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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山有四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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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接受采访时,约翰·迪肯将《压力之下》的大部分功劳都归于莫库里和鲍伊,他称是鲍伊创作了现在经常被用来举例的歌曲中的贝斯线。(迪肯:“我也是花了一段时间学会的。”)罗杰·泰勒说,它完全不是在录音室里写出来的那种歌曲,而且原本想的歌名是“街上的人们”。另一首在同时期录音但未发行的皇后乐队曲目《想要》(feel like),其中有一段钢琴用在了《压力之下》里。

“我们凭着感觉先拼出来一条完整的背景伴奏音轨,”布莱恩·梅回忆道,“做好之后,大卫说:‘ok,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进到录音间里面,按自己想要的旋律唱——脑海里想到什么就唱什么——然后我们从这里再编出曲调来。’我们真的就是这么做的。”其中的一些即兴创意,比如开头莫库里那段令人难忘的拟声高音,最终的确用在了成曲上。鲍伊还坚持要求,莫库里和他不能互相听对方唱什么,唱完一个小节换给对方,这样能够给歌曲制造出一种“剪切—复制”的感觉。 [27]

“过程很煎熬,”2008年梅承认说,“因为我们四个本来就是想法很多的大男孩,现在再加上大卫,他的想法够我们四个受的。创作激情碰得火花四溅。我觉得挺难的,因为极少能够按照我自己一个人的方法来。大卫脑子里有一幅清楚的规划图,他狂热地接管了这首歌。”

鲍伊还决定这首歌不能叫“街上的人们”,而应该叫“压力之下”。听到他们合作的消息,百代和伊莱克特拉公司两眼放光。两周后,鲍伊、莫库里和马克在纽约电站录音室重聚,试着就最终混音版本达成一致。“罗杰也在那儿,主要是打圆场,”梅回忆说,“我就不去了。”

“我和鲍伊开始混音,他就在那边盯着,我在里面干活,”马克笑着说,“事情进展不大顺利。我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鲍伊要求着‘做这个’‘做那个’。后来我打电话给弗雷迪说‘快来帮帮我’,于是弗雷迪过来从中调解。”

“我没有搅和进去,控制室已经成了一锅粥,”梅透露说,“这首歌本来就是即兴拼凑出来的,经过一次监控混音就作为单曲发布了,过程中涉及大卫和弗雷迪的激烈角力。”某天鲍伊想要重新制作这首歌;改天他甚至不愿意把它当作单曲发布了。最后,《压力之下》终于在10月发布,一举为皇后乐队和鲍伊拿下英国榜单冠军。“《压力之下》对我们来说是一首重要的歌曲,”2008年布莱恩·梅说,“因为有大卫的参与,也因为它的歌词内涵。以前要我这么说有难度,但我现在可以承认了……不过总有一天,我还是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做一个我的混音版本。”

《压力之下》的录制过程伴随着混乱,此时提出9月重返南美洲巡演,是众人在疲惫的录音之后都愿意接受的放松。莫库里就更没意见了。出行前,他在纽约伯克希尔广场酒店举办了五天的派对,庆祝三十五岁生日。聚会上人们喝掉了价值3万英镑的香槟。莫库里还准备在这个城市购置一套公寓。宿醉刚刚消退,他就飞去新奥尔良和其他人汇合排练,然后乐队飞往委内瑞拉加拉加斯,他们将在加拉加斯室内体育馆演出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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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到达委内瑞拉的时候,前总统、民族英雄贝当古在纽约的一家医院里奄奄一息。三场演出准备一切顺畅,之后皇后乐队受当地电视台邀请,于9月28日上一档流行音乐直播节目当嘉宾,但不做表演。莫库里断然拒绝,其他人同意出席。梅、泰勒和迪肯既不会说西班牙语,听得也不是很懂,节目中一名播音员突然冲上舞台宣布贝当古去世,要求集体默哀两分钟,他们看上去十分困惑。随着画面继续播出,仅一分钟后,第二个播音员又进来宣布是误报:贝当古还活着。后来,这位“委内瑞拉民主之父”于当天晚些时候去世,整个国家陷入了集体哀悼。“这意味着两个星期不可以有音乐表演。”彼得·辛斯解释说,皇后乐队在委内瑞拉的演出立刻被取消,导致当地推广商就费用起了争执。

下一阶段的巡演将于十天后在墨西哥进行。乐队退至佛罗里达州迈阿密休憩,同时,一个配备了十八人的前哨小队前往得克萨斯州拉雷多,从这里通关进入墨西哥边境。“正常情况下,你用美国驾照就可以进入墨西哥,”彼得·辛斯说,“但是整个团队被告知需要签证才能通关。”更麻烦的是,他们发现签证局每天只能发放六张签证。“签证上的官方规定写着,我们是在‘协助墨西哥技术人员’。我现在还留着那张签证申请,上面写着一些简直难以置信的东西:需要一张正面照,一张侧面照,指纹,母亲结婚前的名字,眼睛的形状等等,都是借口,其实就是某些人想捞点钱。”

