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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幸运的巧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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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泰勒也说:“弗雷迪有一些很棒的女性朋友……对我们来说是近水楼台……有一个名叫卡洛琳的艺术生……两个叫玛丽的女生……还有艺术学院的同学约瑟芬(结婚前姓马斯顿,婚后随夫姓兰肯),这姑娘简直不得了,那时候看起来就已经像个艺术家。”这位当时大家都觉得“极具波西米亚风情”的约瑟芬,是弗雷迪的好闺蜜,把他介绍给了她的一位同性恋朋友。她记得弗雷迪“明显对同性恋有很大兴趣;同时也有些畏惧”。

不过,保罗·亨伯斯通和克里斯·史密斯都记得那个和弗雷迪交往过的女学生。“她有一头很蓬松的红发,叫作罗斯玛丽。”亨伯斯通笑道。1995年接受采访时,约瑟芬·兰肯透露说,弗雷迪和罗斯玛丽是发生过关系的,但“听说他们只睡过一次,因为他在床上的表现,可以说很一般”。九年后,《泰晤士报》对弗雷迪的前女友罗斯玛丽·皮尔森进行了采访,此前她对这段关系一直保持沉默。

罗斯玛丽透露说,两人是1967年在伊林学院上同一门课时相遇的,并结下了友谊。“在食堂他会坐在我旁边,非常殷勤,像哥哥一样。”她解释说。两人一起“赶各种展览”,也去看演出和参加聚会。两年后,他们成了情侣,那是住在轮渡路的时期。罗斯玛丽与艺术界的联系让她进入了伦敦医生帕特里克·伍德科克的晚宴小圈子,这个圈子里有他的病人、朋友和知己,包括大卫·霍克尼、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德里克·贾曼和约翰·吉尔古德 [73] 等。弗雷迪表现出了好奇,她说,“他想象和男人睡觉会是什么样子”,并且渴望被介绍给罗斯玛丽认识的这些同性恋朋友:“弗雷迪认为,如果他不和他们结识,他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最终,在1970年的某段时间,罗斯玛丽结束了这段恋情,她称内心深处知道弗雷迪是同性恋:“我认为弗雷迪确实是爱过我的,但我觉得那太模糊,太难辨性别。他喜欢把自己看成有两种性别。”

弗雷迪从来没有对轮渡路的众人说起过自己的困惑。也许他说过,这些人没有说出来。尽管不断开着同性恋的玩笑和进行无情的揶揄,但如一个圈里熟人解释的,“嬉皮士圈子里,你不会去质疑任何人的性取向。因为不得体。”

克里斯·切斯尼,一位十七岁的吉他手,在1970年初成为弗雷迪圈子里的一员。残骸乐队解散后,弗雷迪开始翻看音乐广告,想找一个替代乐队,他回应了《流行音乐周刊》封底的一条“找主唱”的广告,是一个叫作“酸奶海” [74] 的乐队发的(名字来自披头士乐队吉他手乔治·哈里森在《白色专辑》[the white albu ]里创作的一首歌曲)。这个乐队原名“西红柿城”,是由切斯尼(那时叫克里斯·达米特)和节奏吉他手杰瑞米·“橡皮”·盖勒普在牛津的圣爱德华公立学校 [75] 组起来的,后者的商人父亲提供了资助。加上鼓手鲍里斯·威廉姆斯和贝斯手保罗·米尔恩,乐队在各种艺术实验场和“偶发艺术场”中表演过;据切斯尼说,那是一种“人们会扯掉衣服嘶吼诗歌”的场所。

