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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来(17)三合一(客从何来(17)紧赶慢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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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坐在龙椅下手的一贵妇‘噗嗤’一声给笑出来了,“这个憨劲不随正阳,倒是这个促狭劲儿,把正阳像了个十成。”

北燕帝就笑,看林雨桐,“听老娘娘说,你要求的是进宫,要跟朕讲道理,可有此事”

孙氏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帕子,抬头看向一身黑衣,低垂着眼睑的老妇身上。她咬牙,才要开口说话,就听自家闺女说了一句,“是啊!我是要来讲道理的!”她一脸的不高兴,“我要讲的道理可多了!”说着,就指向老娘娘,“庙学就很不好,不管人家高兴不高兴,她们想要的人就都要带去。还要帮我改掉我身上的毛病,嫌弃我挑食!我就奇怪了,我是吃庙学一粒米了,还是喝庙学一口水了,我自在我家长的好好的,我家都没人嫌弃我,他们凭什么呀就像我们家,我祖父从来不强迫我爹爹去当官,叫他一定要是个有出息的人一样,他老人家总说,人各有志!人各有志!这道理我都明白。可她们庙学不管别人的志向,只想他们自己,这都不是对人的态度。把人都不当人,那所谓的人才还是人才再好的人才放在她们手里也毁了!还动不动就太|祖怎么了,天母娘娘怎么了……太|祖他老人家当然是好的,天母娘娘也是好的,可这些人不好,她们现在就是念了歪经的和尚……”

“放肆!”范学监站出来,呵斥了林雨桐,却去说正阳,“你在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姑姑,你干嘛凶我娘!”

你再叫一声‘姑姑’给我试试,这个小憨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且把话说的谄媚又辛辣!

正殿这边正说着话,却不知道侧殿还坐着几位大人。

毅国公和汝南王就在其中。

汝南王问毅国公,“这是桐儿那孩子”

是的!

毅国公手里转着杯子没停,谁要再说老夫这个孙女是憨憨,老夫戳瞎了他的眼。

听听这个说话,对君王,那真是谄媚。那句句都能说到帝王的心坎上。

可对庙学,她是句句都往要命的地方点,恨不能一张嘴就咬下一口肉来。

更有这话里话外的,一口一句‘祖父教导’,这个祖父教导的好啊,连个憨子孙女都知道要忠君,侍君如父的道理,那林家的儿孙能差了之前还想着给自己那个倒霉女婿想法子找个官学的营生,现在不用了,皇上忘不了的。林家父子几个,提拔只怕就在眼前。

之前那位老娘娘说这孩子来讲道理,那是奔着皇子妃的事来的。可人家是孩子,孩子就是颠三倒四,皇子妃的事人家一句也没提……可如今说的那些,早叫学庙那些人忘了劳什子皇子妃那一码事了,因为这侧殿里几位礼部的官员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炮轰庙学了。

这孩子刚才那话,尤其是那句‘把人不当人’,这可不是一般严厉的指控。

皇子妃的事,现在就不是事了。启用林家的好处很多,一旦林家有了大用,他家的女儿就没入皇宫的可能了。从根子上彻底了把事情给了了。

但皇上高兴,当然了,这高兴只能放在心里,面上还是要呵斥的,“小小年纪,不可口无遮拦。君父君父,既然做父亲,就不能只做慈父,不做严父……”

“我听话,不胡说了!”北燕帝一愣,这认错认的真快。但习惯了那种‘知错知罪’之类的请罪之词,猛地有个说要‘听话’的孩子,还真有些不习惯。

但肯听话的孩子就是好孩子,若是天下人都听话了,那可就省心了。

只凭着这‘听话’二字,这孩子就得赏赐。

等林雨桐和孙氏前脚从宫里出来,后脚赏赐就下来了,册封林雨桐为乡君,是宫里太后下的旨意。

乡君,品阶最低的宗室女。

林雨桐看着那礼服,然后把玩着礼部送来的给自己的大印,垂下眼睑,心里却有些思量。宫里这一去,就知道水深。

试探过了之后,她更知道深浅了。这个浑水不能趟!

做个混吃混玩身份不低无人敢欺,还月月有俸禄拿的乡君挺好。

露面多了,马脚自然就多了,为智者所不取!

