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隐林密处解疑团(2/2)
王承只好提步领路,两人一前一后躲过了几个哨站,不一会已深入庄院里边。
王承驾轻就熟,很快地来到一处疏林之前。
他们正要穿林直入,神差烃觉林中涌出森森的杀气,显然那林中有暗桩埋伏!神差赶忙停步、可是前面的王承却趁这个时候,快步就要走进林内。
神差悟保顿时,心想原来王承想借这个地方逃走,而将自己引入埋伏之中。
他不禁大大反悔解开王承受禁的心脾两脉,而改点他的哑麻穴。
因为设非如此,王承即使逃得掉也终将没命。
这时王承已快走进那片疏林之内,神差若追过去一举杀他仍然来得及,但他深恐因此受到四下埋伏的偷袭而来不及还手。
神差灵光一现,干脆高声叫道:“王承!那林内危机重重,赶快退出来。”
王承闻言顿了-‘顿,突然林内“唉、唉”数声轻响,只见王承高举着双手,身形挫了一下。
他缓缓转身面对神差,身上一共中了五支竹箭,一脸惶然的表情,倒地身亡。
就在这个时候,林内枝叶微动,六名执弓大汉一跃而出,检视王承的尸体。
神差已知无法不现身,他徐徐地走了过去,道:“多谢你们替我除了-王承。”那六名大汉显然深觉意外,为首的那人道:“你不是王副总管勾引进度的吗”
神差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何必点住他的穴道”
那大汉半信半疑地俯身检视王承的尸体,果然发现王承的吸、麻两穴被制。
难怪王副总管进林之前,没有出声警告我们,那大汉心想:看来是我误杀了他。
那大汉越想越不是味道,大声道:“那么尊驾刚才为什么要出言警告王副总管”
神差道:“我不那么叫一声,你们会对他下手吗”
的确不会贸然下手,设非神差出声警告王承林内有埋伏,那些大汉也不会误认王承勾结外敌进庄。
事实已摆得很明,王承苦于无法出声,那些大汉又误会王承勾引外敌予先,再经神差一声高叫,终于使王承死得冤枉之至。
那为首的大汉想通之后,忍不住恼羞成怒,道:“想不到你这小于年纪轻轻的,却比我还阴险,今晚我要你还副总管的命来!”
神差突然道:“孟海难道你的才智武功比得上你们的副总管吗”
孟海道:“虽比不上他,但我孟海好歹也是舵主之一,收拾你绰绰有余神差道:“王承只能支持我三招两式,你呢怕连-招都支持不下去吧”
孟海微微变舱,显然破神差的这句大话唬住:他虽然未必尽信神差的武功有那么高强,可是王承穴道被制是他亲目检视过的,那么神差的功力高出王承必是确实的。
孟海心想:假设真是这样的话,这名敌手委实不能等闲视之。
他目光一抬,只见神差神态湛明,气度沉稳,凛然屹立在他的面前,不觉升起一股惧意。
他迅即作了一个应敌的决定,将手一挥,六人登时分成两股,将神差围住。
神差见状冷笑道:“孟海!你休想讨取援兵!”
孟海楞了一楞,那神差攻势已然发动。
只见他掌影如彩蝶翻飞,又如云层万变,袭向以孟海为首的第一股三名:敌人。
首当其冲的三人,只有孟海来得及挥弓拒敌,其余两人均中掌倒地。
孟海见同伴倒了两人,自自然然退到第二股另三人之中去。
然而神差如影随形,紧迫不舍,宛如恶虎扑羊般地冲了过来。
孟海挥弓一扫,大声道:“老五!快放出求援信号,点子太扎手!”