等签证和钱的数目谈妥之后,工作小组被送到边界外的一个无人居住区,要求他们在那里等着。“我和一个同事觉得很无聊,逛着走过一个大门就进了墨西哥,买了一个冰激凌又回来,”辛斯笑着说,“最后他们让我们过了,我们开了快100公里才到达另一个检查站……到了那边又要交更多钱。”

皇后乐队将在墨西哥蒙特雷56000人的大学体育馆 [28] 进行演出,这个场馆又被称为“火山”。“直到开演前两天门票才开售,而且他们是通过超市卖票,”彼得·辛斯说,“组织得太糟糕了。”演出结束后,人群离开体育场时,场外的一座桥塌了。虽然没有造成死亡,但有一些歌迷受伤。“于是警察封锁了体育场大门,不准我们离开。又来了,很明显又有什么人想收钱。要不是盖瑞·史迪克斯想办法,我们可能根本没办法把装备运出去。”

“火山”的第二场演出随即取消。一周后,皇后乐队抵达墨西哥普韦布洛,他们将在22000人的伊格纳西奥·萨拉戈萨体育场 [29] 演出两晚。2008年,当布莱恩·梅接受《魔力》杂志采访时,问及皇后乐队的墨西哥之行,他说:“发生太多我甚至不愿详谈的麻烦。”罗杰·泰勒说:“我们能做到也算是奇迹了;那里存在某些严重的腐败问题。”有传言说蒙特雷演出之后推广商遭到了绑架。但根据1992年出版的“与皇后乐队合作撰写”的《皇后乐队:起源》一书所述,“乐队的推广商在普韦布洛演唱会前一天被捕并入狱,他们必须支付25000美元保释他出来,演出才能继续。”

演出本身的情况更糟。“那个体育场是为奥运会建的,已经年久失修了,”辛斯说,“球场上堆满了垃圾,能用的厕所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工作人员被安置在城里最糟糕的酒店(“你冲马桶的时候,大便会反着漫出来”),多人发生食物中毒,得了痢疾。来到体育场的观众几乎是场地容量的两倍,而且其中许多人“带着嗑完迷幻仙人掌和喝过龙舌兰酒的嗨劲”,演出前的氛围已经很危险和紧张了。皇后乐队上台之后,情况也没有好转。不少观众带着大的卡带式录音机来边听边录盗版,入场时竟然没有人管。电池用完之后,他们取出来往乐队方向扔。没多久,舞台上就铺了一层电池、石头、泥巴,甚至还有鞋子。“并不是说他们不喜欢皇后乐队,”辛斯谨慎地说,“只是对他们来说,摇滚演唱会成了不受控制尽情疯狂的借口。”皇后乐队努力撑完全场,但莫库里被激怒了:“再见了,朋友们,他娘的王八蛋!” [30]

“演出结束之后,乐队气得不行,”辛斯回忆着,“他们说,‘到此为止,我们这就回家’。盖瑞让他们冷静,跟他们解释当时的情况:‘明天有一场演出,然后休息一天,还有一场……如果明天不演,我们很难把装备运出这个国家。你们都别想再看到这些东西了。把明天这场演了,然后休息的那天我们就走。’”

第二天晚上,所有观众进场之前必须由警察搜查,没收携带的酒精饮料和卡带式录音机的电池。等进了场地,工作人员发现警察竟然设立摊位,把没收的电池和龙舌兰酒又卖回去。尽管如此,第二晚的演出还是相对安全一点。但由于某些外部因素,后来归咎于“税收和货币问题”,皇后乐队当晚演唱会没有演出费。随着更多的美元转手,舞台被拆除,设备装上了卡车,他们迅速撤离,乐队的装备在武装警察的护卫下从普韦布洛开往得克萨斯。第三场演出就这么被遗忘了,推广商很愤怒,但是皇后乐队和所有工作人员得以全身而退。

回到慕尼黑,大家经历了彼得·辛斯称为“灵魂拷问”的过程。乐队损失了相当大的一笔钱,据估计大约有100万美元。“从某种意义上说,”辛斯说,“这件事让皇后乐队回到了现实。”正如布莱恩·梅的说法,“我们以为能够复制南美洲的成功,但事实却是千钧一发之际才逃回来。所有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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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墨西哥的创伤之后,10月《压力之下》的大获成功给乐队带来了慰藉。同时,百代公司忙于发行《皇后乐队最佳金曲》和相应的宣传视频精选合集《最佳影像》(greatest flix )。这两部作品的发布标志着皇后乐队成立十周年;乐队剔除了成团后与其他贝斯手合作的一年,将正式开始的年份定为1971年,即约翰·迪肯加入的那一年。11月,乐队飞往加拿大,在蒙特利尔论坛体育馆演出两晚,演出录像将首次被制作为演唱会视频发行,命名为《我们会震撼你》 [31] 。《皇后乐队最佳金曲》专辑封面使用的乐队肖像,由玛格丽特公主前夫斯诺登勋爵拍摄,到月底时专辑销量已在英国冲到第一名 [32] 。

