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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雄逐鹿定输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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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紧要关头,上游不远之外,突然出现五条大型快舟,鼓浪而来。

那五条大型快舟,一赶到离现场三十丈远处,立刻向空中射出五条火焰,这五条火焰正好落在现场上空,将双桅木船及官府快舟,照得一清二楚!

杜剑娘诧异地望着那五条大型快舟,她先还以为是陈公威的援兵,直至那批快舟射出火焰之后,才肯定是另一路人马。

因为若是官府决舟,绝不会在没有陈公威命令之前胆敢射出火焰照明的。

杜剑娘虽则猜不透这路人马的来历,只是她却可以肯定一项事实,便就是这批大型快舟的人,决计不是陈公威的朋友。

杜剑娘心想:假使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今晚的情势又有可能改观了。

她一念及此,心下顿时宽慰了不少。

那五条大型快舟,一下子就驶至双桅木船之前,正好停在木船与官府快舟之间,就像是有意构架似的。

当先的那尖头快舟.站着一名中年和尚,陈公威远远便认出是少林寺达摩院监院无前大师,在他之妾还有两名行者打扮的人。

紧傍无前大师座舟的是由惊风采招庸所率领的另一条快舟,其余那三艘则分别由郭庄庄主郭永年富商打扮的陈豫和中年文士申一行所率。

这批人一出现,使陈公威大是伤脑筋.而杜剑娘则是喜忧参半,她首先扬声问道:“莫家玉莫公子来了没有”

无前大师稽首道:“莫公子还没回来,杜姑娘应该晓得才对吧”

杜剑娘道:“哦这么说莫家玉还没回来”

杜剑娘一时大为后悔,后悔不该任那莫家玉留在梵静山子午谷因为万,一发出什么事体的话.她均将难卸责任。

不过,无前大师他们好像不愿意再谈莫家玉还未回来的事,只听无前大师道:“杜姑娘,贫衲听说刘宾已经落在你的手中了”

社剑娘微点螓首,道:“是的!”

无前大师道:“还有一位姑娘与刘宾在一起,对不对”

杜剑娘道:“你们的消息可真快啊!莫非你们也想劫人”

无前大师宣声佛号,道:“劫人之事贫衲不敢,但向施主借人应该可以吧”

杜剑娘讶然望着无前,道:“借刘宾你们借他作什”

无前大师道:“此事自然不便在此公开,要是姑娘答应的话,我们这就将人接走,并且保证三天之后,一定将人按时送还!”

杜剑娘沉吟不语,陈公威却道道:“无前大师,此事没有本人同意,你和杜剑娘之间的决定,将都是一厢情愿的!”

杜到娘嗤道:“人又不在你的手中,于你什么屁事”

陈公成冷冷道:“人虽不在我这边,可是你可放明白点,我一下令沉船,刘大入不也等于不在我控制之下吗”

无前大师自然知道陈公威和杜剑娘之间的形势,所以对陈公威之言深表同意,他是个厚道的增人,既有如此感觉,就不能不征求陈公威的意见了。当下道:“施主既是如此说,那么贫衲这就征求施主的同意,能不能将刘宾借给我们三天”

这话自然是对陈公威说的,陈公威一点也不考虑,很爽快地四道:“本人同意大师的要求!”

他此言一出,不要说在场的人都大感意外,就是刘宾本人也怀疑陈公威是不是发了疯,胆敢如此决定。

社到娘却后悔不迭,因为她只一沉吟,却让陈公威抢了先机,作尽了人情。

其实这事陈公威确比杜剑娘容易下决心,这是由于刘宾是在杜剑娘手中之故,要不这样的话,陈公威哪会如此爽快

陈公威本不愿与杜剑娘正式摊牌,而且刘宾设若被无前他们借走,那是比在杀机盈胸的杜到娘的控制之下,要安全得多了。

杜剑娘本已有意将刘宾交给无前带走,好解开沉船的危胁,但此刻陈公威越俎代庖,使得她改变了心意,因此当无前大师用征询的眼光看她之时,她立刻斩钉截铁地道:“我不答应将刘宾交给任何人.你们任何一方想要人的话,凭本事过来!”

无前大师本以为借刘宾之事,反对的应该是陈公威才是,不料适得其反,使他神情为之一楞。

一直没开口的申一行,此刻道:“杜姑娘,你这样子决定,不显得太冲动了吗”

杜剑娘冷冷道:“我做的事从不受人影响,尊驾无须提醒我。”

老谋深算的申一行道:“姑娘,难道你不怕因你反对之故,而促使我们与陈公威联手对付作”

杜剑娘怎会不担心这一点但她好像决心豁出命来,咬咬银牙道:“假使你们不怕伤了刘宾的生命的话,你们就帮陈公威好啦!”