这天晚上,林家的后门来了一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一黑斗篷人来,这人递了个什么东西进来,不大功夫,就被人领了进去。

林雨桐听见院子里响动,正房那边进进出出的有人来来去去了好几次。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瞧见一黑斗篷的人被带进来上房,是林嘉锦亲自带的。

这人是谁

林雨桐不知道,但孙氏知道,她没起身,只看着对方。

黑斗篷一掀开,不是范总监又是谁

“你不该来!”孙氏皱眉,言语里不是很客气。

范总监皱眉,“你当我愿意来”她自顾自的坐下,“你当真不回庙学现如今跟以前不同,老娘娘正需要人手的时候……”

“去干什么教授那些孩子继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孙氏冷笑一声,“何必害人害己呢你心里怕是知道,庙学所提倡的东西,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若不是如此,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范学监摸了摸散下来的白发,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可你家丫头今儿说的那些话,是何意你们这是要与庙学为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背叛!当年,最得意的弟子若是背叛了,叫娘娘情何以堪。正阳,眼下才重新启用庙学,对背叛庙学之人,上面那位君王面上是不会用的。你要是觉得你是弃暗投明了……那你可就错了。”

孙氏苦笑,“从没想过要背叛庙学!是庙学给了我做人的筋骨,此生我不会背叛庙学。这话你可以回去告诉娘娘,就说,当年的情义不敢忘。”

范总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林嘉锦,“你若有出仕,要么回庙学,要么再等等。”

这是不希望自己站在官学一方吧!今晚叫此人来就是打感情牌的。

林嘉锦叹了一口气,仿佛有无尽的伤感似得,“若是桐儿的事,老娘娘早点跟我们商量,也不至于正阳动了那么大的气。不是我们把老娘娘当外人,是老娘娘把我们当了外人。她待雀儿如亲生,郡主早逝,雀儿一直将娘娘当做亲人一般,可结果呢怕我们不听话,愣是要带了桐儿去,这是要干什么哪怕你们是带了柳儿去,也不至于……”

范总监嗤笑一声,“你们这当爹娘的,只把你家那小丫头当孩子,她小,她憨,她娇气……可她还心黑!跟你林嘉锦一样,里面裹着黑芝麻!”说着,就看向孙氏,面容也严肃了起来,“我提醒你,这个孩子你得好好教。再由着她这般长下去,容易走入歧途!”

这话不动听,但是孙氏一时间没有反驳。

以前没事的时候不显,如今,孩子还是憨言憨语,可那些话却全没有一句不在理上的话。

可这话却叫林嘉锦很不高兴,原本打算说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多说了。等范总监看过来,他摇摇头,“世俗牵绊,我们不能免俗。家里放不下,儿女放不下,能为师门做的当真不多了。便是我们日后有个周到不周到的,都请师门海涵吧!当年的事,至今想起来心惊胆颤。你也看见了,桐儿还得要人好好教养,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我们跟着折腾不起来了。若不是刚好赶上这一胎,我们都打算回晋中的……”

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

范总监叹了一声,也就站起身来,直到走到门口,才又回头说了一句,“你家那丫头再见了我喊姑姑姨妈,我就将她打将出去。”

呵!打一个试试!

借你两胆儿!

除了晚上家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似远去了。林雨桐每天拿一把钱打发小桃出去买零嘴,小桃每天都能带回不少外面的消息。

听说汝南王府的七姑娘入选了,毅国公府的婢女入选了,怡红楼的一个清倌人入选了,金陵一个守望门寡的姑娘入选了……另外就是谁家的公子,谁家的小厮,哪里的孤儿等等,时日尚短,还没有传出这些人的名讳来。好似全天下的人都等着两三年之后,这些人能惊才绝艳的亮相。

甚至还有消息说,宫里为皇子甄选皇子妃都暂停了。打算放在三年之后!

当然了,这不是官方消息。

可消息出来之后,也没人辟谣,宫里确实是再没有动静。

这是个喘息的机会,家里的几个姑娘说起来,都能说亲了。

除了嫁出去的雨柔,光姑娘家里就有五个。

毅国公世子夫人张氏就在这个时候递了拜帖。

老太太接了帖子,有些沉吟,看着在窗外喂雀儿的小孙女,微微叹气。

张嬷嬷低声道:“说起来,也是好亲事。”

“国公爷在世,这就是好亲事。”老太太叹了一声,“叫大太太和县主来吧,这事总得有个章程。”

赵氏得了信儿,跟嬷嬷叹气,“对六丫头,这不是好亲事,但换个姑娘,这是顶顶好的婚事了。”

但到了老太太这边,她却不好说这个话。

孙氏也皱眉,娘家来人,没见自己,却正儿八经的递了帖子,说要登门。给老太太原也没有不对,但来个下人过去给自己问个安,叫自己知道这件事也是好的。现在这般,郑重是有了,可这亲昵却全无。