他一言才罢,突觉寒风逼体,眼帘映处,居然发现神差的脸竞已贴近他的面颊!孟海吓得心胆皆裂,暗叫不好,如何逃走的念头还未转过来,左肋已挨了一下,他张嘴结舌,只觉得一口气喘不过来,两眼一翻,登时气绝。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被孟海称为老五的人,已射出一支火箭求援。
神差微感心慌,将心一横,运掌如飞,迅速又将在场的三名庄丁解决掉。
他不敢在原地久留,等解决掉那三人之后,立即冲入林内,越林而去。
可是他一冲入林内,才发觉情形有点不大对劲。
那片树林虽然巨木耸天,但也不可能遮天蔽日,将头顶上的微弱星光整个遮住。
神停步打量四周,付道:原来有人在这树林中设下阵法,以困扰闲人的闯入。
他暗暗好笑,心想在我秘门弟子之前卖弄阵法,岂非班门弄斧于是他略略观察阵法摆设的情形,立刻看出那是出自鬼使的手笔。
神差赂一犹豫,即提步往前而行。
片刻之后,果然已毫无阻碍地穿林而出,抬眼处,前面正是一栋精致典雅的房舍。
四周静悄悄的,但闻虫鸣蛙叫,以及习习风声。
神差眉头一皱,心想这房舍里的人,居然未被惊动,未免有点蹊跷。
当下他伏身掩了过去,发觉右例窗口射出微弱烛光,遂欺进窗边。
他自窗口凝目窥探,只见那房中原是一间卧室。
此时轻纱垂地,床上的人也许已人了梦乡。
但那庄台前的烛光,却依然摇曳不定,神差不禁运足目力注意房内的动静。
他不看犹可,一注意之下,不觉脸色通红,心中卜卜,差点惊叫出尸。
原来神差看到那轻纱之后,正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全神贯注地在那里颠蛮倒凤,行云布雨。
神差几时见过那情景,不禁碎了一口,抽身后退。
不料却惊动了房中之人,有人沉声道:“谁在窗外”
接着是一阵沙沙穿衣之声,神差心知行踪已露,忙飞身躲在一株大树上。
他堪堪躲好,房中已冲出了一名男子,举着双掌,膛目四下查看神差居高临下,将那人看得真切。
那人正是西南秘门的左尊者鬼使,只见他正虎视陀吹地目注着神差藏身的那株大树。
他若有所见地道:“朋友!你有种的就现身一见!”
神差按兵不动,并末被鬼使的话唬住。
果然鬼使出声喝问之后,一见没有动静,正待转身进屋。
那屋里却在此时定出一名艳光四射的女子,她鬃发微乱,人似娇慷无力,裘然走到鬼使之前,道:“鬼使!看见什么了没有”
鬼使眼光一亮,道:“没……没有,小姐!”
那女人长得与杜剑娘一模一样,神差不禁怒气上冲,根不得一掌毙了她。
他咬牙切齿地注视着那假冒杜剑娘的李玉梅,耳中传来她那娇滴滴的声音道:“咱们进屋里去吧!”
鬼使道:“是!”
他们两人携手并肩进了屋里。
在树上的神差看到这里情景,忍不住眼中爆出火光,暗骂无耻男女!他想:如果鬼使明知那女子不是杜剑娘,而与她干那勾当的话,还可原!假使他将那女子当成杜剑娘,却居然敢如此亵渎她,那么鬼使将罪无可赦,难逃秘门的全力清除。
神差虽然恨极鬼使的无耻行径,但他却不能不考虑贸然下去找他算账的后果。
他念头电转,用心思付如何寻找机会卞手除掉李玉梅。
正在这个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纷杏的脚步声,只见巫漠率领三名秘门弟子走了过来。
他站在李玉梅住处的台阶上,朝屋里道:“小姐在屋里吗”
不一会儿,房门“呀”然而开,李玉梅走了出来,道:“巫老师你深夜来此有什么事”
巫漠欠身道:“听说庄内有外敌侵入,怕小姐受到惊扰,因此赶来探望李玉梅“哦’’了一声,道:“不妨事的!我自会提高警觉,你们退下去吧!”
巫漠恭声道:“是!小姐……”
他率众转了出去,那李玉梅又掩门进了屋里。
神差冷哼一声,长身跃落地下,两三个纵落,随巫漠之后追了过去。
他们穿过刚才那一片设有阵式的疏林,沿着一道高墙而走。
神差紧跟在后,等到经过一处僻静无人之处,忙向前一步,叫住插天翁巫模道:“巫老师!请留步!”
插天翁巫漠闻声止步,回过身来,很惊讶地望着一身夜行装的神差,道:“右尊者是你!”
神差作了一个喋声的手势,悄声道:“巫老师!此非谈话之所,能不能找个无人之处叙一叙”
巫漠沉吟一下,对随行的三人道:“你们回去休息……我和右尊者有事商量,稍后便回……”
那三名秘门弟子答应一声,分别向巫漠及神差行了一礼,就待离去。
巫漠却又叫住他们道:“还有……右尊者今晚进庄的事,不准你们随便乱张扬,知道吗”
那三人均答应下来,相倍走开。
巫模他们走远,才对神差道:“随我来,有事到前面讲!”
