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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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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老者将拂尘一挥,道:“陈大人好说!”

接着他用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扫了在场诸人一眼,又道:“贫道此来有一事请教陈大人,只不知方便与否”

陈公威很恭敬地道:“弟子敬领仙长教逾……”

紫雾子道:“贫道为追寻本门弟子社剑娘,所以命人在前面路上设下阵式,将陈大人引到这僻静之处,还望陈大人担待一二,恕贫道无礼……”他言语中透出客气,显见他的修为之高。

陈公威忙道:“但不知仙长有何见教”

紫雾子道:“据说有人冒充杜姑娘,企图捣乱本门,陈大人知道这件事吗”

陈公威惶然道:“那是弟子之罪过……”

紫雾子哦了一声,道:“那么,那名假冒之人确是陈大人指使的”

陈公威道:“确是弟子指使……”

紫男子仍然心平气和地道:“这么说,陈大人一定有理由解释这件事了”

陈公威道:“弟子原意只是想以这事牵制贵门弟子下山活动,不料却惹出麻烦来,弟子甘愿受责……”

紫男子略一沉吟,道:“社妨娘报仇心切,一直找官家的麻烦,此事贫道知之甚详……

这么说,贫道倒不能怪你了……”

背后的荆棘子恢地插口道:“启仙长!可是本门被陈大人弄了一个假杜剑娘出来,受害匪浅,我们不能不要陈大人还个公道!”

紫雾子徐徐道:“陈大人职责在身,尽公守责,他这样做并无不对……唉,当年咱们要是能像陈大人这样尽职,杜将军何至于被刘宾谋害”他的语音有点颤抖,眸中也隐现着微微泪光。

荆棘子垂下了头,道:“仙长说得是……”

紫雾子又道:“陈大人的立场虽与我们处于敌对,可是我们应该谅解他才对……”

云锦突在这个时候插言道:“敢问仙长,你可是当年杜将军摩下的十二士之一,人称紫衣将军的常天念”

紫雾子宣声道号,道:“不错,贫道俗名正是常天念!”

云锦抱拳道:“老夫天南海外云锦,昔年与十二士之一的徐州郑煌系旧识……”

紫雾子道:“徒州郑煌是的!昔年十二士,如今只有三个人苟延残喘,遁迹空门。”

云锦道:“郑兄是不是三人之一”

紫雾子道:“他唉!他早在二十年前随杜将军于九泉之下了。”云锦“叼”了一声,道:“郑兄死了二十年,老夫居然现在才知道,真太对不起故友了!”

紫雾于道:“当年刘宾督抚东南,以莫须有罪名陷害杜将军,杜将军却泰然处之,终于被害。十二士有八人同时下狱,贫道和另三人救出杜姑娘,避祸梵净山于午谷,得庇本门祖师恩德,郑煌原也曾逃出,但却伤重死在子午谷……”他指着陈公威又道:“昔年我们的年纪比陈大人还轻,只凭-股血气之勇,终使杜将军受累遭祸……唉!说来可叹,假使十二士之中有人像陈大人如此尽忠职守,刘宾诡计岂能得逞”

陈公咸拱手道:“杜将军被害之事,弟子亦曾耳闻,但却不曾想到杜姑娘竟是忠义可风的杜将军之后。”

邢子微微哼了一声,道:“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你会任由杜姑娘手刃刘宾,报她杀父之仇”

陈公威道:“弟子公服在身,自然不会有亏职守,使刘大人受害……何况国有国法,杜姑娘的行为亦难令人苟同。”

顺了一顿,又道:“再说,弟子保护刘宾安全,亦从不曾滥施法器。仙长理应知道才对!”

荆棘子叫道:“你不曾滥施国家法器那么贫道问你,你如何解决真假杜剑娘之事”

陈公威道:“敢情仙长还不知道那假冒杜姑娘的李玉梅身份已被揭发,同时弟子亦已解开杜姑娘受制的穴道,并曾帮助她攻破竹林院……”

紫雾子道:“哦那么杜姑娘人呢”

陈公威道:“她她还落在李玉梅和贵门鬼使手中……”

紫雾子微微变色,道:“这么说,你根本没将事情圆满处理好”

陈公威坦然道:“是的!不过贵门巫漠等人已前往搭救,杜姑娘当可无事……”

荆棘子大声道:“当可无事你说得倒轻松……”

紫雾子打断荆棘于的话,道:“陈大人!此事是你始作梗者,老实说,贫道此来是要陈大人交出杜姑娘来……”

陈公威皱眉道:“那就使弟子深感为难了……”

紫雾子道:“陈大人限线遍布天下,这事何难之有”

陈公威道:“可是……弟子护卫刘大人回京之事还未交差,委实抽不出身来处理杜姑娘的事!”

