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请君入瓮(1/2)
三个人又开始密商逃走一事,过了一阵。史思温过去坐在铁栅旁边,朱玲和郑敖则分立在两旁墙边。等了一会,史思温突然一扬手,冷风激射出去,外面那个玄阴教徒本来一直瞧着他,这时刚一转眼,那缕冷风已击在身上,登时双眼一翻,昏厥不动。
朱玲疾纵过去,轻巧地打开那锁。史思温运足内力,无声无息地推开铁栅,随即就疾逾闪电般纵向第二道铁栅。
他手中捏住几截稻草,随手一扬,外面第二道关卡的玄阴教徒立时失去知觉。
郑敖急急开锁,他手法不及朱玲轻巧,因此不慎弄出一点声响。
最外面的那个玄阴教徒本来已在一边休息,闻声惊起,走到铁栅处瞧看。
魔剑郑敖心知锁上的声响,势必惊动那玄阴教徒,目下唯一的机会,就是立即把锁打开,让朱玲、史思温纵出去,以暗器急袭那玄阴教徒。但他越是着急,手指越是不够灵活,以致未能立刻打开那锁。
史思温心中之急,也是难以形容,扬手射出掌心的半截稻草杆。
此时两下相距足足有两丈以上,史思温虽是功力十足,将那极轻的稻草杆施展得有如真的暗器,可是到底相隔太远,加上当中有两道铁栅隔住,不易取准。那玄阴教徒身手不弱,疾地纵闪开去。
只见他纵到墙边,伸手去拉那条报警皮带。史思温眼中急得冒出火来。
那玄阴教徒手指方一沾到皮带,突然冷风袭到,手背上一阵剧疼,登时整条手臂无力地垂下。
他低头一看,手背上业已钉住一支金针,那针深深没入掌背,只露出一点点在外面。
这夺命金针不用说也知是白凤朱玲的拿手绝技,朱玲她近年来功力大进,所以目下虽然相距两丈四五以上,那支金针仍然劲疾有力。
那玄阴教徒并非弱手,百忙中转眼一望,刚好见到郑敖已把锁头打开。
他立刻迅速地倒向地上,趁着一倒之势,用那只未曾受伤的手抓住皮带,猛然地扯动警铃。
这一瞬间,朱玲和史思温都到了第三道铁栅,已经距那玄阴教徒半丈左右。
朱玲怒哼一声,玉掌一扬,七八点金光电射出去,那玄阴教徒如何能避得开惨叫一声,登时毙命。
这第三道铁栅的钥匙是由史思温负责,他迅速地打开锁头,推开铁栅。
三个人都走到最外面的石室中,魔剑郑敖跌足道:“事情都是坏在我手中,若果我不惊动这厮,那就稳可以脱身出困了!”
朱玲道:“目下警报业已发出,我们唯有侥幸冒险了!郑大叔,你快点进去。”
此时在鬼母密室中,警铃长鸣。西门渐跳起来,道:“发生事故啦!”
一语未毕,警铃复又大作,这次竟是两铃齐鸣。西门渐道:“第二卡及第三卡一齐报警,难道他们业已冲破第一卡”
鬼母缓缓起立,道:“很难说,但他们武功全失,如何能冲得出第一道铁栅”
西门渐道:“或者第一卡的教徒被他们逼得无法报警也未可料。”
正说之时,忽又铃声大作。西门渐向墙上七八个警铃望一眼,道:“启禀师父,有强敌从死门侵入,居然已深入到第三关。”
鬼母面色微凝,道:“此人身手甚强,不可忽视,说不定是石轩中来了。”
她随即仰天大笑,道:“如果是石轩中送上门来,今晚非教他满门尽灭不可!渐儿!”
西门渐急速地应了一声,鬼母道:“目下衡度轻重缓急,还是以朱玲等人重要,为师自去料理此事,你可去监视侵入之敌,移开门户,教他深入地网阵中,无法脱身,必要时杀死也可;同时命龚香主传递信息,其余的人不要惊动!”
