美元了?”
“刚才我们看了看公寓后门的楼梯,我想阿卡曼先生的尸体还在屋子放着的可能性不大。那种楼房的结构条件,连我都能把尸体偷偷放下来,然后沉到波士顿湾的海水下面。那座公寓楼的封闭性并不像杰德认为的那么好。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想赢你一百美元可就难了。但是不到游戏彻底结束,我都要再试一把。我希望用不着跟凶手面对面就能把案子破了,将来莎莉和罗拉两位小姐怎么办,就全凭那些无聊杂志去说了。哦,罗拉小姐来了。”
罗拉小姐挎着个白皮包,上面还镶着小小的鳄鱼皮饰片。她穿着一条长褶裙,披着一条羊毛披肩,戴着眼镜,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对不起,先生们,我来晚了。”
她边打招呼边把手提包放在两位学生旁边的椅子上。
“咦?你们的咖啡不是已经买过了吗?”
说着她又返回柜台前给自己要了一杯。
“斯芬小姐,我想了解一下阿卡曼先生的性格。他是不是一个树敌过多的人?”
还没等罗拉小姐坐好,御手洗便急切地问道。
“咱们说话以前你们得先发个誓,告诉你们的事决不能往外传。”
“我们当然可以发誓,斯芬小姐。”
“我不想干这份秘书工作了,你们知道吗?要是你们答应我,能在不让警察插手的条件下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并且只把结果告诉我一个人,我就可以配合。”
“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不过你可千万别辞职,从现在起,你要做的是这辈子以来最重要的工作,还是接着当你的秘书吧。”
“好吧。阿卡曼先生确实不是个懂得避免树敌的人。”罗拉回答得很肯定。说完她啜了一口咖啡。“我想你肯定想知道有没有他的敌人正想杀掉他吧?”
御手洗点了点头答道:“你说得很对。”
“告诉你,实际上并没有,包括中尾在内。虽然你刚才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但其实我还是不相信。”
“请你告诉我,阿卡曼先生和别人相处得怎么样?”
“和别人相处?人际关系吗?你指的是哪个方面?”
“就挑你知道最多的说起吧。”
“我知道最多的?”
“当然是指他的女性关系了。他的婚史你总该知道吧?”
罗拉不做声了,她呆呆地想了想后说:“他第一个妻子叫杰西·中尾,听说是结婚四年后离的婚。第二任妻子叫梅兰妮·洛佩斯,也只维持了七年便分手了。两任妻子都给他生过孩子,杰西生的是男孩,梅兰妮生的是女孩。两个孩子分别取名克里斯托弗和斯蒂芬妮。我想阿卡曼先生为两个孩子都支付了抚养费。”
“这件事也是全波士顿的主妇都知道的?”
“整个东海岸一带大概全知道吧?他可是个名人。阿卡曼先生有很强的责任感,所以他对两个孩子也很负责。他一直都在努力让他们有个好前途。不过克里斯托弗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而斯蒂芬妮才刚刚十六岁,所以阿卡曼先生就让儿子克里斯托弗在他开设的阿卡曼子弹美术学校帮他处理一些事务。”
“帮他处理事务?”
“本来准备给他个教师或者更重要的职位干,但是克里斯托弗没有相应的资质。画画没什么天分,也没上过大学。听说他从小就不爱读书,而且有一段时间还学坏过。如果叫他做一名不需要资质的辅导员也许还凑合,不过他能辅导什么呢?”
“克里斯托弗和你有来往吧?”
“我和他,以及阿卡曼先生都有来往。他们父子俩关系还不错,起码我是这么看的。不过阿卡曼先生对他儿子的能力还是不满意,觉得他没有什么正经本事,只不过因为是自己的儿子,才不得不照顾他一点儿。”
“那他母亲杰西呢?”
“听说最近刚去世,患乳腺癌死的。”
“克里斯托弗一定很悲伤吧?”
“好像还看不出来。”
“那斯蒂芬妮呢?”
“听阿卡曼先生说,她到英国上高中去了,她母亲也跟着一起走了。”
“哦,是这样。那阿卡曼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谁?”
“就数莎莉·哥德曼了。”
“这个女人性格如何?”
“如果你想找她,我可以带你上她家。她的性格怎么样我可不好说,总之年轻时候她在纽约待过,当过舞女和演员。我想不用我再说了吧?”
“这个女人和你私人关系怎么样?”
“和我?哼,就像苏联和美国的关系一样吧!没必要和她保持太亲近的关系,不过也没有公开翻过脸。”
“看来你们俩关系还挺微妙的,斯芬小姐。那她和阿卡曼先生的关系呢?”
“我想起码莎莉不至于把阿卡曼先生杀了吧。那样对她来说可不合算,这两人还没办结婚登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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