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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很残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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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很残暴 文 /

睡梦中钱楚还在纳闷,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她吗锁什么门啊!

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完全错别,钱楚陷入梦魇难以醒来,她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再挣扎,她想要找一点亮光,希望能指引前路,看清周围,却始终无法如愿。

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一次次真实的触及她的感官,远处似乎有什么响声炸了一下,让她快速的找到方位……

她猛一下睁开眼,还没不分清自己身在何处,现在什么时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十分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盏十分漂亮的水晶灯,钱楚一直盯着那盏水晶灯,老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耳边什么地方传来兵兵乓乓的声音,像有人在不停的捣腾着什么,钱楚想要闭上眼睛,却被那声音吵的睡不着。

她想要开口,意外发现自己的喉咙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憋的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有点自暴自弃的躺着,直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冷冰冰的跟她说话:“吃饭!”

说完人已经转身走了。

钱楚一愣,视线落在他的背上,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这里是周重诚的家!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站起来。

周重诚已经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低头吃东西,一副不想跟她说话的模样。

钱楚在原地愣了一会,从沙发下面找出拖鞋穿上,抬脚走到餐桌旁边,对他说:“我还没洗漱。”

这个时候的钱楚,和周重诚以前看到的都不一样。海藻般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眼泡因为哭过的缘故,微微发红还有点肿,和衣而眠的结果就是衣服皱皱巴巴,脚上还踩着他昨晚上给她的男式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有点慵懒,还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周重诚坐在原地,只是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绷着脸,把她带到卫生间,快速的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牙刷毛巾,就连刷牙杯都是崭新的。拿了这些还不算,他又从另外的柜子里拿了一套旅行装的擦脸用品,递给钱楚之前,特地看了看日期,发现没过期,这才递给钱楚。

钱楚:“……”

等钱楚洗漱完,发现她的那份食物正在加热,她第一次生出了‘这人看着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这么贤惠’的想法。

周重诚很紧张,昨晚上刚知道初恋对象死了,肯定是躲在被窝哭了一晚上,要不然眼泡没那么肿。这才过了一个晚上,肯定还是特别伤心的时候,他不能多说什么,万一多说了,触发她的伤心点再哭起来怎么办他可不哄女人。所以他只能尽量避免让她哭。

钱楚坐下来吃东西,一只精致的小碗里盛着一碗小米粥,搭配小米粥的是一只臭巴巴的白包子,钱楚掰开一看,米饭陷的,还是甜味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碟子,小碟子里放着的是炒豆子,嘎嘣脆,能崩掉牙的那种脆,还贼辣。

钱楚:“……”

第一次见甜米饭陷的包子。

她看了周重诚一眼:“包子在哪买的”

周重诚头也没抬:“我自己做的。”

钱楚:“!”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他什么时候见过甜米饭陷的包子

周重诚似乎觉察到她对包子的疑问,忍不住替自己辩解:“美食在于创新,不创新不是得天天都吃一种食物我这是创新。你要是不喜欢吃陷,就挖给我。”

钱楚一听,快速的把甜米饭陷挖了出来,“你真要”

周重诚凝重的伸出粥碗,“给我。不然浪费。”

钱楚真的看他表情,发现他是一本正经的说话,再看看伸到自己面前的碗,把陷放到他碗里。

周重诚把碗缩回去,眼睛盯着那块米饭馅,米饭馅整体是圆的,只是钱楚咬开包子的那边有一块小小的缺口,很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盯那块小缺口老半天,然后拿筷子夹起来,一口塞到了嘴里吃掉了。

“豆子也是你炒的”钱楚嘴里的豆子是她吃的第一颗,她不敢直接上牙咬,怕崩了牙,就在嘴里磨,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再不敢吃第二颗。

“我自己炒的。”周重诚为了证明自己很贤惠,说得理所当然,“小区外面卖的我不喜欢吃。你是直接上班,还是直接回家”他指指客厅一角:“那里有挂烫机,你自己需要的话可以自己用。”

钱楚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扭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早上七点二十,他起得还挺早。

“不用,我待会回家换。”钱楚喝着粥,“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周重诚端着碗喝粥的动作顿了下,才说:“就跟你和李广似的,发小、哥们,两家门对门住着,他从小到大要吃的药,我包里都备了一份,形影不离的那种。”

钱楚默了默,“你跟他那么好,我竟然没见过你……”

“没见过”周重诚看她一眼,“我长的不起眼,见过你也不记得。”

这话一说,钱楚就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低下头喝粥,不知道说什么。

周重诚目光冷冷,半响哼了一声,两口喝完粥,把碗碟一股脑扔到水池里,不再说话。

钱楚看着他的身影,努力想了想,确实没想起来,她吃完东西,以及那只甜米饭陷的包子皮,刚要收拾下碗筷,周重诚过来,抢先一步收拾了,转身进厨房,洗碗。

钱楚:“……”

她站在原地,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她挪回客厅,突然发现电视柜旁边的展柜上放着几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相框,即便隔了几步远,她还是从小小的照片中一眼看到熟悉的人。

两个半大的少年,一个肤色白净,笑容文雅,一个皮肤黝黑,笑容灿烂。两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两好的架势,傻乎乎的看着镜头。