神差道:“是!请巫老师领路。”巫模不再多言,当先领路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越过庄院的高墙,片刻之后,便来到了庄外的一座小丘之上。
他们爬上土丘,站在一块岩石之旁,巫漠道:“此处隐秘之至,而且居高临下,有人自庄中过来,很容易就可发现……右尊者,你有什么话请说吧!”
神差开门见山地道:“巫老师!你可知道那李玉梅假冒杜姑娘的事”
巫漠露出痛苦的表情道:“知道!老朽早就知道了!”
神差大吃一惊,道:“那……那么巫老师何以要与他们狼狈为奸”
巫漠反问他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右尊者!你可知道本门血坛令失落之事”
血坛令乃是西南秘门所供奉的祖师神位,它是秘门上下的主神,一旦失落,可是天下大事。
是以神差大吃一惊,惶然道:“真的本门的血坛令已然失窃”
巫摸表情凝重地道:“喂!血坛令是本门精神主宰,紫雾仙长因此废寝忘食,派遣我下山……”
神差道:“血坛令到底是什么时候失窃的”
巫摸道:“就在杜姑娘回山之后不久……”
神差插言道:“应该说是李玉梅潜入本门之后……那么是那贱婢行窃的嫌疑最重了”
巫摸道:“不错!是李玉梅指使鬼使窃走血坛令的!”
神差道:“原来如此!方才我还有点奇怪李玉梅怎可能自紫府中将血坛令窃走,却是鬼使师兄也有份……”
巫摸道:“这下于,右尊者应该了解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神差领首道:“可是巫老师既已查出血坛令在李玉梅身上,为什么不设法夺取”
巫漠道:“此事谈何容易……”
“一来李玉梅勾结竹林院的竹林隐叟慕白,声势浩大,我一人之力绝难强取回来;二来我怕他们毁掉血坛令,那将使紫雾仙长抱怨终生……”
神差讶道:“血坛令上只不过记载十代祖师的名号生卒年月日等事而已,他们将之毁掉,我们可以重做一个,不一样可以供本门弟子朝夕膜拜吗”巫漠道:“我本来也这样想,其实不然……”
他歇一会又道:“据紫雾仙长透露,血坛令底层记载了本门一种最厉害的阵式叫血坛阵法,如果他们将血坛令拆开就能发现,那时……竹林院将可用这种种阵法天下了!”
神差道:“血坛阵法我怎地听都没听到过”
巫漠道:“我也是第一次听紫雾仙长提起才知道的……”
神差想了一想道:“这血坛阵法虽然那么厉害,但紫雾仙长既有破阵之法,即使被竹林院偷学了去也没什么严重的!”
巫漠神情沮丧地道:“偏偏血坛阵法紫雾仙长破不了喊。”神差“啊”了一声,道:
“那……那这件事可就严重了,万一让他们学-会了血坛阵法,可就没人治得了他们!”
巫摸道:“据紫雾仙长说,昔年能破血坛阵法的人,只有华山慧心和慧意两人,而且必须两人联手才行……”
他嘘了口气道:“可是……慧心、慧意两位前辈早已羽化成仙,血坛令从此无人能破-.....”
神差道:“如非血坛令落在李玉梅的手中,本门拥有这种无人破得了的厉害阵法,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
巫摸道:“委实是如此……不过血坛阵法听说甚是霸道,上代祖师已答应过慧心前辈,不准轻易使用,所以我们直到今日才知道本门有这种阵法:”神差喂然道:“然而不幸血坛令却落在李玉梅之手,巫老师有什么计划夺回来”
巫漠道:“我忍受李玉梅驱策,就是为了血坛令之故,总算已叫我打听到血坛令的下落……”
神差道:“既是如此,我协助巫老师一臂之力,将它夺回。”
巫漠道:“不!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神差道:“那么巫老师打算怎么办”
巫模道:“他们这几天正全力想弄清楚血坛令的所有记载,等他们弄不懂之时,必定会来找我,那时才是下手的机会!”
神差道:“巫老师说得不错,一切都得仰仗你了!”
巫漠道:“请你转凛杜姑娘,再给我三天的时间,如超过三天仍无血坛令的消息,咱们只好发动硬抢了1”
神差道:“就这么办!”
于是两人定下联络之法,分手作别。
巫漠猜得不错,就在与神差见面的第二天下午,那李玉梅果然遣人找他,商讨有关血坛阵法之事。
座中有竹林院的慕白、赛诸葛及李玉梅、鬼使等人。
巫模拿着一张发黄的阵图,故装不识地道:“这张图看来是一种阵法……只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李玉梅含笑道:“不错!是张阵图,你看得懂吗”
巫摸仔细地看了一遍,道:“似懂非懂,看来这阵法比本门的任何阵式都要厉害!”
