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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阿绾,我该拿你怎么办(高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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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此时仍红烛高照,丝竹声声,园中众人皆推杯交盏,酒兴正酣,好一派热闹祥和的场景。

虽然众人皆是笑得开怀,却是心思各异,各有打算。

盛装的宋清漪端坐在席,面色是一贯的端庄娴然,心里却打起了小鼓。她看一眼不远处空了的宋清欢坐席,眼中闪过一抹幽暗的沉思。

似乎方才宋清欢便离了席,现在却仍未回来。她究竟做甚去了怎的要去这么久

母后之前特意吩咐自己看着宋清欢一些,可她现在人都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自己还如何盯紧她都怪自己方才只顾着注意对面的沈相去了,一时没留神,再一回神,宋清欢便已不见了踪影,不免生了几分懊恼。

转头看向身后的画屏和绘扇,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可看见舞阳去哪里了”

画屏和绘扇面面相觑,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

这宫宴上人多眼杂,她们顾着殿下还不够,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舞阳帝姬

宋清漪眉宇间攀上一抹怒意,只是碍于在场人太多,不好发火,只得垂了眼睫,掩下眸中的烦躁之意。

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瞧瞧宋清欢的情况,忽然听得耳旁一声嗤笑。

“二皇姐倒是关心舞阳的行踪。”

她循声扭头望去,见旁边席位上坐着的宋清羽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嘴角带了一丝嘲讽之意,眼中流光被烛火一照,明灭不定。

宋清漪心中蓦地一刺。

这是宋清羽第一次对她露出这般嘲讽的神情。要知道,荀家本不是什么要紧角色,在宫里,荀美人素来唯母后马首是瞻,宋清羽也对自己是巴结得紧,平日里哪次不是小心讨好地说话,今日突然这么硬气,着实让宋清漪不爽得很。

冷哼一声,嘲讽地勾一勾唇,盯着她道,“哟,到底是要和亲的人,这气势都不一样了。”

宋清羽撩眼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开口,“二皇姐说笑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却仍未软下态度。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

纵使自己平日里和母嫔对宋清漪和皇后百般巴结讨好又如何一道关键时刻,她们不还是只顾着自己!说白了,自己和母嫔不过是魏家手中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说用就用,说弃就弃,没有丝毫犹豫。

母嫔那日说得对,人活在世上,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虽然更恨宋清欢,但对上宋清漪,自然也没有多少好脸色在,再加上此时心中烦躁,这才难得的出言刺了宋清漪一回。

但宋清漪又岂是吃素的,冷冷地盯了宋清羽一瞬,忽而笑开来,“安阳,别说你还不一定能当上凉国之后,便是你真当上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远在凉国,这荀家和荀美人,你还能护得住吗”

听得她这话,宋清羽心中“咯噔”一声。她这几日虽性情有所改变,但毕竟不及宋清漪城府深,方才只顾着逞口头之快,竟压根没有想到,自己虽离开了聿国,但母嫔和荀家的根,仍在这里。若自己当真惹恼了宋清漪和皇后,母嫔和荀家又焉有好日子过

这么一想,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顿了一顿,掩下眼底的憎恨和不甘,抬头朝着宋清漪陪笑一声,软了口气,“二皇姐怕是误会了,我只是同二皇姐一样,也在想舞阳怎的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别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宋清漪冷笑一声,没有搭话,一脸冷若冰霜地转过了头,不再理宋清羽。

她方才虽然说得硬气,但心底也明了,如今宋清羽的身份不同往昔,若她当真和宋清羽起了什么冲突,看在沈相和凉国的面子上,父皇也会判个自己的不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

能屈能伸,这就是她之所以比宋清羽聪明的地方。

见宋清漪不再理会自己,宋清羽咽了咽口水,有些心神不宁地垂了头。

宋清欢去了也有一盏茶的时间了,也不知她方才那酒喝了多少。按计划,她本是想一直盯着宋清欢,看清她到底喝了多少酒的,但宋清欢性子警觉得很,自己稍微一望过去她便察觉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得正襟危坐,不敢再看那边。

可如此一来,她心中就失了些分寸,难免有些犹豫不决。

咬牙思考了片刻,决定再等一等。

若是宋清欢喝少了,说不定这会还很清醒。若那人贸然前去,只会前功尽弃。

长舒一口气,朝上首的荀美人望去。

母嫔今日得召前来,若放在平日,那可是莫大的殊荣。可今日,她知道母嫔高兴不起来。果然,只见荀美人神情落寞,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杯中酒水,与周遭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脸颊略有些绯红,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饮酒太多所致。

