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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脏乱程度可想而知。一个星期,像条蠕虫般裸体,存活在一个离地面两米的箱子里。在照片上,她不仅仅是饱受折磨,她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现场还发现了给动物吃的饲料,特拉里厄就是用那些给寄居的老鼠吃的饲料来喂食她的。她就在自己身下拉屎拉了一个星期。
“她已筋疲力尽,”卡米尔大声说,“并且脏得像一把梳子。”
嘟嘟湿抬起头,好像它比他还清楚,它的主人又在自言自语。
地上有水渍,在破布头上,几瓶矿泉水瓶身上有她的指纹,在出仓库前,她把自己洗了一下。
“但还是……一个人被吊起来一个星期,三瓶冷水和两块破布能算什么清洗?”
回到核心问题,她是如何做到不被发现地回到家里的?
“谁跟你说没人看到她的?”阿尔芒问道。
七点四十五分。警队。即便别人不刻意去想,看到阿尔芒和路易肩并肩还是会感到很奇怪。路易,一身铁灰色奇顿西装,斯蒂芬劳·尼治的领结,韦斯顿的鞋;阿尔芒呢,一身法国民间救援队的清仓货。妈的,卡米尔一边细看一边自言自语,这家伙居然为了再节约一些,特意买了小一点儿的尺寸!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有道理,谁说没有人看到她?
“我们要深入研究。”卡米尔说。
女孩非常谨慎,她跑出仓库,然后就消失在了风中。人间蒸发。让人难以接受。
甚至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自己这说法。一个三十岁的女孩凌晨一两点搭便车?假设没有车立刻接受她,她就待在那边,在人行道边上,一直竖着大拇指搭便车?更糟的是,她沿着人行道走,对着所有的车子做手势搭便车,像个妓女一样?
“公交车……”
或许。只是在夜里,这条线上应该没有太多车,她真的得凭运气。不然她就得杵在汽车站半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筋疲力尽,或许还衣衫褴褛。不太可能。她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吗?
路易记录下来:确认时间表,询问司机。
“出租车……?”
路易提出了新的可能的探索方向,但是……她有足够的钱付账吗?她这样子会有出租车司机愿意载她吗?有人可能看见过她,在街上,走在人行道上。
只能猜测她朝巴黎方向走了。他们将在附近搜索。不论是巴士还是出租车,几小时内必须确定下来。
正午的时候,路易和阿尔芒出发了。卡米尔看着他们离开,好一对搭档。
他走到办公桌后,看了一眼桌上两份文件,贝尔纳·贾德诺,史蒂芬·马基雅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