威廉姆斯在1968年离开乐队,像嬉皮士那样去印度朝圣了(尽管多年后,他会再次在治愈乐队 [76] 里出现),他的继任者是罗伯·泰雷尔,前查特豪斯公立学校 [77] 学生,曾是片刻乐队 [78] 成员,为创世记乐队的前身暖过场。到了1969年夏天,酸奶海乐队已经比较专业,为深紫乐队和品尝乐队都开过场。跟野山羊乐队一样,他们缺少一个主唱。“我们称自己为前卫布鲁斯乐队,”切斯尼说,“在公立学校时我们听的是约翰·梅奥尔的布鲁斯破坏者乐队,彼得·格林的弗利特伍德·麦克乐队和奶油乐队。亨德里克斯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们也自己写歌,我唱过主唱,但我真的很想专注于弹吉他。”他们的“找主唱”广告起了效果。面试在多尔金的一座教堂的青年俱乐部举行,切斯尼回忆说,除了大部分指望不上的,还是有几个有前途的歌手出现,包括民谣歌手布丽姬特·圣·约翰。不过,只有一个人能胜任这份工作。弗雷迪排场很大,他游说微笑乐队的工作人员约翰·哈里斯开车送他去试唱。(如肯·泰斯蒂所言,“我曾经问过弗雷迪为什么从来不学开车。他说:‘亲爱的,我不需要开车,总会有人载我的。’”)弗雷迪从车上下来,故意昂首阔步地走进青年俱乐部,哈里斯跟在后面几步,用一个木头盒子提着老大的麦克风。“他对着我们发动攻势,显而易见,他实在是太赞了,”切斯尼笑了,“他有着长长的黑发,身穿丝绒,而且十分大胆。”弗雷迪立马对他们用了在野山羊的那些招数。“他径直向我走来,在我独奏的时候做肢体上的接触,把麦克风戳向我。当时他唱得还没有那么好,我觉得他应该没有演出过很多次,但他会唱假嗓,这很不寻常,我很喜欢。”

克里斯不记得确切的日期,但弗雷迪正式跟着酸奶海乐队在伦敦下沃德尔街的寺庙俱乐部 [79] 进行了演出。“我想我们还为黑色安息日乐队 [80] 开过场,在富勒姆路的红狮俱乐部 [81] 演出过。”他补充说。4月18日,原定在微笑乐队主场、特鲁罗的pj&039;s俱乐部的一场演出被取消,由微笑乐队代替了酸奶海乐队。值得注意的是,弗雷迪加入乐队后的首演是1970年3月在牛津黑丁顿的高地教区大厅 [82] ,《牛津邮报》(oxford ail )进行了采访报道。这场演出由流浪者慈善庇护所冠名,酸奶海乐队的少年吉他手是神学教授迈克尔·达米特的儿子,沾了一点关系。有趣的是,《邮报》记者让他们在文章末尾刊登一段“乐队之声”。这部分把歌词逐字印出来,用了弗雷迪的一首歌《情人》(lover),开头是绝妙荒唐的两句:“你从没试过的美好/酸奶推销员来了……”(you never had it good /the yoghurt phers are here)文章配的照片上,克里斯·切斯尼像个小孩窝在送奶车上,和酸奶海乐队摆着姿势,“新主唱弗雷迪·保萨拉”自信地凝视着镜头。

“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的名字,”切斯尼揭秘,“我们经理人接听试唱来电的时候,问了他的名字,他说:‘弗雷德·保尔。’他收住了要说出口的保萨拉。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问题,但他总是很在意。弗雷迪从不谈论他的童年,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来自桑给巴尔。”

弗雷迪比克里斯·切斯尼大六岁,不久他就开始跟这位吉他手聊起自己的想法。“我们有自己写的歌,他很感兴趣,但他会很直接地说:‘你这歌词我扔了,我自己来写。’我不在乎。我才十七岁,愿意接受指教。”在弗雷迪的助力下,酸奶海乐队开始转变。保罗·米尔恩当时的女朋友,后来成为小说家的朱迪·阿斯特利对这种转变感到惊讶:“我在萨里郡野外看了排练,又看了一场演出,一眼就能看出来,克里斯和弗雷迪形成了绝妙的舞台组合。弗雷迪似乎释放了克里斯的能量,他的表演比以前更绚丽了。”

朱迪觉得弗雷迪“彬彬有礼,甜美迷人,风趣幽默,但不愿过多地谈起自己”。相比之下,保罗·米尔恩则是酸奶海乐队的“耍酷贝斯手”。“保罗打扮得非常炫酷,”朱迪说,“他在‘奶奶出游’店里买了很多天鹅绒衣服,又从黛博拉和克莱尔(deborah and cre)店里买了不少衬衫。他非常喜欢克里斯,我想,他对克里斯和弗雷迪相处甚欢有点不高兴。”

弗雷迪强烈要求乐队演奏他以前在残骸乐队的那些歌,还要翻唱摇滚歌曲《露西尔》和《监狱摇滚》。如克里斯所言:“他有一种当时不多见的娱乐意识。”和切斯尼一起,他开始写一些有着疯狂和弦变化的歌曲(“他写的和弦打破了所有常规”)。在舞台上,在各种带着性意味的转麦克风动作和风骚的厮混表演中,弗雷迪的幽默可见一斑:“他喜欢逗弄观众。所以唱完一首歌时他喜欢干一件事,他会说,‘多射……非常敢射 [83] ’,然后你会发现观众里有人蒙了:‘他刚说的是谢还是射啊?’”