宋清羽心中生出几分心酸。

她又何尝不知晓母嫔的心思,本想借酒消愁,只可惜,举杯消愁愁更愁……事已至此,她唯有在凉国闯出一条生路来,才能让母嫔心安。

正想着要不要派宫女上去劝劝母嫔少喝一些,忽见一熟悉的身影走到母嫔身后,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她识得那宫女,是母嫔身边的心腹杏桃。

宋清羽怔了一怔。

她记得母嫔今日将杏桃留在宫里了的,怎的这会子又过来了

目光落在杏桃手中拿着的银红刻丝百蝶披风之上,不由恍然。母嫔这阵子操心自己的事,染了风寒,杏桃怕是担心母嫔的身子,这才急急送了披风过来。

略略放了心,果然见母嫔放了手中的杯盏。

然而她很快便见到荀美人站了起来,朝上首的聿帝行了个礼,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在告辞的模样。聿帝混不在意地摆摆手,同意了。

下一刻,荀美人朝她这处望来,给了一个示意她放心的眼神,然后立在不远处站定,让杏桃过来找她。

杏桃匆匆走来,朝她行了个礼道,“殿下,娘娘略有些头晕,先去映雪宫歇息片刻,等待会放烟火之时便过来。”

见不远处荀美人神色无碍,宋清羽只当她有些累了,点点头应了,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目送着荀美人带着杏桃离开了御花园。

心神不宁地又等了一小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清羽朝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会意,匆匆离去,隐入夜色之中。

红烛快要燃尽,热闹了一整晚的宫宴也终于渐渐接近尾声。

看见聿帝招来钟怀吩咐了一句什么,宋清羽心知快到放烟火的时间了,不由得意一笑。

好戏,也该收网了。

眼神一转,起身站了起来。

宋清漪听得动静,淡淡撩眼看她一眼,“快放烟火了,安阳这是要去哪里”

宋清羽眼睫一落,神情如常道,“方才我母嫔去了映雪宫歇息,快放烟火了,我去唤她过来。”她与宋清欢素来不和,若说去找她,旁人铁定是不信的,正好母嫔也在那里,倒省了她想借口的时间。

宋清漪眸色清冷看了她一瞬,忽的开口,“我随你一块去,也许舞阳也在那里休息,我去看看。”不知怎的,宋清羽今晚虽表现得十分安静淡然,可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更何况,宋清欢久去未归,她也有几分不安。

宋清羽先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心内不由一喜。

她巴不得宋清漪跟着一起去呢,宋清欢那般狼狈的模样,自然是越多人瞧见越好。更何况,宋清漪素来不喜宋清欢,有她跟着一起去,还愁不能将宋清欢弄到个身败名裂的地步

抬头一笑,掩盖住眼中的算计,“好啊,那我们走吧二皇姐。“

两人带着各自的宫女出了御花园,一路往映雪宫而去。

越靠近映雪宫,宋清羽的心就跳得越发厉害,心底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在四肢百骸蔓延。

她既给宋清欢下了催情药,就必然要给她找个奸夫,而这奸夫,她找的是——杨复。

心中刚一浮现这个名字,身子蓦地一僵。

她到底,还对杨复有几分眷恋。

一段感情当中,不管一开始是因何而起,最后投入得多的,总归是女子一方。

那日母嫔的一番话,将她狠狠喝醒。像一把利刃,划开了她心中一个口子,血淋淋地提醒着她,杨复同自己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真的思慕于自己,而是……看中了自己的地位。

她当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聿国三位帝姬,人人都道宋清欢是最不得宠的,可谁又知,她在这宫中的地位,其实也是尴尬得紧。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落到宋清漪身上,从小到大,只有宋清漪不要的东西,才能轮到自己。

直到她碰到了杨复。

杨复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眼里只有自己的人。

尽管这件事,到最后也证明了只是一个假象。

自从沈相指名了她和亲凉国之后,她的宫里宫外便多了不少人,美其名曰是保护她的安全,实则她心里清楚得很,不过是行监视之责罢了。

后来,她好不容易偷溜出宜华宫,去见了杨复一面。

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皇上知晓你我二人之事了吗”

她不晓得杨复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但这话一出,着实伤透了她的心。他二人这么久未见,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却只是关心自己的安危。没有问自己好不好,连虚假的寒暄都没有。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心如死灰是怎么样的滋味。

如果说知晓要和亲凉国之时还只是给了她重重一拳,再见杨复,却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既然所有的都是假的,那便别怪自己心狠了。

所以在决定要设计宋清欢之后,她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名字,便是杨复。

一则,能让宋清欢身败名裂。二则,能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因为一旦杨复被人发现同宋清欢有染,就算他再怎么想反咬自己一口,别人都不会相信了。

