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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可能要早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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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行的道行,她这辈子都赶不上,像她这种一有委屈便要立马发泄出来的人,一辈子都够不上白慎行这种精怪。古人云:“有容德乃大,有忍事乃济。”白慎行这种人,活该他站在食物链顶端。舒宁的话语让顾言明白,难怪白慎行会如此勃然大怒,他素来高傲,被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如此说,只怕他那会儿肺都气炸了,若不是忍功极佳,只怕那两男人此刻已经奔走在黄泉路上了,白慎行如此狂妄的人,却能放过他们,是他们的荣幸。

“这事儿、翻篇了,那两男人,白慎行会解决的,”以他的性子,不会让自己不好过的人蹦哒多久。顾言的肯定的态度让舒宁愕然,随即有些怀疑道;“你就这么信他”这话惹了箍牙一阵轻笑,“相信我,白慎行的手段我从六岁开始就在见识了。”她能不肯定

顾言见舒宁的手臂处理好,似是有些弯腰久了,难受的慌,手臂撑着沙发坐直了些。

见她如此,舒宁有些担忧;“你怎么了不会是刚刚白慎行把你气着了吧”“气着是一定的,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顾言蹙眉说着此话。而这边、白慎行书房里的气息格外沉重,白朗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白慎行站在身后,他虽身家万贯,但父亲训话的时候,他还是得听,得知晓。

过来人的意见胜过他独自去摸索。

“一个男人,在成家之后要包容妻子的种种坏习惯,我以为这些、你都能理解,”白朗思忖良久才开口。“理解,”白慎行应允。

“身处你这个位置上,多的人是想让你不好过,而你现在的状态跟举止明显的告知了别人,想让你不好过,很简单,说点你妻子的闲言碎语,就能让你不舒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慎行,你身处高位多余载,这些浅显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白朗并不想训话白慎行,只因他现在是汉城首富,他的本领超过了自己,而他在自己的领域也是佼佼者的存在,他向来认为,他的儿子足够优秀,不需要外人在来点拨什么,可今晚的事情告知他,白慎行固然在优秀,可顾言是他永远的软肋。

“你将软肋暴露在外人面前,无疑是在给对方带去致命的伤害,”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绑架案在上演,每天都有绑匪撕票,每天都有人失去性命,而这些,白慎行怎还会不懂呢

白朗这话,让白慎行整个人都震住了,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所以并未将她与顾言的私生活暴露在大众视野前,可突进被白朗如此无情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他内心深处还是愤恨的。

“你事业有成、为的是妻儿子女,若你整日与你妻子发生争执,相信我,这世上多的是女人不想嫁给你,哪怕你身家万贯,财富无限。”没有人愿意整天活在争吵之中。白朗作为过来人,在白慎行的那个位置上坐过、经历过的见证过的都比他多,他素来不喜跟自己的儿子谈这些沉重的话题,可现在、似乎是不得不谈。他的不理智,悉数给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是任何人都会明知故犯的错误,睿智如白慎行,也逃脱不了这个魔咒。“有心事要先在自身找原因,不要总是苟求他人。鞋子脏了,是因为你走的路不干净。”?你身处在商海这个大环境中,怎能做到独善其身你建这山水居只为求一方安稳,可现在呢安稳了吗

自欺欺人的事情外人做做也就罢了,你怎还如此本想说更多,可思及顾言现在正需要人陪,便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而这边、舒宁坐在沙发上看着站起来缓缓走动的顾言,本不想在今日探讨这个沉重的话题,可此刻似乎是不得不说。有些事情急于解决,拖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更何况,现在有些人正在虎视眈眈。

若被那些人得逞,岂不心塞“前日、许攸宁打电话说,林书记的情人出车祸了,三车连撞,只有她一人生命垂危,我想、这可能是场谋杀,”舒宁望着顾言沉重的说出这个话题,原本在书房扶着腰来回渡步的顾言霎时止住了脚步,眸光有些讶异的看着舒宁。

随即不可思议道;“你说的是真的”她从不知晓林书记在暗地里还有情人,今日若不是舒宁说,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去查这个事情。难道真真应了那么句话,豪门世家最为混乱不堪

“真的,查过了,虽说没多少人知晓,但若是查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查的出些什么的,不得不说、林书记将她护的很好,”她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可查下来才知晓,原来有些事情看似不可颠覆,其实不过是他们没有深入了解。

林雄将那个女人保护的极好,这么多年没有被外人发觉,但近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有点让人费解。舒宁跟顾言的说及此事的时候,希望她能给自己出点建议,不料顾言似是比她还费解,扶着腰蹙眉来回在屋里走动的景象让她有些头疼。

不免开口道;“姐、转晕了。”舒宁这一身喊,才让她回过神来,有些惊愕的眸子看着她,随即浅然道;“那女人能醒过来不”“许攸宁说要看她自己,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在她醒过来之前保住她的性命,”舒宁浅显的话语已经道出了她的要求。

