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冷战在即(1/2)
被下放到大西北了哪里来的消息她怎么不知道
傅冉颜意识到什么,瞬间闭嘴。
睁着无辜的大眸子瞅着沈清。
她漠然,关了手中书籍放在茶几上,坐直坐正一本正经看着她,轻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傅冉颜不傻,一见沈清的眸子轮到自己身上来就知晓事情不简单,哪里还敢说
再者,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哪里敢肯定
见她不准备继续言语,沈清没了耐心,“接着说。”
南茜站在一侧将二人对话听到耳里,心里一咯噔,只觉不对劲。
先生被下放到大西北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傅家小姐一个外人又怎知晓
“前……前几天,我跟程博然他们一起喝酒来着,那货喝多了,就说听他家老大跟人打电话的时候说什么陆少将被下放到大西北了,我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有可能是他瞎说的,”傅冉颜被吓的说话都结巴了,可怜兮兮的眸子瞅着沈清。
章宜坐在一侧扶额叹息。
“程博然是什么人他的话十句十一句假,他没脑子你也没脑子你成天倒是学点好的呀,天天跟一群公子哥儿鬼混,”章宜没好气的一脚踢过去,显然是被她这没脑子的话语给气着了。
这要是假的还好,可要是真的,不明白的挑拨离间,不明摆着不让沈清好过吗
“我哪儿知道啊,”傅冉颜也是懵了,沈清不一直都对陆景行的事情漠不关心吗怎么去趟首都回来就转了性子了
傅冉颜不知晓,可章宜知晓啊,她去首都之前那番纠结的模样明显是对陆景行上心了,
这会儿若是陆景行被下放到大西北的话,她不得碎了心
大西北那地方,从江城飞过去都要十来个小时,若是在市中心还好,可若是在交通闭塞的地方,只怕还得翻山越岭。
章宜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丝小心翼翼。
“什么时候的事情”沈清问,语气不似刚刚那般清谈平柔。
“上个星期三,”傅冉颜缩了缩脖子。
上个星期三沈清缓缓点头,算是知晓,心理也间接性的在思忖陆景行让她回江城的目的。
她去时,陆槿言说,陆景行违反军纪军规要受处罚,而现在,将傅冉颜这番话连起来,
不得不胡思乱想,陆景行的处罚便是下放大西北。
章宜见她面色不对,拉上傅冉颜借口有事情麻溜儿滚蛋。
客人前脚走,主人俯身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满面阴冷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拨了通电话,
那侧响了许久都未接通。
直至第三次。
沈清发誓,她这辈子没有连着拨一个人电话拨三次的情况,陆景行是独一个。
第三次,还是无人接听。
沈清恼了,寒了整张脸将手机随即甩在沙发上,惊的站在身侧的南茜一个动颤。
颤颤巍巍开口;“太太、先生可能正在忙,没听见。我去拨徐涵电话。”
说着,她转身拿起座机就拨徐涵电话,而那侧一下子就通了。
不过的是,他说话的嗓音这边不大听得清楚,全都是大风呼啸声。
杂乱的很。
“徐涵、太太联系不上先生,”南茜反过背看了眼沈清道。
“先生这会儿正在军演,可能要晚会儿才能结束,”许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那侧嗓音清晰很多。
南茜闻言,将这句话告知沈清。
谁料她猛然起身,将座机接过去,直逼问徐涵;“你们现在在哪儿”
“大西北,”徐涵以为这话是南茜问得,随即便脱口问出,话出口时才发现不对,这、不是南茜的嗓音。
完了、徐涵瞬间有种无语望天的感觉。
“太……。太太,”听筒那侧的静默吓得他说话都哆嗦。
作为旁观者之一,他可是清晰的知晓陆少将人送回江城的第二天便被下放到了大西北,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全是戈壁滩,狂风呼啸时三米之内说话只能靠吼。
“你家先生呢”她问,话语清晰,冷冽度剧增。
沈清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是,茂茂然听见陆景行被下放大西北时,既然有种莫名的被欺骗感。
她是对陆景行上心了。