而她派人去请杨复的借口,也很简单,只要说自己只想在嫁去凉国之前,再同他仔细交代一番,以保全他二人,以杨复谨小慎微的性子,就绝对会赴约。

而一旦他见到中了催情药的宋清欢,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既然杨复一门心思想往上爬,自己远嫁了,不是还有宋清欢这个帝姬么送上门来的肥肉,他怎会不要只要两人“奸情”坐实,他便有了要挟宋清欢的把柄。他那么会为自己打算的人,又如何会辜负自己的“苦心”

更何况,她有理由相信,中了催情药的宋清欢,一定会让所有看到的男人都血脉喷张,欲罢不能。杨复又怎会免俗

心中将如意算盘仔仔细细又过了一遍,确认算无遗漏了,方才定了心,嘴角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

宋清欢,我也让你尝尝堕入地狱的滋味如何

不多时,映雪宫便出现在眼前。

檐下的宫灯在夜风中微微打着转,发出幽幽的光芒。

与热闹熙攘的御花园相比,周围很静,不知为何,连个值夜的宫女内侍都没有看见。

宋清漪很快便觉察出了不对。

今夜在御花园里召开宫宴,映雪宫作为最近的宫殿,乃宾客中场歇息之处,不该连个伺候的宫女内侍都没有才是。

她狐疑地四下打量一番,刚要转头同宋清羽说话,却正好撞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芒,不由眉尖一蹙。

方才她就觉得宋清羽有些不对劲,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宋清欢中途离场却久久未归,难道……宋清羽计划的事,同宋清欢有关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若当真跟宋清欢有关,她可真是乐得看戏了。

思及此,一言不发地跟在宋清羽身侧,只静观事态的发展。

宋清羽左右看了看,见周遭没有任何人,眼中一抹得逞之色。是的,这映雪宫的宫女内侍都被她使人遣走了,否则,有这些闲杂人等在,杨复又怎么好办事呢

目光一扫,锁定了正中那间房间。

方才宫女偷偷来报,她便是引着宋清欢入了这间房。

房中并未燃灯,似乎也没有动静传来。

宋清羽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心中有几分犹疑。怎的没有声响传来,难道……事情有变

正暗自犹疑之际,见宋清漪懒洋洋地转身看来,“安阳,荀美人在哪间房呢”

她蓦地清醒,想起方才自己找的借口,忙笑笑道,“这个,我也不知。不如……我让宫女去看看”说着,就要吩咐身后的红叶和绿柳上前查看情况。

不想,吩咐的话还未说出口,忽然听得房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仔细听去,似乎像是女子的呻吟。

她心中一喜,忙指着中间那间房道,“我好像听到这房里有动静传来,应该是这间才是。”说着,也不等宋清漪反应,快步上前,伸手敲了敲门,嘴里假意道,“母嫔,是我,你在里面吗”

里头的动静似乎大了些,隐约听得有杯盏落地的碎裂声。

她眉梢一扬,忙装出一副紧张的神情,大声呼喊,“母嫔,您没事吧我进来了”说着,手下猛地一用力,门竟然没关,被她一把推开。

宋清漪哪能错过这场好戏,留画屏绘扇在院中,急急上前,挤在宋清羽身侧朝里望去。

这一看,不禁呆在原地,眼睛圆睁,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脑中一片空白。

忽的,耳边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刺穿了她的耳膜,也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是身旁的宋清羽。

她蓦地瘫倒在地,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呢喃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身后的红叶和绿柳是宋清羽的心腹,自然知道宋清羽在策划着什么,但见宋清羽此时神情不对,不免慌了神,忙急急上前,一面将瘫倒在地的宋清羽搀扶起来,一面也顺着她的视线朝里看去。

这一看,也是惊得七魂去了八魄,身子瑟瑟抖动起来。手上一脱力,宋清羽又跌倒在地,瘫作一团。

怎么……怎么会这样!

红叶和绿柳额上刷地冒出豆大的汗珠,两股战战,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一幕,几欲昏厥。

映雪宫只作临时歇息只用,所以宫中各房间并不如其他各殿各宫宽阔,每间房的构造一般都是进门正厅,左为书房,右为卧房。

而此时,右边那间卧房和正厅之间的珠帘被胡乱挑起,少了这道视线的遮蔽,一眼便能望见房中靠里的床榻。榻上正躺着一男一女,皆不着寸缕,赤条条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锦衾随意搭在身上,破碎的衣衫掉落一地,让人看得面红耳赤,地上那件银红刻丝百蝶披风,尤为醒目。

那榻上的男子正闭着双眼,似乎并未醒来,容颜却是熟悉得紧,正是羽林卫中郎将杨复。

而那赤身的女子,许是被门外的动静吵到,拧了眉头,费力地睁开双眼朝门口望来,脸上还带着久久不曾退去的潮红之色,眼中水意潋滟,端的是魅惑得紧,气息似还有几分急促。

目光触及到那女子的眼神,红叶和绿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一个念头。

完了,她们是真的完了!

忽地,又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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