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2)
十一月的一个星期五
这事每年都会发生,几乎成了惯例,而今天是他八十二岁生日。当花照例送达时,他拆开包装纸,拿起话筒打电话给退休后便搬到达拉纳省锡利扬湖的侦查警司莫瑞尔。他们不只同年,还是同日生,在这种情况下可说是一种讽刺。这位老警官正端着咖啡,坐等电话。
“东西到了。”
“今年是什么花?”
“不知道是哪一种,我得去问人。是白色的。”
“没有信吧,我猜。”
“只有花。框也和去年一样,自己做的。”
“邮戳呢?”
“斯德哥尔摩。”
“笔迹呢?”
“一如往常全部大写。字迹整齐端正。”
说完,话题就这么结束了,两人将近一分钟没交谈。退休警官往后靠坐在厨房椅子上,抽着烟斗。他知道对方已不期望他发表任何可能为本案开启一线曙光的简要评论或锋利问题。那样的日子早已过去,如今两人的对话仿佛一场谜样的仪式,只是这世上除了他们之外,没人有兴趣去解开这个谜。
那花的拉丁学名是leptosperu rubette(属桃金娘科),是一种高约十公分的植物,有石南状的小叶和一朵五瓣白花,花瓣还不到两公分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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