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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收拾姨娘,气死老巫婆(求首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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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长公主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她是先帝最小的公主,先帝在世时,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后来亲兄长即位后,更是将她宠的无法无天,可偏偏她性格温和,天真烂漫,一点骄横跋扈也没有。

在皇宫的时候,昭阳长公主无论人前人后,永远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也从不无故打骂宫人,上至后宫嫔妃,下至宫女太监,对昭阳长公主都是一致好评。

嫁了人以后的长公主,更没有时刻摆着公主的架子,她是把安国公府当做了自己的家,把冯太君当做自己的长辈,处处都敬奉她,所以才导致日子过的这么不顺心。

安国公宁中海是她自己中意的,两个人过的也算琴瑟和鸣,只是冯太君不断给宁中海纳妾,让她心里着实不好受。

她怀着远山的时候,纳了冯姨娘,让她不舒服了好几年,宁中海也总是要给冯姨娘一点体面,也是给冯家点脸面,毕竟冯姨娘是冯家那一辈的嫡长女,是亲表妹,而冯姨娘当着宁中海的面对自己恭敬有加,转过脸就和冯太君一唱一和的为难自己。

这些她不想在意,因为堂堂一个皇家的长公主和一个姨娘紧紧计较,太掉价。

后来,渐渐的宁中海看透了冯姨娘的本来面目,而且冯姨娘也老了,在宁中海跟前不在得脸,总以为这样日子能够顺心些,岂不料一下子又蹦出来一个沈姨娘。

这个女人比冯姨娘更让她刺心,其他的姨娘们都十分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只有这沈姨娘,仗着年轻貌美,豆蔻年华,不知道对宁中海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很长一段时间,都让宁中海夜夜留恋她的温柔乡里。比当初冯姨娘得宠不知道多少倍,当然,宁中海还是顾着自己这个正妻的脸面,但也让她颇为刺心。

虽然现在沈姨娘早就不得宠了,但却也是冯太君身边的爪牙,和冯姨娘一样,见不得自己高兴,想尽方法的膈应自己。

“表小姐,您何苦要为难我们五小姐,您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小姐,我们五小姐只是一个庶女而已,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咱们五小姐吧。”沈姨娘见长公主不说话,反而对着倾城抽抽噎噎的哭泣。

倾城双眸清冷如冰,灼灼的望着沈姨娘,不屑的笑道:“沈姨娘这话我到不明白了,我如何为难五姨母了,五姨母公然顶撞外祖母,还侮辱我母亲,最后居然还想打我,难道不该得一点教训吗”

“而且你身为妾侍,公然跑到主母房里大闹,你是想把国公府的脸面都踩到地上吗”倾城下巴高高抬起,丝毫不掩饰对沈姨娘的蔑视。

倾城缓缓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本来倾城甚为晚辈,不应该说这些话,可是你自己都不在乎颜面了,还需要别人给你脸面吗”

她是真看不上沈姨娘这副妖妖调调的模样,即便是乡绅家的女儿也不是这般模样啊,就算眼皮子浅些,也不至于这么没眼色啊。

其实有些也是珊瑚她们不知道的,这个沈姨娘虽然明面上是阳城知府的嫡女,其实也是庶出记在嫡母名下的,阳城知府有有一房爱妾,出身教坊,可谓低贱之极,但却生的极其妩媚风流,把阳城知府迷得整日里颠三倒四的,而沈姨娘就是这一位的女儿,知府的原配夫人没有女儿,于是在爱妾的进言下就把沈姨娘记在正室夫人名下,成了嫡出,她跟着那样的姨娘自然学出了一身的风流品格,加上嫡母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高门小姐,于是乎就成了这副样子。

当然这在阳城一代并非什么秘辛,可到天奥城这里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因为像这种记在主母名下的嫡女,虽然不如真正的嫡女名正言顺,也是上了族谱,被承认的,更可况知府夫人并没有嫡亲的女儿。

可是沈姨娘这一套,男人可是很喜欢的,曾经有几年,安国公也沉迷在她的温柔乡里,不然沈姨娘也不会连生二女,若不是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俩女儿,估计此刻得更嚣张。

就算沈姨娘不是冯姨娘的表妹,就冲着沈姨娘这样的做派,昭阳长公主如何也喜欢不起来,简直就是个搅家精。

“我可怜的五小姐啊,在自个儿家里还要被人揉搓,都怪姨娘不争气啊,这个低贱的身份拖累了你,可你好歹是国公爷的骨肉啊,这些人是要弄死咱们娘俩儿啊,国公爷,老太君啊,快来看看妾身吧,您的女儿都要被这些恶人折磨死了啊!”沈姨娘直接坐在了地上,哭的更起劲了,说的话更是不不堪,句句都在讥讽昭阳长公主!