西门渐应了一声,疾奔出去。鬼母随手取了黑鸠杖,走出门口,外面是间较大的房间,再推门而出,才是甬道。
她迅速地向地牢走去,不久便到达钥门之前。她举起黑鸠仗,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
里面传出五下敲门之声,鬼母迅速地取出钥匙,打开横闩上的锁头,然后把横闩托开。
她眼看推开钢门,只见一名教徒在门前躬身行礼,跟着内间发出极为响亮的“砰”的一声,似是有人凶猛地撞向铁栅之上。
鬼母冷哼一声,身形一晃,纵入房内。
她眼光到处,只见所有的铁栅门大大开着,最内的一道铁栅上,有个人靠在上面,双脚离地。
这鬼母的眼光何等锐利,迅速一瞥,已看出那人乃是自己手下教徒。此刻双目已闭,而双脚离地之故,竟是因为身上有皮条把他吊起。而且在他身上,只有一条皮带系着一直通到这外面来。
这匆匆一瞥之间,她业已明白刚才铁栅传来一声大响,竟是有人由那条皮带把那教徒拉起,到她进门时突然松手,所以发出一声巨响。
这等布置,其用心正是使她以为朱玲等人尚在第三道铁栅那一边,所以毫不迟疑地进来。
这原不过是脑筋一转之事,鬼母同时也转过身躯,蓦地感到刚猛无俦的力量迎面击到,竟是那个站在门口的玄阴教徒发出。
这等奇重奇猛的力量,鬼母一触便知是先天真气中的“玄门罡气”。
她记得只有石轩中练成“罡气”功夫,是以这一惊非同小可!加上对方发出罡气之际,事先毫无警告。鬼母来不及抵挡,只好以上乘的身法,疾然后退。
她身形后退之际,已认出那个发出罡气之人,竟是史思温;同时又瞥见两个人从钢门后闪出来迅速向外面纵去。史思温第二掌跟着劈到,掌上发出风雷迸起之声,威势骇人。
鬼母冷婀运起“期门幽风”,扬袖发将出去。
两股先天真气一触之下,但听震耳大响一声,登时迸散为无数风柱,旋激排荡。
鬼母心头微喜,敢情已发觉史思温功力未及石轩中,是以一触之下,强弱立判。
但见史思温身形被震得向后倒退;但他在后退之际,已经伸手拉住那道钢门。
鬼母冷婀厉喝一声,疾如闪电般扑将上去。要知她的脑筋何等灵活,一见史思温的动作,登时已醒悟对方居然是打的把她反禁在内的主意。她倒不害怕被关住,但却是颜面攸关,不然日后传出江湖,准会让别人笑掉大牙。
她身法之快,天下罕见,以她应变之神速,史思温此计绝难得逞!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但闻“砰”地大响一声,钢门已闭。
鬼母冷婀五指居然抓个空,连钢门边缘也沾不着,不由得为之-愣。却见那道钢门因关上时力量太猛,以致反震开数寸。
她连忙冲上前,伸手疾抓。那道钢门如具灵性,就在她伸手之际,倏然关上。
这一来鬼母虽是武功强极一时,但钢门之上空荡荡,没处着力,钢门的两边都嵌入石壁之内,连手指也伸不进去,根本无法扣抓出力。
她气愤填膺地怒视着那道钢门,举起黑鸠杖。突然一个思想掠过心头,登时使她垂下黑鸠仗,只长叹一声。须知鬼母数十年修为,毕竟是一教之主,称雄天下,所以终于能够自制,不作无谓的发泄,徒然贻人笑柄。
钢门之外的史思温这时已松开手,那根钢闩横闩住钢门,郑敖把巨锁拾起,锁在闩上。
朱玲站在一边,她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鬼母陷在这等狼狈的境地。心中微微浮起不忍之情,所以她没有上来帮忙。
史思温吁口大气,道:“鬼母今日真个交上霉运,以她早先应变之快,本应及时抓住钢门,无奈我一来是主动之势,二来她冲过来之际,身形被我们刚刚发出的先天真气的风柱迟滞了一下,以致慢了一线之微;最后郑师叔出手得快,一下又把钢门拉紧,于是乎她已无隙可乘,只好认命了!”