荆棘子冷笑-声,道:“你根本毫无诚意,对是不对”

陈公威正待辩明,紫雾子巳然说道:“既是如此,贫道也不勉强……”说罢,将拂尘一挥,转身就要离去。

陈公威忙道:“仙长能不能将紫雾阵撤去”

紫雾子停步道:“除非你们将杜姑娘寻来,否则休想离开此地!”他不容陈公威开口,已缓步消失在那片岚姻之中。

陈公威叫了两声,四下一片卑寂,就只有那紫雾翻滚,岚烟四起。

陈公威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紫雾不开,咱们就一步也不能走,这……这如何是好:”

蔡通道:“我偏不信邪,这层紫雾又非铜墙铁壁,真能困住我们”

梁奉先闻言冷笑道:“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之故……”

蔡通道:“哼!料不到太行梁奉先胆量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一向官架子甚大,哼了一声后,立刻撤出兵器,朝前走去。

林旭见状转脸对陈公威道:“大人!蔡大人这一去有没有危险”

原来林旭是因为陈公威没有阻止蔡通的意思,才有此一问。

陈公威道:“紫雾子对人虽有点冷峻,但据说从不妄开杀戒,蔡通性命或许不会有危险……”

他突地诧然住口,凝望蔡通消失的方向。

林旭也将目光移向那边,只见蔡通消失的地方,突然涌出一股淡红的浓雾!那股浓雾激烈地进射向半空中,恍如一道喷泉,光彩夺目,美丽已极。

众人看得神迷,却听陈公威道:“只伯蔡通蔡大人,有一阵苦头好吃了他一言未了,那边却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蔡通的吮喝之声。

哈喝之声听来只在十几尺远的地方,但众人都无法透过那一层紫雾看清蔡通的情状。

片刻之后,蔡通的呛喝之声渐渐小了下来,代之而起的是一阵阵喘息。

祁致远忍不住道:“萦大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个究竟”

陈公威摇摇头,道:“走过去只有像蔡大人一样招辱而巳,放心!紫雾子不会要他的命……”

祁致远几乎想发阵脾气,自己一个人冲过去看个究竟,但这时蔡通却传出杀猪般的啤叫,使他终于按奈住胸中的冲动。

那蔡通叫了一阵子,候地停了下来。

在软轿中的刘宾和薛云云也都下了轿,走到众人之旁。

刘宾面露惶然之色,道:“那蔡通莫非已气绝身亡了”

陈公威神色凝重地望着前面那股淡红浓雾渐次由浓而淡,并转变为原来的紫色。

刘宾见他的神情如此,心想那蔡通必然已一命呜呼。

陈公威却道:“蔡大人还活着……”

蔡通果然又传出声音来,这回不哭也不叫,竟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笑得蛮开心的样子,而且迅速感染了在场的人,除了陈公威之外,都禁不住露出笑意。

云锦道:“他一定捧着肚子滚在地上大笑……只不知有什么事让他觉得如此痛快”

陈公威道:“是紫雾子要他笑,他当然非笑不可……”

梁奉先讶道:“这么说蔡大人的笑是被逼出来的”

陈公威领首道:“当然!否则他落在人家手里,哪有那份闲情逸致在那里大笑特笑”

梁奉先道:“但我们都听得出蔡大人的笑是发自内心,无疑是纵情大笑,装出来是不可能的呀!”

