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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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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爱打电子游戏者。

推荐理由:说到电子游戏,70后到00后,没玩过的颇少,没玩够的极多。虚拟世界的惯性,无形但有力,有把现实生活冲击得支离破碎的动能。游戏的教旨和本书的哲学恰是背道而驰。前者的胜场,更是害处,在于培养玩家对一种低技术含量的“重生”的依赖:被爆头了?被秒杀了?——没事,存过盘了。相形之下,斯克掳奇的“重生”,不说历尽九九八十一难,至少也是提心吊胆,惊魂动魄,触景伤情,如此一宵三度,才换得来。读完本书,明白一个道理:人生,无盘可存。唯有珍重当下,方可确保“通关”。

推荐指数:★★★★★

(5)我在复旦英文系的学生们。

推荐理由:见下文。

推荐指数:★★★★★

(6)其他。

推荐理由:同上。

推荐指数:★★★★★

※ ※ ※

翻了翻伦敦“好的书多囤”出版社(hodder & stoughton)1911年印行的《圣诞颂歌》,看到传说中的插图名家a c ichael [5] 几帧动人的作品。合上这本行将百岁的小书,算了算,我和我的第一个圣诞节也已经相去四分之一个世纪了:我上幼儿园时,圣诞节在中国尚属小众。某年12月24日夜,爸爸开到个“后门”,带我去教堂看“西洋镜”。有生第一次熬夜,第一次听唱诗班引吭,第一次瞻领弥撒,第一次看见圣诞老人——芸芸信众中,爸爸高高抱起我,好让我握到那位红衣白须老爷爷的手。我真的握到了。那种感觉,就是梁静茹说的:“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次日睡醒,床头放着《圣诞颂歌》的连环画。根据爸爸的陈述,是圣诞老爷爷看我睡得香,悄悄爬进窗户来送给我的,而我袜子太小,书塞不下……时过境迁,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大陆的日历上,12月25日也会标注成公共假日吧。

上周末散课前,我对学生们说:下个月是圣诞节,大家回去请读charles dickens的a christas carol 。午饭时,我问其中两位:圣诞节对你们来说,可有什么意义吗?她们呵呵一笑:还不就是购物吗?我想:对哦,“来福士”给打折,“梅龙镇”有送券。此外,还可到“威斯汀”大餐一顿,去“钱柜”麦霸一宿。送礼的必须抓紧,表白的不妨提前。只是,细思量,这甜蜜蜜的圣诞节,对中国人,还有其他什么普遍的意义?我一时想不起。

所以,在这种为gdp而圣诞节,而圣瓦伦丁节,而感恩节,而复活节,而母亲节,而父亲节的历史语境中,文学的“王者归来”,应能起到一点补益作用,引领大众返本归真,一年里还能有这么三两天,放下手边的忙碌,填上心头的虚空,重温“信仰”的意义和“真善美”的价值。这也正是我给学生们布置这项阅读功课的区区用意所在。请别说我有鼓动他们皈依基督宗教之嫌,我自己尚是“雷人”(yan)一个。只是希望他们和我都能把“信仰”建立在“真善美”这块超越不同意识形态的基石之上。

因《纳尼亚传奇》(the chronicles of narnia )而渐为我国读者所知的刘易斯(c s lewis)曾说:世上文人分二类。一如多恩(john donne),诗言何物,了然于胸,故读其作,所知所解,无以复加;一如斯宾塞(edund spenser),下笔不知所云,故读其作,如临渊照影,清不见底,洵为无尽藏也。 [6] 在我看来,老狄兼有这两类的特点,他不工诗,不谈玄,只是把小说的根基简简单单、扎扎实实地植在了人性的大悲大喜、大是大非中:对善的“无尽”潜力始终抱定信心,对恶的危害也“了然于胸”。和“文青”们敬畏若坛城本尊的乔伊斯(jas joyce)迥异,狄更斯的妙相庄严,金刚怒目也好,萨埵低眉也罢,都是献给普罗大众的。也许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同样是英国圣诞文学的佳构,勃朗宁(robert browng)名诗《圣诞前夜》(christas eve)人气逊《圣诞颂歌》多矣。后者让我们恍然大悟:圣诞节不是一道吃鹅还是吃火鸡的客观题,而是一道反省人与人之间——既然都(据说)是神的创造——应当如何互助互爱的主观题。当且仅当斯克掳奇、小丁姆和那几只鬼合伙对我们“发明”这道题目的答案时,狄更斯才算“发明”了圣诞节。

今年深冬,愿我们每一个人,都唱响《圣诞颂歌》,为我们每一个人。

扩展阅读

dowlg,david,ed novelists on novelists atntic,nj:huanities,1983

eagleton,terry criticisy:a study arxist literary criticis london:vern,1978

kucich,john “dickens” the bia history of the british novel ed john richetti new york:bia up,1994 381406

iller,j hillis charles dickens:the world of his novels cae:harvard up,1958

orwell,e decle of the english u,1965

parker,david christas and charles dickens as studies the neteenth century new york:as,2005

paroissien,david a panion to charles dickens alden,a:bckwell,2008

[1] 译制片,改编自《远大前程》,摄制于1945—46年,john ills和valerie hobn主演,1948年获美国奥斯卡两项大奖和三项提名,为最早获得美国奥斯卡黑白片摄影奖和黑白片美工奖的英国影片。

[2] 此名为林琴南所译,今通作《大卫考坡菲》。

[3] 读读英美同行们,无论平辈抑或后辈,对他的评价,你会发现那不是狄更斯,那是个浑身土气的刘老根儿。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文人相轻,是三人成虎。

[4] 本版译者汪倜然先生(1906—88)是老辈文人,笔法忠实原著,淡然有古人风,部分白话堪称“五四”语言标本,给我印象最深者莫过此句。而其出注详明,钩沉抉隐,又足见治学谨严。

[5] 生卒年不详,1903—28年间,为众多儿童读物绘图,画风线条奔放,色彩浓郁。

[6] 我的老师陆谷孙教授刚来电邮说:“c s lewis的评价向有争议,我对donne和spencer的看法与他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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