魔剑郑敖粗豪地仰天大笑道:“想不到鬼母也有今日,真是痛快之至!”
白凤朱玲轻轻道:“我们赶快走吧,留在此地,总是危险”
郑敖道:“且慢,思温你试一试把那锁头弄坏,好教他们就算拿了钥匙来,也开不了那锁。”
史思温心想这话有理,过去捏住那锁头,暗运真力一抖,那锁纹风不动。
他噫了一声,道:“这锁头可不是凡品,不知是何质地,居然比百炼精钢还要坚硬。”
朱玲突然“嘘”一声,史、郑两人登时噤口屏声。朱玲跟着一扬玉手,叮叮两声,壁上两盏灯登时熄灭,立时一片漆黑。
转瞬间隐约听到一点声息,和他们业已相隔极近,显见来人身手高强。
史思温心想多半是西门渐、于叔初之辈,目下这等形势之下,如不施展杀手,只怕仍然难以生还。于是杀机大起,运足罡气奇功,蓄势待发。
朱玲也捏住一把夺命金针,准备施攻;魔剑郑敖左袖中的飞剑跃跃欲试,严密戒备。
倏然间“啪”的一声,一团火光升起,照得四下一亮。
史思温轻轻啊了一声,朱玲立即嘘一下,阻止他发言。同时纤腰一扭,人已疾速移到那团火光之前。
那个来人竟是阴阳童子龚胜,他迅速地向来人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反手在背后取下一个长形包袱,递给朱玲。
朱玲忙忙打开包袱,只见赫然是三柄长剑,一是郑敖的白虹剑,一是她的太白剑,另一柄则是史思温的普通长剑。
她向他感激地笑一下,伸手指指钢门,又指指嘴巴,表示无法开口道谢。
魔剑郑敖大步上前,向龚胜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取了白虹剑,疾然转身跃到钢门之前,只见他手起剑落,一道白光直向钢闩上的锁头射去。
史思温心头一惊,但他又知道郑敖久走江湖,决不至于轻举妄动,因此硬是忍住。
郑敖出手虽猛,但剑尖方触及那锁,即倏然轻颤数下,收回长剑。低声道:“好了,就算拿钥匙来也开不得啦!”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阴阳童子龚胜急遽地招招手,啪地熄掉火折。
黑暗中四个人迅速地前奔,阴阳童子龚胜显然万分小心,左绕右转,走了好久,突然停了下来,轻声道:“此处有个秘室,可以暂时藏身。目下门户均倒转,同时埋伏重重,难以冲出!”
朱玲道:“他们不会搜到这边来么”
龚胜道:“我想不会,等一阵我会为你们布下疑阵,让别人以为你们已经逃掉。而你们则在秘室中藏匿,越久越好,等到门户恢复正常之后,你们可顺此甬道继续前行,第一个弯向左,第二个弯向右,再走一段,就见到出去的门户!”
他说完伸手向壁上推去,一块两尺大小的石头应手而开,朱玲等鱼贯进去。龚胜告以出入之法后,便关上石头。
这刻鬼母冷婀当真气得难以形容,但她自家也无能为力,只好等候手下之人来相救。
隔了老大一会工夫,钢门上响了两声,鬼母迟疑一下,这才举杖击在钢门之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
在门外的人正是阴阳童子龚胜,他在黑暗中微笑一下,摸弄一下那锁头,便转身疾奔而去。
他再来之际,带着西门渐和一个秃顶亦脚的矮老头子两个人。
灯火点起,照得钢门附近十分明亮,西门渐过去查验那锁头,道:“此锁乃被宝剑撬毁,里面既然有人,教主到哪里去了”
龚胜道:“依敝座看来,极可能是有外敌潜到此间,意欲营救玲姑娘等人,但旋即被教主赶走,教主大概是追赶敌人去了!”