必是家里出了一些变故。

她把话说的也直白,不跟婆婆和妯娌藏着掖着,“……先不回话,我亲自回孙家一趟。这若是亲嫂子,怎么都好说。就怕这隔着一层的,她有些话不好跟我说,我也跟她藏着掖着捉心思,那便是再好的亲戚,也处不了的。”

说去就去,连衣裳都不换,直接叫人安排马车,回娘家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国公爷下朝,这父女二人面对面,都没说话,却一前一后的往书房去了。

国公爷坐在椅子上,“坐吧!可是有事。”

孙氏‘嗯’了一声,把事情说了,“或是我哪里没有做到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国公爷就沉了脸,“这个张氏!”平时看着还好,怎么心胸如此之小,“原我是瞧着桐儿的事暂时过了,想叫把婚事定下来。”

孙氏皱眉,“这事我也想过,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成。今儿来,您就当我是上门回绝亲事的,不管是柳儿还是桐儿,都不会嫁回来!”说着就起身,连为什么张氏突然态度变了都不想问了。

“雀儿!”国公爷站起身来,“当年过继的事,你心里有气,这我知道!但当年的情况……”

孙氏摆手,“不提!已然如此了,还提什么”

国公爷在书房里徘徊不定,良久才道:“给桐儿在武将人家里找一儿郎,可成”

“不成!”孙氏扭脸,“此事,我跟嘉锦会看着办。既然过继了来,那什么样儿您都受着便是……”说完,她转身就走,一刻也没多留。

这姑奶奶回来了,可前后一盏茶的时间就又走了。

张氏这当家夫人如何能不知道她惶惶不安,叫人请了世子来,“你看,妹妹这是动了多大的气要不要去劝劝父亲”

世子就不明白,“便是父亲催了,你将婚事跟妹妹好好商量便是,之前不都说好了吗如今跟谁都不妨碍,宫里也额外恩赏了乡君,你倒是不乐意起来了为何”

张氏都快委屈哭了,“这原也不是说不乐意,只是公公之前都不提,这突然间催促这事……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叫你跟父亲提一提,为我侄儿出仕之事……可这才叫你跟公公提了这事,转脸公公便催着我去提亲。这是什么意思这亲事我并无不乐意,可这么一来,反倒弄的像是做生意一般……这是把咱们当成什么人了”

世子瞠目结舌,“最近桐儿的事,父亲正心烦。我并没有将你说的事情告知父亲,父亲怎么会以此为条件交换你去提亲你这人好没道理!父亲何等样人,难道你不乐意这亲事,他会舍得桐儿来瞧你的脸色”

糊涂啊!

张氏愕然,“这……”这可如何是好!

世子甩袖而去,“我去求见父亲。”

毅国公跟亲随摇头,并没有见。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匣子上,原本,婚事定了他是想把家事交了的,但现在,也不用了。

嗣子嘛,过继来就是承继香火的。至于我这家业该交给谁,有几分给你,那得我说了算。我还活着,都敢给我女儿脸色看,那要你们又有何用呢

便是爵位,我传给你才是你的。如果我把爵位直接交还给朝廷,那也由不得你们!

他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常随说话,“到底是高看了!”说着又想起什么,“把前儿宫里赏的两匣子珠子,给柳儿和桐儿送去。”

随从就笑道:“上次咱们家小姑奶奶说了,她要大些的珠子当弹珠玩。”

国公爷一下子就笑了,“把我那一串手串给送去,那个珠子大,叫她拆着玩去吧。另外,给权儿捎话,就说武师傅给送到庄子上养着去了,对了……连庄子的地契一道儿给权儿。”

是!

晚上,林雨桐就见到了两匣子的珠子,还有龙眼大的玉石珠子穿成的手串,该是男人佩戴的才是。

家里没人跟她抢这些!

林雨柳更是塞给她:“外祖父说你要来打弹珠的。”

林雨桐坐在那儿真给拆了,然后听其他几口人说话,大概意思也明白了:就是当婆婆的不愿意要自己这样的儿媳妇呗!

就原身这样的,嫁人是挺愁的。就是不知道四爷现在那位亲娘,乐意不乐意了!

估计有些悬!正常的亲娘都不大乐意。

可她这次可猜错了,人家亲妈特别乐意,“……还是乡君呢,这每月是多少银子的俸禄来着!哎呀!我总算不为我儿子愁了!以往我都担心,没了我们这亲爹娘,他往后可怎么活别说养活妻儿的能耐了,他养活自己都费劲。可要是真弄哄回来这么一个媳妇回来,能保证老四这辈子不饿死,你们就说要我怎么干吧!怎么干都行,就是跟人下跪我都去,真的!”

四爷:“……”有点伤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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