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库藏的名车(2/2)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梅在外面接的这些工作里,有一个契机正在悄悄浮现。1991年10月,莫库里去世前一个月,布莱恩曾在塞维利亚举办的“吉他传奇”演唱会上演奏。演唱会尾声的时候,梅和歌手保罗·罗杰斯一起演绎了自由乐队的《现在好了》。两年过去,梅在罗杰斯的专辑《泥水布鲁斯:向泥水乐队致敬》(uddy water bes:a tribute to uddy waters )中友情客串。1994年2月,梅也在罗杰斯的伦敦肯特镇场馆的演出中客串,那年夏天他又加入了罗杰斯在蒙特勒的演出。离这二人达成某项固定合作还有一段时间。
1997年1月,皇后乐队三人组自“莫库里致敬演唱会”之后再次公开演出。迪肯、梅、泰勒同艾尔顿·约翰一起,为新芭蕾舞《生命之舞》(le presbytère )的首演做谢幕表演,这部芭蕾舞的部分灵感就是来自莫库里和他对抗艾滋病的经历。四人在巴黎的夏约宫国家剧院 [8] 表演了《精彩必将继续》。这是约翰·迪肯最后一次现场演出。同年,布莱恩·梅因《太多的爱会害死你》再度获得艾弗·诺维洛奖,此时乐队又发布了一张以梅为主导的、名为《摇滚皇后》(een rocks )的过往歌曲合辑。“我们想提醒人们,我们一直都是一支摇滚乐队,”他解释说,“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希望人们刚刚买了《皇后ii》。”同时迪肯、梅和泰勒一起为合辑录制了一首新歌,《只有你(英年早逝)》(no one but you [only the good die young]),它是专辑中唯一不那么摇滚的深情歌曲,仍然是为了纪念莫库里而作。
梅回到家中,在阿勒顿山的家用录音室完成了一张新的个人专辑。《另一个世界》(another world )于1998年6月发布。它最初的想法是一张翻唱专辑,后来渐渐包含了一些原创歌曲(包括为电视写的歌,以及为格温妮丝·帕特洛的电影《双面情人》[slidg doors ]创作的歌曲《推拉门》),再加上琥珀摩特乐队的《从孟菲斯一路走来》和吉米·亨德里克斯的《祈雨愿》(one ray wish)。专辑请了特别嘉宾杰夫·贝克、伊恩·亨特,还有崇拜皇后乐队的美国摇滚乐队喷火战机乐队 [9] 的鼓手泰勒·霍金斯。就在专辑发布前两个月,梅正在非洲度假,突然得知鼓手科西·鲍威尔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这个打击十分沉重。“我经常感到极度抑郁,”他承认,“科西常常能让我精神有所好转。”他重新混音了《事业》(bess),作为对鲍威尔的致敬,在接受《q》杂志采访时,他厌烦地说“我敢肯定有些人又要骂我在出卖对他的回忆了”。
吻乐队的鼓手埃里克·辛格接替了鲍威尔的位置。那年下半年,布莱恩·梅乐队在英国、欧洲、俄罗斯、日本和澳大利亚进行了巡演。《另一个世界》排到了英国榜单前三十名,主要消费群体是死忠皇后乐队粉丝和狂热的吉他迷。梅说:“老实讲,我很希望有人来跟我说的是,‘我喜欢你的新唱片……它有新东西,很不一样’。而不是,‘你是如何在《歌剧院之夜》里奏出那种吉他效果的?’”
梅发布《另一个世界》后两个月,罗杰·泰勒也重返战场。泰勒从不羞于公开表达自己的观点,他向曼联球迷协会捐赠了1万英镑,以阻止媒体巨头英国天空广播公司(bskyb)接管他们的足球队。天空广播公司的老板正是媒体巨头鲁珀特·默多克,泰勒在自己的歌曲《可敬的默多克先生》中已经对他进行了猛烈抨击。与此同时,他发布了新专辑《电火》(electric fire ),这次矛头指向了懒惰的记者、贪婪的律师和家暴者。音乐风格有硬摇滚、流行、民谣,还有一首翻唱约翰·列侬的《工人阶级英雄》(workg css hero)。某些歌曲因一家音乐杂志所称的“这位主唱有着莫名其妙、自以为是的辞藻”令人不快。
《电火》在鼓手家里录音棚搞了一场宣传演唱会,起名叫“赛博谷仓”(the cyberbarn),通过互联网进行传播。它收到了破纪录的595万的在线浏览量。次年3月,泰勒在英国再次进行了一次短期巡演,伍尔弗汉普顿的演出上,布莱恩·梅也来了,两人一起表演了《压力之下》。但这张专辑仍然停滞在前五十名之外。泰勒指出:“米克·贾格尔是最顶尖的明星之一,他的个人唱片也卖不动啊。”