西门渐道:“这话大大有理,关老前辈以为怎样”
那个姓关的矮老头摸摸秃头,道:“喔,我不大内行。”
西门渐想了一想,道:“但龚香主又说适才里面敲门之声,显示出那人功力深厚,不似是手下之人所能办到!然则那人是谁被囚的三人已经失去功力,目下手上功夫比起看守此地的教徒们还要不如,哪能震门发出巨响”
阴阳童子龚胜道:“西门香主,如果尚有所疑,何妨再试一次”
西门渐果然取出巨大的白磷凿,击在钢门之上,片刻间,只听门上回响了一下,声音极是震耳,显然那人的手劲奇重。
龚胜道:“可惜这钢门设计得太以精巧,连内外声音均被隔住,否则便可以问一问!”
西门渐道:“奇了,奇了,门内之人究竟是谁呢”
秃头赤脚的矮老头缓缓道:“看来还是由我过去瞧瞧吧!”
这老头子居然把密不透风的钢门视如无睹,说出过去瞧瞧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之事。但西门渐和阴阳童子龚胜却一点也不惊奇,而且似是极为相信他有这等神通一般。
西门渐道:“此事要不要关老前辈过去查看或者把那锁毁去,打开钢门一看!”
阴阳童子龚胜道:“这事还得请西门香主裁夺,万一门内乃是对头,乘机冲出,就算堵截得住,也少不了一番麻烦。但话说回来,如果门内乃是自己人,则又不宜延误时间。”
西门渐骇然道:“龚香主话中之意,似乎暗示教主有被关闭在内的可能,是也不是”
阴阳童子龚胜心中一凛,但面上神色丝毫不变,笑一下道:“这一点敝座倒没有想到,只不过顺口提到本教方面之人,倒是没有指教主之心!”
那秃头赤足矮老头突然接口道:“我想来想去,却觉得适才门上那一声巨响,极似是冷教主的黑鸠杖击在钢门上所致!”
西门渐和龚胜失色对望一眼,龚胜皱皱眉,道:“那样敝座就不懂了!难道居然有这等强敌侵入,有本事把教主逼入里面而从外面关起来”
西门渐道:“这个想法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那秃头矮老头走到钢门之前,蹲下去摸一摸石地,然后又站起身,并不做声。
西门渐愣了一阵,道:“看来必须查清楚门内之人是谁,才能走开啦!关老前辈可否赐助,允许过去一看”
那秃头赤足的矮老头子嗯了一声,从囊中先取出一块银光闪闪的布,当中有个圆洞,他套在颈上,那个秃头突出外面,形状甚是滑稽。
他跟着从囊中取出两支半尺长的器具,乃是小型的铲子,但其边缘俱精光闪闪,显然锋利无比。
只见他向地上一伏,登时发出一阵奇异的声响。片刻间砂石飞溅,使得西门渐和阴阳童子龚胜都退开老远。
不久,只见那矮老头子渐渐剩下腰身以下的部分在地面上,头部及身躯已没入地面之下。隔了一阵,只见他渐渐没入地中,最后只剩下一双赤脚板。
原来这个形状古怪的秃头赤足矮老头子,乃是地行叟关列。
他不但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而且擅长地行之术,除非是碰上万载石骨或是玄武岩的地层无法通过之外,任何地面均可穿行。
此处地面乃是用普通的花岗石铺筑,所以地行叟关列破地而入之际,略显迟滞。如若是普通的泥地,则直似如鱼入水,而且可以毫无声息。
钢门内的鬼母心头十分焦躁,忽然听到地下传来一阵奇异声浪,不觉凝神注视,提起手中黑鸠杖,目光注定在地面上。
过了一阵,地面上“波”的一声,砂石溅飞。鬼母手中黑鸠杖立时垂低,沉声道:“是关师叔么烦你回转去叫他们把锁毁掉!”