圣诞节前,皇后乐队回到慕尼黑,完成新的录音室专辑。新歌中,有迪肯和莫库里的心水单曲灵魂乐《酷猫》和《回嘴》(back chat),后者由约翰·迪肯创作,是他的又一次放克风格尝试。如同《游戏》那张一样,大部分新歌都要通过布莱恩·梅所说的“糖棚测试”。这一次,莫库里的音乐方向偏离得更远。“弗雷迪的观点是:少即是多,少些内容,少点吉他。”梅说。专辑名定为“白热空间”,听起来也很符合这种想法。

新年之后,《白热空间》(hot space )的录制过程继续进行,一直持续到1982年3月。除了由来已久的音乐风格上的差异外,他们还要对付更多的东西。“慕尼黑几乎成了另一个家,一个我们过着不同生活的地方,”梅说,“感情上来说,我们都在慕尼黑遭遇困境,无人幸免。”乐队的业余消遣已经上升到严重影响工作的地步。“我们录音之后就出去玩,通宵到早上8点才回来,”梅埋怨说,“所以第二天也做不了多少事情……没多久又到了出去喝酒的时间。”连罗杰·泰勒也在2008年的采访中承认:“那时候我们已经相当颓废了,尽是在一些诡异的时间才开始工作。白天流逝到无尽的夜生活循环中。”

此时,糖棚俱乐部的墙上挂着《游戏》的金唱片,店里来来往往的许多摇滚乐手、体育明星和模特,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乐队中某些人。“慕尼黑后期的日子浸淫在伏特加之中,”梅回忆道,“我自己不用药,不过身边尽是嗑药的人。”醉生梦死的间歇,梅回到音乐园录音室,录完了《熄灭火焰》(put out the fire)的吉他独奏,这是《白热空间》里少数几首摇滚歌曲之一,似乎在这些曲子中他才能暂时摆脱目前的樊篱。

在《回嘴》一曲上,梅再次力争,要求约翰·迪肯在歌曲的纯放克声音上做一些调整。“《回嘴》写的是关于人们的争论,它应该有种狠劲,还不够愤怒。”吉他手说。最终,迪肯被说服了,允许梅加一点“激烈的东西进去”。但他俩之间的争辩并未停止。“我记得约翰说,我弹的吉他不是他在歌里想要的那种。我们两人苦苦缠斗。”

莫库里则要应对他的新感情问题。这次是一个来自新泽西的名叫比尔·里德的男人,和弗雷迪的关系异常紧张,经常爆发冲突,甚至有时在录音室也不消停。“弗雷迪是唯一一个可以站出来说:‘好了亲们,现在我们做这个,做那个,快他妈开工吧!’总是很有效,”布莱恩说,“作为一个出了名的有着‘亲爱的,我们决不妥协’态度的人,在录音室里他却特别擅长调解矛盾。他总是能用幽默来化解所有问题:‘哎呀我的天,傻不傻啊你们!’”彼得·弗里斯通回忆起,在制作《白热空间》期间发生过一个小插曲,梅不断要求加大音量,莫库里失去了耐心。“他突然喊道:‘你他妈到底要什么?一大群羚羊冲过来那种声音吗!’”

马克记得当时几个人“在所有事情上都吵得热火朝天,整个快要崩溃”。部分原因归结于每个人现在的工作行程都不一样。“制作完《游戏》后他们四个就再也没有同时出现在录音室。好像总是感觉一个录音室只有这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在别的录音室。某天你走进去一问:‘咦,罗杰去哪了?’有人就会说:‘哦,他滑雪去了。’”马克对专辑拖拖拉拉的制作感到十分糟心,他甚至用妻子英格丽怀孕来比照。“我跟皇后乐队说,‘从怀孕到生完小孩都比做完这张专辑来得容易’。”专辑完成前一周,英格丽生下了大儿子约翰·弗雷德里克 [33] 。马克很快请弗雷迪当孩子的教父。

4月,新单曲《肢体语言》(body ngua)的发布,首次揭示了《白热空间》在新音乐方向上的大胆尝试。歌里再次响起《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里打响指和拍手的声音,但是它那种合成出来的放克节奏和经过处理的鼓声,听起来比《又一个人倒下》走得还要远。此外,就算布莱恩·梅参与了这首歌的演奏,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歌曲视频里,镜头全是莫库里和一群摇摆肢体的舞者,梅看起来似乎都不想直视摄像机。单曲的专辑封套上描绘着紧贴的双人裸体彩绘特写,在美国引起一片哗然,不过并未阻挡此曲上升到榜单第十一名。《肢体语言》在英国却停在前二十名之后。

“我还记得我和弗雷迪曾有过争论,因为他写的一些东西太同性恋了,”谈到《肢体语言》时,梅说,“我记得我说,‘这些东西最好能够有普适性,因为我们认识的人们拥有各种不同的信仰。’让大家感同身受是好事,不好的是刻意划定人群。这首明显的同性恋赞歌,让我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我觉得很难用其他的方式来接受。”