申一行笑道:“刘宾生死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自是不必顾忌!”如果杜剑娘晓得薛芸芸和莫家玉的关系的话,她必然气焰更涨,更有恃无恐,可惜他毫无所觉。

陈公威怕申一行他们与杜剑娘达成协议,忙大声说道:“申老师,咱们不必跟她罗嗦,我帮你们抢走刘大人好啦!”

他不开口要求人家帮他,反将话说成要帮忙对方,确是狡猾之至。

申一行却道:“陈大人。如果咱们听你的话这样子去做,获得好处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人,对也不对”

陈公威愕然道:“申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申一行徐徐道:“陈大人,你别装蒜了,假设你与我们易位而处,你会帮哪一边杜剑娘呢还是官府”

陈公威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的决定应是帮哪一边”

申一行道:“当然是帮杜到娘才合理!”

这话引起大家莫大的兴趣,尤其是杜剑娘这边的人,更想听听申一行的高见。

只听申一行继续又道:“陈大人,我们所要的人就在杜剑娘手中,你想想,我们怎会舍近求远,跟你合作呢”

他这番道理极其接近,任何人都不难想像这样做要实惠得多了。

由一行的这一席话,使得陈公威大感威胁,但他也非省油之灯,立刻说道:“刘大人虽然落在社姑娘手中,但本人已安排好抢救方法,若是施行起来的话,你们也无力帮助杜姑娘,申老师,你信也不信”

申一行道:”陈大人,你敢是对你的那些手下之水中功夫,甚是有信心”

陈公威道:“我那批人是特选的水中好手,本人自然对他们有相当的信心,这还用解释吗”

由一行笑笑道:“陈大人,敢问你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位长于陆上追踪之术,另一位专年水中泳术的人物吗”

陈公成见多识广,一想便想了出来,道:“申老师所指的人,莫非就是聋哑两行者”

申一行点点头道:“嗯!聋行者擅于水中泳术,吸行者陆上追踪术是高人一等,只不知陈大人见过他们两人没有”

陈公成道:“他们两人之名气,本人早已如雷贯耳,只可惜本人还无缘拜识,由老师突然提起他们作什”

由一行道:“陈大人要见他们兄弟不难……”

他指着无前大师的座船道:“哪!站在无前大师右首的就是聋行者,左首的那人便就是哑行者!”

陈公威直到这个时候,才听出申一行提及聋哑两行者的用意,敢情是在提醒他不要太过自信,因为有聋行者在场,陈公成那些手下,就别想弄沉社剑娘的座船。

这一来,三方面的形势已经相当明显,后来的申一行他们显然是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

如果申一行他们帮助任何一方,那么那一方就可稳操胜券,已是没有疑问的了。

依据申一行刚才的口气,目是帮助杜剑娘才是合理,但申一行他们早就有他们一套计划。

其实他们今天的出动,只是为了保护薛芸芸而已,并非来借什么刘宾。

借刘宾只是一种藉口,他们为厂薛美会的安全,以及芸芸未完成的任务,自然必须连刘宾的生命也得保护。

但是如果带走刘宾或芸芸,日后难免要受陈公威的追踪,退一步说,三天后还了刘宾和芙芙,将来芸芸的工作安全,必然也会大受影响。

所以,实际上申一行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只要能促使刘宾和薛会会两人脱出杜剑娘的控制便行。

要使刘宾和芙芙获救,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帮助陈公威。

可是申一行认为,如是这样做的话,实在太不合理,诚如申一行所说的,人在杜剑娘手中,岂有反帮助陈公威劫夺之理

还有,申一行他们也犯不着为了这件事,与西南秘门结仇。是以他们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打算要帮助任何一方。

申一行他们早就有计划,刚才故意在杜剑娘与陈公威之间兴风作浪的主要原因,只是执行他们的计划之手段而已。

此时,申一行他们既已成为双方胜负的关键,他们所提的意见,决计可受到杜剑娘或陈公威的重视的。

这是申一行花费心机,制造成社剑娘和陈公威推迁就他们不可的主要企图。

这回时机业已成熟,申一行当然不会放过,但听他大声说道:“陈大人,你衡量清楚今晚的形势没有”

陈公威道:“本人承认有聋行者在此的话,我那些手下确无法在水中逞能……”

申一行道:“既是如此,你可以命令手下撤走了吧”

陈公威道:“话虽是这么讲,但我陈某人什么风浪没经过要我知难而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说得气吞河岳,大有誓死一拼的气概,自然不是唬人的话。

申一行故意说道:“陈大人请再考虑行行……”

他转脸又对杜剑娘道:“杜姑娘你听见了没有陈大人坚持一拼,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杜剑娘冷笑道:“拼就拼,还有什么好说的!”

