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玉女深情怀旧友 金牌有命护同门(1/2)
程林二人被何人点穴这个谜虽已解开,但另一个谜却更加难解,冯琳为何要用红教密宗的点穴秘法将他们两人变成白痴虽说冯琳越老越“淘气”.但如此“淘气”,岂非太出情理之外
只听得冯琳再次叮嘱道:“要是翼仲牟瞧不出破绽,瞒得过就瞒他,非到迫不得已时,不要把我说出来。”韩夫人笑道:“我知道。”当下冯琳留在室内,由得韩夫人独自去见翼仲牟。金世遗 ”便舍了冯琳,悄悄的跟着韩夫人。
韩夫人收了拜帖,便在客听会见翼仲年,寒暄既毕,韩夫人问道:“不知翼帮主深夜前来,有何见教”
翼仲牟道:“有两件紧要的事情,非得请夫人赐示与帮忙不可,因此深夜求见,失礼之处,尚望夫人海量包涵。”
韩夫人道:“翼帮主太客气了。不知是哪两件紧要的事情”
翼仲年道:“第一件事是我受了痛禅上人的委托,要我找冯友侠火速回去。”
韩夫人听说是痛禅上人要找冯琳,吃了一惊,问道:“可是少林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翼仲年道:“正是。孟神通已约好天山派的掌门唐晓澜,定期在下月十五,在少林寺比武,这是敝帮在北京的弟子替唐掌门用飞鹃传书,报告痛禅上人的。孟神通敢上少林寺挑,定然是有备而来,所以痛禅上人也须早作准备,约齐各派高手,共谋应付。而且冯女侠的姐姐冯瑛也已到了少林寺了,等待和它的妹妹见面。”
金世遗心道:“原来唐晓澜和孟神通在北京果然没有决战,现在距离约战之期只有十七天,怪不得翼仲年如此心急,也幸亏丐帮消息灵通,又有飞鸽传书,才能四方送信。”
翼仲年望着韩夫人,歇了一歇,按着说道:“听说冯友侠是来了夫人这里,不知可以让我见见她么”
韩夫人颇为诧异,心中想道:“冯琳曾说,她来我这儿事先并没有告诉给少林寺诸老,而且她也是为了找寻女儿,顺道到我家的,翼仲年却何以知道”但这次翼仲牟是奉了痛禅上人之命,韩夫人的身份也不容她说谎,翼仲年既然明白道出,韩夫人只有说道:“不错,冯友侠是在我这儿。你且稍待一会,待我叫个小丫环去请她出来。冯女侠素来喜欢热闹,知道了这件事情,明天一定会和你们赶回少林寺的。还有第二件事呢,又是什么紧要的事情o.”翼仲牟道:“第二件事是我奉了掌门师姐之命,务必要找到谷师妹,并请她立即回去,要是现在不回去的话,只怕以后不能再见面了。”
韩央人诧道:“这话怎说令师姐尚未知道之华已失踪了么”
翼仲牟道:“曹师姐最近方自京城脱险回来,正因为她听到了谷师妹突然失踪的消息,所以特别着急,日夜盼望谷师妹能赶早和她见面。因为、因为她恐怕不能再等待多少日子了。”约一h皿低沉,忧虑之情,见于辞色。
韩夫人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令师姐玉体欠安么”
翼仲牟道:“正是。敝师姐虽幸得唐大侠援手,脱险归来,却不料又得了重病。她已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次在监狱里受了许多折磨,出狱后叉面临本源的难关,当真是心力交疲,所以一得了病,便不能起床了。”
翼仲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曹师姐这次在京师被囚,深知朝廷以邙山源为大敌,只怕纵然过了孟神通这一关,本沛的祸患什还兴未艾呢在本派的第三代弟子之中,谷师妹乃是前任掌门吕师叔的衣钵传人,久安薰陶,虽然年纪最轻,但她的见识、武功都走出类拔萃之选,所以曹师姐早就有意命她继任掌门,前次差遣程林二位师弟将金牌来招她,便是想请她接任掌门的,]韩夫人点点头道:“令师姐的用意我也早已明白,可惜之华那晚失踪之后,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翼仲年不理会韩夫人的说话,竟似当作谷之华就在旁边似的,自顾自的说道:“曹师姐怕谷师妹为了以前曾将她逐出门墙之事,耿耿于心,一再向我表示悔恨,叮嘱我尽力向谷师妹解释,谷师妹呀,你若然不肯回去,曹师姐定然以为你仍在怪她,只怕她死了也不能溟目!”
