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幽灵绘画事件 10(1/2)
二十号一早,比利就急急忙忙给御手洗的住处打来了电话。
“洁,我告诉你,阿卡曼先生家大厅里的墙上,出现了一幅克里斯托弗·中尾先生的画像!”比利在电话里大声叫喊着。
“克里斯托弗?他是什么人?”御手洗反问道。看来他还没完全睡醒,或者说昨天晚上起,他已经开始思考别的问题了,对比利说的话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就是那位克里斯托弗·中尾先生啊!我也是刚刚被罗拉小姐的电话叫醒的,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看来今天早晨大家都睡不成了。”
“中尾?中尾……哦,原来是他啊!他怎么了?”
“他的画像出现在阿卡曼先生家大厅里的墙上,是刻上去的。听收音机里的新闻说,是阿卡曼先生用自己最擅长的漫画手法,把杀害自己的凶手刻在墙上告诉大家。”
“哦,墙上的画是中尾的画像……”
御手洗颇感失望地说着,句子末尾听不清说了什么,也许是把正打着的哈欠给忍回去了。
“可是我们三个人昨天晚上进他家时,墙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啊!难道是阿卡曼先生的幽灵半夜出来作画了?”比利大声叫着。
“你怎么会想到是幽灵出来画画了?”
“大厅里还发现了阿卡曼先生的尸体。”
“你说什么?”
这回可是御手洗在惊叫了。
“尸体是怎么发现的?”
“是消防员发现的。”比利告诉他。
“消防员?”
“听说昨天晚上那座公寓的三楼失火了。”
“三楼?是格里芬先生家吗?”
“对。消防队出动了,他们不但进了格里芬夫妇家,还进了阿卡曼先生家里,这才发现的。阿卡曼先生的尸体连骨头都露出来了,就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听说消防队的人都吓呆了。他们还发现厅里的墙上刻着一幅克里斯托弗·中尾先生的画像,可是阿卡曼先生显然已经死了好久了,而墙上的画是昨夜刚出现的。那幅画确实是阿卡曼先生画的,这是经过熟悉他作品的专业委员会鉴定后一致得出的结论。”
“我也同意他们的看法,画确实是他的。”御手洗肯定地回答道。
“这么一来,除了他的幽灵能出来作画,再没有任何别的解释了。你说对吧?”
“事情怎么变得这样了?真没想到!”御手洗恢复了他那不紧不慢的语调。接着,他又问了一句:“雨还在下吗?”
“还下着呢。但是下不了多久了,昨天的天气预报里这么说的。现在问这个干什么?罗拉小姐正急得要命,一定要我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她马上要到你住的地方去,不久就该到了吧。”
“是你告诉她的?”
“你是说你的住址?对,是我告诉她的。不告诉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要是我就会告诉她咱们一起到她那儿去。中尾先生后来有什么消息吗?”
“中尾先生的消息?没听说啊。”
“罗拉小姐告诉过你没有,她真给中尾先生打了电话?”
“她说是发的电报。”
“噢,发电报了。”说完御手洗又想了想,“没打电话,而是发电报了。而且昨夜又下过大雨,还打了雷。对了!一定是这样!”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快说,我们该怎么办?这件事全是你惹出来的,总不能不给个说法就溜走了,那样罗拉小姐肯定会跟我没完。”
“这我都知道。这样吧,一个钟头之后我们还在那家咪咪咖啡店里碰头,请你转告一下罗拉小姐,就别上我住的地方来了,行吗?告诉她,想知道事情真相的话,请她带一把活动扳手来。”
“带一把活动扳手?带这个来有什么用?”