《另一个世界》的封底致谢上,写着布莱恩·梅的私人助理朱莉·格洛弗的名字,感谢她的“管理、治疗和日常照料”。在专职为吉他手工作前,朱莉就已经是皇后乐队制作公司的骨干员工。弗雷迪·莫库里去世的消息正是她通知梅的。1999年8月,《星期日镜报》刊登了一篇报道,称布莱恩背着伴侣安妮塔·多布森,与朱莉(“他的迷人小蜜”)有染。当事人全都保持沉默,但格洛弗很快就辞职了。
不久,另一家报纸称,梅在亚利桑那州图森市的“杨木”诊所预定了房间,这家诊所自称是“首家全方位的行为健康和成瘾治疗中心”。原因是所谓的“沉迷于情人安妮塔·多布森”。同样,梅和多布森都未发表评论。不过在近期的采访中,梅坦诚地谈到了自己的情感问题。“在两性关系上我总是搞砸,”他告诉《魔力》杂志的大卫·托马斯,“我在完全错误的时间结了婚。发生的一切事情中,我努力当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所以我真的无法过狂野淫乱的生活。但是情感上我完全失控,渴求着两个人之间那种强烈吸引、爱和探索的感觉,我变得沉迷于此。”虽然很有启发性,但是读到这位吉他手向一本明星杂志倾吐心声,还是有些奇怪。
“我和抑郁症作过艰苦的斗争,”他告诉《ok》杂志的马丁·汤森,“听起来很傻,因为人们会想,‘真是可悲的有钱人。’但这跟你处于什么阶层并没有关系。”问到他与安妮塔·多布森时好时坏的关系,梅主动爆料:“我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和一个不喜欢齐柏林飞艇乐队的人在一起!她喜欢的那些东西我都是被拽着去看的……整个音乐剧世界都让我身体不适……现在时不时还会这样。”就像他早先说的“没有弗雷迪就没有皇后乐队”一样,梅对音乐剧的评论迟早也会变的。几年后接受采访时,梅悄悄承认,“杨木”诊所确实帮助他摆脱抑郁症,“陷得太深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只能请求帮助”。2000年11月,分开几个月后,梅在里士满登记处举行私密仪式,与安妮塔·多布森结婚。
纠缠不清的个人生活之外,这位吉他手似乎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在了演出上,只要有人邀请:摩托头乐队、喷火战机乐队、斯派克·艾德尼的摇滚组合、sas乐队……百代想办法弄出了一套《皇后乐队最佳金曲iii》(een&039;s greatest hits iii ),挤进了榜单前五名。罗杰·泰勒则惹恼了“一些老古板”,在新的一版千禧年皇家邮政纪念邮票上,他的形象出现在弗雷德·莫库里背后。一位知名集邮家指出:“皇家邮政违反了一条严格的规定,即除了王室成员以外,任何活着的人都不得出现在邮票上。”其他人则抱怨,作为“享乐主义的同性恋者”,莫库里首先就不该出现在邮票上。
2000年春天,皇后乐队二人组重操旧业,和唱歌跳舞的流行组合5ive一起在全英音乐奖上表演了《我们会震撼你》,激起一片不满之声。一些歌迷哀号说,心中的大神怎么能自降身份,和这种男子偶像团体一起表演。不过,当舞台幕布拉开,干冰的烟雾升腾而起,梅和泰勒在歌曲中间部分突然出现,从这两位乐手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怀念现场演出的刺激的。
由5ive组合和皇后乐队合作的《我们会震撼你》成了那个夏天的榜首金曲,再次把“皇后乐队是不是可以考虑与其他歌手合作”这个问题提上台面。不到一年的时间,5ive组合宣布解散,皇后乐队把注意力转向了罗比·威廉姆斯,这位从接招乐队 [10] 幸存下来的歌手的个人演唱生涯正走得顺风顺水。
威廉姆斯接到邀请,录制《我们是冠军》,作为浪漫动作片《圣战骑士》(a knight&039;s tale )的原声。“罗比说最好能和皇后乐队一起唱,”梅解释说,“于是,只提前了两天通知我们,然后就被请到录音室里,真的录了——现场收音!只录了四遍。罗比当场唱,东西就出来了。这件事情很有争议……因为许多皇后乐队粉丝会说,‘啊,他们为什么要和那个从接招出来的人合作?’震惊,可怕!”
