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力量（1/2）

古一拳打向前方，奇怪的是，他明明轰向的是前方，但是在穿梭机周边却出现了一层层空间扭曲层，然后他用力一脚向前踢去，这个包裹着穿梭机的空间扭曲层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冲向了远方，这速度甚至超越了光速，众人就看到穿梭机窗户外逐渐变得漆黑，然后又重新变得明亮，但是却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影像，只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光团。

这是曲率航行，或者说，古用他的力量制造出了曲率航行的效果来，整艘穿梭机被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出了曲率泡，然后将穿梭机包裹了进去，接着他一脚踢向了曲率泡，这曲率泡就以超光速向前进了。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场所有人中，其余人都只是惊叹古的强大，唯有钧眼神深深的思索着什么。

只有钧才知道，要做到这一切到底有多惊人，多么不可思议。

科学的手段是可以做到这一切的，以超高的能量对空间进行“超重”化处理，由此得到一个曲率泡，简单些说，所谓的空间并不是空空如也，当超巨大的力量汇聚在极小的空间内，又或者是超大的质量汇聚在极小的物质体上，这就会导致空间塌陷撕裂，而黑洞其实就是类似情况，而这也是引力的本质。

而得到了曲率泡也并不是结束，还需要巨大的能量来推动曲率泡，也即让曲率泡前方的空间呈现“下沉”，这一切说来简单，但是其中每一步都需要经过无数极高复杂度的计算，其中那怕只错了一个小数点，所得到的也绝对不是曲率泡，而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爆炸。

事实上，在钧改造魔法战舰，将其适用于曲率航行时，当时罗就很是惊叹，觉得钧的科技水准已经临近圣位了。

用罗的话来说，圣位神灵们虽然可以通过无限能量来操控时间空间，但他们靠的是圣道带来的无限计算力，这种计算并不由圣位所控制，所以他们头脑空空，依然需要亿万年吞吐来感悟天地规则，权柄，本源，这是一种本能的计算。

本能的计算钧也知道，人类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本能的计算，比如眼睛看到一个东西，大脑会立刻计算出其距离，大小乃至根据材料估算出重量等等，然后用手去拿这个东西，伸手出去到拿到东西，这中途所需要的计算量是非常巨大的。

但是这种计算量也与曲率航行的计算量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上，圣位神灵们可以依靠圣道来计算能量操控时间空间的各种计算数据，然后本能的就可以用出类似空间穿梭，空间切割，曲率泡，乃至是时间静止之类不可思议的能力，那么问题来了……古又靠什么呢

古是不可能有圣道的，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是除了力量以外别无其余的一个“普通”人，但正因为如此，这才是最为恐怖的一件事，古的本质……真的应该具备这样不可思议的力量吗

钧在这一刻脑海中想了许多许多，在他的记忆中，当初与昊并肩而战的那个战场上，当时战场结束，他和古答应了昊的轮回计划，并且和昊告别时，昊给了他一段留言，很短，但是却让钧一直牢记于心。

“……小心古，她是为了毁灭多元才诞生而出。”

钧当然不可能昊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好吧，现在的他有自己的思考标准。

所以钧那怕是在轮回之中也有所思考，对当初战场上的所有记忆与细节都在反复思索，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旦古的本质全部苏醒，那么他斩灭整个多元宇宙的可能性将会非常巨大。

那怕是到了这多少次轮回后的现在，钧依然记得在那战场上，古的本质所化的无头巨人，还有那把斧头，拥有湮灭斩灭一切之力，而钧本能的感觉到，那把斧头是专门针对这个世界而存在的，用脚男们的话来说，就是对多元宇宙特效宝具。

正因为如此，钧虽然信任着古，但是他也不得不防备古再一次陷入到当初战场最后阶段时的暴走状态中，太过恐怖的负面思维情绪，很可能会导致古再次暴走，若真如此，那时候可没有另一个昋来当古的对手，也没有办法如战场那样隔绝古与多元宇宙接触，或许真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浩劫啊。

（……看来，对古武装的制作要提上日程才行了。）

这时候的古压根不知道，钧已经开始思索“对古”武装的制造了，其实最可怕的倒不是这个，可怕的是，钧的对古武装评价标准是按照“古”来制作的，没错，就是当初隔离战场上的那个“古”……

古现在满心都是兴奋与食欲，他光是看到这头大象就想要吃了它，那是迸发自他基因深处，甚至更深层次的某种东西的欲望，古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吃掉这头大象对他有大好处，这是他的惊天机缘的事情，古本能的就知道了。

所以整个曲率泡向前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在洪荒大陆上空就出现了一条久久不散的无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