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对你有心了(1/2)
第一百四十一章:对你有心了
作者:
如果说,女人的第六感准的令人发指的话,那么男人的直觉也毫不逊色。
陆先生蹙眉静看了她两秒,在陆太太注视中迈步过去,伸手接过她手中手机,沈清有些抗拒,他俯身轻吻她,柔声道,“乖。”
伸手拿起电话,沈清脑子嗡嗡作响,具体听不清陆景行同沈南风说了些什么,只听闻他道了声新年快乐,而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收了电话,全程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转身,将手机递给她。
“看看几点了,”他轻声质问,间接性问她怎么还不睡。
“就睡,”她答,有些心虚与惊慌。
陆景行撇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顷刻,她听见流水声以及洗衣服的声响。
她动荡了,见鬼的,一颗心颤的厉害。
止不住的颤栗着,没有任何频率可言。
沈南风的一通电话让她心都乱了,她并非天生残忍无情,只是有些事情看的比较透彻而已。
明知晓没结果的事情她不喜浪费时间,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陆景行出来时,见她还坐在床上,整张脸都黑了。
冷声道;“是非得让我好说歹说才行”
闻言,她回神,似是知晓他为何不悦,掀开被子躺进去,窝在了床上。
陆景行掀开被子进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见她尚未有睡意,轻声同她聊着话。
“新年快乐,阿幽,”他轻蹭颈窝,说的清幽。
“新年快乐,”她浅应。
“有什么新年愿望”陆景行问到。
她沉吟了一会儿,“没有。”
“是吗”陆先生浅笑问到,继而道;“可是我有怎么办”
她微微动弹,有些不可思议,陆景行这样的人还有愿望“是什么”
“你,”陆先生微微撑起身子啃咬她的耳垂,轻缓舔舐着,弄得她痒痒的,及其不自在。
“丫头,我好怕,”陆先生如蚊蝇般的嗓音传入她耳内,还未待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着道;“怕你这次回了江城又将我关入冷宫了,怕你回去之后又对我爱搭不理的,怕你又时不时找借口不理我,阿幽。”
陆景行是怕的,他虽摸得透沈清的性子,但女孩子家的那种小心态小情绪,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要是做错了什么阿幽跟我说,我改我道歉都可以,别不理我,别隔着电话跟我冷战,恩别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心里颤的慌,”说着,将她手抬起来,落在了自己心脏之处。
“这里都是你,丫头,”陆先生嗓音轻柔,望着她的眼眸,似是要将她卷入无底深渊之中。
大年三十这天,陆先生情绪上上下下起伏不定,大清晨,庙里的和尚说的那番话让他烦躁不堪,恨不得能拆了寺庙,晚间,部队里的战友一起庆祝新年,难免多喝了两杯,将晨间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而那小和尚递给沈清的锦囊还在她羽绒服口袋里。
晚间,陆景行依旧疼爱着她,一寸一寸吻遍全身,吻的她娇喘连连。
第二日清晨,沈清转醒,陆景行已经起来,晨练回来的人给她带回了早餐,伺候她吃完早餐的间隙看着她轻柔道;“一会儿吃完早餐阿幽自己将行李收拾收拾,晚间我们回首都。”
原本在低头吃早餐的人有一丝错愕,显然不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都家宴,要回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尽量让自己语气看起来温柔慈善。
哐当一声,沈清手中筷子甩到了面前餐盘上,怒目圆睁瞪着陆景行,什么意思大年初一回首都回去之后他能呆几天后面那段时日她不依旧是自己一人呆在首都所以,她辗转反侧千里迢迢来大西北寻求陆景行的庇护是个幌子
最终还是会绕回首都。
陆先生见此,一声轻叹,将桌面上的筷子拾起来,摆放整齐。
“阿幽、”这声轻柔呼唤,带着无奈。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她冷声质问,若是陆景行早点跟她说,她何苦千里迢迢跑过来受这罪
她明了,难怪陆景行昨晚翻云覆雨之间同她说尽好话,一句一句都砸到她心窝里。
早告诉她早告诉她哪里还有这几日的温存
虽说不愿意她来受苦,可比起她将自己打入冷宫,后者显然更得他心。