这次合作符合皇后乐队长期以来的作风,他们总是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一路招致各种非议,不过这次非议的人似乎还包括了约翰·迪肯。2001年4月,迪肯告知《太阳报》:“我不想参与其中,我很庆幸。我听了他们做的东西,简直一塌糊涂。这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歌曲之一,我觉得他们毁了它。我不想出言不逊,但这么说吧,罗比·威廉姆斯不是弗雷迪·莫库里。弗雷迪永远无法被任何人替代——更别说是他。”相应地,前一个月,皇后乐队入驻美国摇滚名人堂,在纽约的典礼上迪肯并未露面。
尽管之前有传闻说威廉姆斯有机会和皇后乐队一起合作,但现在这条线已经戛然而止。2005年5月接受采访时,梅说:“我们坐在那里,灌了不少酒,聊着,想着:‘嗯,说不定能成呢。’但就是从未实现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提过和罗比一起去美国巡演的可能,”泰勒说,“我们是认真说的,但情况最终没能凑成。他很年轻,比我们年轻得多……不过,回想起来,也不算是个好主意。”很难让人不去想,是不是就因为约翰·迪肯的公开发声导致了想法的转变。
虽然此时皇后乐队还没有找到新歌手一起巡演,但他们已经找到另一种方法保证音乐的长盛不衰。2001年3月,布莱恩·梅在伦敦首都黄金广播电台说,“我们在做一个音乐剧,本·埃尔顿为我们写了非常精彩的剧本”。这部叫作《我们会震撼你》的音乐剧,其构思可以追溯到1996年,当时梅和泰勒在威尼斯电影节上遇见了好莱坞演员罗伯特·德尼罗。德尼罗自己名下有制片公司翠贝卡(tribeca),他对皇后乐队做音乐剧的想法很感兴趣。梅解释说,这个想法花了很长时间才实现,因为“一直有各种情节版本修修改改”。经过深思熟虑,最初准备将乐队自传搬上舞台的计划被否决了(梅:“太难为情了”)。然后由本·埃尔顿接手撰写剧本。
埃尔顿以前是喜剧演员,后来成为小说家和导演,他是当红喜剧《黑爵士》(bckadder )的编剧之一。这次他为皇后乐队写了一个原创故事——“发源之地与亚瑟王传奇”那样的——他认为这个故事能够“捕捉皇后乐队的音乐精神”。埃尔顿的故事设定在300年后的未来,地球已经沦为“购物行星”,由“环球软件公司”统治,他们禁止人们使用乐器,打压任何个性、言论自由——当然还有摇滚乐。简而言之:这是一场音乐自由战士和“老大哥”之间的斗争,皇后乐队的众多经典音乐正好可以穿插其中。
2002年5月14日,《我们会震撼你》在伦敦领土剧院隆重首演。该剧立刻取得空前的成功,同时也很快收获一大波恶评,其规模几乎能与过去三十年皇后乐队收获的恶评相当。许多评论人的愤怒是冲着剧本来的,《每日镜报》称其为“本·埃尔顿的可笑故事”。但观众不这么想。2003年8月,这部音乐剧演到了墨尔本,之后又在澳大利亚其他地区巡回演出;11月,它在马德里开唱……到2005年底,《我们会震撼你》已经在拉斯维加斯、莫斯科和科隆演过,并成为领土剧院有史以来上演时间最长的音乐剧。直到2010年,它依然是金牌票房剧,并且还有制作续集的打算。
梅和泰勒抛开种种对音乐剧的疑虑,全心宣传此剧,并时不时在剧中唱到《波西米亚狂想曲》的时候一起上台表演。两人齐心应对着批评(“就是些尖酸的臭记者”),他们还坚信“弗雷迪一定会喜欢的”。就算本·埃尔顿的剧本真如英国《每日邮报》所说,“完全言之无物”,但不难想象,莫库里一定愿意让他的音乐日以继夜地在伦敦西区的新观众面前上演,特别是许多可能从来没有看过皇后乐队现场演出的观众。当然,对于那些见证过皇后乐队盛世的人来说,《我们会震撼你》的票可能就没那么好卖。
从参与音乐剧制作,到发行个人专辑,再到双双与年轻流行歌手合作,种种迹象表明,梅和泰勒并不准备安静退隐。2002年6月,白金汉宫举办女王登基五十周年庆典音乐会,皇后乐队二人组与其他嘉宾同台表演。梅在王宫屋顶上用吉他奏出国歌,开启全场演出。“这是一个象征的时刻——对于我这一代人来说,”他说,“因为在我之前,女王的宫殿顶上站一个人演奏这种很吵的乐器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这也表明,梅和泰勒是需要定期演出的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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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初,弗雷德·保萨拉和同学们一起参加了伊林艺术学院一年一度的盛装舞会。这场娱乐活动在位于伊林大街上的哥特式市政厅举行,为舞会伴乐的是布鲁斯摇滚乐队自由乐队,主唱正是声音有着颗粒质感的保罗·罗杰斯。演出结束后,向往发展音乐事业的保萨拉逗留不走,缠着乐队问问题。三十五年后,弗雷德·保拉萨已经不在,保罗·罗杰斯成了皇后乐队的继任主唱。这个消息于2004年12月正式公布。布莱恩·梅说:“皇后乐队好比凤凰,从灰烬中浴火重生。”