在台下,弗雷迪的不拘一格则让某些人感到不适。1996年接受采访时,杰瑞米·“橡皮”·盖勒普重述了一件事,有次弗雷迪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宣布:“我今天看起来好好看啊,你觉得呢,橡皮?”“当时我才十八岁,觉得这一点都不有趣,”他说,“所以我心想,‘去你的!’”

几个星期过去,这些轻微的不满累积成了很大的罅隙,弗雷迪和克里斯站一边;“橡皮”和保罗·米尔恩在另一边。紧张关系进一步加剧,是切斯尼接受弗雷迪的提议,搬入了轮渡路42号。“我成长在牛津的那种非常传统的中产阶级环境中,这些住在伦敦西区的人显然迷人和有趣多了,”克里斯回忆道,“所以那些依然留在郊区莱瑟黑德的人,整天臆想着我和弗雷迪在巴恩斯区密谋什么。于是就产生了很多猜忌。”

在轮渡路的日子里,克里斯和弗雷迪“迅速拉近了关系”。音乐上,这位吉他手被他的主唱那广博的品位所吸引。房子里的唱片机播放着亨德里克斯的《电子女儿国》(electric dynd )(“一切以此唱片为中心”),披头士乐队的《白色专辑》,行动乐队 [84] 的《樱花诊所》(cherry blos clic ),还有(弗兰克·)扎帕的、谁人乐队的、洛·史都华的音乐……“弗雷迪非常喜欢齐柏林飞艇乐队,不过他也能很快发现新的流行音乐,”切斯尼说,“杰克逊五兄弟组合 [85] 的单曲《我想要你回来》(i want you back)一发布,弗雷迪就迷上了。另外我还记得他跟我说,大卫·鲍伊是完美的流行明星,即使当时鲍伊才刚有一首打榜的金曲《太空怪客》。他很有先见之明。”

这两人的关系从来没有涉及过性(“如果有,我也不会不好意思承认,但真没有”),不过作为弗雷迪关照的小弟,切斯尼很高兴能体验到成人的生活。在这里,他尝试了迷幻剂,惊讶于流连此地的众多微笑乐队的女歌迷,照看好自己尽量别去厨房危害健康(“最多能泡杯咖啡,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还和布莱恩·梅进行过即兴的吉他合奏(“我们把自己和几个ac30扩音器关在一个房间里”)。

切斯尼可能还看到了和弗雷迪在一起的罗斯玛丽·皮尔森:“他有一个女朋友,但不是玛丽·奥斯汀(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弗雷迪的正式伴侣)。两人经常一起消失在房间里。从来没有人向我提过他是同性恋。”弗雷迪常常跟大家宣布说他要去见“我的好基友们”,这总会引起微笑乐队的鼓手高声起哄:“罗杰喜欢开玩笑,而布莱恩人太有礼貌了,不会说什么。”同时,据切斯尼说,无论梅还是泰勒似乎都没想过弗雷迪成为微笑乐队主唱的可能性:“我感觉,他们觉得他其实有点搞笑。他用力过猛了。”

酸奶海乐队中其他人之间的矛盾也在持续发酵。弗雷迪的歌曲《情人》成了争论的焦点,因为米尔恩和盖勒普觉得它太矫情和商业化。他们觉得弗雷迪带入的音乐影响有害无益,让乐队远离了真实、非主流的声音。保罗·米尔恩是自由乐队的狂热粉丝,盖勒普解释说:“我们本来想做一个重布鲁斯乐队,但弗雷迪产出了特别多的和声。”

“保罗肯定地认为弗雷迪在领着他们往错误的方向上走,”朱迪·阿斯特利证实道,“他觉得弗雷迪只不过是他们雇来当主唱的,不该对决策指手画脚。”由于把老爸给的成百上千英镑都投在了乐队里,“橡皮”·盖勒普有理由感到愤懑。1995年采访时,盖勒普(他在2006年去世了)痛心地坦承说:“我是很喜欢弗雷迪的。问题是,我把命都给了乐队……为了乐队我都哭了……克里斯是非常不错的主音吉他手,如果他不在了,我觉得成功的机会要渺茫许多。”