申一行遂即说道:“难道姑娘全然没考虑到我们要是帮忙陈大人的后果”

杜剑娘道:“了不起大家同归于尽,又有什么考虑的!”

陈公成却道:“杜姑娘,你有意思要这么做,但竹林院的三夫人和他们的不少人手都在船上,我看他们不会答应作这样做吧”

杜剑娘道:“陈公威,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已答应他们可以随时离船,打与不打,全看他们竹林院自己决定,不信你问霍小玉……”

竹林院的三夫人霍小玉果然说道:“杜姑娘确已作此决定,但本庄作买卖向来信用第一,本庄既已答应护送杜姑娘至海口,自然不容他人干扰!”申一行道:“这么说.你们双方已经决定以武力解决了”

杜剑娘和陈公威几乎同时出言承认,一时场面又变得剑拔弩张,紧张万分。

申一行心里有数,付这:“这两方面的人嘴巴说得强硬,其实没有人愿意触发战火,他们还以为我料不出来,说来委实好笑……”

但是申一行脸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缓缓道:“你们坚持如此,确是使我们为难,凭良心讲,我到现在还下不了决心来决定帮哪一方面……”

杜剑娘和陈公威两人,均被申一行沉吟考虑的神态所吸引住,可见他们两人均极想知道申一行的最后决定。

申一行想了半天,才道:“这样好了,我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假使你们两方面同意的话,就可以免除兵刃相见的惨祸……”

陈公威道:“申老师何不说说着”

申一行道:“我们三方面今夜在这里对耗,可说是为了刘宾之故,如果没有对宾在这里,我们就不会闹成如此场面,对也不对”

他这话简直是废话连篇,可是杜剑娘和陈公威都没有驳斥他,因为他们都晓得拼下去必然是这废话的重点。

果然申一行又道:“因此我有一个建议,建议杜剑娘当着大家的面,马上释走刘宾和那女子……”

他话还没说完,杜剑娘立即反对,只听她尖声叫道:“做梦,申一行,你这不是明帮着陈公威吗”

由一行从容道:“姑娘你别急,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他歇了一会,又道:“杜姑娘果真放走刘宾的话,我们再凭本事各自追踪,看谁能再次抓住他,这不是相当合理吗”

杜剑娘斥道:“公平亏你想得出来,人在我们手里,却要我们放走后重新与你们逐鹿,吃亏的显然是我,这算什么公平”

申一行徐徐道:“姑娘,这你就不知道啦,刘宾此刻虽在你控制之下,但我们一决定帮陈公威的话,你岂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他不等杜剑娘说话,又道:“更何况双方一交手,说不定你们全军就得尽没,这代价太大吧”

这一番话说得杜剑娘使然动容,她听得出申一行话中之意,已不容许她有拒绝的余地。

换句话说,如果她坚持不依申一行的建议的话,申一行有可能转而帮助陈公威,这一来,不由杜剑娘不得不用心衡量其中之利害了。

杜剑娘考虑之后,道:“你的话虽有些道理,但此事若依了你的意思,不是给陈公应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申一行道:“当然际公威得受相当限制才算公平!”

陈公威本来对申一行的建议十足地赞成,是以一直不表示意见,现在一听他将受到若干限制,就憋不住想说话,他道:“我应该受什么限制才算公平”

申一行道:“比方说杜姑娘放走了刘宾之后,理应由杜姑娘的人先行追踪,其次才能轮到你。”

陈公威只望刘宾能脱出杜剑娘的手中便心满意足,申一行的这项限制,他自然不会反对。当下道:“这个使得,等社姑娘出发追踪之后,我再派人不迟,本人可以同意这点……”

杜剑娘却还不满意,她道:“可是刘宾被放走之后,他是官家的人,当然要尽量躲避我的人马,却无须怕陈公威找上他,这样陈公威不是又占了更大的便宜”

申一行道:“姑娘说得是,刘宾放走之后,当然会尽量找官府捕快联络,陈公威即使不找他,他也会自动与他通消息,这样子陈公威找起他来就容易多了。”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又道:“不过,杜姑娘若是也命人打扮成捕快的模样,使刘宾不敢轻易相信官府的人,陈公威就再也没有便宜可占,对也不对”