起因是三个月前的5月份,在伦敦举行的芬达·斯特拉托卡斯特牌电吉他五十周年庆典演出上,罗杰斯和梅同台合作演出。“我先表示的,”吉他手说,“演出结束后,我们聊着天,保罗的夫人辛西娅(辛西娅·克勒维克,同时也是保罗的经理人)也在,她站在我们中间,来回打量着我俩,说:‘找到感觉了,对不?’我们看着对方说:‘嗯,还真是。’”克勒维克又说他们只欠一个鼓手,梅毫不迟疑地接口说,“这个嘛,我倒是认识一个鼓手……”
几天后,梅把演出视频发给了罗杰·泰勒。两个月后,罗杰斯与梅、泰勒在伦敦哈克尼帝国剧院进行了表演,是一档庆祝皇后乐队入驻英国摇滚名人堂的电视节目。“我们唱了《现在好了》,布莱恩请我唱了《我们会震撼你》和《我们是冠军》,”罗杰斯回忆道,“我们彩排这三首歌的时候,有种大事要发生的感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纷纷起立喝彩鼓掌。”
据罗杰斯说,“伦敦的三场演出”演变成了欧洲巡演。新的三人组被谨慎地称为“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缩写为q+pr),一起上路的还有老同伴斯派克·艾德尼,布莱恩·梅乐队的吉他手杰米·摩西,以及贝斯手丹尼·米兰达,这一位是美国人,之前一直待在重金属摇滚乐队蓝牡蛎教乐队 [11] 。艾德尼是皇后乐队旧日团队里为数不多的留下来的人。二十世纪七十至八十年代,那些“鼓部”“贝斯部”和“吉他部”里与雇主们同吃同住、喝酒玩乐的老部下都已经离开,去过普通人的生活:盖瑞·史蒂克斯退休不干了,罗杰·泰勒的贴身男秘书克里斯·“水晶”·泰勒去做了景观园艺师,彼得·“阿鼠”·辛斯成了一位摄影师……“我觉得有意思的是,没有一个老人参加了保罗·罗杰斯的巡演,”辛斯说,“为皇后乐队工作是一桩好差事,因为你总能参与一些令人兴奋的事情,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让其他乐队梦寐以求,而且和他们相处也很有趣。但他们是一个大方的乐队吗?不是。他们会感激下属吗?大多数时候,不会。不过这一点上要感谢布莱恩,我认为他是知道珍惜我们的。布莱恩总是有良心的。”
2005年3月19日,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组合在开普敦首次亮相,为纳尔逊·曼德拉的“46664抗艾滋病慈善音乐会”第二场进行表演。开场曲是《管好你妈妈》,然后是罗杰斯在自由乐队之后组建的坏伙伴乐队的歌曲《爱不够》(can&039;t t enough),之后是一系列皇后乐队、自由乐队和坏伙伴乐队的歌曲,最后以金曲《现在好了》《我们会震撼你》和《我们是冠军》结束。尽管第一次演出免不了有紧张和错词,但这次演出可以算是为欧洲首次巡演开了个好头。仅一周后,q+pr在伦敦的布里克斯顿学院开唱,勇敢地面对绝大部分是皇后乐队粉丝俱乐部成员的观众。
梅和泰勒自然很适合演奏自由乐队和坏伙伴乐队的歌曲。自由乐队的《一把呜咽》专辑曾是罗杰当年住在辛克莱尔花园时经常用唱片机播放的音乐。坏伙伴乐队的第一张专辑也是皇后乐队首次美国巡演路上的背景音乐(“弗雷迪喜欢保罗·罗杰斯的声音,”布莱恩·梅说,“但是在录音室里面,如果我尝试让他唱一些布鲁斯的东西,他就要跟我闹。他会说,‘布莱恩,你就是想让我听起来像他妈的保罗·罗杰斯,我做不到!’”)。其实,真正感觉有挑战的是罗杰斯。
保罗·罗杰斯是一个米德尔斯堡码头工人的儿子,他的专长在灵魂乐和布鲁斯音乐,炽热的歌唱风格启发了一代摇滚歌手。此时他五十六岁,年龄正适合,以他的资历和自信,是足以和新组的队友们齐头并进的。“我们不能找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不管他有多好,都不能指望能奏效,”梅说,“和保罗一起,我们可以发现一些新的东西,还有重新诠释过去的方式。”但保罗·罗杰斯不是弗雷迪·莫库里。泰勒指出,“我们成了一个不能使用自己品牌的宣传品”。但是在商业上,“皇后乐队”这个品牌还是占了很大的比重,也带来了一些沉重的情感包袱。
为了准备巡演,泰勒雇了一个私人教练开始健身。罗杰斯的身体状况更胜一筹。他是跆拳道黑带,抛弃了年轻时无节制的生活方式,改练瑜伽和健身,而且与几年前相比,他的发际线竟然还神秘地往前移了。保罗转麦克风架的手艺上佳,但他事先放话给《q》杂志:“我们的表演会充满活力和动感,但不会看到华丽。我不穿披风——可能也不会穿紧身衣。”歌曲表现上,他可以轻松地完成《管好你妈妈》。不过没有了莫库里那夸张妖娆的声线,唱《大屁股妞》和《我要挣脱一切》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奇怪。舞台表演时,已故主唱的身影会出现在屏幕上,唱《波西米亚狂想曲》的前奏,罗杰斯只在歌曲的后半段接着唱下去。弗雷迪·莫库里的灵魂无处不在。
布里克斯顿演出之后,巡演进发至欧洲大陆的法国、西班牙、德国和比利时。在意大利,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在首场演出当天心脏病发作,导致演出被取消(这是皇后乐队的巡演第二次受到教皇的影响)。三天后,在佛罗伦萨,罗杰斯因为喉咙感染,全程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旁观。
