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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给陆太太的主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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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给陆太太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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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到来并没有让这座城市沉静下来,反倒是有些东西在黑暗中滋生的更快、更猛。

让人看不清这个城市的真实面目。

当高亦安解决一切事情之后准备离开盛世,下到停车场时却被人阻了去路,他蹙眉看向来人。

并不熟悉。

只见那人伸出手挡住他的去路,客气唤了声;“高董。”

而后一招呼,黑色轿车后备箱里便滚出来一个蛇皮袋,高亦安并非正经商人,袋子里面装的什么,几乎一目了然,抬眸望向来人,眸光见带着些许打量,只听那人缓缓道;“我家先生说,送份大礼给高董,还让我带句话。”

“先生说,我家太太年幼,不懂人情世故,高董年长,许多事情若是能提点便提点两句,今日这事,看在我家太太的面上,我家先生就不来同你讨说法了,但若有下一次,高董且自己看着办,这份大礼,您若收便收,不收就如此。”

这晚,高亦安收到了陆景行的大礼,一个被抽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男人,面目全非,全身皮开肉绽,血水直流,呼吸微弱,半只脚进了鬼门关。

他眯眼,看着面前男人,而后抬眸,环视停车场,陆景行何等本事,这整个停车场唯独眼前这块地方监控照不到。

将此人丢给自己,他这警告,太过浓烈,太过狠辣。

午夜十一点二十三分,两位主人从配楼那边缓步回来,男主人牵着女主人的手迈步而来,表情温和,一脸慈爱,女主人面色惨白,看不出血色。

南茜见此,不敢再多问,刚刚仅是那一句关怀,险些吓得她魂不附体。

“备餐,”此时的陆景行若非细看,定看不出他心情好坏,只知晓他此时话语与平常语气无一二。

这整间屋子的人,唯有沈清脑海中在重复出演他刚刚那残忍暴戾的一幕,她承认自己不是你什么好人,有手段,会将人逼至绝路,她也有动手的时候,可自己的那点小手段不同于陆景行,他何其阴孑,拎着棍子笑颜如花将人送上黄泉路,她不抵陆景行半分。

沈清想,今晚,她大抵会在噩梦中度过。

会梦见陆景行阴孑残暴的一面,会梦见他笑颜如花将人送上绝路,会梦见他浅笑之间送了人的命。

吃饭间隙,陆景行如往常一样伺候她,期间,刘飞进来同他耳语几句什么,只见陆景行轻缓点头,并未言语,一顿饭下来,吃的沈清心不在焉。

满城风雨起的块,落的也快,网上所有舆论顷刻间消失殆尽,找不到踪影,而这一切归功于陆先生的功劳,当章宜火急火燎一个电话过来时,沈清诧异的眸子望了眼陆景行,准备起身前去书房,却被陆景行喝止,迎着他不悦的眸光,她同章宜道了句晚点聊便收了电话。

期间,时不时抬眸妄想陆景行,心中五味陈杂。

她在处处提防陆景行,可陆景行呢在为自己处理棘手之事,如果是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她会如何

沈清啊沈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事情,你最近做起来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对陆景行的情绪,她越发的把控不住了。

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护着自己,会因外人冒犯自己就将那人打的半死,沈清不得不承认的是,婚后数月,陆景行一直在尽着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将自己护在羽翼下。

章宜的这通电话打的何其及时,若是在晚些,她今晚只怕是真的要在噩梦中度过。

这通电话之前,她以为,她的丈夫是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致人,可这通电话之后,她才倏然知晓,她的丈夫就算心狠手辣不折手段那也是为了护着自己。

今夜明明无风无雨,可沈清的心却在这场婚姻里摇摆不定,缓缓飘荡起来。

如此跳脱自己的掌控之内。

警察局见陆景行时,她沉静毫无波澜的心突然起了涟漪,他从沁园出来心心念念掂量着她,

不忘带件羽绒服给她御寒,高贵如他,却愿意俯身替自己拉上拉链。

自己明明在隐瞒欺骗,防着他,而他最终还是扫除了前路一切障碍,她何德何能让陆景行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对待自己

他满身怒火,却不朝自己来。

越想,她这颗薄弱的心,越来越飘忽不定。

伸手端起面前水杯,一口清水下肚,看了眼南茜,“下去吧”

陆景行闻言,轻挑眉,放下手中筷子看着沈清似是在等着她言语。

片刻之后,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树,缓缓开口道;“张宗的事情与你所言,不差分毫,一开始,我是准备亲手将他送进地狱。”