不满逐渐积累,爆发了实质性冲突,即使弗雷德努力从中斡旋,但到了1970年春季,酸奶海终于干涸了。“‘橡皮’把所有的设备都拿走了,”切斯尼说,“我曾经有一把漂亮的sg标准电吉他,还有一套很好的马歇尔音箱。全都没了。后来有一天,我去莱瑟黑德,从排水管上滑下去通过浴室窗户爬进屋子里,把吉他顺走了。我竟然还以为得手了!当然没那么好的事,没过多久巴恩斯的住处就有人敲门,来了两个打手。”

弗雷迪昔日的乐队成员分道扬镳。盖勒普和罗伯·蒂利尔去另外组了一个乐队;保罗·米尔恩去东英吉利大学 [86] 读书了,克里斯·切斯尼则在雷丁的亨帕饼干厂(huntley & palrs)拼命干活,好挣钱再买一把吉他。克里斯、弗雷迪和约翰·“公鸡”·泰勒曾经考虑过组乐队,但主要是没钱,切斯尼这里也没有吉他,组团无从谈起。后来泰勒找了一个给帕托乐队 [87] 当巡演经理的工作,之后他创办了自己的管理公司,服务的艺人有已故的吉姆·卡帕尔蒂、丹尼·洛克里埃尔和乔·布朗。“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弗雷迪,”他说,“我还有一个装了我衣服的行李箱在他那儿……我姐姐总是找我要,那是她的箱子。”

弗雷迪又变成了“没有乐队的歌手”,不过他一直想加入的那个乐队现在也开始摇摇欲坠。自微笑乐队为“是”乐队和平克·弗洛伊德乐队开场,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的进展缓慢得令人心塞。他们依然是不变的暖场乐队;不起眼的名字出现在《流行音乐周刊》上,但从来不是主角。1969年圣诞前两周,他们在伦敦的大帐篷俱乐部为奇平顿小舍乐队 [88] 开场,尼克·罗伊当时在这个乐队,他作为词曲作者混迹于音乐圈,同样收益微薄。虽然水星唱片公司承诺这场演出能提升微笑乐队知名度,但依然一无所获。

布莱恩·梅再次在科学和音乐间分身乏术。1970年2月,弗雷迪大步挺进酸奶海乐队时,梅正在西班牙特内里费岛 [89] 做研究。这是布莱恩目前研究的博士论文的其中一项任务,他和帝国理工教授吉姆·林、肯·雷伊等组成的小队到访特内里费岛天文观测台,这个天文台建在当地最大的休眠火山泰德上。布莱恩在圣克鲁斯买了一把迷你西班牙吉他。“我在山上观测星星,弹着这把吉他。肯教授可能觉得这事十分有趣。他说话时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显然,你到时候哪边都顾不上……’”

带着令人羡慕的度假晒黑的痕迹,布莱恩回到英国,蒂姆·史塔菲却早等着送上一个坏消息:他要离开微笑乐队了。“时间不断流逝,期待的成功迟迟未来,我就越来越不安。”史塔菲承认说。其实微笑乐队缺乏进展只是其中一个问题。如同克里斯·史密斯体会过的,音乐方向也是一个问题。史塔菲被美国的灵魂乐、节奏布鲁斯所吸引,渐渐地对微笑乐队的极端英伦硬摇滚失去了兴趣。“我们甚至唱过一个版本的《假若我是木匠》,有香草软糖乐队 [90] 的风格,一点都没有摇摆爵士的感觉了。”史塔菲抗议说。同时,看着那个晃着绒球跟进跟出的弗雷迪·保萨拉,蒂姆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微笑乐队想走戏剧性的道路,但我觉得我不会喜欢那样。我心目中的乐手是长头发,埋着头,盯着地板的那种。”尽管和史塔菲后来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布莱恩·梅说微笑乐队的这位贝斯手“总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反向的力量,驱使他远离我们”。

令人惊讶的是,蒂姆·史塔菲的下一段音乐旅程却跟灵魂乐或节奏布鲁斯没有半点关系,他加入了前比吉斯乐队 [91] 鼓手柯林·彼得森组的新乐队大锣乐队 [92] 成为主唱。1970年8月,他们有了一首还不错的单曲《不要拖太久》(don&039;t you be too long),甚至上了《流行之巅》节目,但随后就解散了,甚至没有一场演出。一年后,史塔菲在美国待了几个月,又回到了英国,加入了曲风恢宏的前卫摇滚乐队“摩根”成为主唱,该乐队包括前风流韵事乐队 [93] 键盘手摩根·费希尔。摩根乐队重录了微笑乐队的歌《地球》,收在他们1972年的首张专辑《超新星与太阳》(nova lis )中。