就在《白热空间》预定发布时间前几天,皇后乐队收到了大卫·鲍伊的紧急信息。除了《压力之下》,鲍伊还在《酷猫》中伴唱。皇后乐队告诉他这首歌会出现在《白热空间》专辑之中后,他坚持要求他们撤下来,称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不巧的是,这都到专辑发行前一天了,他才告诉我们。”梅说。皇后乐队当时的官方摄影师丹尼斯·奥雷根回忆说:“鲍伊和皇后乐队录音后,我跟着他做巡演拍摄,他对这段经历的印象不佳,巨头相遇,摩擦很大。”没有鲍伊歌声的版本迅速被替换进去。但这一推迟,意味着皇后乐队欧洲巡演已经开始一半,专辑才得以发布。

这次巡演将会有一位老友加入,琥珀摩特乐队的前键盘手摩根·费希尔。“我当时住在比利时,”费希尔说,“我那时已经不做音乐了,但是我需要重操旧业赚点钱。”费希尔写信去问一些朋友和联系人,包括布莱恩·梅。“你看,布莱恩给我发了一封电报:‘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巡演吗?’而我给好几个布莱恩都去了信,所以我想:‘这是哪个布莱恩啊?’”

几天后,一盒皇后乐队的磁带寄到,费希尔开始练习起来。不久后,他在洛杉矶参加试音。“其实只有两个人参加面试:我,和来自托德·朗德格伦的乌托邦乐队 [34] 里的罗杰·鲍威尔。罗杰是合成器使用大师,比我厉害多了,但他不是琥珀摩特的啊,我是靠这个才拿到这份工作的。”

因为《白热空间》推迟发布,皇后乐队需要在演出中表演观众尚未听到的歌曲。他们特别主推放克歌曲《持久力》(stayg power),这首歌的录音室版本请到了艾瑞莎·富兰克林的著名制作人阿里夫·马丁,在纽约的录音室里录制铜号演奏部分。舞台表演时,梅加入了更多他认为录音室版本里缺少的“愤怒和激烈”。皇后乐队较保守的歌迷不是很喜欢。在法兰克福韦斯特法伦大厅 [35] ,唱这首歌时观众喝倒彩,莫库里冲着这些人喊:“不想听就他妈滚!”私底下,弗雷迪和以往一样过着挥霍的生活,他仅仅为了理个发,就让自己的理发师,在伦敦时髦发廊“斯威尼”工作的丹尼·戈德伯飞来德国乌兹堡,之后又邀请他留下来玩,随便待多久。

皇后乐队的暖场乐队本来是马尔科姆·麦克拉伦新接手的朋克流行乐队嘣喔喔乐队 [36] 。有些滋事者往舞台上扔酒瓶,这个乐队的人就把东西捡起来又扔回去。他们立刻被更换,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信基督教的乐队火焰之后乐队 [37] 。布莱恩·梅觉得很惊讶。“我们有一些观众觉得嘣喔喔乐队挺潮的。”他在《唱片镜报》采访中说。考虑到皇后乐队的某些新歌曲引发的反应,他又补了一句,“可能我们大部分歌迷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偏保守吧。”

摩根·费希尔也遇到了麻烦。“我弹键盘是专业的,”他说,“但磨合不太顺。”皇后乐队和费希尔原本都期待着对方没有改变,还像1974年琥珀摩特巡演的时候一样,“问题是我已经不是当年他们认识的那个摩根·费希尔了,那个人脾气不好,还会大声读《古恩秀》的剧本。我离开音乐界好一段时间,人平静很多,修炼印度式的灵性,每天做冥想。皇后乐队也不一样了。弗雷迪还和以前一样惊世骇俗,但其他人都有小孩了。演出时酒店里住的是带着小孩的爸爸妈妈们。一切都变得很冷静,很有计划,很职业化。”不过,一天晚上,费希尔下台时往下瞥了一眼,看见工作人员在他的凳子旁边用粉笔画了一个大箭头,写着“东面”。

在这么大的场馆里演出,《波西米亚狂想曲》放录音带的部分和布莱恩吉他独奏时,他们已经不够时间从舞台走去主化妆室。皇后乐队的工作人员在舞台附近搭了一个临时的迷你化妆间,叫它“小帐篷”或者是“娃娃屋”,用黑色布料挂在脚手架上做的。梅的一段长吉他独奏是所有皇后乐队表演的固定节目。“布莱恩每次都会据理力争地坚持让吉他独奏保留在演出歌单中,我觉得他每次都会获得一种胜利的感觉。”布莱恩·索撒尔说。梅在台上独奏的时候,其他人会聚集到这个临时小屋里。

当时过着清心寡欲生活的摩根·费希尔回忆说,“问题在于布莱恩的独奏有时候会长达十五至二十分钟。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弗雷迪坐在里面,实在受不了了,他翻个白眼,大牙外露,手突然向前一挥,喊道:‘我的神啊,我们去购物算了!带我出去!’”

