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香(1/2)
小香约一哦摸一哦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梳一条大辫子,永远是光光亮亮的,人也是光光亮亮的,她长得不算美,但绝不难看。
她叫小香,因为她身上经常是香喷喷的。
她的身材虽然娇一哦小,但看起来却已像个十足的女人,实际上却不是个成熟的女人。
但她的确是个很可一哦爱一哦的女孩子。
一定要给她下个评语,倒不容易,因为她的一哦性一哦格与外貌,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矛盾。
她是那种男人看了很喜欢的女人。
但只是喜欢拉着她的手,甚至于把她抱在怀中,吻吻她的脸,却不想跟她上一哦床的女孩子。
丁鹏跟小香很熟,当青青不在的时候,经常是小香陪伴着他谈天,下棋,吟诗,对句。
丁鹏也拉着她的手,抱过她坐在一哦腿一哦上,甚至于去闻出自她颈子里的香味。
但是丁鹏没有跟她上一哦床。
她是个非常理想、也非常懂事的解闷逍遣的好伴侣,却始终刺激不起男人的情一哦欲。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味。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香味,与生俱来,不是哪一种花,哪一种香料所能散发的。
这种香味使人有一样圣洁感。
丁鹏不是个道学夫子,也没有把男女情一哦欲认为是罪恶,相反地,他还认为很神圣。
所以,他受了秦可情的刻意欺骗,会感到很愤怒,很伤心,很灰心,因为他是一个情与欲,灵与一哦肉一哦一致的人。
所以当他的一哦爱一哦情在青青那儿新生的时候.他会那么样地忠实。
谢小玉那样诱一哦惑他,他都无动于衷。
所以,他即使受了百花酿中迷一哦情春酒的作用,仍然能毅然地摆脱谢小玉一哦色一哦身的诱一哦惑。
所以,他宁可化钱来买女人,来解决他身中的媚毒,而且也用这样的方法通知青青,他是如何需要女人。
当他跟小云在一起的时候,他毫无愧怍,因为那是青青为他安排的。
所以小香爬上他的床为他穿一哦裤一哦子时,他倒是感到很惊奇,连忙道:“小香,我的毒已经全解了。”
小香的脸居然红了,推了他一下道:“谁跟你说这些,我只是要替你穿上一哦裤一哦子,叫你出去一下。”
“出去干什么”
“你也不看看天,已经第二天中午了,那些得了你厚赐的女人要来向你道谢,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吧”
“把金子付给她们,叫她们走路好了,哪来这些哕嗦。”
“爷,不可以这样子,她们也是人,也有人的尊严,你不可以对她们这样子,尤其是有几个人,她们拒绝爷的金子。”
丁鹏感到奇怪了:“她们不要金子,难道还嫌少”
小香笑笑道:“不是少,十两金子一一哦夜,她们是感激公子把她们叫了来,也不要求她们什么,还让她们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玩了一一哦夜,就像是朋友一样,所以她们很受感动。怎么能要朋友的钱呢”
丁鹏道:“这几个女人倒是蛮有骨气的。”
小香笑道:“也有人说名满天下的丁公子叫她们陪酒,是她们的光荣,很可能今后她们的身价会高起来,自然也不能够要公子的金子。”
丁鹏道:“这种说法虽然现实一点,但是比前一种可一哦爱一哦,至少她们说的是真话。”
小香道:“难道公子以为前一种不是说的良心话”
丁鹏道:“婊一哦子无情,我不相信她们会有情义。”
小香道:“公子对女人的看法太偏激了。”
丁鹏道:“绝不会,我对可敬的女人绝对恭敬,但是对可卑的女人也绝不客气。”
小香笑道:“公子怎么知道她们是无情无义的呢又怎么知道她们的感激不是真心的呢”
丁鹏笑笑道:“这很好证明的,还有几个人在外面”
小香道:“大概是十来个呢,她们坚持要见到公子辞行才肯回去。”
丁鹏一笑道:“看样子我非得去见见她们不可了。”
小香道:“是的,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公子总得去敷衍一下。”
丁鹏穿了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来到外面。
果然残席未收,有十来个粉一哦头,包括昨夜的红红与仙仙在一哦内一哦,都还在等候着。
丁鹏笑嘻嘻地道:“怠慢大家了。”
