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餐桌(2/2)
“我们可以把这里命名为‘夏天’午餐桌,”她说,“只有跟夏天有关的名字的人才能坐这里。我们来看看,是否有人叫六月或者七月?”
“有一个叫玛雅。”我说。
“严格地讲,五月是春天 [11] ,”萨默尔回答道,“不过如果她愿意坐这里,我们可以破个例。”她俨然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说:“有一个叫朱利安,有点像七月化身的朱利亚 [12] 。”
我没吭声。
“在我的英语班上,有个同学叫瑞德。”我说。
“是的,我认识瑞德,但是瑞德怎么会是夏天的名字?”她问。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只是一种想象,比如,一棵芦苇 [13] 应该是夏天的事物。”
“是的,好吧,”她点点头,取出笔记本,“还有皮特莎小姐也可以坐这里。她的名字听起来像单词‘花瓣’ [14] ,我也把它看作夏天的事物。”
“我在她的年级室。”我说。
“我跟她上数学课。”她做了个鬼脸回答道。
她开始在笔记本的倒数第二页列名单。
“那么,还有谁?”她问。
到午餐结束时,我们已经列出可以跟我们同桌的所有同学和老师的名单,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事实上大部分名字都不是夏天的名字,但是都跟夏天或多或少有点联系。我甚至找到了一个让杰克·威尔也能加入的办法,我说把他的名字放进一个跟夏天有关的句子,比如“杰克将要去海滩”,萨默尔表示口服心服。
“不过,如果有人没有夏天的名字却愿意跟我们同桌,”她严肃地说,“如果他们很友好,我们还是要让他们加入的,对吗?”
“是的,”我点点头,“哪怕是个冬天的名字。”
“酷毙了!”她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回答道。
萨默尔看起来跟她的名字很像。她皮肤晒得黝黑,眼眸绿如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