“曹师姐还说:要是谷师妹不肯做掌门,也应该回去见她一面,彼此商量,应付本派的内忧外患。曹师姐还说:吕姑姑一以反清复明为职志,吕姑姑死后,她接任掌门,自愧不能承前人遗志,谷师妹是吕姑姑的衣钵传人,她只有寄望于谷师妹了。她说:[谷师妹虽然怨我怪我,但着在她师父的份上,在此际木派面临灾祸之时,谷师妹似乎也该捐弃前嫌,回来和一众同门共谋应付。”她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将她这番话转告谷师妹。韩夫人,你可以帮帮我的性找她,让我儿见她吗”
话犹末了,忽听有人哭道:“曹师姐,是我错了。可是,我却并没有怪你啊!”哭声中只见一个少女揭而出,正是谷之华!
金世遗暗里偷瞧,见谷之华出现,当真是又惊又喜,几乎疑是梦中。要不是顾忌着有韩夫人与翼仲牟在旁,他几乎就要扑了进去。
只见谷之华颜容樵悻,好像是刚病了一场似的,别说是金世遗感到悲痛,翼仲牟也忍不住心里一酸,说道:“谷师妹,以往令你受了许多委屈,曹师姐也觉得难过得很,叫我向你致歉。我刚才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谷之华以袖拭泪,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很感激师姐的好意。”
正在此时,冯琳走了进来,见谷之华泪痕满面,只道她是受了师兄的责怪,登时沉了面向翼仲牟发作道:“老叫化,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点了程浩林笙穴道的是我,呼之华不理金牌宣召,抗曹锦儿之命的也是我,全不关你谷师妹的事,你要责怪尽管责怪我好了,我不能让你欺负她!”
原来冯琳是为了女儿的原故,才到襄阳谷家来的。李沁梅脱险之后,未曾回到少林寺,便在路上碰到了出来找她的母亲,李沁梅很挂念谷之华,她猜测谷之华那日在邙山失踪,很可能是已经脱险,回到襄阳看她的义母去了,因此有意往襄阳一行。冯琳知道了女儿的心意,藉口怕孟神通的党羽在途中将她伤害,便将她劝住,自己愿意代替她上襄阳去寻访谷之华,并叫她不可将自己上襄阳的事告诉旁人知道。
冯琳早已疑心金世遗尚活在人间,也已疑心到了那晚在邙山玄妙观上大闹之时,那个神出鬼没、暗中助她,后来又将谷之华挠走的人就是金世遗,甚至她还猜度金世遗和谷之华也许都在襄阳。
冯琳曾亲眼见过金世遗和厉胜男、谷之华亲热的情景,对金世遗已是极为不满,好在她的女儿和锺展日益亲近,婚事可期,这时,在冯琳的心目之中,锺展当然要比金世遗更为可靠,她也愿意女儿和他能够成为夫妇了。
因此,她甚怕枝节横生,若是给女儿知道了金世遗仍在世间,甚或在襄阳见到了金世遗,那么,她和锺展的婚事定然告吹,而且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所以她才极力劝阻女儿,不惜亲自代她去走一趟。她准备到了襄阳之后,若是见着金世遗,就把金世遗骂一顿,警告他不可再招惹自己的女儿;若然见不着金世遗,只见着谷之华的话,她也要对谷之华劝告一番。要知冯琳和它的姐姐冯瑛,当年与吕四娘台称“江湖三女侠”,吕四娘居长,就等于她们的姐姐一般,冯琳认为:为了爱惜吕四娘的唯一弟子,她应该对答之华揭穿金世遗的“假情俨义”,劝告她不可再上金世遗的当。
果然,她到了襄阳,只见着谷之华。但她们还末来得及深谈,第二天就来了程林路自等人,令谷之华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要知谷之华为了她父亲的事情,尤其是那次在邙山调解失败之后,她早已意冷心灰,这才回转襄阳,决心奉养义母终老的。然而,创伤尚未过去,她的掌门师姐已接连派人来催她回去,最后甚至差遣了程浩、林笙两位大师兄用金牌来宣召她!