娇一哦声软语地请安后,红红道:“丁公子说哪里话来,这样盛情款待,我们说不出的感激。”
丁鹏微笑道:“大家也别客气,我原该陪大家在这儿欢聚一一哦夜的,可是,拙荆来了,我只顾跟拙荆谈话,对各位太失礼了,希望大家玩得还高兴。”
仙仙道:“公子这么说,我们就更不敢当了,虽然,我们经常侍酒陪宴,但也只是站在一边侍候,即使有时客人要我们坐下来,为了身份,我们最多也只是拿起筷子意思一下,不像昨天,可以真正地尽情吃喝。”
红红道:“所以我们觉得实在不能再拜受公子的赏赐了,万请公子收了回去。”
丁鹏道:“那怎么可以呢,耽误了大家一哦宝贵的时间,我已经万分抱歉了,而且,承大家的情,如此捧场,如果再不要钱,我就太愧对朋友了。”
仙仙道:“公子拿我们当朋友看待,我们受宠若惊,怎么可以收受公子的赏赐呢”
丁鹏一笑道:“朋友有分担痛苦的义务的,各位是否也应该为我分担一点痛苦呢”
仙仙道:“公子说笑话了,我们怎么够资格为丁公子分忧呢”
红红却道:“那倒不一定,我们能做什么,公子一定清楚,只要是公子要我们做的,吩咐一声,我们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丁鹏大笑道:“好!好!够交情,你们知道我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仙仙道:“这……我们可不知道。”
丁鹏道:“我最大的痛苦就是金子太多,不知道怎么花掉,你们若是我的朋友,就该帮我花掉一点,因此你们要再推辞,就是不够朋友了。”
众女都怔住了,谁也没想到丁鹏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丁鹏道:“而且你们留到现在才走,足见是比别人交情要深一点,所以你们要加倍地负担我的痛苦才是,小香,各位姑一哦娘一哦加封十两金子,着人送到她们的香闺。”
那些女郎先是一惊,继而个个喜动颜一哦色一哦,过来称谢不止,红红道:“早知道丁公子有这种痛苦,我们就会多负担一点了。”
丁鹏笑道:“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要你们多负担一倍,已经很惭愧了,因此绝不敢再增加你们的负担。”
红红笑道:“我只是说笑,世上既没有这种痛苦,而且也没有这种分担的方法,那就谢谢公子了。”
丁鹏道:“不过,红红,我倒是希望能够听一句真心的话,你们是真的不要我的金子吗”
红红顿了一顿才道:“假的,昨天虽然来了有五十个姑一哦娘一哦,但大都是客串的,独有我们这一些才是真正在班的。”
丁鹏哦了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呢”
红红道:“我们总要表现的比她们高明一点,如果只拿了十两金子,虽然也是一笔大数目了,但是却显不出我们科班出身的特殊了,无论如何,我们总应该比她们多一点才有面子呀。”
“所以,你们就来了这一手欲进先退的手腕”
红红道:“公子如此大的手笔,想必不会在乎几两金子的。”
丁鹏道:“高明,高明,假如我是个死心眼儿,真把你们的话当了实情,你们不是损失大了”
红红笑道:“我们倒是希望如此,如果丁公子把我们当朋友,我们收获会更大。”
“哦这倒要请教请教了。”
红红道:“第一,我们可以明正言顺地说,名闻天下的第一公子丁大侠是我们的朋友,这一来以后光顾我们的客人一定会多了,甚至于更可以把身价提高几倍,也会门庭若市,这是细水长流的收获。”
“佩服,佩服,是否还有别的收获呢”
红红道:“有的,其次在丁公子身上了,您既然把我们当朋友,我们有个急难向您求告,哪怕是五倍十倍,想必公子也不会小气的。”
丁鹏道:“我的确不会,只要用钱就能帮助朋友,在我说来是太容易的事了,红红,仙仙,我不得不向你们致敬,行家处事,毕竟是跟票友不同。”
红红一笑道:“不过公子也不简单,只多花了十两金子,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好在我们多少也有了收获,谢谢公子,我也不说那些什么下次再见的客套话了,我知道像这种事,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她们欢欢喜喜地走了。
丁鹏叹了一门气,然后笑问小香道:“现在你是否还认为她们有情有义”
小香默默无言,良久,笑道:“婊一哦子就是婊一哦子。”