她承认。
可这种年关将至还被下放的消息着实是让她不能接受。
更何况,在首都时陆景行将她送回来时并未提及这话。
由此可见,陆景行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知晓这件事情。
还有六天是举国欢庆的春节,合家团圆的日子。
他能回来不
若是不能回来是否还会告知她最近军事繁忙,抽不开身
婚后第一个春节,自然是要回首都陪陆家人过的,若是陆景行不回来,让她在陆家如何自处
一整条线路思忖下来,沈清不谈定了,捏着听筒的手微微出汗。
骨节分明的手背似是要将电话捏碎了一般。
“你们春节回不回来”沈清问,话语中带着试探。
徐涵在那侧有长达两分钟的静默,他不敢回答。
年前还剩不到十几二十天被下放,按道理说过年是不可能回去了。
可、这会儿,他不敢乱说,此时的徐涵,心里可谓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沈清与陆景行感情不顺,她们这些外人平白无故倒了血霉。
“太太、晚点我让先生给您回电话,”他发挥聪明才智,光速撂电话才得以脱身。
而后靠在卡车壁上大口喘息着。
应付陆太太,绝对比他带队穿越丛林还累人的慌。
沈清等这通电话从下午等到晚上十点,陆景行电话过来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摸护肤品,手机响起,见是陆景行电话,她搁下手中东西,按起了接听键。
“给我打电话了”那侧温柔嗓音响起,让她有一丝震愣。
“恩、”她浅应。
“想我了”陆先生此时正在部队宿舍,坐在椅子上同自家太太打电话。
虽疲惫,但听闻爱人声音,就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你在哪儿”沈清并不想同他聊什么甜言蜜语,或许是自己前几天疯了,才会与他吴侬软语那么久。
“怎么了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听闻过徐涵话语的陆景行自然是不会在傻乎乎的跟
她说在首都。
天晓得,徐涵刚刚跟他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他第一反映便是捏死他。
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九点过十分忙完一切回到宿舍,十点才跟陆太太打电话,这中间五十分钟他什么都没干,就思忖着该如何婉转的同自家这只小野猫摆事实讲道理,好让她不那么动怒。
明显感到沈清对自己态度变了,这种来之不易的温存,他定然是想好好保留的,可也不得不说的是,难度系数太大。
搞不好他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在江城若是被打入冷宫,他尚且能连夜赶回去。
可现在、天高皇帝远,若真是被打入冷宫了,他也只有叫苦不迭的份了。
“你在大西北”沈清咄咄逼人,语气不善。
“恩、”陆先生浅应,隔着屏幕都能听见他满满的无奈。
对于他大方的承认沈清是恼的,可能怎么办
他是军人,要服从命令。
作为军人妻子的她能怎么样唯一不爽的是陆景行在回首都之前并未同自己说,再来不愿的是,陆景行若是春节不回来,她在陆家该如何自处
出嫁从夫,首都习俗是儿媳必须在家过春节,不能回娘家。
“十六号就是春节了,南茜让我问你今年在哪儿过,”沈清在克制,在隐忍,似是觉得隐忍难耐,伸手在梳妆台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出来缓缓捏着。
“阿幽、”陆景行为难了。
他今年春节断然是回不了江城,亦是回不了首都。
“我在听,你说,”沈清大有一副你且慢慢说,我细心听着的架势。
“二十九让刘飞送你回沈家吃年饭,吃完了回首都,你看如何”最后四个字,陆景行说的异常温柔。
这话结束,等着他的是长时间的静默。
沈清现在如何想
礼节不能改,她必须承认,毕竟千百年的风俗不是她说能颠覆就能颠覆的,二十九号回沈家吃年饭行,她回,吃完回首都陪着陆琛与苏幕过春节,尽儿媳之道行,她去,谁让她嫁给了国家的男人
好,你陆景行都安排好了,我无话可说,都依着你。
口口声声说迁就我,怎就不想想我的处境
都依着你,沈清在这侧缓缓点头,气红了眼眶,跟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白兔似的,格外可怜。
半晌之后,她稍稍平复心绪。