在场的人都点头同意梁奉先的见解,只有陈公威摇摇头,道:“蔡大人被点住了笑穴,由不得他不纵情大笑……”

他这么一解释,在场的人均恍然领悟。

陈公威又道:“蔡大人身手不弱,但却任凭人家在那里摆布,此刻诸位一定相信这紫雾阵法的厉害了吧”

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祁致远一眼,使邻致远大是不满,道:“莫非陈大人取笑我刚才太不自量力,想前去查探蔡大人”

陈公威笑笑不语,但从他的外表看来,的确有笑那祁致远不自量力的味道;流云手祁致远不禁心头火起,正想顶陈公威几句,抬眼处却看到软皮蛇蔡通撞撞跌跌地自寻丈远的地方跑了出来。

他的头发极是散乱,显然经过一番费力的挣扎才鲍出来的。

尽管神情是如此狼狈,可是蔡通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恰似刚才那一阵狂笑还没笑过瘾一般。

他又走了五、六步,正好停在陈公威之前,一双眼睛吊得高高的,令人担心他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

突然间,他的笑意消失,双腿一软,栽倒在地,像极了软皮蛇。

刘宾皱着浓眉,道:“死啦你们看看蔡通死了没有”

陈公威道:“死不了的!”

地上的软皮蛇蔡通果真在陈公威说过话之后,微微呻吟起来。

刘宾松了一口气,道:“西南秘门的阵法委实叫本部开了眼界……”

说着,刘宾摹地转向薛云云道:“云儿!你有没有办法让大家出阵”

薛云云轻轻笑道:“义父别考我,上次在春花庄碰上的是最寻常的阵式,所以女儿对付得了,这次可就不同了……”

陈公威用两道冷峻的目光盯着薛云云,道:“小姐真看不出这紫雾阵的奥妙”

薛云云心底微微一震,道:“陈大人别取笑,在场的人尽是武林行家,这破阵之法应该由你们研议才对叼”

陈公威略一沉思,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指起蔡通的下巴,问道:“蔡大人!你没事吧”

蔡通点点头,陈公威乃扶他站了起来,等蔡通缓了一口气,才又道:“你能不能将刚才陷阵的情形描述一下,让大家做个参考”

他这一要求蔡通,林旭才明白陈公威适才任由蔡通入阵的用意,原来是要探取阵中变化的实际情形。

林旭不能不佩服陈公威这种善于把握情势的手段,他轻易利用了蔡通那据傲逞强的个性,促使蔡通自动进入阵中吃了一阵苦头,而他却毫不费力地便获得了所需的实际消息。

蔡通当然想不到已经被陈公威所利用,否则他非找陈公威算帐不可只听蔡通一五一十地将他陷入阵中的情形说了出来,语气仍掩不住心里的余悸。

陈公威听完了蔡通之言,又问道:“蔡大人!难道说你自始至终,都未发觉有些幻象”

蔡通道:“没有!但是眼睛虽看不到,感觉上却好像有无数的敌人自四面八方攻来……”

众人听说,都明白蔡通何以大声呛喝喘气的原因,敢情那时他正在挥动兵器。以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那蔡通又道:“后来我突然有呼吸困难之感,几乎窒息昏迷。”

陈公威讶道:“你不认为有人压住你”

蔡通道:“半点人影也没有,会有谁压住我”

陈公威运思付度,喃喃道:“这就怪了。除非有人将蔡大人四周的空气突然抽掉,否则没有人压住,怎会有窒息之感”他一念及此,忽然想到那淡红色浓雾的怪异,不禁脱口道:“我想起来了!蔡大人窒息的原因,是因为吸进了一种毒雾……”

刘宾道:“毒雾哪一种毒雾”

陈公威道:“是刚才大家都看到的那种淡红色毒雾……”

众人还有点疑信参半,蔡通却道:“陈大人之言似有可能,因为我似是在那片红雾出现之后,才觉得有窒息之感的……”

他既然这么说,大家都深觉陈公威推断得有相当道理,事实上也如此,因为在场只有蔡通经历过那毒雾的苦头。

只听陈公威缓缓又道:“那毒雾虽可令人暂时窒息昏迷,但也不至于夺人之命……”

这是当然的,否则蔡通此刻哪还有命在陈公成活的重点在后头,他道:“然而,操阵之人却可利用毒雾取人性命,而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陈公威将眼前的倩势轻轻点出,无异使在场的人都了解他们此刻所处的环境。

比如说,紫雾于不动则已,如采取主动的攻势,那么他大可利用其阵法及毒雾的掩护,擒住或杀掉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换句话说敌暗我明,要破阵的关键在那毒雾之上:设使有办法避去毒雾的侵袭,便有破阵的希望。