当时,谷之华接了金牌,当真是左右为难,肝畅寸断!虽然程浩林笙末曾说出曹锦儿要她接任掌门的命令,但她已隐约搞到了曹锦儿有这个意思。虽然,她对孟神通早已断了父女之情,可是,他终究是自己的生身之父,要是接任了掌门,那即是要把生父变成死敌:谷之华可以不理她父亲的事情,甚至任何人将她的父亲杀死,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谷之华都可以不闻不问。但若要她统率同门,与生身之父拚个你死我活,那却是她不忍做的!
韩夫人没有子女,对答之华是爱逾骨肉,当然也希望她伴着自己,但谷之华是邙山派的弟子,现在邙山派的掌门用她师父所博下的金牌来召她,武林中人最讲究尊师重道,韩夫人也不敢自作主张,将她留住。
当晚两母女商量再三,畴践莫决。冯琳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是个最爱管闲事的人,一方面为了她的女儿(在她女儿结婚之前,她不愿意女儿和谷之华见面,免得漏了金世遗在生的消息。)
一方面为了要替谷之华解决难题,竟然想出了一个“怪招”,把事情榄到自己的身上,当晚就把程林二人点了穴道,又要谷之华佯作“失踪”,谷之华别无他法,而且冯琳又是个说了就做、不计后果的人,谷之华只好听从她的摆布。
冯琳替谷之华应付了这件事情,又用了一个晚上,劝谷之华从此不可再理会金世遗。其实不须冯琳这样过份的“热心”,谷之华对于金世遗也早已心似寒灰了。在邙山玄妙观之夜,西门牧野派人偷袭,金世遣将她救到石窟,厉胜男突然出现,她亲眼看到金世遗为了厉胜男的缘固,停下了向她追踪的脚步,而且把厉胜男揽在怀中!不过,由于冯琳这一番“热心”相劝,不啻加重了金世遗“寡情薄义”的罪恶,也加重了对谷之华的刺激,谷之华第二天便病倒了。
翼仲牟到来的时候,谷之华的痛虽然已有起色,但尚未完全恢复,她听得丫环报道丐帮帮土来到,张自支撑,悄悄出来偷听,正听得翼仲牟后半段的说话!
她听到了曹锦儿重病垂危,渴望在临死之前见她一面;她听到了翼仲年用她师父的名义,以大义相责,要求她回去共同应付本派的危难;她到底是受过吕四娘多年薰陶的人,听到这里,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终于跑出来和师兄相见!
翼仲牟道:“谷师妹,我的话你既然都听到了,那么你意下如何明天可以和我们同走么”
谷之华道:“我听师兄的吩咐,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我非常感激曹师姐的厚意,但掌门人我却是不敢当的。请翼师兄先向曹师姐讲个明白。”翼仲牟徵笑道:“你放心,曹师姐决不会让你难为。接不接任掌门,到时再慢慢商议吧。”
冯琳这才知道翼仲牟并非责怪师妹违抗金牌宣召,而是奉了曹锦儿之命,仍然要请谷之华回去接任掌门。冯琳听得谷之华一口答应随师兄回去,有点不高兴,淡淡说道:“原来你们两人早已让妥了,这倒是我多事了。”顿了一顿,面向谷之华续道:“接任掌门倒不打紧,只是件的精神尚未完全恢复,到时怎能应付那场大战”
谷之华怔了一怔,问道:“什么大战”冯琳道:“你尚未知道吗孟神通已约好了日期,下月十五,就要到少林寺去与咱们一决雌雄。你均曾师姐现在少林寺,你这一去。正巧赶上。”
谷之华徒然一震,面色灰白,翼仲牟忙道:“这次有唐大侠主持,必操胜算。曹师姐她在病中是决不会出场的。你要是不想参与,到时也可以避开。或者咱们早两天赶到,你和曹师姐会面之后,可以先回邙山。道磷他们在那里着守你师祖、师父的坟墓,你去帮忙他们也好。”
谷之华心头一阵阵作痛,用力扶着几案,这才支持得住。金世遗藏身在树上,居高临下,屋内各个人的神情都着得清清楚楚,也禁不住为谷之华伤心:暗骂冯琳多事。但转念一想,要是冯琳现在不说,待到谷之华赶到少林寺才知道,那她所受的刺激就更大了。现在谷之华及早知道,去与不去,还可以由她决定。
