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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对你有心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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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行推门而入便见她满面倦色靠在床头,心抽抽的疼,进来时,顺带在矮几上灭了手中烟头,迈步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轻缓安抚着,二人皆是不言不语,心里却思绪万千,一个在河这边,一个在河对岸。

“喝点水,”陆景行伸手按内线让人送杯水上来,端着杯子喂着她喝水,柔情满满,话语轻柔,生怕将刚睡醒的她惹的不快。

半杯清水下肚,朦胧的思绪好很多,推开陆景行起身下床,却被他一手搂在怀里。

她轻叹,无奈到;“我要去卫生间。”

闻言,陆先生似是觉得自己太过患得患失了,无奈浅笑一声,放她去了卫生间。

“一会儿陪我回趟公寓拿点东西恩”他征询她的意见。

“好,”她浅缓点头,未加思索,这点倒是让陆先生颇为感到高兴。

路上,徐涵开车,开到一半发现被堵的不能动弹,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还不见有挪动的迹象,他回眸看了眼自家先生与太太。

“堵着了,动不了。”

闻言,陆景行俯身看了眼路况,见一水儿的红屁股,抿了抿唇,捏了捏沈清的掌心道;

“不是很远了,走过去”

她没意见,二人下车往公寓而去。

年初二,街上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无论是大街上还是广场上均是人潮密集如海,人来人往。

或许这个节日让他们心情愉悦,以至于一路走来人人嘴角带笑,一脸愉悦。

陆景行与沈清也是人潮中的一员,不同的是,二人面色都较为平静,见人多,他惯性伸手将沈清牵在手里,以防她走丢。

而沈清任由他牵着往前走,依旧面无表情。

无半分神色可言。

陆景行见此,牵着她的手紧了紧,轻唤道;“阿幽。”

“恩”她浅应,无太多情绪可言。

霓虹灯照在她脸上恍恍惚惚看不清真实情绪,迎面走来一人,陆先生将她轻轻往怀里带了带,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护在怀里。

“人多,阿幽不要放空思绪了,要看路,”陆先生笑着提醒,话语中带着一直以来的宠溺。

“恩,”她浅应,依旧是不清不谈。

“首都的春节跟江城的春节有何不同之处吗”陆先生试图打破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主动与她在大街上攀谈起来。

这事儿,也着实是破了陆先生的戒,以往他可没这个习惯。

“同在一个国家之内会有何不同”

“那。换个话题,国内春节跟国外春节有何不同要说阿幽见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补充,他想着,若是她随随便便拉个在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见到的语句在搪塞自己,那可不行。

他会听得索然无味,昏昏入睡。

“我没在国外过过春节,”所以也说不出有何不同之处。

再国外那几年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过春节亦或者说身处异乡的人哪里会觉得在国外

可以过这个节日

陆先生缄默,知晓自己挑错了话题。

“那、阿幽说说首都跟江城的不同之处,”陆先生话锋一转,赶紧换个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沈清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

厚脸皮。

见此,陆先生紧绷了一整日的心松了,笑的一脸如沐春风,高兴得很。

他何其喜欢陆太太的那些小情绪啊

公寓不远,陆景行也确确实实是回来拿些东西,左右也不过四五分钟的距离。

但不知晓的是,从公寓出来,他们转战了另外一个目的地。

沈清素来知晓陆景行的朋友圈在首都,但不知晓的是这次回来时间这么短促,他也会与这群好友聚聚。

首都顶级权贵专用聚会场所,俞思齐等人定了豪华包厢,一众人等早已聚集一起,唯独缺了沈清与陆景行。

推门而入,包厢里吵嚷的气氛顿时停下,将眸光落在门口二人身上,来来回回,带着打量。

众人只见陆景行俯身同沈清说了句什么,而后揽着她进去。

男人俊颜潇洒,女人面容清淡。

沈清清明的眸子环顾四周,不同于以往,这次并非只有男人,还有三三两两的那么几个女孩子在,但看模样气质,也应当是大家闺秀。

“你就是,”其中一个女孩子一开口直奔沈清而来,带着敌意,不过是话语还未出口便被坐在身侧的男人捂住了嘴巴

她疑惑,蹙眉,只觉嗓音格外熟悉。

低眸思忖了一番,冷笑,原来是那个一口一个“景行哥哥”的主人。

她不喜言语,所以此时大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也并未开口言语。

反倒是陆先生看不惯有人将眸光放在自己老婆身上,冷冽的眸光扫过众人。

“嫂子好,”老三见此,赶紧开口招呼,缓解气氛。

这屋子里的男人她都见过,屋子里的女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所以当那两个女人将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她周身气场骤降,尽是不悦。