否则,就只有任人宰割了。

在场的人都已经了解这一个不利的情势,因此不约而同地思付着脱阵的方式。

时刻在等待中消逝,阵中的人包括神探陈公威在内,莫不有身陷图图,由不得自己的滋味。类似这种欲战不能,连痛快拼一场的机会都没有的感受,委实令人难以自制。

软皮蛇蔡通首先叫骂出口,道:“妈的!那牛鼻老道打的是什么主意,想活活闷死我们啊”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阵中的人既无法冲出阵外,紫雾子又一直保持缄默,除了那层层紫雾在四下滚动飞扬之外,看不出紫雾子有下手攻扑的迹.象g祁致远突然道:“陈大人!我们与其困在这里等死,不如冲一冲看!或许有突围的可能……”

陈公威冷眼斜眼着祁致远,道:“蔡大人的遭遇是个好榜样,我说过,谁要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的话,就只有自取其辱!”

祁致远哼了一声,望着刘宾道:“大人:你看陈大人如此专断,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这……”

刘宾不待他说完就斥道:“祁致远!闭嘴!”

祁致远膛目不知所以,刘宾怒声道:“此刻我们陷在这里动不得,如不平心静气设法破阵,大家只有死路一条。祁致远!你的言行已严重影陶大家的心绪,本部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居心”

祁致远楞了一下,道:“大人千万别误会,卑职那敢居心不良。”

刘宾道:“那么你就闭上鸟嘴,让陈大人安安静静地想出破阵的办法来祁致远讨个没趣,竟然恨恨地瞪了陈公威一眼,好像他的挨训是陈公威惹来的。

陈公威深知与这种心胸狭窄的人计较也没用,是以没有理会祁致远,他对刘宾道:“刘大人,卑职觉得一动不如一静,紫雾子的目的显然只为了困住我们而已,我们不如静以待变,然后再伺机出手!”

刘宾道:“你凭哪一点辨认紫雾子只想困住我们而已”

陈公威道:“他要动手的话,阵式已可发动,根本不会让我们有时间在此静待机会,此其一……”

他顿了一下,又道:“第二,杜剑娘没有来此之前,紫雾子是不会动手的,因为他得先征取杜剑娘处置我们的意见……”

刘宾付一会,道:“这倒是很有可能……”

陈公威道:“卑职的想法并非没有根据,比如说,杜剑娘从小虽是由紫雾子他们一帮人共同抚养长大,她的武功也是自小由秘门祖师辈的人所传授的,但她在秘门的地位,却超乎这些关系。”

刘宾点点头,道:“确是这个样子……”

陈公威道:“要知紫雾子他们这帮人,当年投入秘门,就是为了抚养杜剑娘长大成人,好替杜将军报仇雪恨,换句话说,他们完全以抚孤的心情在做这件事……”

这席话说得刘宾心里很不是味道,因为当年他受奸相的指令,设法使得杜将军引根以终,实在没料到事隔这么久,居然有人日日月月从事于抚孤报仇的工作。

刘宾脸上透出帐然若失的神情,陈公成并非没有注意到。但他还是继续说道:“由此足见杜剑娘所受到的照顾,必定充满关爱,同时他们对杜剑娘事事纵容,从他们的举动也可以看出来的……”

刘宾道:“你的意思是说,杜剑娘怎么做,他们便会由她去做”

陈公威道:“是的!除非杜剑娘想做的事会危及她的安全,或使她受到伤害,否则他们绝不会拒绝……甚至可以说,天上的星星要能摘到的话,杜剑娘想要,他们都会爬上去摘下来!”

歇了一会,陈公威又道:“他们平日既已如此纵容疼爱杜剑娘,此刻是杜剑娘杀大人你最好的机会,他们岂敢不等杜剑娘来就杀了我们”

刘宾表情很不自然,道:“可是紫雾子为什么不擒下我们,再等杜剑娘前来处置”

陈公咸道:“他何必多此一举呢反正我们跑也跑不掉。”

,刘宾讶道:“紫雾子有那么大把握自认可以困住我们吗”

陈公威道:“当然!要不然他怎敢在这个时候离开”

这话使在场的人无不露出诧异之色,只有薛云云轻轻一笑,道:“陈大人说得不错,紫雾子他们可能早已离开了!”