“听你的,”这三个字,说的格外轻松,但少了这几日沈清跟自己打电话的那股子温婉感,似是又回到了婚后那几次“交战”时刻。
陆先生心头一颤,急切唤道;“阿幽。”
“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她逃也似的挂了电话,随后将手机扔到一侧沙发上,哐当一声落在地板上,这声响格外悦耳。
而此时,远在大西北的陆先生心头颤的厉害,他怎会不知自己被打入冷宫了
好不容易暖了的这颗心,就这么又封上了
陆景行心都痛了,徐涵跟他说这事儿时,他就预料到了,以为沈清会大吵大闹跟自己发通火,可哪儿晓得她如此平静
仅三个字便结束了这通电话,总共通话不过五分钟,而为了这五分钟的电话,他足足思忖了五十分钟才拨出去的。
回来拿起手机见有三通未接电话,且都在间隔极短的时间拨过来的,若非徐涵提前告知,他定然会觉得是她除了什么事儿了,才会让她火急火燎的,连续三通电话过来。要知晓,在婚后,沈清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连着拨了。
陆先生头疼,又无奈,伸手从柜子里摸出烟,点燃一根,狠抽了两口。
再度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那侧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陆先生此时真真是束手无策。
隔着手机联络感情就跟隔着大西洋似的那么宽厚,让人伸手不能触摸。
沈清一掀被子躺进床上,抬手附上眼帘,闭目养神,此时的她,明明没喝酒,也没有宿醉,可就是头疼欲裂。
跟要炸开了似的那么难受。
她是疯了,失什么心
失谁不好失给一个当兵的
难怪世人都说军嫂难当。
军人老婆难当,陆景行的老婆更难当,他身后是整个陆家,让她春节独自一人面对陆家一大家子人,她如何自处
头疼。
任由地上手机肆意振动,她岿然不动,知晓是谁的电话,也不想接。
陆先生此时是真急了,可急有什么用
隔着十万八千里,就算是现在飞回来也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这日晚、陆先生彻夜未眠,陆太太依旧如此。
次日清晨醒来时,沈清交代南茜,告知她们今年春节回首都过,这边就不大肆操办了,
南茜应允,见她面色不好,问了句;“太太昨晚没休息好”
沈清默,缓缓抬头,而后道;“楼上床单被套去换了。”
有陆景行的味道,她不喜。
“好,”南茜点头,看着她的面容带着两份怪异。
第二日,陆景行电话她依旧未接,但若是电话从南茜这里进来,她会接,但接了也只是说两句话而已,最多不超过三句,便会找借口挂了电话,任由陆景行在打,南茜在拿着电话过来,她均不接。
中午时分,陆景行知晓沈清已经将自己关入冷宫,自然不会接自己电话,迂回战线,电话拨到了南茜哪里。
“太太,”南茜拿着手机毕恭毕敬站在伸手。
“恩”她翻书间隙浅应了声。
“先生电话。”
沈清一声轻叹,伸手将书籍反扑在膝盖上,而后拿起手机。
“在干嘛”这是陆先生近两日打电话不曾改变过的开头。
“看书,”她浅应、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阿幽,我跟你道歉,”陆先生低头认错,指望她能将自己从冷宫放出来,不要在忍受着着冷战时刻。
“你若是不高兴,骂我凶我都行,阿幽,夫妻之间不宜冷战。”
“恩、我知道,”她轻声应允,随即道;“我在看书,晚点给你打过去。”
这是幌子,她每次都这么说,但打了吗没有。
南茜在,她固然不会同陆景行吵架,若是传到首都去了,指不定苏幕就来跟她好言规劝,或者找个借口让她会首都“陪陪”她。
沈清不傻,陆景行不在的时候,不会同他争吵。
南茜连着两日都听见了这句话,可到底回没回她不知晓,只因每日自家太太会在书房呆一段时间,或许正是这段时间,她回了电话呢
二月十三日,秘书章宜送来一席火红色晚礼服,露肩设计,丝绸面料,短拖尾,随之而来的还有造型师与化妆师。
盛世一年一度的年会就在今晚,沈清必然是盛装出席,红色,跟她清冷的气质截然相反,可就是这股子截然相反让她看起来更妖艳,更冷冽。
紧身的包裙将她纤瘦的身材体现的玲离尽致。
格外诱人。
“您真漂亮,”化妆师一边给她上装一边忍不住数次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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