倾城怒了,对着两侧的丫头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看着她在公主面前胡闹,赶紧拖出去!”这样的做派,说实话还真是让倾城有些吃惊,实在太不像样子了。

岑嬷嬷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忙指挥着丫头去拉沈姨娘。

丫头们还没碰到沈姨娘,沈姨娘便跳起来,:“救命啊,杀人了,公主要杀了妾身啊,老太君救救妾身啊!”

倾城今日还真是长见识了,合着沈姨娘发起疯来,根本不要脸,她能跑到荣安院来闹,不就是仗着冯太君的脸面,外祖母不好处置她吗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倾城对一旁的盈秀使了个眼色。

盈秀点点头,伸手一拉,就把又哭又喊的沈姨娘制住了。

盈秀狠狠的箍住沈姨娘的手腕,渐渐收紧,沈姨娘挣扎的喊道:“快放手,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死贱婢,找死吗”

她觉得整个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痛的发疯,好似手臂要脱离身体一般,让她惊恐连连。

“我劝沈姨娘还是客气些,五姨母的手臂就是出自她的杰作,我这个婢女胆子小,若是沈姨娘在大喊大叫的惊着了她,万一一个不小心,只怕沈姨娘伤的比五姨母还厉害!”倾城突然笑了起来,表情十分的愉悦,清润的眸子好似一汪清泉,美的不可方物,让人看的发痴。

沈姨娘顿时不敢动弹了,她一踏进女儿的院子,看到女儿接胳膊时痛的死去活来,就知道倾城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对自己手软的。

第一次,她竟然对一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产生了恐惧感,她怔怔的望着倾城,那双眼眸寒光乍现,让她觉得一股寒意自己脚底袭来,觉得整个人置于冰天雪地一般。

“表小姐,你这是何意我好歹也是国公爷的妾室,你的长辈,你这样是不是太无礼了”沈姨娘柳眉一挑,一脸的不满。她实在不甘屈服给一个毛丫头。

倾城不屑的笑笑:“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姨娘,你在外祖母这里大呼小叫的是何意你仗的是谁的势谁给你的权利”

沈姨娘看着倾城对自己满脸的不屑,登时又要叫骂,可碍于盈秀握着她的手腕,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悲悲切切道:“妾身是个卑贱之人,但好歹服侍了国公爷这些年,表小姐就不要为难妾身了吧。”沈姨娘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此刻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好不可怜。

倾城冷冷一笑,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嘴角扯开一抹绚丽的笑,:“沈姨娘的意思,你身为外祖父的姨娘,侍奉外祖父还要跟外祖母要情分吗这难道不是你一个姨娘份内的事情吗还是沈姨娘觉得,你的本分不是侍奉外祖父吗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呢”

沈姨娘被倾城说的哑口无言,飞快的摇头,“你这是污蔑,妾身对国公爷的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般的难对付,只不过是话语间的一点纰漏,就让她抓住不放!

“那你这为何如此胆大妄为的到正房来胡闹谁给你的权利!”倾城半步不让,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她就是揪住沈姨娘对主母不敬这一条,狠狠的回击她。

沈姨娘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乎又开始撒泼,:“妾身不活了,一个小辈也能指责我,作践我,我好歹是国公爷身边的人,国公爷,老太君,快来看看吧,妾身活不了了!”

“你不活就去死!”随着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夹杂着怒气冲天的怒吼声,沈姨娘终于闭上了嘴。

只见昭阳长公主脸色铁青站了起来,逛街华丽的地砖上满是瓷器,而长公主的保养甚好的手指一抹鲜红一滴一滴的顺到地砖上。

岑嬷嬷大惊,忙拿出锦帕捂住长公主的手,急切道:“公主在生气也不可伤了自己的身子啊,公主可是金枝玉叶,若是圣上知道了,定要心疼的!”