后来摩根乐队停滞不前时,史塔菲考虑做独立歌手,甚至在大帐篷俱乐部开过一场个人演唱会。到七十年代末,蒂姆离开音乐界,转而投身于模型制作行业。他为电影和电视广告提供了大量作品,合作最久的是为儿童电视节目《托马斯坦克引擎》(thoe )创作了众多模型。1992年,他重回舞台,和罗杰·泰勒、布莱恩·梅在大帐篷俱乐部为微笑乐队的重聚演出唱了两首歌。2003年,他制作了一张个人专辑《朋友们》(aos ),目前正在写科幻小说 [94] 。

多年来,蒂姆·史塔菲一直和善地为那些好奇的记者和纪录片制作人重述他在微笑乐队的时光,他坚持认为离开乐队并不是错失良机。“弗雷迪能做到,我却没有那个天分,”他说,“我从来不是弗雷迪那样的表演者和歌曲作者。我为没能成为音乐家感到遗憾,但不为离开微笑乐队而后悔。”

1972年的一个晚上,在蒂姆·史塔菲的家里,蒂姆向摩根·费希尔介绍了一位朋友。“蒂姆说:‘对了,摩根,这就是微笑乐队里接替我的那个家伙。’然后这位气质非凡、带着异域风情的波斯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全身覆着犹如天鹅绒靠垫套般的服饰。他十分腼腆地笑了笑,几乎未发一言,极其轻柔地握了握我的手。”那正是弗雷迪·保萨拉。

[1] 英文名为“ibex”。

[2] gtav er,德国出生的英国艺术家和政治活动家,提出了“自毁艺术”和“艺术罢工”概念。1964年,汤申德在伦敦哈罗区铁道宾馆酒吧的表演中砸了吉他,这件事被《滚石》杂志列为“改变摇滚乐历史的五十个重要时刻”之一。

[3] roy astt,英国新媒体艺术先驱。

[4] 罗尼·伍德,基思·理查兹,查理·沃茨都是滚石乐队的成员,前两位为吉他手,后一位为鼓手。

[5] jie,吉他大师,齐柏林飞艇乐队创建者之一。

[6] 指坎伯威尔艺术学院(cae of arts)。

[7] 指切尔西艺术与设计学院(chelsea lle of arts)。

[8] st art&039;s school of art,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校,目前是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central sat arts)。

[9] holborn,即在霍尔本有校区的伦敦时装学院(london lle of fashion)。上述几所学院均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致力于艺术、设计的学院。1986年,这几所学院与伦敦传媒学院(london lle of e of art)组建成伦敦艺术大学(university of the arts london),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艺术、设计、大众传播以及相关技术的教育中心。

[10] 英文名为“castle n”

[11] 英文名为“drayton green”。

[12] 英文名为“crawdday cb”。

[13] 英文名为“green an pub”。

[14] 英文名为“ealg town hall”。

[15] 英文名为“duke of wellgton pub”。

[16] 英文名为“kensgton tavern”。

[17] 英文名为“sile”。

[18] 英文名为“north london polytechnic”,现为北伦敦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 london)。

[19] 英文名为“jodrell bank observatory”。

[20] 即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母亲,伊丽莎白王太后。

[21] 英文名为“rape”。

[22] 英文名为“yes”。

[23] 英文名为“uddy waters”。

[24] 英文名为“national uncil for the unarried other and her child”。

[25] 英文名为“spooky tooth”。

[26] 英文名为“bonzo dog band”。

[27] 英文名为“toy jas and the shondells”。

[28] rcury rerds,与弗雷迪·莫库里没有关联。

[29] 英文名为“speakeasy”,出自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禁酒期对于非法酒吧的叫法。

[30] 前者英文名为“eyes of be”,后者为“an”。

[31] 英文名为“trident studios”。

[32] riff,爵士乐、摇滚乐、重金属乐中大量出现的电吉他即兴连续演奏重复乐段。

[33] 英文名为“rondo talent ancy”。

[34] nesis,著名前卫摇滚、艺术摇滚乐队,其成员菲尔·柯林斯的个人演唱事业十分成功。菲尔的孩子是皇后乐队的歌迷,菲尔本人也在多个场合与皇后乐队同场演出过。