“乖乖,不气了,”陆景行心都疼了,这还没回去就开始闹起来了,这若是回去了将她一个人扔在首都还不见得要将自己怎样呢
沈清闻言,深呼吸,她并非想跟陆景行闹,她单纯的是不想一个人呆在首都,呆在公公婆婆身边,那样,太过尴尬。
终究是外人。
“抱歉,”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轻声道歉,伸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面前的早餐。
眼帘低垂,又恢复了那个不言不语的沈清。
陆景行轻叹,起身迈步过来将她搂进怀里,隔着她的脸颊轻蹭着。
心抽抽的疼。
“最迟四月底我就回江城了,左右一个多月的时间,乖乖,不气了,恩”陆先生心疼又无可奈何。
知晓自己确实是过分,别人家的丈夫天天回家,他要么一周回一次,要么数月回一次,
怎能不过分
换作是谁只怕是心里都有气。
沈清无话可说,对于陆景行的身份以及职业,她无话可说。
深知自己嫁了个什么段位的男人,俗话说,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荣华富贵,她与陆景行只怕就是如此了。
浅声应允了一声,并未有过多言语,傍晚时分,徐涵同他们一起回了首都,走时,因为西北部队直升机要运输物品,乘坐直升机到机场附近,行程省去大半。
一路上,沈清始终不言不语,陆景行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上飞机后,六个小时的飞行,沈清还是倒头就睡,拒绝与陆景行交流。
期间起来上洗手间时,陆景行紧随其后,伺候她上完厕所出来,就如同这几日在西北军区,她晚间起来上厕所,陆先生站在外面等着她上完厕所来冲厕所一样。
眼看着离首都越来越近,陆先生的心也提的越来越高,生怕到时候他回西北,这丫头又翻脸不认人。
到达总统府已经是凌晨三点的事情,主人皆以入睡,只留几位守夜佣人在宅子里守着。
见人回来,原本混混入睡的佣人醒了神,起身迈步过来伺候着,只听陆景行道;“弄点夜宵上来,清淡些。”
随后携着沈清上了四楼。
身处大西北这么多天,虽说每天洗了澡,但总觉得有些不干净。
这夜回到总统府,她恢复了往常洗澡耗费半小时的习惯,十分钟不行的,总觉得洗不干净。
洗头洗澡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除了这几日在大西北皮肤被黄沙吹的有点糙之外,其余一切还好。
洗完澡出来,佣人正好端着夜宵上来,看了眼,并没有吃的欲望,站在窗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颠簸了一晚上,吃些”他问。
确实是颠簸了一晚上,有些饿了,可是此时你让她吃,她断然也是吃不进去什么。
看了眼餐盘上的牛奶,“换杯果汁吧冷的。”
降降火。
这是陆太太今日同他说的第一句话,陆先生怎会不满足她这个要求
一杯果汁上来,常温,她也将就了,什么都一样。
口干舌燥,喝了好睡觉。
清晨七点半,被敲门声吵醒,沈清翻身,逃离陆景行的怀抱,满满的起床气。
而这日清晨的陆先生难得有一次没睡醒的时候。
撑着身子起来,冷蹙眉头开门。
“没醒”陆槿言站在门口见他一脸冷蹙,便也知晓了。
“昨晚三点多到家,四点多才睡,”他半靠在门上,睡意醒了大半,可眉间还是少不了疲倦,伸手揉了揉眉心,似是头疼的厉害。
陆槿言闻言,眸光越过他朝屋里看了眼,陆景行见此,侧身让了位置让她进去。
“清清再睡”她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问到。
“恩。”
“该起来了,爷爷奶奶都起来了,趁早拜个早年,没睡好午饭过后在午休,”她来,是提醒自家弟弟的。
毕竟长辈在,作为新儿媳妇儿,大年三十没在家过年就罢了,竟然回来了,礼节还是要遵守的,不能让长辈说话。
“恩、”陆景行知晓,就算陆槿言不上来说,他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被喊醒时,她心里是烦躁的,可听闻陆景行说了缘由之后,只是清冷着张脸进浴室洗漱,并未有其他言语。
新婚儿媳给长辈拜年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矫情的,再来是拜年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
晚了,总归是显得对人不太尊重。
沈清心里不舒服,有情绪,陆景行也并不太好受。
看着她一清早垮下来的整张脸哪里能舒服
伸手将正在洗漱的沈清圈在怀里,缓缓磨蹭着。
前者柔情满满,后者一脸无动于衷。
因为不想独自面对陆家,所以才选择去西北投靠陆景行,结果,兜兜转转一圈下来,又回到了,这事儿放谁身上能高兴
掬了把水洗脸,也懒得理会陆景行。
