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二章 拔剑破印(1/1)
“咦!”他眉头轩起,目光望向暗殿上空:“隐隐流动的暗源气流减弱了,是陨石坠落的影响吗”暗殿内上空缓缓流动的暗质气蕴,最终都汇向了插入黑色虎尸的剑上,现在气蕴减弱,封印大约会有所松动。
冰稚邪没有迟疑,两步跳进了暗殿中,留下银色月光龙守住暗殿破开的缺口。
暗殿内,插在虎尸身上的诡剑还在散着淡淡的荧光,纤薄的剑身让它看上去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掉一样。冰稚邪发现汇流向剑身的暗质气蕴真的弱了很多,这让他大感欣喜。不过他没有急着去拔剑,一来他双臂的伤还不支持他再用强大的魔力强行拔剑,再者还要查看一下四方的阵界都怎么样了。
位于殿内四方的四座法器是强化虎尸封印的支柱,它们引导着从地底渗上来的黑气汇集向剑封,提供无穷无尽的能源。而此时四方法器的其中一座摔在了地上,金属的法器座像还在,但座像的底座碎了一地,已经失去了功用。还有一座从悬浮的高空坠落至低空,斜斜的浮飘在七八米的高度,忽上忽下,随时可能掉下来。由这座法器导出的黑气不单弱了不少,而且失去了引导方向,大部份都胡乱消散在空气中。
看到这情况,冰稚邪心里有了底,他凭经验估算了一下,眼前剑封的力量至少削弱了4至6成以上,再拔剑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回到剑封的虎尸前,冰稚邪望着那巨大的黑虎尸体:“我知道是你故意引导我到这里来发现这片古迹的。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拔掉你身上的剑封了。”说着他意识微动,五条冰链从他周身散出,锁扣在那把诡秘的剑上:“寒冰之恋五星冰缚!”
冰锁缚剑,冰稚邪魔力逐步提升,通过冰之锁链传到在剑封上,五条冰链立时绷得紧紧的,随时都要崩断一样。这种间接方式拔除剑封,没有直接用手拔剑来得强有力,五根冰链对魔力的承受度有限。冰稚邪只能通过一边加强冰链的强度,一边提升自身魔力催发的力量。好在现在剑封人力量已经减弱近半,随着魔力的加强,五条冰链发出细微的‘喀喀’响动,那插入虎尸的剑封也有了轻微的松动。
“要出来了!”冰稚邪暗咬嘴唇,体内膨湃的魔力疯狂鼓动,黑气与他的魔力再度呈现极端抗衡的状况。殿内的地方多了许多砂石,砂石此刻在无声的环境的中高频率的颤动着,殿内的气流方向随着转变。但见那黑色气息在剑封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内吸漩涡,而冰稚邪的衣袂也被无形魔力流转震得狂抖不止,眼神逐渐泛光。
忽然一声无声的闷响,这响声耳听不到,却能被对抗者感受到。冰稚邪胸口闷哼了一声,眼中光芒瞬息敛去,冰链一阵叮铃叮铃的响动。剑,拔出来了!
剑封拔出的瞬间,剑封上方的黑色气漩涣散了,像是突然失去引力的烟云,接着虎尸的剑口处猛然喷出巨量的,墨色的黑烟,倾刻遮蔽了眼前的视线,充诉着整座殿堂。
墨蕴滚滚,冰稚邪谨慎的退开数步,但并没有感知到烟雾中藏着危胁。很快他感觉到一阵一阵的腥煞之气扑在脸上,这种气味很像腐朽了多年的木头透出的霉味,又像是某种重金属气化蒸腾后散发的刺鼻气息,总之十分阴冷冲脑。
冰稚邪摒住了呼息,仍被这股腥煞气冲得一阵头晕,还没等缓过来,他立时觉察到浓烟如墨的气息中有东西在极快速的移动。他心头一惊,没分清移动之物的方向,只感觉那东西好像在自己左边,又好像在右边,同时又好像存在于自己头顶。这短短的一瞬只是一个念想的时间,再下一个念想瞬间,他就听到了守在殿门口银色月光龙的凶吼,同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另外两个声音。
“好快!”冰稚邪踏步瞬移到殿洞口时,只见月光龙正抓伏在暗殿上方悬崖上的一块石头上,冲着远方的树林里高吼,身上还带着一道伤,其它什么也没看见。
银色月光龙显然是很生气,冲着它吼叫的方向追了过去。冰稚邪喊了一声不肯回来便不再管它。他扶着额头坐在乱石上,脑海里一阵头重脚轻,过了几十秒才缓过来。这种不适的恶心感和他之前在这里被那八条怪蛇攻击受伤中毒时的感觉很相似,有所不同的是他现在没有再次中毒。
殿洞口的浓郁黑息还没散去,冰稚邪躲开了些,清醒之后回想刚才听到的几种声音。月光龙的怒吼他自然分辩得出来,另外两种声音,一种是非常阴沉的怪声,听不出是什么声音;另一种则是一种尖锐而又低沉的警叱之声。前者让他想到了之前脑中无缘无故浮现出的回响声,后者的声音让他脑中一晃,想到了那只神秘的黑猫。
天黑了,殿内的黑色气息消散得差不多了,但始终没有完全消散干净,银色月光龙拍打着翅膀,懊恼的从山火方向飞了回来。显然它是没有追上那个伤它的家伙,冰稚邪笑道:“平时尽看你欺负别的野兽了,总算也有吃亏的一回。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月光龙很不满主人的奚落,扭头就是一口暗蓝色龙炎,怒吼一声,拍着翅膀飞到悬崖上去了。
冰稚邪从容避开,呵呵一笑,也没追上去,只在它飞离时隐约看到它左腹的伤口是个凹月形的贯通伤,伤口宽约20多厘米,不到30,这种伤口的颇为十分奇怪,想不明白是怎么东西造成的伤口。
复入暗殿,诡异的宝剑掉落在地上,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青玉莹光,那座陈尸台上的黑色虎尸却已不见了。
虎尸消失,冰稚邪并不意外,那东西既然能引诱他来,自然能离开。奇怪的是,那黑虎被封禁在这里无数岁月,看上去没有半点生命气息,它是怎么保持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