“嬷嬷说的对,这要是在宫里,这等冒犯外祖母的贱婢,早拖出去杖毙了!”倾城望着沈姨娘的眼神无比的冷厉,似乎像利刃刮过一般。

沈姨娘顿时呆住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缓缓袭上心头,她忘记了,对面正座之上的她恨之入骨的老女人,正是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昭阳长公主,因为多年来长公主的和善,已经让她忘记了这样一个贵重的身份。

甚至一个可以将冯太君这个婆婆都不放在眼里的身份。

她入府十八年,从来没见公主如此疾声厉色,她总是那样高高在上,不冷不热的样子,无论自己如何挑衅,都懒得搭理,即便是这样,她心中依旧恨着她,她凭什么占据着安国公夫人的位置,凭什么掌管着府中所有的事宜,凭什么,她这样一个五十岁的老女人,早就应该被摒弃,应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见天日!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挡在她的头顶上,才让她只能做一个姨娘,才让自己的女儿成了庶出,若不是薇姐儿这个庶出的身份,早就可以嫁给染世子了。

所以她恨,所以她放任薇儿挑衅昭阳长公主,所以她才这般疯狂的霸住国公爷,为的就是气死这个老女人。

从前,每当国公爷歇在主院,她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国公爷请走,谁让她风情无限,国公爷喜欢呢。

可这些年来,国公爷对她的心思慢慢淡了,宁愿陪那个老女人用膳,也不大到自己房里来了,所以她只能靠着老太君,靠着表姐。

她知道冯太君不待见长公主,于是她和冯姨娘更加的联合起来,仗着冯太君的脸面,一次次的挑衅正室的权威。

每一次,昭阳长公主都不予计较,甚至连国公爷那里都不说,这个老女人,不久是想彰显自己的贤惠吗,那她就更加变本加厉的不尊重她,最好能活活气死她才好!

今日,当她看到薇姐儿受伤哭的撕心裂肺,顿时怒了,她的薇姐儿可是国公府金枝玉叶的正经小姐,怎么可以受此屈辱呢于是她不顾芳姐儿的劝阻,硬要来讨个公道,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若是这个老女人,真的拿出公主的威仪,十个自己也不够她打杀。

“求公主看在老太君的颜面上饶了婢妾这一遭吧。”沈姨娘跪了下去,低头求饶。

凤倾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哼:“沈姨娘难道觉得冯太君会纵容你犯下这等藐视朝廷的大罪吗外祖母是皇家尊贵的长公主,是你这等低贱之人可以随便冒犯的吗还是你觉得冯太君比朝廷还大,无论你犯了什么错,只要抬出了冯太君,就可以置身事外吗”

倾城一番话,已经把沈姨娘那点小心思都点了出来,顺道还狠狠的讽刺了冯太君一把。

沈姨娘气的牙根作响,几乎要崩溃了,可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她心中将倾城咒骂了千百遍,外界都传言凤侯爷的嫡长女是个蠢钝的恶女,怎么会如此的伶牙俐齿,还咄咄逼人!

此刻岑嬷嬷已经亲自替昭阳长公主包扎好了手指,昭阳长公主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总体还是很吓人,她郑重其事的说道:“沈姨娘,你对本公主不敬,念你替国公爷生育两女,本公主就将你从轻发落,从今日开始,你就去庄子上住吧。”

沈姨娘猛地抬起头,满眼的惊愕之色,她看着高高在上,举止端庄的昭阳长公主,神色泰然,只是看向自己的眼光带着明显的厌恶之色。

她不敢相信长公主竟然将她驱逐出府,就这样轻易的将她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庄子里的生活虽然不会十分的清苦,但比起国公府的富贵生活,那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沈姨娘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怎么能受得了,即便抛开这些,她也不愿意离开女儿,离开国公爷,更可况,她从昭阳长公主的话里听出来,似乎长公主已经没有让她回来的打算了。

这该怎么办她彻底慌了,对了,还有一个人能救他,冯太君,正在沈姨娘胡思乱想之际,外头有丫头喊道:“老太君来了。”

倾城冷笑:来得正好,这一次,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沈姨娘!

昭阳长公主听到冯太君来了,明显皱了皱眉,对于这个表姨母,她真心很无奈,母后从前再三的叮嘱她,要和表姨母好好的相处,所以,她从嫁到国公府以来,是真心的尊重这位表姨母,可她就不明白,为何表姨母对她总是诸多挑剔。

母后在世的时候,她问过母后,母后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让自己别和表姨母的关系太僵,省的影响了夫妻间的感情。

昭阳长公主是真切的爱着宁中海,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公主之尊,先是住到了国公府,后来又处处忍耐冯太君。

很显然的是冯太君并没有念着昭阳长公主的好,反而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还不断给长公主找麻烦,总是弄出事情来膈应长公主。

昭阳长公主正在思量间,冯太君已经带着人浩浩荡荡走进了正房。

冯太君已经七十多岁,但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发髻疏的一丝不乱,光洁整齐,穿着深褐色锦缎华服,陪着墨色绣金福马面裙,她面色红润,泛着健康的光泽,她眉毛上挑,脸色阴沉,嘴角带着几分刻薄之态。