陆景行右手放在桌面上,指尖摩擦着手中水杯,看着沈清道;“为何突然说了”

“网上的事情,谢谢你,”她答非所问,也算是侧面回答问题。

陆景行轻笑,难为了,这丫头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好。

“你父亲询问时为何不告知”他问。

“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他关不关心与我而言都没什么用处。”浅答。

“夫妻之间,最忌讳什么”他再问。

“不忠诚。”

他轻笑,倒是知晓。

“阿幽,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的责任就是护着你,宠着你,惯着你,但你若不以诚相待,我又怎能对你全身心呵护”

沈清低头不语,亦或是不知该如何言语。

陆景行见她主动开口言语,便不再提及今日事情,反而是话锋一转;“傅家长女傅冉颜同你什么关系”

闻言,沈清低垂的眸子抬起,带着些许错愕,似是没想到陆景行话锋会转的如此快。

更没想到他会提及傅冉颜,她以为那晚的事情不过是个插曲,过去了就会过去的,不会轻易被人提起。

可她想错了,也低估了陆景行的占有欲。

傅冉颜那句话,让他心心念念了好几日,不问清原由,只怕他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

沈清错愕的眸子落过来时,陆景行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有一丝丝不悦。

他讨厌沈清如此表情。

“朋友,”良久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似是怕陆景行觉得可信度不高似的,在接着道;“认识很久了。”

陆景行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缓缓握紧,心情极差,但此时面上却依旧平静。

似是明白似的,缓缓点头,却不在言语。

凌晨十二点零六分,陆太太从浴室洗完澡出来,陆先生亦是满身热气在书房冲完澡出来,沈清才躺上床,便被陆先生搂住腰肢往怀里带,一顿热烈急切的吻落下来,吻遍全身,这晚,二人心中似是各有所想,一场夫妻欢好,不似前几次那般,陆先生逗弄她的同时会耐着性子同她说尽吴侬软语。

当陆太太攀附他的肩甲,低声浅吟说受不了时,陆先生才低头蹭着她的颈窝低声道;“阿幽、你今日伤了我心。”

沈清原本迷糊的脑子霎时清明,所有情欲瞬间被理智代替。

搂着陆景行肩甲的手猛然缩紧。

“你说怎么办”陆先生轻声问道,低头轻啃着她的肩甲,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却很痛,

沈清有理由相信,他若是下重点口,自己肩甲上那三两肉只怕是要成为他的盘中餐了。

“嗯”许是许久没听闻她的回答,撑起身子眯着眼眸看向她。

“不知道,”她紧张中带着些许磕巴。

闻言,陆先生眯着的眼眸泛着一丝丝冷冽气息,似是觉得等着她说几句吴侬软语来哄自己,

还不如自己卖力喂饱来的实在。

情迷意乱之时,沈清只听闻耳边响起一道闷闷得嗓音道;“阿幽,把你的心给我,让我将她妥善安放可好”

他伸手,挤进她纤细的掌心,在她耳边呢喃;“我愿用尽一生将你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如果,外面狂风骤雨,我愿意给你温暖宁静的家。如果,外面人心叵测,我愿意给你与世无争的家。如果外面繁杂喧嚣我愿意给你甜美温馨的家。

陆景行匍匐在沈清身上,低垂着头颅窝在她颈窝之间,他想,他可能是累了,长路漫漫,前途无望,这场婚姻他有万分信心将它经营好,可他独独忘了,与他同在浩瀚的婚姻里游戈的,是个叫沈清的无心女子。

军事,政事,都不及她们二人这个小家庭的家事让他操心。

军区少将如何一国太子爷如何

他不还是得不了自家妻子的心

手段高超如何战无不胜如何

不照样获得不了自家爱人的青睐

“阿幽,说两句好话宽慰宽慰我可好”堂堂军区少将,七尺男儿,一国太子爷,却窝在自家太太颈边像个讨爱的小孩子似的。

她需要温暖慰藉自己这颗受伤的心,而此时能给自己温暖的,除了沈清并无他人。

匍匐在上的陆景行明显感到沈清心跳加快。

说两句好话她不知道什么叫好话,这些年,她一个人惯了,从未主动去迎合谁,更是从未说过什么好言好语,她是沈清,一个不知道怎么去爱的沈清,一个不敢将自己心交出去的沈清。

这些年,她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为了维护这颗破碎的心花费了多少工夫

如今,却有人在同她说,让她将自己这颗护了多年的心交出去,他愿意替他妥善安放,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陆景行的这番情话,如阴雨天的冰雹似的,砸进了一汪河水里,激起无限涟漪,她心动了,