其他相框更多是两人小时候的合影,大多都是勾肩搭背傻笑着,她一眼就能分辨出两人的差别,一个肤白文静一个面黑粗犷,截然不同的气质和形象,就这样出现在一张照片中。

她的视线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那是他们十七八岁的年纪,唐行远那时候已经初初有了其他邋遢少年没有的气质,而周重诚则一如既往的傻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钱楚盯着那张周重诚的照片,脑子里突然一点一点清晰勾画出少年时期周重诚的模样。

沉默寡言,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经常跟在唐行远身后,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态度,唐行远只要想做什么,回头跟他求一下,他就会心软,然后一边抱怨,一边默认对方的要求。

可是她对周重诚的印象真地淡薄,几乎没有印象,毕竟身边的男孩子太多,她记不住太多人。

钱楚扭头看眼厨房里的人,记忆好像一点一点的恢复,有关周重诚少年时的影像也越来越清晰。

他好像一直都跟在唐行远的身后,每次都背两个人的书包,高中时候的书包又重又打,他一手可以提两个,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把脑袋扭向一边,他好像对她有意见,不愿意拿正眼看她,这也是她对他的脸没有多大印象的原因。

她那时候也不喜欢他,觉得他就是唐行远的跟屁虫,还没眼色,却不知道他是自行承担起了照顾唐行远的责任。

现在想起来,钱楚觉得自己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他的内心一定很复杂,担心唐行远的身体,又担心她知道唐行远的身体状况嫌弃。

周重诚从厨房走了出来,钱楚扭头看着他,“我刚刚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你那时候其实经常跟他在一起。”

周重诚依旧冷着脸,阴阳怪气:“那可真是太荣幸。”

钱楚不介意,笑了笑:“周重诚,你这么大个一个人,心眼真小。”

“呵,”他说:“你心眼确实大,大活人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钱楚笑了笑:“毕竟这么多年,不记得也正常。”

周重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钱楚又说:“不是每个人的记性都像你那么好。”

周重诚气愤的没说话,无关紧要的事,谁想记得

“昨晚上谢谢你,那么晚了把你吵起来。”她走到门口换鞋,“没觉得我是随便的女人吧我还听到你昨晚上睡觉锁门了。你在你家里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周重诚气急败坏,急忙解释:“瞎说什么。我锁门是习惯,平常家里没人我也喜欢锁门。”

说完他又有点紧张,会不会哭啊

钱楚笑了一下,换完鞋,伸手打开门的保险锁,“你不用诚惶诚恐,过去那么久的人,还是去世的,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觉得我冷血也好,薄情也好,我无所谓,我的内心就是这样想的。再见,我走了。”

她说完,手拧开门,背影修长又玲珑有致,周重诚不知怎么得,总更觉得她要是这样走了,以后肯定再也不会来。

就在她正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周重诚突然开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中南陵园。”

已经走到门口的钱楚又停了下来,她慢慢的回头,看着周重诚的眼角,问:“您看今天下午方便吗”-

早上去公司,钱楚戴了一副墨镜,公司里其他人看到都在调侃她,唯有李广难得沉默,人家调侃他还处处维护,不让人家叽歪。

陈甜一脸鄙视:“李广,你这今天吃错耗子药了我们说什么了呀不就是跟姐开玩笑嘛关你什么事”

李广冷哼:“楚楚是我们师傅,你这是没大没小的!维护师傅尊严和面子,是当徒弟的责任。看看你小人得志的样子,楚楚也是你们能欺负的”

两人有事没事吵几句,互看不顺眼,李广这两天有点嘚瑟,他增来了东子,对自己充满了信心,陈甜是什么鬼还不是仗着比他来得早

陈甜觉得那都是小儿科,增员和业绩要并齐,他才几个人就那么嘚瑟果然暴发户都没内涵。

“大家别吵啦,准备开会,保留体力吧,今天开视频会议。”钱楚说着先进了培训教室。

视频会议就是不是公司内部人员讲课,从其他地方请来的人从视频里讲课,偶尔设备抽风,还是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所以时间漫长又难熬。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到了小会议室后,钱楚问:“今天的二早轮到谁主持了”

李广伸手一点:“大崔,今早轮到你了,别往后缩,缩也没用,就是你!”

钱楚的精神明显不大好,一个人默默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频频走神,有人要调侃,李广赶紧说:“好了,行了行了,楚楚昨天在外跑了一天,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大家就消停会吧。”

钱楚笑了笑:“大家一天三访的目标不要忘了,另外汇报的时候要实事求是,不要虚报拜访的次数。二早要是没别的事,就到这里吧。”

等大家都散了之后,李广留在了小会议室,就默默坐在旁边看着她,钱楚趴在桌子上,闷声闷气的说:“我昨晚上去找了周重诚。”

李广依旧不说话,半响伸手,他把钱楚搂到怀里,“我肩膀借你用一下,你哭完了还给我就行。”

钱楚靠在他肩头:“哭不出来。”

李广拍着她的背,“幸好事隔这么多年,这要是当时知道这消息,八成就死了。”

钱楚眼睛看着能看到的范围,神情木然:“当年他没有消息的时候,我觉得我快死了。我那时候想,他不是说出国吗是不是飞机失事了是不是飞机掉海里了是不是被人bǎng jià了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我都快忘了。”

她叹了口气,“还好,不是意外,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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