总之,倾城第一眼看到这个老太太就对她没有好感,可能也有些先入为主的观念,不过这个冯太君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年轻时便是,到了倚老卖老的年纪,只能更加的变本加厉。

冯太君一左一右各有一人扶着,左侧的看打扮应该是冯太君身边的嬷嬷,右侧这位,身穿如意纹锦缎交领褙子,头上身上,手上是全套的赤金头面首饰,整个人金光闪闪,五十上下的年纪,看着如今的模样,年轻的时候也必是俏丽动人,但是她实在没有那种高贵的气质,却偏偏一副傲然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倾城猜这位一定是冯姨娘,看她那气势,根本不像个姨娘,真把自己当作正室夫人了。

昭阳长公主看到冯太君走过来,笑着起身道:“母亲来了。”

冯太君眼皮都没抬,径直坐在正座上,冷声道:“公主好大的阵仗,莫不是当我这个老不死的不在了吗”

昭阳长公主脸色有几分挂不住,毕竟在众人面前,冯太君就如此发作自己,让她有几分下不来台。

她只是笑着说,:“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媳妇若是哪里做的不好,母亲只管说。”多年来,在冯太君面前,昭阳长公主已经习惯了退让。

还未等冯太君开口,倾城笑吟吟的说道:“老太君也太爱生气了,一进门就说外祖母的不是,外祖母纵然是皇家的公主,也不能将老太君服侍的妥帖,这自然是外祖母的不是,哪一天外祖母进宫的时候应该向圣上进言,以后,无论是宫里的公主,还是王府的郡主们,都应该送到老太君跟前儿来教养着,这样才不至于以后嫁到婆家去失了体面!”

倾城一席话正是狠狠打了冯太君的老脸,处处都在挑她的不是,一个国公府的前国公夫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在长公主面前挑三拣四的,即便你是婆婆又如何,公主是君,给你脸面叫声母亲,不给你脸,你连个屁都不是,还端着架子,拿乔作势的,还敢让朝廷的公主服侍,吃多了撑着了吧。

自古宫中的礼仪最为严苛,一个公主儿媳妇你都瞧不上,偏偏去抬举什么姨娘,这样嫡庶不分,简直糊涂!

偏偏倾城软孺的嗓音娇俏可人,年纪又小,脸上又挂着天真的微笑,好像是说着俏皮话一般,让人无法当真。

可冯太君几乎一口血要喷了出来,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打脸过,对方还是一个小娃娃,而且还是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她想要发作,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似乎憋的相当难受。

昭阳长公主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心中是相当的痛快啊,不得不说,这外孙女太给力了。她自小就嘴笨,其实也不是嘴笨,只是在皇宫,从前她是先皇和孝章静皇后最心爱的小公主,皇兄即位后,他又是最得宠的长公主,除了冯太君这个脑袋长草的人与她为难,其他的人谁敢招惹她啊,所以说昭阳长公主的生长环境是绝对净化的,心灵是绝对纯洁的,这也导致昭阳长公主这些年来被冯太君欺压的根本症结所在。

所以每次在言语上的争锋,她总是要败下阵来的,可如今看着冯太君吃瘪,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站在冯太君身边的冯姨娘不乐意了,指着倾城说道:“这就是雪姐儿的女儿吗真是好教养,老太君好歹是你的长辈,其容你在这编排”

冯姨娘怒目而视,样子恨不得吃了倾城一般。

倾城挑眉,眸光越发的冷冽,:“我竟不知道安国公府还有这样的规矩,一个姨娘竟然直呼嫡出大小姐的闺名,这也太放肆了吧!”

冯姨娘十七岁就进府了,在安国公府待了三十多年,还给国公爷生了两个儿子,自觉的劳苦功高,甚至可以和公主主母媲美了,却不料被人硬生生扒得脸皮不剩。

一个姨娘而已,粉轿抬进门的姨娘,一辈子都是姨娘,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她刚想开口,又听到倾城清冷的声线传来,:“冯姨娘也许是上了年纪,听力退化了,我什么时候编排老太君了,老太君是倾城的长辈,而且倾城也十分佩服老太君,老太君是最重规矩的一个人,连宫里的规矩都不如老太君的教诲,所以不管是哪家的女儿被老太君调教过了,准保嫁人以后,被婆家称颂!”