在每一次采访时,梅和泰勒都信誓旦旦地表达着对自由乐队和坏伙伴乐队的喜爱,并坚持说弗雷迪一定会对继任者感到满意。粉丝、评论界和老朋友们对此意见不一。“布莱恩喜欢弹吉他,喜欢有观众,罗杰喜欢当流行明星,保罗·罗杰斯则是自由乐队和坏伙伴乐队的绝佳主唱,”彼得·辛斯评论道,“这个组合很体面,编排得也很好,但有种拉斯维加斯般的虚幻感。”“很多人对这件事十分愤怒,但我认为他们没有想到重点,”布莱恩说,“弗雷迪自己就很喜欢故意挑事端——他对此多半会说,‘搞起来啊。’”而且梅透露说,他已经写信给莫库里的母亲,请求并获得了她的支持。泰勒指出,他们有邀请约翰·迪肯参加,但被他拒绝了。“他决定归隐——我尊重这一点,”罗杰说,“我想他更脆弱一些,也没有准备好应对随之而来的艰难和混乱的生活。他选择不再经受这一切带来的压力。”
不过,对于罗杰斯来说,每一次采访都避不开的是提到他的前任主唱。“我的脑海里想都没有想过要取代弗雷迪·莫库里。”他说,并表示说他也没有希望“布莱恩·梅成为(自由乐队的吉他手)保罗·科索夫”。罗杰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当时他加入了前齐柏林飞艇吉他手吉米·佩奇的乐队公司乐队 [12] ,也常常被问到“成为新罗伯特·普兰特”是什么感觉。谈到皇后乐队时,罗杰斯说他记得曾在管理层办公室的楼梯上遇到过他们;坏伙伴乐队的经理彼得·格兰特曾经有意管理皇后乐队。另外,他佩服莫库里停止服药的决定(“那真是有勇气”),并对皇后乐队的音乐大加赞扬(“他们几乎已经达到了披头士乐队的高度”)。但罗杰斯很快也表明,他还有个人事业要发展。
离开皇后乐队这架大机器需要一点时间。q+pr欧洲巡演之后,接着又是英国的八场体育馆演唱会。7月,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组合将在伦敦海德公园演出,同台的还有多位英国的华丽摇滚明星和皇后乐队的歌迷黑暗乐队 [13] ,后来因担心恐怖袭击推迟了一周举行。布莱恩·梅透露,约翰·迪肯本来会来参加演唱会,不过只是出席观看。“约翰给了我们永久的祝福,”泰勒说,“但你也可以说约翰在保守他的秘密……我也不晓得他现在有什么秘密。”泰勒的玩笑话也许是意有所指,因为最近迪肯突然又被媒体曝光。1月份,《每日邮件》披露说,这位贝斯手与一名在伦敦脱衣舞俱乐部认识的二十五岁舞女爆出婚外情。“弗雷迪死后他就患上了抑郁症,”一位老朋友透露说,“我不确定他此生还能不能迈过这道坎。”自然,迪肯迪肯拒绝回应这些传言。
即使保罗·罗杰斯依然有回归个人职业生涯的打算,但相关计划在2005年余下的时间里都不得不搁置。10月份,q+pr在美国有三场演唱会,包括好莱坞碗剧院 [14] ,演出票全部售罄。这是自1982年以来,他们再次以皇后乐队的名字举办美国巡演。比利·斯奎尔作为上次巡演的老朋友和暖场嘉宾,出现在观众席上。“保罗·罗杰斯是史上最伟大的摇滚歌手之一,而且他在舞台上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但他们的目标最终还是无法企及。这是一种没有胜算的局面,因为没有人能取代弗雷迪,而且弗雷迪作为皇后乐队的一部分实在太重要,根本无法重现。”
与此同时,百代的前老总鲍勃·默瑟却感受到,虽然莫库里不在了,乐队却几乎没有变过。1978年的万圣节,默瑟曾经陪伴皇后乐队的诸位在新奥尔良地区度过了狂欢之夜。但皇后乐队永远都那么注重礼节。“他们以前总叫我‘默瑟先生’,天知道什么原因,”他笑着说,“和他们共事多年后,我到好莱坞碗剧院去看他们和保罗·罗杰斯的演出,在马尔蒙城堡酒店的电梯里偶遇布莱恩·梅……你知道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噢,你好啊,默瑟先生。’”
在三场演出票均售罄的激励下,第二年春天q+pr再次回到美国,巡演场次增加到二十三场。但并非所有地方都卖得很好,尤其是在南部的一些州,在那些地方皇后乐队的人气一直不高。q+pr的现场专辑和dvd《冠军归来》(return of the chapions )让他们获得了英国的前二十名,但在美国却名次不佳。虽然有种种挫折,组合成员之间似乎真的保持着融洽的关系。在这次巡演结束的时候更是迈向高潮。“最后一场演出是在温哥华,”罗杰斯说,“通常到最后,巡演团队都想着回家,但我们却没有。那晚上的表现让我们觉得是整个巡演中最好的。全场同心协力,酣畅淋漓。我们演完之后全部转过身说:‘我们得一起做点别的什么。’合乎逻辑的下一步就是进录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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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成为自己的致敬乐队,”罗杰·泰勒坚持说,“我不想让这事看起来成了老歌翻唱。”2008年的夏天,这位皇后乐队的鼓手在采访中娓娓道来皇后乐队过去的起起落落:他不愿多提自己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太空游乐》,盛赞《游戏》,回忆起新奥尔良和慕尼黑的年少轻狂时一阵坏笑。现在,他已经准备好谈论皇后乐队的未来。“假如我们要继续下去,”他说,“就要演奏一些全新的东西。”2008年9月5日,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公布了这件“新东西”是什么。《宇宙摇滚》(the sos rocks ),一张自《暗讽》之后再次使用皇后乐队名字发行、具备全新素材的录音室专辑。以皇后乐队出专辑的一贯作风,将它整合出品终究是不容易的。