豪门世家,最为无情,这句话从古至今都在流传,对说她身处在这个大环境中,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么一句话,林雄的爱人多年来未孕男丁,林安琪如今长到三十岁,林家始终无后,只有林安琪一人,林太太早年她听闻过一些风言风语,因为多次怀孕都是女孩,去流产的次数太多,导致不孕,而林雄的情人这么多年都未被发觉,其中原因应该不简单。

顾言看着舒宁,这件事情、家族斗争,本不用她来插手,但多年前林家人欠舒宁的,这个公道若是不讨回来,显得他们太没本事了些,为了舒宁,无论如何,林家的事情必须插手,不然,对不起上天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让左傲想办法,不能让她死了。”

若是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林家人了林安琪生来猖狂,少年人时在学校就有所耳闻,看她能猖狂的了几时。“与他来说、对外宣布死亡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毕竟身份摆在那儿。

顾言此话一出,舒宁就一阵错愕,论权谋之计,她远不如顾言,她的深谋远虑,不知是先天家庭环境的熏陶还是后来练成。

她跟张晋露西等人追随顾言,极大多数原因,是佩服她的权谋手段,最起码,他们见到的人中,除了顾言有如此手段,再无他人。

如今她短短数语,便指名了要点。

若是直接宣布对外死亡,能让林家人那边彻底消了戒心,而他们、事情也比较好解决。

“好,”舒宁似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此事弄成。

“等我父亲下台,在动手,”见舒宁如此跃跃欲试的模样,顾言不免处于私心底薪一句,若是在顾轻舟下任之前让林雄出了什么事情,那到头来汉城这个担子还是背负在了自家父亲肩上,顾轻舟在那个位置上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汉城这块肉太大了,大到所有人都向来分一杯羹。

它的经济在全国数一数二,它的地理位置港口每天运输着数以计万的货资物品,这些东西都不是用数字可以计算的。“爬的越高,摔的越痛,我知道,”舒宁知晓顾言面上的不忍,便用另一种方式道了出来,她跟顾言之间,都不想欠双方什么,有时候,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们却是抱着愧疚的心态去解决的。从山水居出来,舒宁朝着沿海公路一路向南行驶,按照顾言给出的地点去寻左傲的踪迹,素来、左傲的联系人是顾言,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是偿还跟被偿还的关系,至于为何,这么多年,顾言未说,她未问,只知晓,但凡是顾言提出来的要求,左傲都不会拒绝。

而这晚、明明看似温暖无风,可一到海边,那飒飒的妖风吹的她心头直发怵,狂风怒号,海水拍击着海岸的声音让她心中只觉惊恐,这声音,像极了午夜梦回的那种声音,也像极了当初他们在柏林行走在隆冬深夜的场景。

思及此,她不免扶额靠在车窗揉着发疼的鬓角。

这个世界的冬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尸。商宴结束,与她一道而来的许溟逸并未见到人,便拿出手机寻人,不了那侧电话响了许久都为接听。

他有些恼火,随即去外面停车场寻找舒宁的踪迹,不料她的车子早已开车,他怒火中烧,巨响的关门声让一侧的保安知道他心情极度不佳。而此刻、舒宁看着面前振动的手机,不由的蹙眉,她向来不喜有人管着她,在她认为,广阔的天空才是她飞翔的地方,许溟逸的温暖怀抱,她并不太需要。

车窗的敲击声让她回神,侧眸、之间左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侧眸,她按下车锁。

拉开车门的间隙,外面哀嚎的海风在度传入她耳里。

“有事”左傲收到顾言电话的时候便知晓今日是舒宁前来。

原以为做好心理准备便没什么了,哪儿想着见到人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悦。

许是他表现的太明显,舒宁一眼就看出来面前人一脸不爽的态度,随即浅笑道;“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她揶揄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的嘲笑。

听她如此语言,左傲反倒是丝毫不在意似的,轻笑道,“难道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你这种人放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舒宁直接给出肯定性答案。左傲侧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浅笑道;“幸亏我生活在现实里。”

两人伴随着海边狂啸的怒风聊着无足轻重的话语,谁也没有去将正事提出来,海浪拍击海岸声,狂风怒号声,在这一刻,似是成了他们的伴奏,而舒宁明显不喜这种阴沉让人心情不佳的声音,伸手按开了车载音乐,

侧眸对左傲道;“市区今晚很温暖,最起码没有妖风作祟。”而这里、妖风席席,让她各位不爽。“温暖地带自然是让人舒服,可也死的快,自古以来,只有经历过恶劣环境摧残过的事物,才能屹立不倒,经年留影。”舒宁有时候怀疑左傲并非一个正统的军人,哪儿有军人可以说出如此煽情的话语最起码在左傲之前她是没见过的,第一人、便是他。“若说汉城的独特之处,无疑是你可以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内享受到两种不同的景象,温暖的市区,和深冬海边的妖风,前者喜欢的人众多,但后者,几乎无几人喜爱,可这世上似乎有第三种人存在,就是像你这种,明明不喜,却还往这边跑的人。”所有人认为,这世上绝大多数事情是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不存在灰色地带。