“你。”

“明澜,闭嘴,”老三明方杰一声冷喝,再度止了她地言语。

见此,沈清轻佻眉,明澜她将目光放在明方杰与明澜身上来来回回。

“嫂子别见怪哈”明方杰打着哈哈,试图缓解尴尬。

她轻缓点头,算是应允。

众人只道是陆景行宠爱沈清,可耳听与眼见的区别还是相当震撼的,素来,是外人照顾服侍陆景行,但今日,见陆景行细心妥帖的照顾沈清时,只觉不可置信。

他虽与众人攀谈,但时不时给沈清拿水果倒水,姿态娴熟,无半分做作,好似平日里他们相处就是这番。

一个男人,能在与人谈事时还能顾及到你,要么就是装的,要么就是爱到深处。

陆景行显然是后者,因为他这样段位的男人,不屑去装什么。

从包厢出来时,九点整,只因陆景行要赶回部队,不宜多留,交代了些事情回了总统府,谈话期间,沈清只注意到了一句话,俞军长被罚扫一个季度的厕所,陆景行被下放,他被罚扫厕所,二人真是般配。

难兄难弟,好队友。

整整齐齐的。

路上,陆先生同她交代,轻声细语,说尽吴侬软语。

“在家好好吃饭,瘦下去的那几斤该补上来了,天冷多穿些,别在穿丝袜了,天寒地冻的,冻出毛病了不好,”他握着沈清的手,缓缓捏着,华语轻柔。

“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太较真,不许熬夜,加班能回沁园就回沁园,回头让南茜给你收间会议室出来。”

“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吩咐南茜去做,我给你打电话要接,短信要回,就算是忙你也接起告诉我一声,让我安点心,”他断断续续交代着。

徐涵在前面开车,缓缓听着自家先生的交代,他跟随陆景行许久,见过他血腥残暴,见过他冷酷无情,见过他低缓浅笑,可唯独没见过他如此喋喋不休同一个女人交代着生活琐事,饶是他这个男人都听的有些动容,可他们后座哪位清冷的太太依旧面色平静。

看不出情绪。

就这样,陆先生一路说到了总统府,进屋时,苏幕拉着陆景行好声言语了一番,再来是进了总统阁下书房,再出来时已经逼近凌晨,而此时的沈清,洗漱完,躺在床上想睡不敢睡。

心里难受的紧。

陆景行推门进来,知晓她没睡,一伸手,抱进怀里。

缓缓轻蹭着。

一句一句阿幽唤的她心软。

“四月底就回了,不许将我忘了,每天在忙也要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他话语中带着霸道,甚至有丝丝担忧。

蹭着她的面颊一下一下的,格外可怜。

“恩,”此时,她能做的最大限度就是浅声应允她,若让她像陆景行一样说尽吴侬软语她做不到。

有心吗有的。

她承认自己失了心,也承认自己有情绪。

可是怎么办

他们终究不是平常夫妻,终究做不到像平常夫妻那样恩爱如水。

此时的沈清才知晓,在这场聚少离多的婚姻里,失了心,是件格外痛觉的事情。

如果想在这场婚姻里安之若泰,必须保持本心,保持一颗不对陆景行动摇的心,因为他给不了你陪伴,给不了你想要的平常生活,倘若在往后漫长的婚姻长河里,你若是想他了,

也只能靠着电话来解相思之苦。

他是未来国统继承人,是军人,是她的丈夫。

可若是排序起来,自己应该排在最后。

沈清啊沈清,你是真傻。

傻的可怜。

竟然会失了心。

在大西北,她深陷陆景行的柔情陷阱中不能自拔,回了首都,面对分离,她霎时清明,

如拨开云雾见初阳般清醒得很。

格外清朗。

她必须要找到一个舒适区,不然,这场婚姻该有多难熬仅是长久分离便足矣让她适应不了。

“回来了我就待江城好好陪你,你要乖,要听话,别隔着电话气我,恩”陆先生轻柔哄着她,像对待岁的孩子似的,哄骗着。

她点头应允。

“最怕你气我,气的我心肝脾肺肾都疼,”说着,将手放在她瘦弱的后背上,一下一下轻抚着。

“答应了不气我的,要做到,阿幽”