不可否认,倾城再一次打击了冯太君,还是借着冯姨娘的话柄说的,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是啊,人家哪里编排你了,是你非要挑长公主的错处,长公主自小生在宫里,你都瞧不上,可不是看不上宫里的规矩吗那你肯定更重规矩啊,你看中规矩还把个姨娘待在身边提携着,简直就是自打脸面。

冯太君气的咬的牙齿咯吱作响,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冯姨娘,都是这个笨嘴拙舌的东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得招人嫌。

冯姨娘其实没有多少智商的,也是一味儿只会撒娇耍痴的主儿,她被人下了脸面,不能直接发作,就想从别处找补回来,正好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沈姨娘,于是说道:“不知道沈姨娘犯了什么错,公主竟让她长跪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不贤惠,容不下国公爷的妾室呢”

这个冯姨娘真是贱人矫情,无时无刻不想着膈应昭阳长公主。

昭阳长公主眸色瞬间一冷,沉声道:“她对本宫不敬,本宫已经下令将她送到庄子上思过!”

冯太君和冯姨娘皆是一怔,二人对望一眼,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昭阳长公主一向性格温和,嫁入国公府三十多年,很少动气,无论以前冯姨娘和沈姨娘怎么挑衅,都是不予理会,总是不温不怒的模样,怎么今日如此简单利落,决然的就将沈姨娘发配出府了呢

沈姨娘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忙跪着磕头道:“婢妾知错了,求公主殿下饶了婢妾吧。”

冯太君也看不下去了,沈姨娘是她的人,若是被送走了,打得岂不是她的颜面,于是也说道:“公主,你就看在老身的颜面上,饶了沈姨娘吧。”

昭阳长公主顿了顿,摇了摇头,拒绝着:“本宫不能饶她,本宫是堂堂的长公主,竟然一个区区低贱的姨娘都能闹到本宫这儿来,可见本宫平日里实在太纵了她们,所以,况且本宫已经对她从轻发落了,若是在宫里,冒犯本宫的人,早就拖出去杖毙了!”

这她们指的还有冯姨娘,看来这一次昭阳长公主是真的不想在忍了,一则,她也忍够了,从前,她觉得母后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上愧对了表姨母,所以才诸多的忍让,可无论是因为什么,这三十多年的相让也足以抵偿了,二则,看着年幼的倾城不顾一切的替她冲锋陷阵,替她出气,她实在感触良多,若是她再一味的忍让,实在辜负了倾城的一片心意,且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若是皇兄知道她将日子过成这副鬼样子,肯定会骂自己没有用。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拿出长公主的威仪来,随心所欲的过日子。

冯太君显然没有想到昭阳长公主会一口回绝自己,这些年来,公主向来对她千依百顺,几乎是没有忤逆过她,今日这样言辞拒绝,她着实有点承受不了,于是一拍桌子,怒道:“好啊,连亲媳妇都要造老身的反了,你是尊贵的公主殿下,老身从来不让你在身边立规矩,沈姨娘从早到晚的替你尽孝,侍奉在老身身边,即便有些不妥之处,你就不能体谅一二”

倾城冷眼看着这个装腔作势的老人,心中厌烦的不得了,她轻蔑一笑,说道:“外祖母,是不是倾城听错了,难道姨娘侍奉老太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为什么外祖母身为主母还要领姨娘的情呢”然后捂着嘴笑笑,:“方才沈姨娘还言辞凿凿的说侍奉外祖父劳苦功高呢倾城真是不明白,这沈姨娘倒是府里的姨娘还是府里的祖宗呢”

倾城这话极其辛辣,顿时堵得冯太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这就是你那好女儿养出来的闺女,竟然如此忤逆长辈,要是在咱们国公府,就该打死!”冯太君实在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倾城眉毛一挑,嗤笑道:“今个儿我是见识了,原来在老太君心目中,倾城这个侯府嫡女还不如一个姨娘呢,姨娘冲撞了外祖母,老太君就拦着不许责罚,倾城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老太君竟然想着将倾城打死,这是何道理”

老太君气结,指着倾城,:“你你,你是要气死老身吗”她没想到自己活了七十多岁了,被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再三的挑衅指责,反而人家句句在理,让她吃瘪。

倾城轻笑,面如桃花,:“倾城不敢,您是倾城的长辈,倾城孝敬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惹您生气呢”

冯太君看着倾城的小脸,模样和宁若雪仿若一人,只是那双眸子有些不同,宁若雪是个非常简单的人,她的眼睛总是清澈见底,犹如一汪清泉,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可眼前的少女,那双眼眸虽然明亮,但却幽深邪气,让她看不透,觉得发寒,甚至后背发凉。

她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竟然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女生出了畏惧之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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