丁鹏笑道:“你说这句话,以及你先前对她们的看法错误,相信了她们的话,并不足为奇,因为你不是婊一哦子,婊一哦子无情固然不错,但婊一哦子也是人,是人就不会无情。”
小香忍不住道:“公子,说婊一哦子无情的是你,说婊一哦子有情的也是你,倒把我给一哦弄一哦糊涂了。”
丁鹏笑道:“婊一哦子不是无情,无情又怎能夜夜春宵,颠倒众生,她们是太多情了。”
“多情又如何”
“情到浓时情转薄,多情就显得更无情。”
“那么她们就没有一点真情了吗”
“不,她们虽然多情又薄情,却不是没有真情,而是她们对男人的花言巧语听多了,用虚情假意也应付多了,把真情深藏心底,不容易发挥出来而已。”
“可是她们一旦对哪一个人动了真情,就会生死不渝,不计任何牺牲,所以有许多感人的故事,都是在一哦妓一哦院中发生的。”
小香笑笑道:“公子似乎对一哦妓一哦女了解很深。”
丁鹏笑道:“倒不是很深,只是我知道在昨天那种情形下,不可能得到她们的真情,十两金子,也买不到婊一哦子的真情,如此而已。”
“至少公子经常跟她们接触了。”
丁鹏摇摇头:“说来你也许不信,昨天是我第一次召一哦妓一哦来侑酒,我这辈子也没进过一次一哦妓一哦院,所以我才在客栈中大手笔挥霍,叫别人替一哦我把人召来,我若自己撞去,很可能土头土脑,招来一堆笑话,而客栈外面,等着看我笑话的人还多着呢。”
小香笑道:“公子,客栈外面没有人了。”
丁鹏倒是一惊道:“没有人了,那一批跟在后面的讨厌虫都不在了”
“是的,小姐跟小云进来时,婢子就在外面等着,到了半夜,他们都走了,走得一个都不剩了。”
丁鹏显得很吃惊,他并不喜欢有人跟着,甚至于还很讨厌他们一哦陰一哦魂不散地跟在后面。
可是突然听见那些人都不见了,他倒感到不安了。
突然的事总是使人很惊讶的。
不了解的事总是使人不安的。
人到哪儿去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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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哪儿去了呢”
丁鹏问过阿古,那等于是白问,因为阿古就算知道,也无法回答的。
他不会说话。
哑巴也有方法表达意思的,但是阿古却只是摇摇头,那表示他是真的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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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哪儿去了呢”
丁鹏在车子里问小香,小香摇摇头道:“婢子不知道,婢子只看见他们一个个匆促地走了,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但是婢子要守卫住客栈,无法跟去一探究竟。”
丁鹏摇摇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一次,你也已经回答过了,再问一次,也不会有新的答案的。”
小香一怔道:“公子问的是谁呢”
丁鹏道:“我问的是青青跟小云。”
小香道:“她们走了。”
丁鹏道:“我也知道她们走了,我要问的是她们上哪儿去了做什么去了”
小香道:“婢子也不知道,快天亮的时候,小姐把婢子叫进去,吩咐婢子留下侍候公子,她就带着小云走了。”
“既没有说上哪儿去,也没有说为什么”
小香道:“没有,婢子是不该问,也不能问的。”
丁鹏道:“我是她的丈夫,她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
小香笑道:“公子,小姐对你情深,她绝不会做出危害你的事,更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丁鹏道:“这个我相信,但是做妻子的应该陪在丈夫身旁的。”
小香一笑道:“小姐不同,她不是人,她是狐。”
“狐又如何”
“狐有狐的生活,不属于这个世界,狐的生活天地是在深山大泽,荒郊古寺之中,人迹罕至之处。”
“昨夜她又怎么来到闹市呢”
“偶尔一驻人间是可以的,久了就会毁却道基的。”
“可是她却把你留下来侍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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