杜剑娘展颜笑道:“申老师这一手确是有道理,让刘宾不敢轻信寻他的捕决,委实是方法之-……”

陈公威真很不得打申一行一记巴掌,他实在料不到申一行居然想出这一个又狠又辣的点子。

陈公威心底下虽是很极申一行,但他却不敢出言反对,因为一来他担心反对之后会改变杜剑娘放人的心意,二来申一行既已提了方法,他反对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是以陈公威没有说话,杜剑娘也不再表示意见。

申一行见状,道:“大家既已同意我的方法,那么就请技姑娘放人‘…,-”杜剑娘的座船上,果然放下一条小舟,接着刘宾和薛芸芸也顺着索梯,下到小舟之上。

众人看到刘宾摇橹驶离,沿着下游很快地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申一行直到刘宾和薛芙立的小舟消失之后,才又追:“好啦,刘宾已经离开此地,杜剑娘可以在天亮之际,先追踪抓人,三个时辰之后,我们和陈大人也要开始出动,此后大家就凭本事好了!”

杜剑娘和陈公威都没有出声,事情就这样决定,三投入马,就各自在自己的船上,等候天亮。

此刻已是丑寅之交,离天亮大约还不到一个时辰。

三投入马看来虽保持默默等待出发时刻的姿态,其实暗地里莫不正忙着调兵遣将,分配人手,好在出发之际,立刻发挥作用。

只有申一行他们最是悠闲,他和无前大师。郭永年、招庸、陈豫老等人移在一处,细声商议。

申一行大略地分析往后的发展之后,告诉众人道:“在芸芸姑娘还没有取得刘宾身上的卖国秘件之前,我们绝不能让刘宾有什么三长两短……”招庸忍不住道:“既是如此,我们刚才怎不干脆帮陈公威的忙”

陈豫老道:“申老师这项安排既可消除秘门的仇视,又能使陈公威不对芸芸姑娘生疑,我们又何必动手打架”

招庸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再质疑,申一行又道:“我刚才已用传音入密的手法,暗中交代了芸芸姑娘,要她带着刘宾四处乱闯间,等机会得了刘宾的通敌教秘件之后.再将他送给陈公威!”’郭永年道:“伸老,你有没有交代芸芸会会姑娘,须随时留下路线暗记,我们才好随时保护地啊”

申一行道:“老庄主说得是,晚辈已吩咐过了……”

郭永年年岁已大,辈份甚高,他们之中的事虽全由智谋过入,老成稳重的申一行处理,但申一行对他仍极尊敬。

郭永年道:“既是如此,我们只要全力暗中保护芸芸姑娘,同时破坏官府和杜剑娘的追踪,便就可以了!”

由一行道:“是的,这事做来要十分隐秘,而且绝不可让杜剑娘或陈公威有机会找到刘宾……”

招庸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不让杜剑娘找到他们还有道理,陈公威要是找到刘宾的话,薛姑娘反而安全,何以我们须得连陈公威也要阻止”

申一行道:“大家既然没有什么疑问,我们就请郭老庄主调配人手吧!”郭永年持胡笑道:“申老,这人手的调配,应该由你这位谋士全力主持才对呀!”

申一行欠欠身,道:“不敢,莫公子不在此地,区区哪敢稽越”

招庸不耐地道:“算啦,算啦,你们谁都不作主,难道要我老招作主”他此言一出,大家都笑出声来,于是申行不再谦辞,开始调配人手。

时刻很快地使过去,卯时才交,杜剑娘所搭乘的那条双桅木船,便悄悄地驶离。

接着在过午之前,陈公威也指挥他调派的快舟,顺流回到杏林渡,于是,一场追逐刘宾的好戏,于焉开始。

且说刘宾用肥大的双掌,勉强将小船向下游摇了下去,天色依然是黑漆漆的,他和薛芸芸只能循水面反光的波影,往下游直进。

船行不及一里,撑橹的刘宾已然气息喘喘,这时小舟恰好搁在一处芦苇深处。

刘宾撩起衣袖,设法要将小舟倒退,他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不由对薛芸芸道:“芸芸,料不到为父身居朝廷权要,今晚却在这港叉中受够了气!”薛芸芸道:“义父.往后还有得受的哩,还望您忍耐一二!”