梁奉先忍不住道:“姑娘何以知道”

云云含笑道:“前辈你何不注意这四周的动静,像不像有人在那里呢”

梁奉先出身太行派,见多识广,但他还是看不出紫雾子有离去的现象。

薛云云望着他诧然的表情,又道:“紫雾子设使还在附近的话,前辈你试想一下,他会允许我们在这里对西南秘门的私事说个没完吗”

梁奉先恍然道:“姑娘的意思是指那一层紫雾,虽可遮住我们的视线,却不能连我们的声音也掩住,对也不对”

薛云云道:“是的!不信的话,有谁敢出言叫骂他们一阵试试看”

她这个提议虽有点开玩笑的性质,但也不是不可以试一试,因为果真有人出言叫骂一了,紫雾子必难忍受这里侮辱,除非他不在阵外,否则定有反应。

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有肯依言出声叫骂,就是蔡通和祁致远也喋若寒蝉,望着阵外出神。

薛云云笑着又道:“人家既然理都不理我们,我们用得着在这里乱遭遭的吗”

陈公威道:“姑娘训得是,我们何不坐在地上歇一歇”

刘宾见状皱着浓眉道:“陈公威!我们真的连试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陈公威道:“有的话卑职岂肯死等在这里”

刘宾道:“可是紫雾子既已不在阵外,破阵而出的希望不是更大吗”

陈公威很有耐心地道:“紫男子在不在这里,对这阵法的威力均没有影响,因为阵式已经完成,威力便已产生,他只须派几名手下守在这里就成了!”

刘宾叹了一口气,乖乖找个地方坐了下去,一面说道:“这倒是本部始料未及的事……”

他的神态和口气都透出精疲力竭的样子,使他的面部显得苍老多了。

薛云云缓缓蹲在他的身旁,安慰他道:“爹!你也不用急,我们迟早可以离开的!”

刘宾神色黯然地道:“乖女儿!为父如今想来,实有报应已经在眼前的感觉……只是拖累了你,使为父于心不安。”他的声音居然微微颤抖,薛云云突觉刘宾竟是如此令人邻叹:

薛云云轻轻靠着刘宾闭目养神,心中却思潮涌现。

她暗暗下了决心,决定设法不让刘宾受到伤害。

这时不论阵内和阵外均一片沉寂,仿佛附近的空气都已凝结一般,令人沉闷心烦。

不知过了多久,刘宾突然打破沉寂,道:“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薛云云被这一问吵走了思路,睁着一双美眸,嘻道:“爹!你说话声音小一点好不好

吓了人家一跳!”

刘宾歉然道:“真该死!为父心烦气躁,声音就大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只不知他们计划将我们困到什么时候”

薛云云浅浅一笑,道:“当然得等杜剑娘来:“刘宾道:“万一她不来呢”

薛云云道:“不会的!他们已经去找她……”

刘宾困惑地道:“杜剑娘来了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办”

薛云云想了一想道:“她来了,一定会催阵擒住我们!”

刘宾道:“说来说去,我们在这里只等人家来捉走”

薛云云笑道:“杜剑娘一来,倩势可就不同了,总之那时咱们的命运就可决定……”

刘宾苦笑道:“这还用提1她一来咱们不死既活,命运岂不就此而定了吗”

薛云云道:“女儿的意思不是这样……”

刘宾好奇地道:“嗅莫非你是指我们生还的机会要比被杀为大”

薛云云眸中闪烁出智慧的光芒,点点蝶首,露出爽朗的笑容,道:“女儿是有这种感觉,唉……但愿我的看法没有差错!”

刘宾诧然地凝望着薛云云,显然他听不出薛云云这句话的含意。

陈公威却突然插嘴道:“小姐如果有破阵的方法,何不现在就讲出来”

这句话声音很大,因此所有围坐在四周的人,均偏过头来目注着薛云云。

薛云云掠了一下秀发,没有立刻回复陈公威。

众人以为陈公威建议薛云云的那一句话,只不过心血来潮,没头没脑冒出来的。

是以又收回视线,回复原先的坐姿。

但是陈公成依然将两道锐利的目光凝注在薛云云的脸上,好似薛云云停一刻回答他的话,他便一刻也不将目光移走。

薛云云终于说道:“陈大人!你真是片刻也不放松我,对也不对”陈公威牵动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道:“不!谁都看得出小姐非寻常女子可比,所以我听了小姐刚才那句话是有感而发,才敢动问小姐是不是有

破阵脱逃之法。”

薛云云付道:刘宾的蜡九秘件已落在我的手中,我实在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何况我也必须逃离此地,将秘件交给家玉。

她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道:“我如果说出破阵的方法,陈大人也未必会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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