罗杰斯和皇后乐队的巡演刚刚结束,他就立马开始了自己的演出行程。同时,布莱恩·梅写完了《大爆炸:宇宙通史》(bang!the plete history of the universe ),一本和天体物理学家克里斯·林陶特和天文学家帕特里克·摩尔爵士合著的书籍(“哇!一个了解星星的摇滚巨星”,一篇评论赞叹道)。在摩尔的鼓励下,梅重返帝国理工学院,花了九个月的时间重拾科学研究,完成了三十多年前搁置的博士论文。
“所有的笔记我都留着,”他对《泰晤士报》说,“我到阁楼上找出来就行,所以我又可以开始工作了。”第二年夏季学期结束时,梅拿到了博士学位,坐实世界上学历最高的摇滚明星的地位。“布莱恩还能够回去完成学位,真的令我无比吃惊,”他的老同学戴夫·迪洛威说,“在摇滚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能保持一个未受磨损的大脑实在是很了不起。我们一起晚饭时,他真的有试着向我解释什么电波速度和宇宙尘埃,我跟他说,‘对不起,布莱恩,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然而,在他拿到学位前的2007年夏天,梅、泰勒和罗杰斯放下手头的其他工作,专心在泰勒家里的录音室准备新专辑。《宇宙摇滚》和其他皇后乐队专辑最大的不同是没有约翰·迪肯。他有被邀请吗?“就算打电话给他,也不一定能得到答复,”泰勒说,“他成了一个隐士。”“除了皇后乐队的会计,迪肯不再跟任何人联系,”一个匿名消息来源透露,“他只想和家人待在一起,或者去打高尔夫球。”所以专辑中的贝斯由梅和罗杰斯演奏。
2008年4月,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在阿尔·默里的“欢乐时光”(happy hour )节目中公布了专辑封面,这是一个由喜剧演员默里以“酒吧老板”的身份主持的电视聊天节目。这三个人出现在默里的“绿房间”的景象,可能会让只认皇后乐队的老粉丝们感到不快,而梅告诉主持人,“我们会表演一些全新的东西”。他们在节目上表演了新单曲《“名”人》(c-lebrity ),虽然此曲还有四个月才发布。这首歌有令人眩晕的重金属连复,听起来像自由乐队和早期皇后乐队的混合体,歌词讽刺了浮夸的二十一世纪名人文化,有种瓮中捉鳖的感觉。当乐队开始弹《现在好了》时,即使“酒吧老板”在高声伴唱,观众们似乎也都松了一口气。
8月,《“名”人》以单曲形式发布。“它是关于出名的风气,”泰勒解释说,歌词是他写的,“那种急切地想要在电视上露脸的渴望。”在一个充斥着垃圾真人秀节目的世界里,泰勒的观点很有意义。不过他在《经典摇滚》杂志上发表的评论:“世上有这么多出名且没用的人,我很生气”,听起来有点暴躁。《“名”人》排到了三十三名,之后便消失在榜单。由于单曲市场正处于衰退晚期,这也不算什么大的冲击。还有整张专辑没发呢……
被问及制作《宇宙摇滚》的过程,罗杰斯向他的新乐队成员表示敬意,他描述了作为外来人在皇后乐队中工作的体验。“布莱恩在和弦方面是个天才,”他说,“他会告诉我们说他想到一个和弦,拉着我们进录音室,然后音乐顺着就做出来了。就好像他把整段旋律都在脑子里写好了。”同时泰勒信心十足:“我们知道有些人会抱怨说,‘啊,都没有弗雷迪!’当然没有他了,你是不是傻。如果这些人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费这个劲,因为我们还活着。”另一方面,一贯谨慎的梅告诉《魔力》杂志,在制作专辑的时候“是有一些争论,我们大家需要出去喝几杯冷静冷静”。
《宇宙摇滚》听下来是一张奇怪的不痛不痒的摇滚专辑。歌曲《这不是真的》(say it&039;s not true)已经在q+pr巡演中唱过,2007年它的现场版免费开放下载。它是那种华丽悠扬的歌谣,正是皇后乐队早年成名的音乐风格。《冲上浪尖(放学了)》(surf&039;s up [school&039;s out])则是经典的罗杰·泰勒式的摇滚乐,虽然它似乎比《宇宙摇滚》平庸的开场曲《摇滚宇宙》(sos rock)更好,但由于排在专辑比较后面,遭到埋没。另一个如同《我们会震撼你》当中的“嘣——嘣——嚓”节奏一般勾起往日美好回忆的,是歌曲《仍在燃烧》(still burn)。
还有罗杰斯在他的个人巡回演出中已经唱过的歌曲:《战士(和平祈愿者)》(warboys [a prayer for peace])和坏伙伴乐队的致敬歌曲《巫毒》(voodoo)。这些歌听起来,有保罗·罗杰斯的歌声,有布莱恩·梅的吉他,有罗杰·泰勒在打鼓,但就是不像皇后乐队。这个名字再次成为症结所在。甚至罗杰斯也有疑虑:“和其他人一样,专辑署名成皇后乐队我也有点保留意见。起初我以为我们会用‘梅,泰勒,罗杰斯’,就像‘克罗斯比,斯蒂尔斯,纳什’组合 [15] 那样……”问题就在于,皇后乐队的专辑总是有意想不到的地方——白人放克、福音、迪斯科、拉格泰姆爵士——无论某些歌迷甚至乐队其他成员是不是喜欢它们。《宇宙摇滚》就少了这种出乎预料的东西。泰勒说“我们做这件事是因为我们还活着”是发自内心和真诚的。但他和梅都不可避免地要和自己的过去竞争。