幕后,商业经理吉姆·比齐重新商定了皇后乐队的合同。现在乐队与百代重新签了一个包含六张专辑的合约。《白热空间》最终在5月21日发布,赶在英国演唱会之前。这是目前为止皇后乐队最具实验性的专辑。迪肯和莫库里的灵魂乐、放克乐占据了专辑前半面的大部分,梅的创作被降级靠边。

值得注意的是,四个乐队成员加上马克都在演奏合成器一栏署名。之前的歌曲如《躺下,做爱》和《此刻别让我停下》中,莫库里欢庆着他高涨的性趣。《白热空间》里的《肢体语言》和《持久力》也是一样。“执迷于低俗恶搞的自恋。”《声音》杂志的桑迪·罗伯特逊写道。

在《人生如此真实(献给列侬)》(life is real [ng for lennon])一曲中,莫库里表现得相对克制。泰勒写了一首自我陶醉的流行歌曲《召唤所有女孩》(callg all girls),听起来更适合放在《太空游乐》专辑中。不过,有史以来第一次,专辑中没有任何泰勒或梅领唱的歌曲。所有歌曲都由莫库里唱主音。梅创作了《舞者》(dancer)和《熄灭火焰》两首歌,尽量把专辑往硬摇滚上靠,然后他又回归到《赛马场之日》的风格,做出了专辑中最接近乐队旧日传统的歌曲《爱的言语》(s pabras de aor)。这首带有英语副标题“爱的言语”(the words of love)的歌曲,将作为下一首单曲发行。这是一首摇旗呐喊的赞歌,但其中如篝火般热情的吉他声和西班牙语的标题带来一丝西班牙马拉加太阳海岸的气息,甚至还奇怪地让人联想起abba乐队的热门歌曲《费尔南多》(fernando) [38] 。令人惊讶的是,皇后乐队在《流行之巅》上表演了这首歌,这是五年来他们第一次在这个被罗杰·泰勒贬为“垃圾”的节目上露面。

媒体报道方面,《白热空间》收到的评论褒贬参半。《滚石》杂志指出“皇后乐队总是注重声效而不是内涵”,而《华盛顿邮报》(the washgton post )则称赞这张专辑那“令人着迷的炙热迪斯科”。然而,对于许多歌迷来说,这张专辑方向改变过大了。“《白热空间》不容易,”梅说,“但我还是支持这张专辑的。是它让我们摆脱了老一套,进入新的天地。”罗杰·泰勒仍对专辑的封面和里面的音乐感到不悦。泰勒和莫库里想让《白热空间》的封面设计模仿他们看过的某张摩城老唱片,但最终结果又跑偏了。“那是我们最糟糕的封面,”他说,“绝对是一坨屎。”尽管有如此多的保留意见,《白热空间》还是在英国拿到了榜单第四名。专辑发布六个月后,皇后乐队的粉丝迈克尔·杰克逊将带着他的《战栗》(thriller )重现江湖,这张专辑和《白热空间》很类似,风格融合了放克、流行和摇滚。杰克逊跟梅说过他很喜欢《白热空间》。马克指出,“《白热空间》是被大大低估的,它的音乐性超前了大约九个月。”

回到家乡主场,皇后乐队的巡演也遭遇不少问题,他们连续收到伦敦北部的阿森纳球队体育场和曼联球队的老特拉福德体育场的拒绝。有趣的是,理由是因为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正在英国出行,征用了所有附近可用的流动厕所。同时,原计划在伦敦皇家艾尔伯特音乐厅举行的一场演出也被取消,在这个微笑乐队曾最早演出的地方之一,因为场地管理者看过皇后乐队的照明设备规模后,担心会损坏这幢历史保护建筑。

最终,皇后乐队只有四场演唱会成行,包括利兹联盟足球队的埃兰路球场和最近建成的米尔顿凯因斯国家碗体育场。泰恩提兹电视台(tyne tees)录制了米尔顿凯因斯全场演出,后来作为官方演出dvd发行。 [39] 如今看来,1982年的皇后乐队无论是形象还是声音都是如此不同和独特。舞台后方的罗杰·泰勒顶着蓬松的刺猬头,系着红色印花丝质方巾,像是警察乐队的一员;舞台前方的布莱恩·梅仍然保留着七十年代吉他英雄的造型,仿佛自《绝代艳后》之后他就冻龄了;穿着花哨绿松石色牛仔裤和t恤衫的约翰·迪肯显得光彩照人,看起来像星期五上班不用穿正装的工程师;弗雷迪·莫库里好似一位华丽的马戏团骑师,统领全场表演。音乐什么风格都有,有壮丽的摇滚(《拯救我》),也有福音(《找个人来爱》),还有重金属(《绝对心脏暴击》),再到奇特的白人放克《压力之下》。更奇特的是,这个歌单效果好极了。

