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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抵抗组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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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埃勒夫人,面包师的妻子——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总带着一股酵母味儿,偶尔打点儿粉底或喷些苹果味儿的香水——在丈夫的车顶上固定了一架四脚梯,黄昏时分,开车带吉布夫人用棘轮重新安置了卡朗唐街的路标。她们兴冲冲地返回沃博雷尔街4号的厨房,捧腹大笑。

“现在,迪南在往北二十公里的地方。”吕埃勒夫人说。

“正好在海中央!”

三天以后,丰蒂诺夫人听说德军驻军指挥官对秋麒麟草过敏。卡雷夫人,卖花人,在花束里插了一大把麒麟草,径直送到城堡里。

妇女们故意印错火车时刻表,把一批人造棉发往错误的目的地。埃布拉尔夫人,这位女邮局局长,把一封从柏林寄来看起来相当重要的信塞在内裤里,晚上带回家生火了。

她们带着欢欣鼓舞的消息聚集在艾蒂安的厨房里分享,有人说驻军指挥官喷嚏不断,有人说一个德国人一脚踩在妓院门口的狗屎上。马内科太太在倒雪利酒?苹果酒?也许是葡萄酒;有人坐在门口放哨。矮小驼背的丰蒂诺夫人炫耀地说自己让城堡的总机占线一个小时;健壮邋遢的吉布夫人和她孙子一起给一只流浪狗涂上法国国旗的颜色,然后让它围着夏多布里昂广场跑。

这些激动的女人喋喋不休。“我能做什么?”老寡妇布朗夏尔夫人问道,“我想做点儿事。”

马内科太太要求大家把钱交给布朗夏尔夫人。“会还给你们的,”她说,“不要紧张。布朗夏尔夫人,你的字写得好,来,拿着这支艾蒂安先生的钢笔。在每张五法郎钞票上,请你写自由法国。没人会浪费钱,对吧?所以,如果大家都用它,我们的小传单将传遍布列塔尼的各个角落。”

掌声响起。布朗夏尔夫人紧紧握住马内科太太的手,呼吸急促,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彩。

艾蒂安偶尔趿拉着一只鞋嘟嘟囔囔到楼下来,马内科太太给他沏茶的时候整个厨房悄然无声,她把茶放在托盘上,艾蒂安端着上楼。然后,女人们接着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马内科太太心不在焉地给玛丽洛尔梳头,久久地出神。“七十六岁了,”她嘀咕着,“我还能再有这种感觉?像仰望星空的小姑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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