可这世上多的是灰色地带,不过是你们没看见而已,这种灰色地带,在权贵中,更甚。

“汉城军区医院里趟了个女人,需要你的帮忙,”舒宁这才直接开口。

直到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左傲都没有做出选择。直到舒宁以为他们二人要如此尴尬下去的时候,左傲开口了,声音沉稳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庆幸有这么好的朋友。”这件事情与顾言无关,她大可以不管,因为这样做,极有可能会惹祸上身,可她偏生要走险境,只为了舒宁大仇得报。

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话语可以形容。“一直谨记在心,”对于顾言,舒宁万分感激,最起码这个世界上,能如此对她的人,她找不出第二个,明明毫无血缘关系的二人,却活成了最好的朋友。

左傲不是烟鬼,但偶尔吸烟,当他抽出一支烟递给舒宁的时候,她稳妥的接过,随即就着他的打火机,缓缓在点燃,霎时间,车里弥漫了整车厢的烟味,烟雾缭绕的场景,自然是有人喜,有人不喜。

左傲按开车窗轻点烟灰,“我还以为你不抽烟。”顾言是抽烟的,他见过几次,但这么多年,也就那么几次而已,每一次都是她心情极度不佳,事情得不到解决的时候,她站在身侧,会浅浅的问上一句,有烟吗

第一次、他说没有。

自那之后,他每每见顾言会随身带烟,以满足她时不时的需求。

此后连续一年,顾言再无问过她这句话,让他一度怀疑那晚的华雨佳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的一次、应当是她回汉城之后不久,手刃风临集团时,她站在海边,再度问出了这句话。

那晚左傲才发现、原来女人抽烟比男人更有魅力,无痕的黑夜,她着一身黑色衬衣,站在海边,应着海风,隔空轻点烟灰的模样,简直是一副妖冶的画。而今晚,舒宁靠在座椅上,单手搭着方向盘,右手将香烟往嘴边送的模样也格外撩人。

只听车厢内出来一声轻笑,随后听左傲道;“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顾言身上的某种气质很相像”舒宁轻扯唇角,随即道;“很多人说过。”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大多相同,相像,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起走过荆棘的人,步调基本上是一致的、不然如何让两人都得以脱身这晚,舒宁跟左傲二人在海边抽完一支烟后,伴着呼啸的狂风直奔军区医院。

无尽的黑夜在他们身后被甩的远远的,越走前途越光明。

市区暖黄的灯光让舒宁找到了温暖的感觉,海边的呼啸再度被她抛之脑后。山水居内今晚气氛并不算良好,源于主人的争吵,张岚身为山水居大管家都有些战战兢兢,何况其他佣人。

她站在厨房吩咐后勤做些夜宵端上去给太太,而厨房里的营养师跟厨师都快马加鞭的完成手上的动作,好得以退出前院这个是非之地。

白慎行推开书房门进去的时候,舒宁已经离开,桌面上带着血的纱布告诉他,顾言真的为舒宁处理了伤口。

他站在门前,看着顾言站在窗边缓缓扶着腰,而顾言、今晚的警觉性明显有所下降,白慎行开门进来时她都未察觉。

“在想什么”白慎行尽量让自己语气缓和。话语声出来时,顾言才回过神,“没什么,你跟爸爸聊完了”她浅问。“聊完了,”白慎行扶着她想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不料顾言并没这个意思,而是嗓音轻柔道;“我站会儿。”

她难受着、只觉得肚子里的小家伙有些没玩没了了,隐隐作疼的感觉时有时无,这种感觉,让她整个人疲惫不堪,甚至是难受。“怎么了”白慎行担心不已,他害怕顾言因为今晚的争吵导致自己情绪不佳。

继而产期提前。“没事、就是刚刚坐久了,”顾言并不想让白慎行多想,随便找了个理由,很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让白慎行信服。

“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这种语气无关商量,而是敲定计划的安排。

白慎行话语一完,直接去打电话,而顾言还是站在窗前的位置,手在凸起的小腹上来回安抚着,不自觉的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说着好话,让他乖巧点。

许是晚上汤水喝的过多,有些想上厕所的感觉,书房里自带厕所,她迈步过去,推开门便进去,当坐在马桶上,看见自己内裤上的鲜血时,她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似的,半晌说不出话语来,初为人母本就有些紧张,而此刻、看到自己出了状况,她更是惊恐。

“妈,”这晚、山水居女主人的书房里传来了一声惊悚的叫喊声,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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