莫库里唯一放松警惕的时候是介绍《白热空间》里的歌曲:“你们大致都知道了,上周我们发了新的歌……所以我们会唱一些黑人放克类型的歌,随便你们怎么叫这种类型……人们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就是一张破专辑嘛。”不过,舞台上梅将会给《持久力》和《回嘴》注入新的生命力。“尤其是《持久力》,特别适合演现场。”他说。

然而,在米尔顿凯因斯体育场,暖场乐队在皇后乐队那些容忍度不高的乐迷面前遭遇抵制。琼·杰特和黑心乐队 [40] 唱了一些比较容易被接受的硬摇滚,而利物浦的迷幻流行乐队泪液爆破乐队 [41] 则遭到奇怪的对待。“我们表演的时候观众很生气,”主唱朱利安·寇普说,“从头到尾我们都被那些重金属混小子们无情地扔瓶子,他们冲着我们喊:‘滚你妈的,死基佬!’哟,他们欣赏弗雷迪先生却冲着我喊基佬?”

经历暴力的不仅仅是泪液爆破乐队。莫库里和男朋友比尔·里德在演唱会前扯着喉咙大吵一架,最后里德狠狠地咬在莫库里的左手上。因为演出,伤口随即匆忙包扎。主唱和里德之间痛苦折磨的感情既让人担忧,又让人好笑。摩根·费希尔仍然记得,每次演出后的晚宴上都会听到同样的争吵。“每天晚上,我们坐在餐厅里,都会听到弗雷迪的男朋友叫他:‘弗雷迪你不准再抽烟了。’然后每次弗雷迪都会凶巴巴地说:‘哎呀你闭嘴!’接着点燃一支烟。就这么没完没了。”令人费解的是,莫库里直到1980年才开始吸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开始抽,”彼得·辛斯说,“也许是压力太大的缘故,是另一种可以使用的道具。但弗雷迪抽烟从来不像基思·理查兹那样,不像个摇滚明星。他抽烟的方式更像一个女学生。”莫库里自己则会对任何问他为何吸烟的人说,他是为了弄出他极为欣赏的其他歌手的那种“沙哑的嗓音”。

皇后乐队的美国之行将于7月开始,但米尔顿凯恩斯演出将成为摩根·费希尔最后一次与乐队共同巡演。也许是因为他的每日冥想,或是滴酒不沾的生活方式。“我已经准备好去美国了,”他回忆道,“于是我先去度假,躺在海滩边,收到了皇后乐队办公室的电报:‘非常抱歉,摩根,美国巡演我们不需要键盘手了。’我气坏了。我们需要表演的所有歌曲都在磁带里。于是我回去把它们堆在地板上,跳上去踩烂,弄得地上铺着几百米长的磁带条。然后我去确保演出费一分不少。”

事实上,皇后乐队从来都需要带一个键盘手去美国巡演的,只不过他们已经找到了费希尔的继任者。来自加拿大的自由乐手弗雷德·曼德尔接到聘请,参加这次“美国摇滚”巡演。“皇后乐队实在是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了摩根,感觉不太对,我们想换别人了’,”费希尔笑着说,“我从来没问过他们到底为什么,我太他妈压抑自己了。”

弗雷德·曼德尔曾与艾利斯·库柏乐队 [42] 合作,共同创作了1980年的专辑《冲走时尚》(fsh the fashion ),而且这张专辑是罗伊·托马斯·贝克制作的。“我被邀请去日落大道的办公室见盖瑞·史迪克斯,”曼德尔说,“我们坐下来聊了大约两分钟,然后盖瑞说:‘好,你来吧。’我说:‘啥?你都不用听我弹一下琴吗?’他说:‘不用,没关系,我只是要确保你好相处。’星期天我去了蒙特利尔,有两天的时间排练。星期三,我在蒙特利尔论坛体育馆的化妆间第一次见到了弗雷迪·莫库里,接着我们走出去,马上要在七千人面前表演。”

“我有一周的时间学习如何演奏一种新的合成器,”他补充说,“有几首曲子是约翰弹节奏吉他,所以我还要弹贝斯。像《回嘴》和《肢体语言》这样的歌曲很有挑战性。跟学习弹一些流行歌曲不是一回事。换到今天我肯定不太敢接类似这样的活儿了,但那时我真是拥有无知者无畏的幸运。”

皇后乐队在波士顿花园体育馆 [43] 举行演出时,波士顿市长宣布当天为“皇后乐队日” [44] ,并将象征开启城门的钥匙授予他们。在纽约,他们会在麦迪逊广场花园演出两个晚上(比上次“游戏”巡演少一晚),还罕见地同意了一次商场签售会,出现在一家叫“疯狂埃迪” [45] 的电器商店。媒体拍出来的乐队照片里,他们身边围着电视机和《白热空间》的宣传海报,从肢体语言上看不是很适应环境;皇后乐队并不习惯这样的专辑宣传方式。麦迪逊广场花园的演出后派对又是纸醉金迷的一晚,现场又有女子泥地摔跤表演。但其实一切并不美好,《白热空间》销量表现不佳。对美国摇滚电台来说它的舞曲元素太多了,所以电台不怎么播。它最高只达到第二十二位,即使有专门巡演,最终还是从榜单上滑下来了。