那鬼母所以称那地行叟关列为“师叔”之故,乃因昔年鬼母之师木灵子尚在人世时和这个地行叟关列结为忘年之交。地行叟关列其后一直隐居碧鸡山一座幽谷之内,数十年来的饮食等日常用物,俱是鬼母供应。
地行叟关列没有冒出来,眨眼间已回到外面,向西门渐道:“你师父在里面,命你们把锁头弄掉!”
西门渐脑中轰一声,觉得十分迷惘。龚胜过去用力一拧那锁头,却纹风不动。不禁颓然道:“此锁乃是赛铁所制,人力难以拧开。”
西门渐心神慌乱,彷徨道:“这怎么办呢”
地行叟关列这时才裂嘴一笑,走向锁头。那双赤脚走动时发出“叭哒叭哒”之声。
他道:“让我来!”手起一铲,向那锁头劈起,只听“呛”地大响一声,那锁头裂断为二,掉在地上。
西门渐被这个古古怪怪的老前辈弄得哭笑不得,本来早在他们猜测门内的人之际,这关列就大可以仗着他的山铲子把锁头劈开,然后打开钢门看看便知,何须先钻过去瞧看白白耽搁许多时间但他可不敢得罪这个怪老头子,赶紧上前托起钢闩,用力推开钢门。
鬼母一出来,就问道:“那个入侵的敌人可曾逃走了”
这话只问得西门渐和阴阳童子龚胜为之一怔,西门渐道:“弟子等到这边来时,敌人业已陷入‘地网阵’中。当时弟子正要入阵看看来人是谁但一听到龚香主的飞报,便急急先赶过来!”
鬼母把手一挥,道:“你们去守住出入要道,同时命尹左、尹右仗着关师叔的金铃神鹰,追踪搜寻朱玲他们数人去向。但切勿当真追上,他们几个人一身武功,业已完全恢复!”
西门渐大骇道:“师父你是说,那三个人的武功全部都恢复了这事怎有可能”
鬼母道:“此事颇费猜疑,以后再想。关师叔请随我到地网阵中,会一会那敌人如何”
地行叟关列道:“使得,使得!”
于是众人分头而去,内中阴阳童子龚胜暗暗松口大气,只因从鬼母这等处置,无疑表示她已认定朱玲等人业已逃掉。这一来只要朱玲他们忍耐一点,等到鬼母放弃追查,同时把门户恢复正常,他们就可以安安稳稳脱身。
且说在秘室中的朱玲等三人,分别盘膝运功。这秘室中空气自然不好,但还好的是毫不潮湿,倒也不觉得辛苦。
三人坐上好一会,魔剑郑敖就沉不住气,主张动身离开。朱玲深知鬼母手段厉害,尤其他们这一次教她上一个大当,自然不肯干休,所以极力坚持等下去。史思温也赞成朱玲的意见,为了不使郑敖难过,便道:“小侄刚才妄运玄门罡气,耗损真元太多,若然不能立刻修复,日后就麻烦了”
郑敖一听史思温这等说法,便就放弃己见。黑暗中三人静静地打坐,也不知隔了多久,突然那块石头发出移动之声。
他们都凛然戒备,由于在黑暗中待得长久,加之他们都是目力超乎常人之流,所以这时已能隐约看见室中景象。
只见壁上那方石头缓缓陷入来,随即外面开了一道缝隙。
外面传来一阵话声,道:“玲姑娘,你们还在里面吧”
朱玲轻轻应了一声,外面那人正是阴阳童子龚胜,他道:“你们必须耐心,不久之前,教主已把入侵此地的无情公子张咸擒住,教主似是十分烦躁,问也不问,就以重手法把张咸一身武功毁去,并且故意把他放走。她说如果一个人本来武功极佳,足以横行江湖,一旦失去武功,无法修炼复原,这等痛苦滋味比死还要难受。
教主发落张咸之后,就出动所有的人,连于叔初、关列等都在其内,说是务必倾全力把你们找到,那时立下杀手。那地行叟关列的金铃神鹰极为厉害,你们暂时躲在此地,最是安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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