“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它(《宇宙摇滚》)哼哼一声就没了。”泰勒说。然而事情真的就是这样。这张专辑在英国排行榜上停留了两周时间,最高的时候排到第五,之后就逐渐下滑。在欧洲的成绩也差不多,它在德国、荷兰和法国都进了前十(在爱沙尼亚甚至达到了第2名),然后便消失了。在美国,它勉强升至第四十七位,至少比《来自天堂》的成绩好一点。但无法成为真正回归市场的重磅专辑。
昨日重现的不仅仅是排行榜。媒体方面,评论从《魔力》有所保留的好评(“少了弗雷迪的华丽,这张专辑倒是一张直截了当的重金属摇滚”),到《卫报》的责难:《宇宙摇滚》虽然差,但差不过《我们会震撼你》音乐剧。但这当中也有百代宣传不力的因素。那个时间,百代公司与许多唱片业同行一样,处于动荡的状态。百代于2007年被私募股本公司“泰丰资本”收购;这件事导致保罗·麦卡特尼离开百代以示抗议。一年后,在百代担任首席执行官长达二十五年的托尼·沃兹华斯也紧随其后离开。皇后乐队的新唱片似乎在这些变故中被忽视了。“我认为唱片公司为我们这张专辑所做的工作实在是太糟糕了。”泰勒后来抱怨道。
《“名”人》之后就没有了后续单曲,也没有电视宣传。这种情况下,乐队便转向他们擅长做的事情——巡回演出。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将进行三个月的巡演,场地遍布欧洲各地体育馆。《宇宙摇滚》里的歌曲被加到标准演出歌单中。罗杰斯勇敢地告诉媒体,《绝代艳后》是为数不多的他们无法唱的皇后乐队歌曲之一,因为“和声太繁复精准”。而有人认为《又一个人倒下》也加到不唱的单子里比较好。罗杰斯试图要唱出这首歌的气势,但它真的不适合他。也有人注意到,他经常会忘记《收音机嘎嘎》的歌词。不过,现在他们的歌单里既包含自由乐队的《愿好》(wishg well),又有坏伙伴乐队的《海鸥》(seagull),再加上原本就有的《一锤定音》《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一生挚爱》《波西米亚狂想曲》……这样金曲云集的歌单注定会受到观众的欢迎,即使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组合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一直担心的样子:自己的致敬乐队。
11月,巡演前往南半球,在智利、布宜诺斯艾利斯、圣保罗和里约热内卢进行了五场演出。1981年3月8日,皇后乐队的第一场南美洲演唱会就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萨斯菲尔德球场开唱。梅自己的乐队也在这里演出过,但这一次,他们是使用皇后乐队的名义来的。演出很成功,但在阿根廷电视台的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的提问似乎只冲着归来的英雄布莱恩·梅和罗杰·泰勒,没有顾上保罗·罗杰斯。“弗雷迪也会选保罗来和我们一起唱歌的,”布莱恩·梅告诉一位电视记者,“他肯定会笑……我觉得他正在笑呢。”泰勒心照不宣地笑着补充道:“弗雷迪之前在这里过得很开心,看到我们回到这里他一定会很高兴……”“他最会说段子了,弗雷迪……”梅插嘴说。此刻他们的新主唱就在一步之遥的地方,但是这两人的表情和话语,却完全沉浸在对那位缺席的朋友的怀念之中……
莫库里曾经说过:“我们会继续前进,直到我们当中有人死掉,或者被替换掉。我觉得要是我突然离开的话,他们会有替代我的机制的。”他大笑,接着说:“要想替代我,可没那么容易哦。”也许根本是无可取代。南美之行结束时,有传言说皇后乐队+保罗·罗杰斯将到此收场。“也不知道这个想法哪儿来的,”布莱恩·梅在自己的网站上写道,“我们只是需要休息一下。”然而,到2009年4月,罗杰斯告诉《公告栏》杂志,他在皇后乐队的任期已经结束。他坚称这是一次友好的分手。现在他将进入下一个重启计划,与坏伙伴乐队重聚。“本来就不是永久性的安排,”他说,“我认为我们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在q+pr巡演之前,布莱恩·梅承认说:“我也想过,‘干吗不待在家里享清福呢?’但我就是做这个的,谁知道我们还能做多久呢?”不过,回到家里,梅还有许多非音乐的新项目要做。他的下一本书《寻找失落的村庄》(a vil lost and found )即将出版。这本书与文物保护学者埃琳娜·维达尔合著,探索十九世纪摄影师、立体成像专家t r 威廉姆斯的作品。人们后来才知道,这位吉他手花了数年时间,研究和辨认威廉姆斯镜头下许多照片中的村庄所在。这是一桩很辛苦且全凭热情的差事。媒体对这位摇滚明星如此不摇滚的爱好感到惊奇,但对那些知道梅的工作方法的人来说,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他们当年的音响工程师盖瑞·兰根回忆道:“我这儿就有布莱恩·梅花一整个星期研究一段吉他独奏的故事。”