皇后乐队的开场嘉宾是比利·斯奎尔,当年和琥珀摩特乐队来美国巡演时在推广晚宴上认识的。马克为斯奎尔制作了《动态情感》(eotions otion )专辑,于是两边再次搭上了线。斯奎尔是个帅气的歌手,和皇后乐队一样做的也是繁复的硬摇滚,大量使用和声且风格多变。仿佛是伤口上撒盐似的,《白热空间》在榜单上跌得有多快,《动态情感》上升得就有多快。“不管皇后乐队的成员们是否感到失落,他们从来没有对我露出丝毫不快,”斯奎尔坚持说,“事实上,我记得波士顿演出结束后,罗杰·泰勒还专门来到我的房间,感谢我‘在这次巡演中帮了大忙’。”泰勒回忆说:“我那时突然意识到,我们不像以前那么能镇得住观众了。”

尽管如此,斯奎尔本身其实是狂热的皇后乐队粉丝,崇拜弗雷迪·莫库里。“以前我常常站在那里看着他,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到底如何才能做到如此无畏?’皇后乐队仍然唱着《我既在此》《管好你妈妈》和《我们会震撼你》,也有新东西,如《肢体语言》《持久力》,还有弗雷迪的小胡子。”

“这些年来,皇后乐队之所以敢于如此大胆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早早地建立了自己在摇滚乐上的名气和信誉,”斯奎尔说,“他们持续保持着健康的传统摇滚乐占比,同时又在音乐世界里探索一切。《白热空间》打破了这种平衡,美国听众搞不清楚他们在听什么,而且弗雷迪戏剧性的形象变化无疑加剧了乐队的困境。《白热空间》出来时,社会上还是有相当程度的恐同氛围。皇后乐队的男性听众可能会觉得遭到背叛,或者是上当受骗……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除了销售不佳的专辑外,还要与其他问题斗争。三十六岁的莫库里和他的乐队成员之间的距离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他仍然过着二十六岁时的生活,而他的队友们都有了老婆、女友、小家庭。“美国摇滚”巡演在四个月内完成了三十三场。正如布莱恩·梅所说:“我总是试图寻找工作/生活的平衡,这是一场持续的生死战。”梅认为巡演是一种会造成情感错乱的经历,他之前还告诉乐队,有可能的话他不想再乘坐私人飞机去演出了。在新泽西演出时,“绝世红”琴弦断了,他换了一把吉他,琴弦又断。梅少见地赌气把吉他扔到了舞台侧翼。

在后台,弗雷德·曼德尔能听到不少被他委婉称为“讨论”的对话,关于某些歌演得怎么样。“我的恶趣味是走进化妆室说:‘嘿!我真的觉得今晚那首歌演得不错。’然后退出去听他们吵起来。皇后乐队还是很摇滚的,但不是枪炮与玫瑰乐队的那种——总是喊着要来第五杯杰克丹尼威士忌。跟皇后乐队一起,你经常会发现他们在争论一些如同蝴蝶翅膀鳞片那么小的细枝末节。”

然而,莫库里越来越厌倦巡演,时不时爆发无理由的脾气。某天晚上,弗雷迪和比尔·里德又吵了一架之后,突然把矛头指向盖瑞·史迪克斯,跟他说那天晚上前排的观众太丑了。“行吧,他见不得皇后乐队的演出中前排出现太丑的观众,”彼得·辛斯回忆说,“他说,我们让观众进来之前,需要挑选长相。还认真地说了十分钟。”

伊林学院的校友马克·莫尔登在蒙特利尔开场演出当晚到化妆室拜访了莫库里。莫尔登仍生活在加拿大,两人自1977年再次相遇以来一直保持联系。但这次见面很不一样。“化妆室里灯光很暗,弗雷迪换了衣服,他的随行人员都和他穿得一模一样,”莫尔登说,“他说话的那种感觉,很明显我不是在和弗雷迪说话,而是在和‘弗雷迪·莫库里’说话。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样,我很震惊。”之后情况也没改变,莫库里插手坐着,一个助手端着碗用勺子喂他意大利面。“我不认识这个人,他像变了一个人。”后来莫库里说了一句尖刻的话,莫尔登转身就走。

仿佛再现两年前艾伦·梅尔和莫库里见面的那段经历,莫尔登也听到身后走廊传来脚步声。“来的人是弗雷迪。我停下来转过身去。他走到我跟前说:‘对不起,马克。我不是故意的……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们再见面吧。’我望向他的身后,看见保罗·普伦特站在化妆室门口,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普伦特对莫库里的负面影响越来越明显。“他控制欲极强,牵着弗雷迪的鼻子走,”莫尔登这么想,“弗雷迪身边有太多利用他、附和他的人,太多从中牟利的人。”

