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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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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他做蛋糕是因为师娘喜欢吃,而他自己喜欢的是酒,实在是令人羡慕的感情。】

“不能不分手吗?”哭声断断续续,声音的主人急切表达着自己的诉求,“我一定乖乖的,绝不给您惹麻烦。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呆在您身边……这样,这样也不可以吗?”

我靠在墙上,打算另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去。

天台上温度适宜的晚风通过狭小的门洞徐徐吹来,可能位于深山的关系,风中带着点清新的草木香气,吹得我有些犯困。

“什么都不要?你觉得这话我会相信吗?”宋柏劳尾音带着笑意,无端让我想起朱璃的那把古董大提琴,音色华美,价格不菲。

有次我趁朱璃不在时忍不住好奇偷偷拨弄了两下,结果发出的声音很奇怪不说,指尖还被琴弦震得隐隐作痛。宋柏劳也是这样,对于自己不认可的人,说话便会很难听,一不注意就要被割伤。

“我们本来就不是情侣关系,你情我愿一纸合约,从来没交过心,你也不用给我演深情款款。”在不间断的哭声中,宋柏劳的话语越发冷酷,不见一丝温情,“好歹跟了我两年,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与其在这里纠缠我,不如去楼下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你的新目标。”

那哭声一窒,本还能在宋柏劳不断发出的冷刀子下垂死挣扎,这下彻底“气绝身亡”了。

我无声叹了口气,这话真的太绝情太欠揍了。

多情会恼,无情也恼,果然只有断情绝爱才最安全。

从学生时代起宋柏劳身边就不缺人,oa、beta甚至alpha,他总是一身混乱的气息,独来独往行走在校园内。

我们都可说是尚善的“异类”,不过他是因为性格太差,无人可接近,我则是因为身为beta,无人想接近。

异类的思维模式或许都是相近的,他占领了偏僻教学楼的楼顶天台作为地盘,当做日常逃课鬼混的去处。我在不知情下,也选了那处作为压抑校园生活中短暂避清净的场所。

曾经我也站在同今天差不多的位置,听过一场他与某个oa的活。

这么多年,原来一切都没有变。

“我不是那样的……”

在我走神期间,宋柏劳与眀舒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似乎有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之后安静了片刻,又猛地响起宋柏劳喘息明显的怒斥。

“唔……立刻,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他字正腔圆吐出一字,“滚!”

凌乱的脚步声急促而来,我微微直起身,与眼眶通红的男艺人在狭窄的楼梯口撞个正着。

他看到我愣了愣,眼里的不甘简直要凝成实质。

不用猜我都知道,他一定在想,这个人凭什么就能成为“宋太太”。

他擦着我匆匆离去,我走完最后几格台阶,在栽植着各色绿植的天台上,一眼望见了身高腿长立在那儿的宋柏劳。

他看到我了,拇指抹着下唇的动作一顿:“你来做什么?”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怕自己多说多错再惹恼了他,简短道:“你父亲找你。”

宋柏劳双手插袋,静静看了我片刻:“哦。”

随后他不再理我,也没进一步动作,反而转身看向楼下。那里灯光闪耀,衣香鬓影,交响乐团演奏着舒缓缠绵的乐曲,女歌手沙哑的歌声缓缓响起,是一首适合跳舞的曲子。

夜空忽然绽开一朵朵璀璨的烟花,接连不断,花样繁多,虽短暂如流星,却为沉静深山添上了绚烂的一笔。

这样的婚礼,当真是十分浪漫的了。

换做任何一对情投意合的新婚夫妇,此时必定要彼此相拥漫舞,于于烟火下缠绵亲吻。

可惜我和宋柏劳并非爱侣,这一幕终究是浪费了。

宋柏劳仰头欣赏着天上烟火,丝毫没有继续搭理我的意思,我待着也是自讨没趣,便转身顺着台阶离开了那里。

梁秋阳不能留太晚,说自己经纪公司特别龟毛,对他管得很严。九点不到他经纪人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与我匆匆告别,他便小跑着上了车。

我目送他离去,回宴会上又当了一个小时壁花,撑到十点,终于等到宾客们一一告辞。

宋柏劳不知所踪,也没见到骆青禾的人影,不知道两人最后有没有说上话。

宁诗走得时候满脸笑意,瞧着对我今天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摸了摸我的脸,欺身给了我一个拥抱。

“你做得很好。”她轻声在我耳边道,“之后的事,我们电话联系。”

曾几何时我对她的拥抱总是充满期待,可现在,它比毒蛇的吻还要令我胆战心惊。

佣人们陆续开始打扫庭院,我送完客,一转身看到李旬同一个中年女人从楼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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