[35] 英文名为“the clio bes band”。

[36] 英文名为“tibox”。

[37] 英文名为“watford lle”。

[38] 英文名为“taste”。

[39] ika,1983年出生的黎巴嫩裔英国歌手,歌声高亢多变,舞台风格狂放,将弗雷迪·莫库里视为偶像,不少媒体称他与弗雷迪有诸多相似之处。

[40] sgt pepper&039;s lonely hearts cb band是披头士乐队于1967年6月1日发行的第八张录音室专辑,是乐队最重要的成就之一,曾被《滚石》杂志评为“史上最伟大五百张专辑”第一名。

[41] 十几年后的1986年,皇后乐队最后一次巡演的歌单中再次包含了这首歌。

[42] 英文名为“spencer davis group”。

[43] tyrannosaur rex,常被简写做t rex,著名华丽摇滚乐队。

[44] 英文名为“savoy brown”。

[45] 英文名为“chicken shack”。

[46] 英文名为“de ne lea studios”。

[47] deep purple,1972年深紫乐队以瑞士蒙特勒一场火灾为灵感创作了热门单曲《水上烟雾》(soke on the water),后来皇后乐队成了蒙特勒高山录音室的主人,布莱恩·梅和罗杰·泰勒还与深紫乐队在此地共同翻录过此曲,用作慈善目的。

[48] 英文名为“pye studios”。

[49] 英文名为“e”。

[50] tony hanck(1924—1968),英国笑星,于1968年在澳大利亚悉尼服药自杀。

[51] 英文名为“wade dean graar school”。

[52] 英文名为“lour”。

[53] chrysalis rerds,成立于1968年的英国唱片公司,品牌名取了创始人克里斯·莱特(chris wright)的名和特里·埃利斯(terry ellis)的姓,合称为“克里斯埃利斯”,读出来正好是英文单词“蝶蛹”。

[54] 英文名为“ten years after”。

[55] 英文名为“isnd rerds”。

[56] 英文名为“jethro tull”。

[57] 猫王的著名歌曲。后来弗雷迪在皇后乐队的演唱会上也唱过。

[58] 英文名为“gu boot sith”。

[59] 英文名为“spyrogyra”。

[60] rgo starr,披头士的鼓手林戈·斯塔尔,2018年受封爵士。他们都是利物浦口音。

[61] 英文名为“sk”。

[62] 他糊弄别人的词其实是origai,日本折纸艺术。

[63] robert pnt,齐柏林飞艇乐队的主唱。

[64] 英文名为“wrecka”。

[65] 英文名为“lyceu theatre”。

[66] 英文名为“ncrete wellgton”。

[67] 英文名为“penny ne”,因披头士乐队在1967年发布的单曲《潘尼巷》而名声大噪。

[68] 英文名为“st helens technical lle”。

[69] jiy savile,bbc著名电台和电视主持人,曾担任音乐节目《流行之巅》( of the pops)的主持。

[70] 英文名为“richby cb”。

[71] 英文名为“speed”,成分为安非他命。

[72] 英文名为“at knights”。

[73] 都是同性恋和伟大的艺术家。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是当今在世的英国最有影响力的画家之一;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chrisher isherwood)是著名作家,作品《单身男子》后来被搬上了大银幕;德里克·贾曼(derek jarud)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莎剧演员之一。

[74] 英文名为“ur ilk sea”。

[75] 英文名为“st edward&039;s public school”。

[76] 英文名为“the cure”。

[77] 英文名为“charterhoe public school”。

[78] 英文名为“the anon”。

[79] 英文名为“the teple”。

[80] bck sabbath,被誉为重金属乐队鼻祖的传奇乐队,他们的吉他手托尼·艾奥米后来与布莱恩·梅成为至交。

[81] 英文名为“red lion”。

[82] 英文名为“highfield parish hall”。

[83] 原话是弗雷迪把“thank you”故意说成了“wank you,wank you very uch”。

[84] 英文名为“the ove”。

[85] 英文名为“the jackn five”。

[86] 英文名为“east anglia university”。

[87] 英文名为“patto”。

[88] 英文名为“kippgton lod”。

[89] tenerife,属于西班牙,靠近赤道,因为布莱恩研究的黄道光需要在赤道附近才可以观测到。

[90] 英文名为“vanil fud”。

[91] 英文名“bee es”。

[92] 英文名为“hu”。

[93] 英文名为“love affair”。

[94] 2018年,蒂姆·史塔菲与布莱恩·梅、罗杰·泰勒重聚,共同在录音室里为电影《波西米亚狂想曲》重新混录了原声歌曲《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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