“摇滚美国”巡演最后两场在毗邻洛杉矶的论坛体育馆进行,下面的观众里坐着伊丽莎白·泰勒和迈克尔·杰克逊。尽管有着显赫的嘉宾,但皇后乐队的运气并没有改善。他们在英国发布的最新单曲《回嘴》停留在前四十名之外,而美国的单曲《召唤所有女孩》在六十名止步不前。当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论坛体育馆的这次竟然就是皇后乐队和弗雷迪·莫库里在美国最后的演出。

像往常一样,皇后乐队总能够在日本找到安慰,在那里《白热空间》的接受程度高很多。10月,皇后乐队成功地在日本演出了六场,虽然弗雷德·曼德尔不幸产生严重的时差反应,他甚至打电话跟妻子确定地说自己病了。“那是我第一次跟着乐队出国,”他笑着说,“我们到成田机场后,其他人都去俱乐部玩,只有我在酒店躺着睡觉,一个小时后浑身汗水湿透。”不仅仅只有曼德尔压力山大。大阪的演出中,莫库里在钢琴上弹出《展翅高飞》的前奏,然后就停了。因为他忘记和弦了。巡回演出终于结束,乐队成员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布莱恩·梅后来承认说:“我们确实是互相厌恶了一段时间。”

[1] 英文名为“london&039;s liseu theatre”。

[2] ikhail baryshnikov,生于苏联的传奇男芭蕾舞蹈家,舞蹈编导,1974年脱离苏联前往美国,曾任美国芭蕾舞剧院艺术总监,获奥斯卡提名,并在美剧《欲望都市》中出演俄罗斯大艺术家。

[3] 英文名为“icnd studios”。

[4] 在梅出生之前,母亲曾经产下一个女性死胎,这首歌是怀念梅的这位“姐姐”。

[5] 英文名为“trillion studios”。

[6] 英文名为“dr hook”。

[7] 英文名为“tiffany&039;s ballroo”。

[8] 英文名为“brighton centre”。

[9] 英文名为“the csh”。

[10] 英文名为“the pretenders”。

[11] 英文名为“sugar shack”。

[12] 英文名为“chic”。

[13] 英文名为“power station”。

[14] 迪肯的昵称“deaky”或“deacy”。

[15] 英文名为“the only ones”。

[16] 英文名为“adness”。

[17] 英文名为“straight eight”。

[18] 英文名为“deutschndhalle”。

[19] 原文为nec,实际上当时的名字叫伯明翰国际体育馆(birha ternational arena)。

[20] 英文名为“bck cat”。

[21] 英文名为“japan”。

[22] 英文名为“earth,d & fire”。

[23] 原文为“vélez sársfield football stadiu”。

[24] 英文名为“heaven”。

[25] 原文为“orubi stadiu”。

[26] 原文是“uth arica bites the dt”,显然是对迪肯的歌名“another one bites the dt”做了发挥。

[27] 但是据马克描述,大卫偷偷过来听了弗雷迪演唱,并在弗雷迪唱完后无缝接着唱下去,让弗雷迪大为震惊,询问他怎么做到的。马克:“他过来听了呗。”弗雷迪:“操!”

[28] 原文是“estadio universatario stadiu”。

[29] 原文是“estadio ignacio zaragoza”。

[30] 原话前两句用西班牙语,后面一句改用英文。

[31] 这两场演唱会的具体时间为1981年11月24日和25日,整整十年后,弗雷迪·莫库里去世。据皇后乐队称,此次发行是拍摄演唱会的导演个人行为,并未经过乐队授权。2007年,乐队重新制作修复了当年拍摄的视频,以《皇后乐队震撼蒙特利尔》(een rock ontreal)的名字发行了cd、dvd、dvd蓝光及黑胶版本。其中特别dvd版还收录了皇后乐队1985年在拯救生命慈善演唱会上的完整表演。之后,这部当年用电影胶片拍摄的演唱会电影在英国各大院线上映。

[32] 2014年,此张精选集成为英国史上第一张销量超过六百万张的专辑,至今保持着英国史上专辑销量最高的记录。

[33] 这个孩子是以约翰·迪肯的“约翰”和弗雷迪全名“弗雷德里克”命名的。

[34] 英文名为“uia”。

[35] 德文名为“westfallenhalle”。

[36] 英文名为“bo”。

[37] 英文名为“after the fire”。

[38] 费尔南多是西班牙语名字,这首歌曲是一首回忆美国与墨西哥战争往事的歌曲。

[39] 2004年,皇后乐队以《皇后合唱团——火线悍将现场演唱会全纪录》(中国内地发行cd中文译名)(een on fire—live at the bowl)为名发行了这场演唱会的cd和dvd。中国内地和香港发行的cd中删掉了《躺下,做爱》和《大屁股妞》两首歌。

[40] 英文名为“joan jett and the bckhearts”。

[41] 英文名为“teardrop explodes”。

[42] 英文名为“alice oper”。

[43] 英文名为“the garden”。

[44] 1982年7月23日。之后每年都会庆祝这一天。

[45] 英文名为“crazy eddie&039;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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