谷之华的胆海里出现了两个场景,一个是曹锦儿躺在病榻上,咽着最后一口气,眼睛尚未闭上,定要等待自己到来;另一个场景是孟神通在耀武扬威,各正派人物纷纷向他咒骂。前一个场景令她感到心中何忍;后一个场景令她感到耻辱难堪:当真是去也难不去也难。就在她柔肠寸断,心乱如麻之际,她听到翼仲牟提起她师父的名字,师父的音容笑貌登时如在眼前,师父一生为国忘家,何曾有片刻只想到自己思念及此,谷之华好似增加了勇气,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本派既是面临危难,曹师姐又在病中,于情于理,我都该随师兄回去。好,到时如何,我听翼师兄的安排便是。”
翼仲牟呼了口气,回过头来,冷冷的望着冯琳。
冯琳道:“你瞪眼睛、吹胡子作甚敢情是要向我兴问罪之师么”翼仲牟道:“不敢,只是想请问程林二人何事冒犯了你冯女侠,请你说出来,好让我处罚他们。”要知冯琳与邙山派虽然渊源甚深,但地出手点了程林二人的穴道,等如扫了邙山派的面子,这是犯了武林大忌之事,故此翼仲牟非要她陪罪不可。
翼仲牟不愧是一帮之主,说的话毒辣之极,并非直接向冯琳问罪,而是反过来问冯琳他的这两个师弟有什么罪,要是冯琳答不出来,那就得自认理亏了。
冯琳想不到翼仲牟如此认真,顿然间给他问住,眼看就要翻脸,谷之华忽地跪倒地上,向师兄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这都是我的过错,我因为当时不想回去,所以了请冯姑姑用这个法子替我暂时应付,我愿意领受本门家法。”其实当时全是冯琳的自作主张,谷之华只是听她摆布而已。
翼仲牟当然知道这是师妹为了替冯琳解围,故意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但然有本派的弟子出头认错,便不能再迁怒外人,这样一来,反而令他为难了。
韩夫人道:“好在程林两位虽然穴道被封将近一月,身体却是丝毫无损,穴道一解便可恢复如初。他们是我的客人,要是翼帮主有所责怪的话,请责怪我吧。”
翼仲牟趁势收科,将谷之华拉起,说道:“看在你义母的份上,事情已经过去了便算了吧。冯友侠,现在可得麻烦你给我那两个不中用的师弟解穴了。”
冯琳甚是尴尬,轻轻哼了一声,就在这时,忽听得屋子外面有轻微的声响冯琳正在气头,骂道:“又有小贼来找死了!”抓起一把棋子,使出天女散花手法,用力向外面一掷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冷笑道:“韩夫人,你这样待客,未免太过了吧!”冯琳吃了一惊,与韩夫人走出来着,月光之下,只见三个老头儿排在一起,左首的是孟神通的师弟阳赤符,右首的是陵霄子,站在当中发话那人则是屠龙岛主符离渐,夜风吹来一片粉末,冯琳那一把棋子都被符离渐用降龙伏虎掌的掌力击碎了。
韩夫人只认得屠龙岛主符离渐,知道这符离渐和孟神通乃是好友。卅余年前,武林第一次围袭孟神通的时候,谷正朋夫妇都有参加,曾与符离渐遭遇,谷正朋和他对了一掌,稍稍吃了点亏,后来两夫妇联手,才把他打败了。不过奇怪的是:待到廿年后孟神通再次震动武林,却并末见符离渐与孟神通为伍。
原来符离渐在中原失意之后,逃到东海一个小岛,苦练武功,孟神通出海找寻乔北溟秘笈之事,他本不知情,后来因为孟神通一去三年,毫无音讯,阳赤符知道符离渐的所在,使到那个小岛找他,请他派船去查访孟神通的下落,孟神通困在火山岛上,既不懂造船,又不懂航海的技术,幸亏符离渐的船来到,方能脱困,重回中土。那时符离渐所练的一种奇门武功,尚未大成,孟神通感他相救之恩,恰巧他所得的那半部秘笈,有关于符离渐所练的那种功夫的秘诀,孟神通便传了给他,并与他相约,待他练成之后,即来与孟神通会台。
孟神通的党羽甚多,他也早已知道他的女儿在襄阳谷家,第一次他派了大弟子项鸿和四弟子郝浩来,无功而返;因此这次特别请了符离渐来找寻它的女儿,并派师弟阳赤符、神偷姬晓风、腔炯羽士陵霄子、恶商贾商浩等人协助他,孟神通也估计到它的女儿不肯依从,在他们临行的时候又交下锦囊妙计,呼他们绑架谷之华的义日韩夫人,这样拿韩夫人为质,就不怕谷之华不跟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