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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什么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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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在空中疾驰,宛如燃烧了起来,宛如将日光都刺破割开。

嚯,梁六子心里发出一声,这把剑这么好看吗先前是因为夜里看不清才那么丑。

他一路抱怨这把剑做出这般摸样,又长又重,当铁棍用才是最拿手。

此时长长的剑身也不再那么笨拙,如游龙舒展身躯。

梁六子看得转不开眼,甚至忘记了四周,直到又一个身影划破日光。

七星的脚踩在了一枚铁莲花上,脚上的鞋子袜子瞬时碎裂,但还好光洁的脚肌肤完好。

她的身子跟着铁莲花一直转动,甚至比铁莲花转的更快,所以这一枚铁莲花陡然升高。

伴着一声脆响,三枚铁莲花与之相撞,这枚铁莲花瞬时被绞碎,寒光点点碎花纷飞。

所有人仰着头,看到那赤脚女子似乎是踩着花瓣上,宛如踏花而行。

一步两步,七星借着铁莲花的攻势,跃出围攻,像一支箭失滑行,她伸出手,握住了飞来的剑。

下一刻手腕一转,长剑在地上一点,人在空中翻转回身,如同风雨一般扑向那四人。

看小说上

【鉴于大环境如此,

诸人的耳边响起了一连串的爆裂声,眼前剑光暴涨,火花四溅。

所有的铁莲花被一剑斩碎,近前的四人颤抖着发出惨叫,身上脸上渗出血水。

又一剑光闪过,七星斩开这四人,裹挟着疾风骤雨向远处另一人而去。

那男人在听到有人赶来时,神情无波。

看到长剑被扔过来时,只是冷笑。

但当看到一剑就让四个铁莲花瞬间碎裂,他的脸色变了。

「什么破铜烂铁!」他骂了一声,从身后亦是拔出一柄长剑。

此剑弯曲如蛇,闪耀着幽幽蓝光,似乎在毒水中淬炼而出,同时他脚下的护具一弹,人宛如踩了高跷一般陡然跃起。

恰好越过了七星,落在她的身后。

游蛇剑对着七星的后背刺去。

他并不打算一剑能杀了这女人,只要剑能刺破她的肌肤,哪怕只是一点,就足够让她丧命。

但那女人头也没回,长剑脱手向后一甩,如龙昂首。

孟溪长听得一声惨叫,紧接着啪一声有什么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是一只连接着小臂的手。

手中还紧握着一把剑。

紧接着还踩着高跷的男人才滚落在地上,惨叫着蜷缩抽搐。

孟溪长深深吐出一口气,冷笑说:「不管你喜不喜欢,你没有机会拥有一只铁手了。」

那边七星没有再看这个男人,而是看着断臂,视线落在手腕处。

手腕上系着一黑布,紧紧地似乎勒进了皮肉中。

她用剑一挑,黑布被割开,同时剑刺入将这断臂举起来。

血沿着剑身滑落,落在七星的手上衣服上,在她赤裸的脚背上绽开血花。

七星看着手腕上的字,说:「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墨门叛徒。」

她将剑一甩,断臂再次落地,日光下,孟溪长看到手腕上有墨色两字。

非墨。

…….

…….

「叛徒」

「什么叛徒」

马蹄踏踏,梁六子也奔近了,不止是他,滚滚尘烟落定,其中原来还有一队人马。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梁六子觉得自己才将剑扔出去,厮杀就结束了。

四人眨眼死了,一个人抱着断臂蜷缩在地上不知

死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客栈也打开了门,陈十,魏东家等人都冲了出来。

「梁六子!你个废物怎么才来!」陈十一边跑认出是梁六子,破口大骂。

魏东家则看着那位马上的中年人,神情惊讶:「刘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梁六子指着刘宴怒声骂:「就是因为他,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么慢!这群人竟然拉我做垫背的——」

当时刘宴一行人的确只是要冲过去,但张不善自然不允许,百人总能分出人手,于是最终还是陷入了混战,一通厮杀后击溃张不善的官兵,梁六子与他们一起冲过来。

刘宴不理会梁六子,他的侍从却不吃亏:「如果不是我们助你,你现在也过不来。」

梁六子哈了声:「过不来的是你们吧」

刘宴喝斥:「住口。」

侍从和梁六子瞬时不说话了。

梁六子旋即又瞪眼,侍从听话,他凭什么也听,要说什么,刘宴已经跟七星说话去了。

「什么叛徒」他问。

七星说:「背弃墨圣的叛徒。」

入了墨门也不一定会永远都是墨者,有人半路后悔,有人吃不了苦放弃了求道。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要求离开墨门,墨门不会阻止也不会鄙夷,但也有人在墨门中背弃墨圣道义,做出违背墨门规则的事,会被驱逐。

有这种行径的墨者被驱逐时候,会被刺上非墨两字,以示非我同道。

陈十和魏东家等人神情很是愤怒。

「背叛了墨门竟然还要来袭杀墨门,果然是欺师灭祖之辈。」他们骂道。

那蜷缩在地宛如昏死的男人忽然慢慢抬起头:「凭什么说我们欺师灭祖又怎能证明你们遵循的道就是对的不是你们在欺师灭祖」

陈十魏东家要说什么,七星先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就是二十年前丘城水患的罪徒吧。」她说,「谁来证明很简单,去问问丘城的百姓,是毁掉河堤的墨道是对的,还是舍生疏通河道,默默治河十年的墨道是对的。」

听到这里时,刘宴在旁眉头皱起,上前一步:「丘城水患可是淹了半座城死伤数万的永宁年水患」

七星看向他,点点头:「是。」

刘宴大怒:「竟然是人为之祸!你们墨门——」

「不是人为之祸。」七星打断他,「如果不是墨门,淹的便是全城,只不过墨门当时没能做到更好。」

刘宴神情变换一刻,最终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那边的男人发出一声笑,看着七星呸一声吐出一口血。

「百姓懂个屁!」他说,发出阴恻恻的笑,「有时候就得让他们吃点教训,才知道这世间什么是正道。」

七星澹澹说:「先前刑罚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那不是墨道,是私利之道。」

说罢看向他。

「晋地之乱也与你们有关」

那人再次笑了,也不回答,只道:「不管有关无关,太子死了,晋地乱了,可见这是天命之道。」

刘宴再上前一步:「拿下这恶徒!」

侍从们尚未应声,七星忽大喊:「退后!」一步跨过去,将刘宴掩在身后,长剑挥出。

其他人下意识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那男人撑在地上的手甩出一物,叮一声响,黑乎乎的圆球被长剑挡住,滚落在地,下一刻轰然一声,尘土飞扬,地面震动,腾起浓烟滚滚。

所有人掩住口鼻再次快速后退,七星也扶着刘宴退开,避免被浓烟有毒。

「他跑了——

客栈内重新爬上高杆的花铃尖声喊,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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