“这才是解开全部谜团的关键呢,过一会儿我再告诉你,一定别忘了带上把活动扳手来。比利,其实解开来龙去脉的线索你也完全掌握,在咱们碰面以前,你也好好想一想,到底背后是什么原因。我这个提议不错吧?”御手洗问道。
写到这里,我也想对读者们提同样的建议:案件的线索已经完全说明过了,请大家分析一番,看能不能找出事件的真相。
比利和罗拉小姐刚在咪咪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来,一辆公共汽车便在马路旁的车站缓缓停住了,御手洗从后门下了车。雨虽然比昨夜小多了,但还是下个不停,御手洗下车后马上撑开了带来的黑雨伞。
很快他就进到店内,看到罗拉小姐和比利后,他先举手打了个招呼,又到柜台买了一杯咖啡,端着它向两人坐着的桌子慢慢走了过来。罗拉在一旁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
“你要的活动扳手给你带来了,快点把真相告诉我们!”比利焦急地冲着御手洗喊道,边说边把扳手放在桌子中央。
“喂,别急,比利,光着急可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先喝杯咖啡等着,一会儿雨停了再说吧。要做的事还多得很呢。早安,罗拉小姐。”
“早安,洁,我今天可真是急着想找你啊。”
“是啊,我也一样有事想问你。克里斯托弗·中尾在那以后有什么新消息吗?”
“有,我刚才去过学校的办公室,听说他的车掉到山崖下去了。”
“什么?车掉到山崖下去了?”
看来御手洗也被这条突然的消息惊呆了。
“是的,听说他连车一起摔进海里去了。昨天晚上雨下得很大,也许他开车不小心没拐过弯来,才掉下去的吧。”
“也许是他想自杀,不是吗?克里斯托弗找到了吗?”
“连车一起捞起来了,可是他已经淹死了。”
“噢,那可真不走运。”
御手洗得知这个消息后半天没有说话。他一边默默地啜着咖啡,一边不时抬头望望天上下着的雨。对面那座阿卡曼先生住过的公寓楼看上去就在眼前,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两样,不同的只是楼下停了好几辆报社和电视台的车子,把一层的窗户挡得严严实实。从这里可以看见三楼的窗子上原来挂着的窗帘不见了,窗户里还有几个人头在晃动。
“事情已经有人在处理了,我们就不必继续操心了吧。”御手洗说道。
“你现在看起来倒是显得事不关己,一点儿都不着急了。”
“那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而已。”
“可是我们还很着急啊,急于听听你怎么解释。你就快告诉我们吧。”比利催促道。
“比利,难道你自己不会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出来,只好请你告诉我了。”
“对啊,你就快告诉我们吧。”
罗拉倒是显得很客气,可是看上去却显得更着急。御手洗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我所知道的全都可以告诉你,想知道什么就请尽管问吧。”
“我什么都想知道,要问的问题太多了。”
“昨天我们刚见面时你要是这么合作,我就不至于弄得这么辛苦啊。”御手洗略显不快地回答。
“墙上的画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你先告诉我。”比利在一旁抢着问道,“那幅画到底是谁刻上去的?”
“自然是阿卡曼先生了。”御手洗答道。
“可是他在六天前就已经死了,难道不是吗?”
“确实是那样。可是六天前他早就作好了这幅画,只不过他把画藏起来了。”
“怎么藏起来?”
“我先把昨夜发生的事说一说。现在中尾先生已经死了,知道事情真相的,也许只有我一个了。”御手洗说。
两个人听后都点了点头,把椅子向前挪了挪坐好。
“比利,你相信物理学的统一场理论是信仰的产物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比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我看,爱因斯坦不应该和波尔探讨这个问题,而应该和罗马教皇进行一场辩论。”
“洁,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对我来说,现在这个问题更重要。对那些已经弄清楚的事总是问来问去地纠缠不休实在没什么意思。人生苦短,得抓紧有限的时间努力干一番有创造性的事业。”
“你就别废话了,简单点告诉我们,昨天夜里在那儿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比利用手指着窗外马路对面,气哼哼地大声嚷道。
“行,行,别急,我会接着说。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哦,说到阿卡曼先生父子俩在公寓家里谈着话时,克里斯托弗突然打倒了他父亲。这部分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吧?”
“嗯,对。这些你说过了。”
“接着,十五号早晨天刚亮,他就把父亲的尸体砌到墙里去了。”
“这也说过了。”比利毫不含糊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原因我还没说过吧?因为他父亲恰好也做过类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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