李玉梅道:“你何不详细研究一下……”
巫漠果然依言坐了下来,全神贯注地开始研究。
实际上巫摸早已看出那血坛阵法的奥妙,因此他趁机思度该如何回复李玉梅的请教。如直言说出血坛阵法的奥妙,一挨竹林院学会了它,将来谁人能破假使不坦白说了出来,万一他们看出了端倪,拆穿他的谎言,将来就没机会夺回血坛令了。
“巫老师!左尊者鬼使已将那阵法看出个大概,你只要证实一下便行,不必花太多脑筋。”巫摸心底一惊,但他装得极为平和地道:“既是这样,可否请左尊者将他的见解说出来”
鬼使道:“自然可以,还请巫老师指教!”
他接过巫漠手中的阵图,一一将血坛阵法的奥妙及摆设、催阵之法,全都说了出来。
巫摸闻言,心中大不是滋味,心想:鬼使所说的,虽未将血坛阵的阵法精要全指了出来,但已八九不离十,设若依照鬼使所知道的,将阵式摆了出来,其威力仍将空前绝后,无人能破。
巫摸神色相当凝重,徐徐道:“这阵法如此霸道,小姐是不是有意找人演练”
李玉梅道:“当然!咱们现在树敌太多,我打算靠它一网打尽所有对手!”
她眸中露出强烈的杀机,又道:“巫老师!请你帮助左尊者,精选竹林院高手,尽快将阵法演练好。”巫漠欠身道:“是:小姐!”
他奉命站了起来,和鬼使相信离去。
插天翁巫摸一走,赛诸葛道:“李姑娘!这巫摸有点不稳,你看出来没有”
李玉梅道:“咽!我亦有同感”
赛诸葛道:“那么,姑娘打算如何处置他”
李玉梅阴沉地一笑,道:“等他帮助鬼使将阵法练好,我……我将一举将他除掉!”
赛诸葛笑道:“姑娘如能照计划将秘门的异己除掉,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掌握整个西南秘门吗”。
李玉梅露出兴奋的表情,道:“喂!那时……你们竹林院好处可就多了,对不对”
一直没有开口的慕白,突然插言道:“姑娘不要食言就感激不尽。”李玉悔正色道:
“什么话老庄主!我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会自食其言,答应过你们的条件,一定会遵守……”
竹林隐叟慕白摸胡一笑,道:“好,好,老夫发了财,也绝不会亏待姑娘……”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才各自散去。
就在李玉梅决定演练血坛阵法之当天晚上,神差已经接到巫模送来的消息。
可是神差却依然找不到杜剑娘和紫娟,他一急之下,决定再冒险进庄一探,与巫摸商讨对策。
他等到更深入静之时,依照上次进庄的路径;掩到了庄院的高墙下。
可是神差才抵达墙下,却发现那蒙面老大已在那里等侯他。
蒙面老大的举动,使神差大伤脑筋,他真弄不明白这蒙面人何以有那么大的神通,将他的行踪摸得如此清楚。
是以神差一见面,便显得没好气地道:“阁下老是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蒙面老大朗声道:“别无他意,只想劝你今晚万勿再轻易涉险!”
神差道:“这庄院我已出入过一次,何险之有”
蒙面老大道:“今晚情势可就不同了。”神差道:“哦你倒说说看,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蒙面老大道:“因为巫漠行踪已露,他仍正张网以待,准备将称一并擒了下来。”神差笑道:“阁下倒真会唬人!我今午才接获巫老师的消息,情势要是如阁下所言那么恶劣,巫老师为什么没有警告给我”
蒙面老大楞了一下,道:“也许是事情突然有所变化,巫漠根本来不及通知你,你还是小心为是!”