“会的,”她浅应,道出两个字。

“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揣兜里,这可怎么办”

陆景行魔杖了,着了沈清的魔。

一日听不到她声响就觉难受,一日见不到她依旧难受。

这夜,一番云雨过后陆先生穿衣服洗澡离开,临走时抱着她又是一番狂吻,叮嘱她要乖,要听话。

她均点头应允,待房门带上,伸手掀开被子套上浴袍,站在起居室客厅窗前看着直升机从远处草坪离开,直至直升机不见,她紧抿唇,凉了心,才转身进屋。

陆景行的离去让她对这豪华的总统府感到恐惧,除了吃饭时间,其余时候,她大多数一个人呆在四楼看书,陆景行每日两三个电话是常态,初五,她辞了苏幕回江城,老爷子老太太拍着她的手送她到门口,苏幕与老太太叮嘱她多多见谅,不要心里想着不舒服,她浅应,做好了一个儿媳的本分。

走时,苏幕扬言道,“我还是不放心清清,不行我跟你回江城住几天吧”

她心疼这个女孩子,嫁给了自家儿子,如此不清不淡的一个女孩子,应该是被捧在掌心呵护的。

可偏生,夫妻二人聚少离多。

真真是叫人着急。

苏幕说风就是雨,真的跟着沈清到了江城,一进沁园,惊的南茜险些站不住,一口一个夫人喊的唯唯诺诺。

“我过来住几天,南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拘束,”苏幕为人倒也和蔼,没什么总统夫人的架子。

可熟识她的人都知晓,并非如此。

晚间,婆媳二人坐在餐桌上吃饭,一边吃一边浅聊着,聊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但极少提及陆景行,以免沈清心里不舒服。

期间,毛毛拖着白色的大尾巴一路从客厅跑到餐室,许是好久没见沈清,认主人,过来蹭着她的脚踝,挠的她痒痒的,难受的紧。

俯身,准备将它抱起,却被南茜一声惊呼给止住了动作。

“先生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能抱毛毛。”

闻言,还未待沈清开口,苏幕倒是不悦了,将手中筷子不轻不重搁在桌子上,眼神睨了一眼南茜,吓得她低垂头颅,不敢言语。

只听闻苏幕冷声道,“南管家逾越了。”

“抱歉,夫人,”她低垂头颅道歉。

沈清见此,欲要抱毛毛的手缩了回来,唤了佣人抱出去。

“您别见气,”沈清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苏幕碗里,轻声宽慰她。

“景行有洁癖,南茜有时也比较难做人,”后面这句算是解释,可就是这么一句简短的话语,险些让南茜感动的落泪。

他们家太太,自古以清冷自居,私底下鲜少有跟佣人说话的时候,除非是需要什么,其实她也极少吩咐他们做什么。

平日里陆先生在家时,同她说话,基本上是说一句应一句,从未有主动开口的时候。

今日竟然能主动为他们开脱,还顺带道出了他们不易的处境,她何其感动

苏幕看了眼沈清,也未打算同他们过不去,只道是南茜时时刻刻借用陆景行来压着沈清,担心她会在这园子里过的不舒服。

她这个当婆婆的也是操碎了心,生怕儿媳妇不好。

晚餐结束,沈清准备陪着她去园子里走会儿,南茜也算是识眼的人,赶忙将毛毛放出来。

陆先生买的这只金吉拉,通生雪白,无一根杂毛,粘人的很,倘若是放出来了,必定是时时刻刻围着陆太太打转,走一脚跟一脚。

此时,婆媳二人走在沁园院子里,雪白的金吉拉拖着大尾巴跟在他们身后,一边玩一边跟,聊天间隙,苏幕也觉得这小猫好玩的很,俯身将它抱在怀里缓缓揉搓着,轻问到,“哪里来的小猫”

“景行买的,”沈清答。

闻言,苏幕笑了,笑的一脸暧昧,她儿子,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从小就不喜欢麻烦事儿,这会子娶了老婆倒是变了性子了。

“对你有心了,”她笑着摸了摸手中的毛毛,毛发柔顺的很。

雪白的毛一看就是好品质。

闻言,沈清耳根子发红,没接这句话,不得不承认陆景行在生活琐事上面确实是对她比较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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