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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故旧 饮酒 鞭责 · 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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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易之站起身来笑道:“今日中秋,我还要去陪陪那礼部的官,先生这里如何?是去与各营的将士们饮酒,还是——”

“老夫自己转转就好,”徐静接口道,他抬脸瞅着银盘一般的明月,笑道,“如此月色,如若照在一堆酒肉之上,太过俗气了。”

商易之笑着点头称是,又和徐静告辞。徐静站在原地,直待商易之的身影渐渐融入月色之中,这才转回身来背着手沿原路往回溜达,却不知又想到了些什么,自己突然嗤笑出声,摇头晃脑地唱起小曲来:“休言那郎君冷面无情,只因他身在局中……”

徐静并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又转回了阿麦那里,敲门进去只见阿麦一人在床上盖被躺着,那郎中却没了身影,徐静不禁问道:“郎中呢?”

阿麦背上的伤痛已被伤药镇得轻了很多,听徐静问,便回道:“先生忘了?我第七营除了张士强躲过一劫,其余的都还在床上趴着呢,我打发他去给王七他们上药了。”

徐静闻言嘿嘿而笑,走到床边细看阿麦的脸色,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啧啧了两声,故意取笑道:“麦将军啊麦将军,你这一顿鞭子却是你自找的啊!明明可以不用挨的。老夫好意帮你,你却顶了老夫几句,这你能怨得了谁?”

阿麦沉默了下,说道:“阿麦可以不用挨鞭子,第七营主将麦穗却得挨。阿麦可以随意地向人下跪磕头求饶,但是麦穗不能!”

徐静听了一怔,颇有深意地看了阿麦一眼,然后笑道:“倒是有些将军的风度了。不过也休要恼恨,元帅虽打了你,可不也亲自过来替你疗伤了吗?想这整个江北大营之中谁人有过如此待遇?”

阿麦恼怒地瞪了徐静一眼,不答反问道:“如若有人先用大棒打了先生,然后再给先生颗甜枣哄哄,先生是否就觉不出刚才的疼了呢?”

“疼,当然疼了,不过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打,所以只能吃甜枣,挨不得大棒了。”徐静笑道。

“那就活该我要挨大棒?”阿麦没好气地回道。

“瓜田李下,不得不防。”

阿麦又哪里不懂这个道理,可她和唐绍义并无私情就这样被人怀疑着实让她恼恨。

徐静见阿麦如此神情,收了玩笑话正经说道:“阿麦,我想你也明白,元帅这顿鞭子不过只是个警告,虽然唐绍义是难得的一员大将,而你又深得元帅的赏识,但你和唐绍义若是有了私情,军中定然不能容你们同在。到时候你们哪个能留下,就得看谁对江北军更有用了,而就目前情况来看,你还远不及唐绍义。”

阿麦不愿再和他谈此,便问道:“军中便有随军郎中,先生偏偏又从外面掳了个来,岂不是让人生疑?”

徐静知阿麦是想转移话题,捋须笑了笑,答道:“元帅明令军医不可给你们医治,老夫慈悲心肠,怎忍心看你麦将军躺在床上哀号,只得从外面给你掳个人来了。你这阿麦不但不心生感激,反而质问起老夫来,实在没有良心。”

阿麦笑道:“这哪里是质问,随口问问罢了,再说阿麦还得多谢先生给我第七营送了个医术不错的军医来呢!”

徐静一怔,“你收那郎中在军中?”

阿麦点头,“我已答应他。”

徐静看了阿麦半晌,说道:“你既已决定,老夫不说什么。不过阿麦,这样妇人之仁只怕以后会给你招惹麻烦。”

徐静见阿麦抿嘴不语,不禁缓缓摇头,却听阿麦问道:“先生昨日说元帅对我第七营自有安排,不知是什么安排?”

“哦,剿匪,不过&&”徐静笑了笑,又说道,“只因你,你们第七营军官现在有一半都趴在床上了,这剿匪的事情怕是还得往后拖拖了。”

阿麦奇道:“剿匪?”

徐静点头道:“嗯,宿州南部有几伙山匪已盘踞山中多年,你们第七营也歇了许久,该出去练练了。”

阿麦本以为是要去与北漠人作战,没想到却是去剿什么山匪,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徐静见她表情如此,笑道:“你还别不乐意,这却是个美差事,那几伙山匪人数加起来已逾千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算是肥实得很。老夫再送你八个字——能收则收,不行再剿!”

阿麦心道也是,便谢徐静道:“阿麦多谢先生赠字。”

徐静又问道:“听说你这次来大营是骑马来的?”

听徐静提到那几匹老马,阿麦脸上不禁一红,颇为尴尬地说道:“是营里军需官耍了个小心眼儿,先生放心,阿麦不会向先生张嘴的。”

徐静却笑道:“你向老夫张嘴也没用,我这里也不产战马,再说我看你那军需官也没打算让你向老夫张嘴,他打的怕是唐绍义的主意,只可惜啊,这回他可打错了算盘,怕是要失望喽!就是唐绍义想送你些战马,这回也不敢送了。”他笑看了阿麦一眼,又哈哈笑道,“老夫虽然不能送你几匹好马,不过却能送你两辆好车,正好拉了你这些伤号回去。”

徐静果然没有猜错,李少朝看到王七他们几个是怎么去又怎么回来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先从马背上跃下的张士强跑过来扶王七,王七忍着背上丝丝的疼痛下得马来,见李少朝还不甘心地踮起脚跟往他们后面张望,没好气地说道:“别看了,什么也没有。”

旁边的另一个军官已是大声叫道:“妈的,老李,快过来扶我一把!”

李少朝过去扶他,又发现主将阿麦竟然没有回来,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麦大人呢?”

“大人被元帅留在大营了。”张士强答道。

“那你怎么没有陪大人留下?”李少朝又问道。

张士强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留下照顾阿麦,听李少朝如此问只得摇头。

李少朝满脸疑惑,“把大人一个人留在大营干什么呢?”

对啊,把大人一个人留在大营干什么呢?张士强也是满心疑惑,虽说大人的确是鞭伤未好,可未好的不止她一个啊,这些未好的不也都“骑”在马上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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