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两个人,神棍(求订阅!)(2/2)
这话不好接,横竖安慰都是错,卢安干脆不做声,陪着他闷声吸烟。
半支烟过后,周昆问:“莞之有没有告诉你,有个男生为救她而死了”
卢安道:“有。”
随后反应过来,“你离开俞小姐,是跟这个男生有关”
周昆抬头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说:“那个男生从小就认识莞之,为了追求她,放弃清华跟着去了哈佛大学。</p>
只是可惜,从中学到大学、再到硕士毕业,他都没得到莞之的心。”
说到这,周昆停顿一下,接着继续往下讲:“我跟那个男生也是朋友,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对莞之的爱不下于他,可那场车祸让我觉得自己不配跟他相提并论,不配爱莞之。
当时公路距离海面大概有5米高,莞之乘坐的小车被撞下去时,我们都傻眼了,都懵了,面对那择人而噬的汪洋大海一时都陷入了慌乱。
那男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接着在我们的震惊中,毅然决然地跳入了大海。
后面的你应该也知道了,男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莞之送出水面,可他自己却没再上来,当时只留了下一句话。”
卢安把嘴里的烟摘下,侧头问:“什么话”
周昆哑着嗓子回忆:“那男生在大海里挣扎着最后大喊:莞之,这辈子我不后悔,下辈子我还追你。
当时莞之直接软倒在了地上,对着海面出事的地方痛哭了好久。”
这舔狗.
卢安默然,这舔狗值得所有人尊重啊。
良久,周昆把烟蒂丢地上,脚尖踩住它左右拧了几圈,即钦佩又羡慕地说:
“他虽然生前没能得到过莞之的青睐,可却用生命永远留在了莞之心中。
那次过后,我幡然醒悟,优秀如他,莞之都看不上,我就更加没可能。
所以在失落中,我回了宝庆,按照家里的安排,结婚生子”
听他絮絮叨叨讲完,卢安有点后知后觉地问:“其实你还是很在乎现在这个家的,对吧”
周昆缓沉开口:“淑仪虽然脾气急,但是最适合我的,我没资格挑剔。”
听到这话,卢安为他感到高兴,当下也不再提及这些烦心事。
而是说:“等过完年了,咱有空一起喝个酒,到时候叫上曾鑫。”
周昆痛快地答应道:“行,我回头就跟她说说。”
半个小时后,淑仪走出了贵妃巷9号门牌。
卢安观察了会对方,可没瞧出个什么名堂。
回到院子里,他问正在洗猪血丸子的俞莞之:“谈妥了么”
俞莞之头也未回,用面粉认认真真搓洗乌漆嘛黑的猪血丸子:
“我已经尽力了,希望她能想通。”
卢安走过去说:“她今天能来见你就代表一种态度,我相信她会想通,毕竟想在你这里找回自信不现实,我看宝庆都没这样的女人。”
俞莞之瞥他一眼,浅笑道:“要是孟清池听到了你这话,你就更加追不到她了。”
卢安无语,稍后问:“你怎么知道我追不上她”
俞莞之说:“理由很简单,你年岁太小了。”
卢安撇撇嘴:“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志不在年高。”
俞莞之笑了笑:“这么有信心,我等你喊我喝喜酒的那天。”
两个人过年,商量一番后只打算做9个菜。
白切鸡和牛肉丸子不放辣椒,前者蘸酱吃,后者烧一锅葱姜蒜底汤,放入牛肉丸子打汤吃。
还有一个糖醋里脊肉。
这三菜主要是照顾俞莞之的口味,而卢安刚好也吃得习惯。
另外6个则是地地道道的前镇家乡菜。
分别是猪血丸子、剁椒鱼头、碎骨萝卜丁、蛋角、腊味合蒸和毛血旺。
洗菜择菜俞莞之还能帮把手,可颠勺做菜她就干瞪眼了,只能在旁边看着他操作,至多帮忙换个煤球,帮忙舀瓢水。
见他熟练地炒出糖色时,她说:“我相信你有几把刷子了。”
等到色泽金黄的糖醋里脊肉出锅装盘后,她试着用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嘴里,嚼几口就好奇问:
“你这火候是怎么练出来的我感觉沪市那些老字号饭店里的糖醋里脊肉也不敢说比你这好吃。”
卢安小小嘚瑟:“别问,这就跟我画画一样,天赋,老天爷赏饭吃。”
想起他画画的水平,俞莞之没做声了,就那样杵在灶台旁边一眨不眨地看他做年夜饭。
看得那个投入啊,似乎看人做菜比她自己做菜还好玩。
白切鸡出来的时候,她尝了口。
腊味合蒸出炉时,她还是夹了块。
等最后的毛血旺端到餐桌上时,她禁不住问:“这东西好吃”
卢安介绍道:“这是娄邵一代的特色菜,特别老口,特别下饭,你试试味就晓得。”
俞莞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菜,不敢下筷子。
最后还是在他的极力怂恿下试了一块毛肚,然后就啥也不说了,彻底爱上了这个菜。
她说:“年夜饭有这个毛血旺就够了。”
卢安开始摆碗筷,“那怎么能成呢,除夕夜是团员饭,讲究团团圆圆。
一个菜摆桌上你不觉着寒碜,我老卢家的祖宗也会在梦里喷死我。”
下午四点过,宝庆城里零星响起了鞭炮声。
而从五点开始,贵妃巷也开张了,第一挂鞭炮是对门8号门牌放的,为的就是抢个吉利,讨个彩头。
傍晚六点左右,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卢安也摆好了碗筷。