刘宾叹了口气道:“唉!为父今晚真有悔不该当初之感……”

薛芸芸闻言作喜道:“义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宾道:“为父悔不应该贪恋沿路酒色,致陷于今晚如此场面,芸芸,你说对也不对

薛芸芸心下一沉,想道:“我原以为刘宾已有后悔通敌之心,不料却不是这回事,这人难道真不可救吗”

她心里虽是这么想,但面部表情却仍柔顺和悦,使刘宾深为感动。

当下刘宾道:“芸芸,为父拖累你至此,你不会看不起为父,或怪恨为父吧”

薛芸芸露出贝齿,笑道:“义父,你怎会有此想法呢”

刘宾满意地吸一口长气,道:“既是如此,为父倒不认为咱们目前的情况,有什么不得了之事,芸芸,咱们就跟那些江湖人物,捉一场迷藏,如何”薛芸芸噗嗤一声笑道:“义父有此雅兴,女儿哪敢不从!”

她停了一倍又道:“义父,我们从何开始呢”

刘宾想了一想,道:“咱们何不由此舍舟登岸”

薛芸芸道:“登岸确是可以,但登了岸之后呢”

刘宾道:“登了岸之后,我们便迅速投往附近衙门,不就可以安全了吗”

薛芸芸一想有理,立刻撩起她的长裙下摆,与刘宾涉水上了岸。

两人湿淋地上得岸来,却发现岸上原来是一片宽可百顷的长芦苇,也分不出路径来,不由得两人暗暗叫苦。

既然已经上了岸,刘宾自然不愿意再依靠水路前进,逼不得已,只得和薛芸芸拨草前进费了九牛二虎工夫,总算来到离岸边约半理遥的一处树林里,前面便就是一片绿油油的农地。

刘宾吁了一口气道:“芸芸!咱们这一趟已花了一个时辰,一下子天都已经亮了薛芸芸看了一眼初生的旭日,道:“义父咱们往哪个方向走”

刘宾道:“自然是往南走了!”

薛芸芸皱眉道:“又父,咱们得先弄清楚此地是河的北岸或南岸,否则必得兜回河边的!”

刘宾道:“说得也是!”

他仰脸注意一下天幕,迅即道:“芸芸,咱们是在南岸不会错!”

芸芸讶道:“义父怎会有此把握”

刘宾道:“芸芸你瞧,旭日就在前方,我们的后头正是西面,而我们沿河而下,且是由河的左岸上来,不正是南边吗”

薛会芙沉吟一下,恍然道:“不错,义父之判断确是不错……”

刘宾笑道:“这是极普通的知识,若是为父连这些都不懂的话,怎能定居要津,哈,哈……”

他一时忘情,不由得哈哈大笑。

薛芸芸见状,忙道:“义父,此处可不比在家,怎好如此大笑,也恐怕会招惹麻烦!”

刘宾歉然道:“为父一时忘情,浑忘了目下的危境,真是该骂,真是该骂!”

他一面说话,一面拿自己的巴掌打了一下嘴巴,又道:“芸芸,此后我们共苦患难,为父若有什么不是,你尽管纠正好啦!”

薛芸芸怯怯地道:“是,女儿记下了!”

她那种惹人怜爱的神态,使得刘怔了怔,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唉,芸芸,你实在犯不着陪为父如此奔波的!”

薛芸芸很坦诚地道:“义父,事已如此,女儿不陪您,还会有谁陪您老人家呢”

刘宾缓缓道:“难得你一番孝心……”

他长叹一声,又道:“咱们往南走吧!”

薛芸芸当先振作一下,应声“是”,然后领先穿出了他们休息的那片树林。

他们很快地便走到一条荒径之上,可是这条荒径却是东西方向。

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想要继续往南走的话,就得越过荒径,横穿前面的野地。

刘宾被这情景弄得大皱其眉,道:“完全,我们该如何走”

薛芸芸毫不考虑地道:“当然往西南”

刘宾讶然道:“你是说沿小径之西方走那不是与我们的方向背道而驰了吗”

薛芸芸道:“又父,这小路虽是东西向,可是我们若是往西上溯,难道说这小路没有变成南北向之可能吗”

刘宾恍然遭。“女儿说得有理,路绝对没有永远同方向的,即使有,起码也会有交叉路与它不同方向.对也不对”

他说了后,又问道:“可是,咱们怎不往东走却要择西进”

薛芸芸道:“往东自然也有可能碰上南北的道路,可是东面通海口,路程较短,自不能比往西有利!”

刘宾赞道:“不错,还是你们女孩家的心思较缜密……咱们就往西上溯。”

当下刘宾和薛芸芸两人略略休息后,即刻沿荒径西方走了过去,由于刘宾身体肥胖,加之薛芸芸身体纤弱,两人虽是全力赶路,但速度甚是缓慢,走走停停,赶了整整一个上午,却才走了十来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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