除了做皇后乐队和搞科学研究之外,这位素食主义者还忙着反对猎狐和扑杀獾的运动,在他的网站上长篇大论地炮轰各种议员、记者,阐述他的观点,这些评述文章都很有趣,有时也让人忍俊不禁。(“我不是一个极端主义者……但是我决定以后我的吉他皮带再也不用真皮了。”)
2009年11月,他们发布了全新包装制作的《皇后乐队:绝对金曲》(een&039;s abte greatest ),附加一张特别唱片,是梅和泰勒伴着歌曲的品评录音。作为评论员的二人睿智幽默,不时自嘲。手中酒杯里的冰块轻轻碰撞出声,他们品着酒,慢慢分享着有关弗雷迪·莫库里的美好回忆,和这一路走来发生的许多波折。
就如过去自相矛盾一样,这对搭档似乎已经忘记上一首单曲《“名”人》中讽刺的主题了,他们出现在电视真人秀音乐节目《x音素》(x-factor )和它的美国同类节目《美国偶像》(arican idol )上。“对这种节目我并不是都很乐观,”梅回应道,“但它们毫无疑问为真正有才能的人提供了一扇门。”在《美国偶像》中,他们和决赛选手一起表演了《我们是冠军》。但最终屈居亚军的亚当·兰伯特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非常杰出的歌手,”泰勒说,“我们愿意和他合作。”外界猜测,年仅二十七岁的兰伯特可能将成为皇后乐队的下一任主唱,虽然目前还没有定论。 [16] 同时,随着首首金曲的热门音乐剧《我们会震撼你》在世界各地开始巡演,梅和泰勒自己也在不辞辛劳地奔走宣传。2010年夏,在合作三十九年后,皇后乐队脱离百代唱片公司。全球专辑销量累积3亿张,又有大量作品在手,种种迹象表明,到成立四十周年的时候,皇后乐队将继续度过一个高人气和高收益的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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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春天,弗罗可·保萨拉与家人从桑给巴尔来到西伦敦郊区的费尔特姆。将近四十五年后的2009年冬天,皇后乐队的粉丝、好奇的当地人,以及弗雷迪·莫库里的母亲婕尔·保萨拉和布莱恩·梅齐聚在费尔特姆的一座购物中心广场,为弗雷迪·莫库里举办纪念地揭幕仪式。
此情此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却又奇怪地合适。纪念牌匾绘制着白色、黄色、红色和黑色图形,中间是一颗金色的星星,镶嵌在这方不知名的地面上,既是为了纪念这位有史以来最著名的摇滚明星之一,同时也提醒着人们,他出身于多么普通平凡、远离城市中心的生活背景。纪念牌匾是弗罗可·保萨拉在费尔特姆生活过四年的证明,在那之后,他便挣脱藩篱,浪迹天涯,逗留于伦敦的房屋和公寓中,将弗罗可、甚至是弗雷德·保萨拉留在身后,最终成了牌匾上那个大写字母写就的“弗雷迪·莫库里 ,音乐家 、歌手和作曲者 ”。
“弗雷迪,你一生逐梦。”布莱恩·梅在仪式上说。通过莫库里,梅和皇后乐队的其他人也追寻到了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前辈和同时期乐队,但凡经历失去如此重要成员的,都无法再存活下去,皇后乐队却顽强地坚持着,他们就是如此卓尔不群又生机勃发的乐队。
“我们永远不会停滞不前,”罗杰·泰勒最近说,“皇后乐队还活在布莱恩和我的身上。我们将竭尽所能。”坚毅勇敢的二人毫无停歇的迹象,他们仍在和其他摇滚明星、选秀节目出身的新星以及他们自己的全球音乐剧剧组合作。只要有人还在掌舵,二十一世纪的皇后乐队巨擘就将继续摇滚。
[1] 原文引用话语与实际采访有出入,已按采访视频原话更新。
[2] 英文名为“tallica”。
[3] 英文名为“extre”。
[4] 后来,皇后乐队特地邀请麦克·梅尔斯客串了弗雷迪·莫库里的传记电影《波西米亚狂想曲》,他的台词巧妙地致敬了当年的《反斗智多星》。
[5] 英文名为“the danforth ic hall”。
[6] 英文名为“sford ill”。
[7] 英文名为“aerosith”。
[8] 原文名为“théatre national de chaillot”。
[9] 英文名为“foo fighters”。
[10] 英文名为“take that”。
[11] 英文名为“be &214;yster cult”。
[12] 英文名为“the fir”。
[13] 英文名为“the darkness”。罗杰·泰勒之子鲁弗斯·泰格·泰勒为该乐队的现任鼓手。
[14] 英文名为“hollywood bowl”。
[15] 由几位从不同乐队出来的民谣摇滚界歌手单独组成的超级团,组合名直接用了他们的姓氏。后来尼尔·杨亦有加入。
[16] 2011年起,布莱恩·梅、罗杰·泰勒与亚当·兰伯特以“皇后乐队+亚当·兰伯特”的组合形式开始现场表演,2012年走上巡演道路,从欧洲到世界各地,这场合作关系已经持续了超过八年,在全球范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2016年9月26日,他们首次来到上海举办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