他这话言之成理,但神差却冷冷地说道:“多谢阁下好意提醒我……告辞。”蒙面老大自他背后道:“你执意进庄去,届时将后悔莫及。”然而神差依然大步向前,理都不理蒙面老大的出言警告。
蒙面老大见状摇摇头,旋即纵身而奔,朝庄南快速而去。
他花了一柱香的光景,到庄南一处农家,叩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早坐着豪气冲霄的莫家玉,他正陪着雅逸秀美的杜剑娘在一起说话。
蒙面老大将蒙巾除下来,来,道:“莫公于:今晚情势可能有变化:所以才赶来。”莫家玉问道:“谭扬兄!是不是有关巫摸的事”
他一提起巫漠,杜剑娘忍不住插言道:“巫老师怎么啦”
忍书生谭扬道:“巫漠行踪已露,神差却又蹈险去会他,恐怕凶多吉少,因此我赶回来请公子设法……”
莫家玉沉吟一会,突然对杜剑娘道:“姑娘!看来今晚非摊牌不可了杜剑娘神情一动,道:“委实是摊牌的时候了,但我不愿让公子插手这件事,公子懂得我的意思吧”
莫家玉浅浅一笑,道:“姑娘不能答应放过刘宾,在下并不在意……至于消灭竹林院这股势力的事,却非在下协助不可……”
杜剑娘美眸微闰,幽幽道:“老实讲,莫公子!我欠你的已太多了,不愿意再让你替我操心……”
她缓缓站了起来,又道:“何况!刘宾我志在必杀,决计不会听你之言,放过他的。”
莫家玉笑道:“那是另外一件事,不能与今晚之事混为一谈……”
杜剑娘摇手止住莫家玉说下去,道:“不!我不认为如此,总之今晚你大可不必插手!”
她说得斩钉截铁,坚决已极,使莫家玉一时插不上嘴。只听杜剑娘又道:“我有巫摸、神差及紫娟相助,说不定荆棘于就会赶来,实力足可与竹林院一拼,公子!你不必担心我会失手的!”
谭扬忍不住道:“可是,姑娘!竹林院已练成一种厉害无比的阵法,据说无人能破,姑娘千万不能大意!”
杜剑娘婿然一笑,道:“奇门阵法是我们西南秘门最擅长的技艺,我自然不怕!”
她转脸朝屋里叫道:“紫娟!咱们走了!”
紫娟应声而出,随杜剑娘向屋中的人施礼作别,推门走了出去。
谭扬望着杜剑娘离去的方向,对莫家玉道:“公于i咱们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莫家玉道:“杜姑娘既然坚持不要我们插手,我们也不好去管,我深知她的个性,如未经她同意插手秘门之事,会惹起她的反感。”
谭扬忧虑地道:“但竹林院势大力强,杜姑娘此去胜券不大,却又如何是好…”
莫家玉道:“因此……我决定暗中潜入庄里去,见机行事,必要时再助杜姑娘一臂之力!”
谭扬道:“也好!反正我也在庄中,届时也可暗中助她!”
莫家玉道:“还有:请你通知申老师一声,请他将主力移到宜家村来,今晚说不定用得着……”
谭扬微感兴奋地道:“真的要对竹林院动手了”
莫家玉道:“喂!竹林院图谋不轨,竹林院隐叟慕白已投入北人为鹰犬,留之不得!”
谭扬道:“刘宾呢”
莫家玉道:“刘宾有薛姑娘缠住他,不怕他飞上了天,暂时可以不管,我们还是以竹林院为对象,全力消灭他们要紧,否则等他们实力壮大,后患可就无穷。”谭扬道:“说得也是!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忍书生谭扬作别而去,莫家玉立刻束装进发,赶往什林院设在宜家村的分鸵。
且说神差第二次侵入什林庄院,打算联络巫摸,却不知竹林院早已张网以待,他沿着上次路径,越过高墙,进入了庄内。
才越过两栋房舍,神差忽觉气氛有点不对,隐隐之间,似乎有人暗中监视他的行动。
他停在一块菜园之前,四下略一环顾,准备穿过园地,到上次他和巫摸见面的那座高地去。
不料他刚穿园而出,四周突然出现大批庄丁,将他团团围住。
神差心知行踪已然败露,眉头一皱,不禁想起方才蒙面老大的警告。
但他并不后悔,心想反正事情总归要摊牌,逃也逃不掉。
何况神差本就没有逃走的打算。他心思镇密,虽在被围的情形之下,仍然很镇定地将四下情势打量清-楚。首先,神差决定不跟这批庄丁纠缠,他要尽快地设法找到那李玉梅。这时那些庄丁已由四面八方拥了过来。
神差冷静地估量出手的方位,重重地哼了一声。
但见他人如飞鸟,霍地拔地而起,扑向正面的庄丁。
那些庄丁显然对神差的举动感到莫明其妙,立刻纷纷让开。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轻叫一声,道:“围上去!这小子想跑!”
神差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不待那些庄丁再度围过来,他已双掌均出,攻向正面的那些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