他对俞莞之说:“咱两各烧各的纸,各上各的香,各请各的祖宗,各敬各的菩萨,各说各的好话,互不打扰,速度点啊,别拖太久让菜凉了。”
吩咐完,卢安往地上扔一本书,跪了下去。然后一边烧纸一边喊卢家祖宗来吃年夜饭,喊完祖宗喊菩萨,不带停歇的。
俞莞之是个城里小姐,这东西完全不会啊,但还是跟着跪了下去,看他嘴巴碎碎念个不停,她忽然笑说:
“我才喊一个,你已经喊十多个卢家祖先了,会不会欺负我俞家先人”
卢安果断住嘴,扭头道:“你喊,我刚才喊了13个,你快喊12个过来,要是迟了,你家这位就被打了,大过年的,诊所都关了门。”
听到这话,俞莞之彻底不会了。
让她喊也喊不出那么多名字啊,她除了几个近一点的祖先还记得名字,再往远了就根本理不清了。
见她巴巴地望着自己,卢安改口安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老话说嘛:兵在精而不在多。
你生的这么好,想来你祖宗里面也有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
多了不要,只要一个你这样好的,我卢家老祖宗们肯定就会被震住,说不得还会把你家那位奉为上宾呢。”
俞莞之被他弄笑了,过了好一会才说:“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能追到孟清池了,嘴巴很会来事。”
“不是相信能,而是必定能。”
卢安从兜里摸出了一对卦,开始念念有词地吟唱:
“各位祖宗啊,各位菩萨啊,你们的孝子贤孙卢安给你们问好来了啊,今年过年,你们要多吃点,多喝点,兜里多揣点,热热闹闹,要保佑我们三兄妹啊,保佑清池姐啊,嗯还要保佑俞莞之小姐,身体健康,事事顺心,财源广进。
明年呢,我要参考高考,你们一定要保佑我考个好大学啊,到时候我给你们再做好吃的”
旁边的俞莞之愣愣地望着他,惊为天人。
心道这18岁的人怎么什么都会,念词就算了,还会吟唱
问题是还唱的有模有样,语调跟寺庙里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一样,抑扬顿挫,长音短音交错,极有韵律感。
卢安无视旁边的那双黝黑眼睛,开始打卦问神:“你们开眼,我明年要是能考个好大学呢,就打个圣卦。”
说罢,卢安把卦抛向空中,两边卦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都落了地。
一面阳,一面阴,刚好是圣卦。
卢安很满意,伸手捡起卦,接着匍匐在地,毕恭毕敬叩首,然后又开始了第二次问卦:
“祖宗啊,菩萨啊,你们要显灵啊,我今年买了5套股票认购证,3月份开始就要第一次摇号了,你们一定要帮我啊,帮我张张中啊,到时候我给你们多烧纸多烧香,要是有啥特殊爱好,也可以拖梦给我啊,我单独开小灶烧给你们”
俞莞之:“.”
卢安仍处在忘我中:“认购证是求财,是阳卦啊,你们保佑我打个阳卦。”
说完,卢安手里的卦再次抛向空中。
俞莞之微抬头,视线紧紧跟着卦面走,最后落到地上。
俩面呈阳,果然是阳卦。
目光停在他那青涩的侧脸上,随即又竖起耳朵听稀奇。
只见卢安开始第三次祈卦了:“家里正月初六就建新房子了,你们打个阴卦保佑风水,保一甲子啊。”
卢安再次抛卦,又是一次就中,阴卦。
俞莞之这时忍不住笑说:“你们的祖宗对你真好,次次应验。”
卢安望了望桌面,没做声,反而问:“你呢,要打不”
俞莞之摇头:“我不会。”
卢安说:“我可以帮你,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不收费。”
俞莞之还是摇头,站起身:“是不是该放鞭炮了”
不说这还好,他刚才得意忘形,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当即起身,小跑着来到外面院子里,把鞭炮撕开,用香火点燃引线。
在一阵噼里啪啦中,91年过去了。
92年来了。
卢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新年快乐,年年有余,岁岁吉祥。”
俞莞之看了眼红包,看了眼他,静默。
她有些意外,也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就没想到这一层面,所以没准备红包。
卢安把红包塞她手里:“这是宝庆,这是我的地盘,欢迎你来陪我过年,红包呢,就是图个喜庆,是不能拒绝的。”
见她还定定地望着自己,卢安笑说:“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到处传,我有一手打卦绝活,想要什么卦就有什么卦,10次有9次能中。”
俞莞之知道他在说笑掩饰自己的窘迫,接受了他的好意,顺着往下问:“这打卦还能有绝活”
“那是当然,要是没有绝活在手,那些做法事的早就被人给活刮了。”
说着,卢安从兜里摸出那副卦,“保佑俞姐身体健康,来年大发,圣卦起。”
话毕,卦飞。
这次俞莞之看得极其认真,极富灵韵的眼眸随卦而落。
ting一边卦落地,阳面。
ting一秒后,另一边卦挨着落地,阴面。
一阴一阳,圣卦。
俞莞之错愕,随后蹲下身子,捡起两边卦摸了会,半晌微抬头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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