“阿幽,”陆景行见她推开自己准备下楼,急切唤了声。
“别气了。”
清晨的首都草坪寒霜满地,从浴室往外望去,只见外面树叶子冻的有些精神不振,就如同她此时心情一般。
伸手拍了拍陆景行精壮的臂弯,平静道,“不气,外面等你。”
总统府的程序比沈家比沁园都要繁琐太多,起早拜年这种事情放在平常人家无非就是一句话,亦或是端杯茶的事情,可在总统府,一套繁琐的程序下来让沈清面色略微难看。
临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一番好言好语,少不了劝他们早些要孩子之类的话
语,沈清面上挂着清笑,缓缓点头。
毕竟长辈的话语不能随意反驳。
整个总统府,沈清最不喜的是老爷子,最畏惧的也是老爷子,只因他的眼眸如同万年深渊,一眼见不到底,城府极深。
早餐过后,一家人坐在一处闲聊,老爷子手里端着杯子放在手中缓缓磨砂着,而后将不深不浅的目光落在沈清身上,看着她和蔼道;“听说上次工作上出了事情,都解决好了”
闻言,沈清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一脸和蔼的面容,心里顿时一咯噔。
浅应道;“解决好了。”
她知晓,老爷子问起这话,定然不是为了关心她的。
毕竟猛虎就算退休了也是猛虎。
“那就好,”他缓缓点头,眼里深意一眼看不清。
“商场上难免会有突发情况发生,要及时应对,不要让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前一秒还语气慈爱的老头子,后一秒就转变的话锋。
话里话外的意思分外明显,虽语气平静,但也足以让她面色发寒,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将指尖握在掌心里。
老爷子此番话语无非是在变相告知她不要闹事,不要将陆家的名声摸黑,她混迹商场多年,若是连这点话外音都听不出来,只怕是白混了。
“我明白,”她点头浅应,虽面色平静,但心里窝火。
“外人产业终究是外人产业,不要放在心上,进退得宜就好,”老爷子再度开口。
她还是浅声应允。
也知晓,他接下来还有话语可言,而老爷子说这番话时,没人出来打叉证明他们所有人都赞同以及认可老爷子的话语。
她不傻,不会傻兮兮的去反驳。
年初二的总统府之行,让沈清永世难忘,她不会忘记一家人都在默认一个人的场景,不会忘记一个人坐在漩涡中央是何感觉,老爷子句句话都在警告她,她无从反驳,无能为力,只能点头浅应,毕竟他是天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庶民。
她在盛世努力了四五年的结果一朝一夕之间被他们说的一文不值,就好似她是个天生就会惹麻烦的人似的。
老爷子虽话语慈爱,可她不聋不瞎,稍稍揣摩便知晓其中含义。
午餐过后,沈清困顿的厉害,挂着一整日清浅的笑容道了句上去休息便上了四楼。
上去时,见床头柜上放着被温水,一早上的郁结之气似乎都被这杯水给激发起来了,顺手操起杯子丢进了垃圾桶。
双手叉腰在屋内缓缓渡步,微仰头深呼吸,不能发火,不能气,从一开始嫁给陆景行她就在做心理建树了,可如今这么久过去了,在面对陆家人的算计时,她依旧还是无所适从。
瞧瞧、沈清,你果真还是适合一个人,你就是一只旱鸭子,怎能游弋在这诺大的海平面上看似风平狼藉,实则暗潮汹涌,陆家的每一个人都在相互算计,妥妥的一部宫斗剧。
她太嫩了,游弋在这种豪门里迟早会溺死。
在西北那几天,她竟然有一瞬间忘了陆景行身后庞大的家族,以及庞大的身份。
她真是傻了,黄沙吃多,吃傻了。
下午两点,陆景行脱身,抽空上来看看沈清,推开卧室门,见她平稳躺在床上,呼吸轻缓,睡的正憨甜,想迈步过去将她放在外面的爪子掩进被子里,不料站在床沿时,看见垃圾桶里五马分尸的玻璃杯,心里一紧。
转而拿起烟盒,去了阳台。
陆槿言此时正在屋子里接电话,见玻璃上有倒影,伸长脖子看了眼,挂了手中电话拉开门出去,见自家弟弟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抽烟,眼睛望向后花园草地,似是在思忖什么,又似是在放空自己。
“清清睡了”她浅问。
陆景行抬手吸了口咽,不疾不徐的吐着烟圈;“睡了。”
“西北那边怎么样”半靠在阳台上问到。
“挺好,”陆景行话语不多,若换作平日里姐弟两人聊天哪里会有今日这么生疏。
“景行,”她浅唤,眸光中带着点点星光,想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傍晚时分,沈清睡醒,迷迷糊糊靠在床头将自己睡懵的思绪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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