但却不敢表明。

她不敢。

前车之鉴多么惨痛再来一次,她怎能承受

这世上凉的最快的是什么

下雪天的皑皑白雪不是。

冰箱里的冰块不是。

凉的最快的,是人心。

陆景行等了许久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声叹息之后,翻身而起,躺在一侧床沿,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抬手附上眼帘,满身孤寂、萧条与疲惫。

胳膊上的纱布被取下,但仅是一抬手的功夫,伤疤呈现在她眼前。

沈清心里一咯噔,睁着明清的眸子望向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她忘了啊陆景行是个病号,他还是个伤患,今晚那抡起棍子一下下的,是否会让他这尚未好全的伤口在度裂开

沈清,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陆景行如此待你,他仅是想听两句好话,你还矫情什么,还有何不好说的她一遍一遍在给自己做心里建树,一遍一遍在告知自己要感恩。

分钟过后,闭眼,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翻身,向陆景行靠拢,窝在他身边,伸手轻缓的、试探性的抚上他受伤的胳膊,落在他伤疤上。

陆景行见此,心里又喜又颤,放在眼帘上的手猛然放下,侧眸看着窝在自己身旁的沈清,呼吸稍稍急促,却还在压制嗓音道;“阿幽。”

“恩,”她糯糯弱弱的嗓音在身旁响起,似是一根羽毛,在轻飘飘的撩着他这颗动荡不安的心。

而后一翻身将她带进怀里,笑声悦耳;“我就说我的阿幽是个傻丫头。”

陆景行对自家太太的要求何其简单她仅是一翻身便足以消除他所有坏情绪,见她主动靠

近,抱着她就好似抱着全世界似的,笑得格外明朗。

“宝宝,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陆景行亲吻她的耳畔,一字一句言语着。

平日里,她若是不招惹他,他通常唤他阿幽,若是招惹了他,必然是连名带姓。

床笫之间,他起先喜唤她丫头,亦或是阿幽,情浓之时,会一声声喊着她乖乖。

可今日,他心情似是格外好,再度一番翻云覆雨起来时,他一声声唤着她宝宝。

一声声宝宝,喊得沈清心里无限涟漪。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这场风雨,来去皆快。

这场风雨中损失最大的是他人,可收获最大的,应当是陆先生。

次日她醒来时,已临近中午,穿戴整齐下楼,见南茜在带着佣人忙碌,开口问道;“你家先生呢”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说让太太醒来之后吃点东西,”南茜将陆景行的话语转告她。

闻言,沈清心中一阵怪异感觉升腾而起,她也不知晓为何。

缓缓点头,上了二楼书房。

打开电脑,再度查询昨日新闻,竟然查不出只言片语。

正当沈清在惊讶互联网上干净的同时,江城上层社会圈子再度刮起了一阵邪风,主角是她与陆先生。

江城上层圈子无人不惊叹陆先生的厉害,满城风雨刮得风生水起时,片刻之间所有消息石沉大海、销声匿迹,而这速度,快的让人咋舌。,似是一眨眼的功夫。

一晚上起来,江城异常平静,就好似昨日那番事情仅是做了一个简单而又冗长的梦境似的,

让人怀疑的很。

一时间,江城沈家长女成了整个江城脍炙人口的人物。

嫁给陆景行是她这辈子走的最对的路,翻的最狠的牌。

她的丈夫,权势滔天,手段高超,能在片刻之间,翻转全国互联网倒戈,能做到如此的人除了总统阁下,怕也只是个陆景行了。

十二月二十日清晨八点过五分。

傅家迎来了一位生客,当他自报名讳时,傅焯吓得连吃早餐的汤羹都拿不稳,昨日那场风雨刮得邪乎,今晨起来不见踪影,前脚他还在关起门同自家妻儿子女谈论此次事件,可后一秒,当事人便寻上门来。

“傅先生,”徐涵客气有加,颔首打招呼。

“我是陆少身旁副官徐涵,奉陆少吩咐请您爱女随我们走一趟,”徐涵话语得体,直奔主题。

站在一侧的傅冉颜听闻此事,惊得张大了嘴巴。

“找我做什么”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傅冉颜此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个不清楚,见了陆少才知晓,傅先生放心,我家太太与傅小姐是好友,断然不会为难傅小姐,”徐涵此话一出,傅家人一片了然,似是知晓陆少此番所谓何事。

傅焯站在一旁,见将眼色使给自家儿子,却被徐涵看在眼里,只听他刚正不阿到;“我家先生说,太太这两日受了惊吓不易让外人叨扰,傅先生若是不想惹麻烦。,”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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