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1/2)
4月13日,星期六
米斯蒂克之家。今天,我走进两个姑娘的卧室,艾琳娜一丝不挂地站在那儿。她胸脯小小,乳头尖尖,私密部位长着浅浅的绒毛。对不起!我故作轻松地边说边向后转。当然了,她都十四岁了,可我还是把她们当作我第一次见到时的小孩子。我采取预防措施,将这次意外告诉阿兰娜,免得艾琳娜先跟她说了。“哎呀,她真是长大了。”我说着类似无伤大雅的话。“你可别搞成习惯了。”她说。我说我既不喜欢她这话的语气,也不喜欢其中的暗示。她让我自己操自己去。我说,我宁愿操自己,也不愿意操你——不过要是有这样的机会也不错。我们恶狠狠地吵了一架,说着我们能想到的最伤人的话。这是怎么了?有那么可怕的一刻,我以为她发现了格洛丽亚的事,但这是不可能的呀。嘉儿察觉到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你和妈咪为什么总是吵架?”“唉,我们只是变老了,脾气变差了。”我说。自从我贸然闯入后,艾琳娜再也不能直视我的眼睛。
6月3日,星期一
昨天跟詹妮特(费尔泽)有一场奇怪的会面。是关于生意的,她说,不是玩儿,但她不想在我们俩的办公室见面。好吧,我说,大都会博物馆门前的台阶怎么样?不,不,她说,太显眼了。我们最终选定莱克星顿大道的一家书店。
詹妮特问,你认识卡斯帕·阿尔伯蒂吗?认识,我说,他是个客户——从我这里买过一幅维亚尔[20]的小画。他破产了,珍妮特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他打算把所有的收藏都拍卖掉。你怎么知道的?我又问了一遍。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她说——他请了个估价师。他急需钱,她会意地说。接着,又腼腆地补充道,你能凑到十万美元吗?为什么?因为如果你能凑到,我能凑到,我还有个认识的人也能凑到,那我们就可以用三十万美元买下阿尔伯蒂所有的画。接着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等一年,再把它们全部卖掉,卖的钱三人均分。你的钱可以翻一番——我保证。
我给身在巴黎的本打电话,他立马给我汇来了钱。我大感意外,又隐隐有些羞愧: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被拉低到马吕斯·利平的水平——我仿佛进入了那个私相授受、骗子横行的世界。
(6月)
我通常七点起床——这些日子我睡得不太好——冲澡、穿衣,再去吃早餐。雪莉(女佣)会为我和两个姑娘把一切准备妥当。我早餐吃吐司夹炒鸡蛋。两个女孩来了以后,会吃麦片,喝奶昔,大声嚼着曲奇饼干。我倒了点咖啡,开始抽今天的第一支香烟。嘉儿不知疲倦地说个不停;艾琳娜则好像总在为衣服或家庭作业的事烦恼。阿兰娜在八点半准时出现,看起来完美无瑕,她会喝一杯咖啡,抽一支香烟,然后雪莉会送两个姑娘去上学。有时候我和阿兰娜坐同一辆出租车,但我很喜欢清晨此刻的城市,所以通常会走过几个街区,买上一份报纸后,再坐出租车去画廊。
我总是第一个到画廊的。我打开门,点亮灯,拿起邮件,在办公室安坐下来,拿着望远镜等那个女孩出现。从我们的办公楼,我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第五大道公寓区的后面。有个女孩住在四楼,大部分时候都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起床,拉开窗帘。她一定以为正对面不会有人看到她,可她忘了我们这些能从斜向看到她房间的人。
作为业余偷窥者,我创造了一个我称之为“偷窥者运气”的概念。我坐在桌前,举着望远镜,锁定她的两扇窗户,突然电话铃响了,她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脱掉了睡裙。等我处理完电话,再次抓起望远镜时,她已经穿好了胸罩。以前,错失这样的机会总让我怒不可遏;但现在,我会用自己创造的概念安慰自己。“偷窥者运气”总会以某种方式降临于我。
比如说,上周五,我接待了一位来得很早的客户,以为我会完整错过一场好戏。可就在我回办公室一小会儿的时候,她正好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窗口,站在衣柜前思考该穿什么。现在,在这件事上,我完全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我每天早上一进办公室,就会查看她的窗帘,我用望远镜观察,等一两分钟,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继续一天的工作。我估摸着,在接下来大约两年的时间里,我每个月至少能有一两次机会好好看看她的身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