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鼠辈(1/2)
丁鹏说很不喜欢,就是要结束这种讨厌事情的意思,而阿古是个很忠心、且又称职的仆人。
因此当丁鹏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阿古立刻开始行动了。
丁鹏没有去看他如何行动。
他对阿古很放心,知道他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很圆满的,所以丁鹏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
他的耳朵里却听到了一些声音。
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以及骨头折断的声音。
这声音使丁鹏略为满意一点,他知道在此之后,他至少在步出神剑山庄时,不会再有老鼠在暗中活动了。
“叮叮!当当!”
这是金铁交鸣的声响,丁鹏觉得很奇怪了。
这是不应该听见的声音,难道老鼠们敢反抗吗
老鼠在被一哦逼一哦急的时候,固然也会反噬一下的,但是阿古是头很有经验的老猫,他不会给老鼠反噬机会的。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声仍在继续,证明了阿古遇见了一头不易降服的顽鼠,而且也必然是头大老鼠。
丁鹏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他就看见了谢先生。
那个神剑山庄的总管谢先生。</p>
xxx</p>
丁鹏对谢先生并不陌生,而且几乎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只是友谊并不怎么亲密。
他第一次看见谢先生是在柳若松的万松山庄。
那天除了谢先生之外,另外还有与柳若松齐名的岁寒三友,柳若松偷去了他的天外一哦流星,进行了那一场可笑而又可鄙的战斗,就是谢先生担任仲裁的。
自从那一天开始,丁鹏就不喜欢谢先生。
虽然那一天不能怪他,柳若松把一切都安排得太好了,使得丁鹏百口莫辩。
但丁鹏却始终觉得谢先生没有主持公道。
他既是神剑山庄的总管,是个到处受人尊敬的人,就应该对柳若松的为人很清楚。
至少他不该出现在万松山庄,跟柳若松那样一个人为伍,所以那天谢先生的仲裁虽是相当公平,但丁鹏始终以为谢先生是跟柳若松串通好了的。
因此以后再见到谢先生时,丁鹏都很不礼貌,甚至于在不久之前,在神剑山庄门口,他还给了谢先生一个大难堪,但是他没有看到过谢先生使剑。
神剑山庄的总管,剑法造诣必然很出众,这是每一个人都认为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江湖上也没有一个人看见过谢先生使剑。
今天,丁鹏终于看见了。</p>
xxx</p>
谢先生的剑术不但凌厉一哦精一哦熟,而且还狠毒无比。
丁鹏没有看见过谢家的剑式,但是他知道谢先生的剑法绝非出自神剑山庄。
享誉天下的谢家神剑是无敌的,但不会一哦陰一哦狠毒辣到如此的地步,否则神剑山庄也不会在武林中得到如此的尊敬与崇高的地位。
剑道即仁道。
剑心即天心。
一种无敌的剑法,绝不是在于杀人的威力。
唯仁者而无敌。</p>
xxx</p>
阿古的身手是丁鹏深知的,他虽然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但是在江湖上,能够胜过阿古的人,绝不会超过五个,而谢先生居然就是其中一个。
阿古的拳头已是无双的利器了,他套在臂上的金环是一种防御一哦性一哦的护身工具,当对方使用利器时,他才会用金环去招架。
可是现在阿古的手中,已经把一哦插一哦在小一哦腿一哦上从不使用的匕首拔一哦出来使用了。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痕,这证明那金环已不足以保护他的安全了。
即使阿古手中执着匕首,他也仍然没有能挽回颓势,谢先生的剑像毒蛇一样地缠在四周。
能够使阿古受伤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丁鹏不由得提高了兴趣,他回头走了两步,观察谢先生的出剑及招式,想对这个人多一点了解。
但是谢先生非常狡猾,他发现丁鹏在注意他时,攻势突地缓了下来,而且招式中也故意出现了一些破绽。
阿古是个经验老到的斗士,他虽然受了伤,却并没有乱了方寸,也没有为对方的突然松懈而加紧了攻势,再没有去利用谢先生招式中那些破绽。
他仍是照先前那种战法,匕首飞舞,而极少出招,但出手的话,必将是凌厉无匹的一击。
他对于谢先生剑式中那些漏洞看都不看,虽然他明明知道一刀刺出,必可在对方身上造成个小小的伤害。
那似乎是谢先生所希望的,结果战斗的方式,既不是阿古的,更不是丁鹏所希望的。
阿古每一次出手,都是对方必死的部位,他的匕首很短,只有对方长剑的四分之一。
“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
这是练武者的老生常谈,但不是绝对的真理,那还要看使用兵器的人。
不过这支匕首在阿古手里却充分地发挥了短兵犯险的意义,险必凶,凶则必救。
他每一招都是攻人所必救,而且是要有绝顶的造诣才能化解的。
所以谢先生的神一哦色一哦更凝重了,他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除非他敢冒险让阿古那一刀刺进来。
但是他不敢,而且也没有一个还想活下去的人敢,因为阿古的出手太急太厉了,只要应变略迟一步,很可能就会被他刺个对穿,连神仙也救不活了。
所以谢先生的一哦精一哦招不但没能隐藏住,反而因为出手犹豫的缘故,必须要加倍一哦精一哦神,才能化解危机。
这样打法自然是很吃力的,没有多久,谢先生已经流了汗,神情异常焦急。
他要想扳回颓势并不困难,但是他不敢那么做,因为他知道扳回颓势后,就要面对丁鹏那凌厉无匹的一刀了。
丁鹏看了一下才道:“阿古,住手。”
谢先生嘘了口气,擦擦脸上的汗水,似乎庆幸着难题已经过去了。
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一点。
因为丁鹏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我让你歇口气,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再讨教,我想时候应该够了。”
谢先生看着他那毫无表情的脸,只感到一股冷意由心里生出来,使他满身的热汗也变成冰凉了。
他明白自己绝对无法避得过那石破天惊的一刀。
尤其是丁鹏能够全身无损地由藏剑庐出来,且不问他跟谢晓峰的决斗是如何解决的,就凭能够使甲子等四名剑奴如此尊敬,就绝对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他的喉结上下地移动着,很想说两句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丁鹏却含笑道:“幸会,幸会,谢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神剑山庄的总管。”
谢先生却费了很大的劲,才在脸上挤出一丝干笑,勉强地道:“丁公子过奖了,公子已经见过家主人了”
丁鹏道:“见过了,不久之前才分手。”
谢先生尽量想把话题拉开道:“公子跟家主人之间好像会晤得非常愉快。”
丁鹏笑了一笑道:“还好,总算不虚此行。”
谢先生微微一惊道:“难道说公子已经跟家主人比过剑了”
丁鹏道:“谢前辈的剑术通神,我怎么敢跟他比剑”
谢先生忙道:“在下是说,公子的神刀跟家主人的剑已经较量过了”
丁鹏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但不知相互的胜负如何”
这是一个人人关心,人人想知道的问题,谢先生纵然紧张,也忍不住提出来问了。
丁鹏一笑道:“阁下为神剑山庄的总管,不该问这句话的,你应该比别人清楚才是。”
谢先生道:“那儿是禁区,在下虽是神剑山庄的总管,却也是同样地不准入一哦内一哦。”
丁鹏道:“至少你知道那儿叫藏剑庐。”
谢先生无法否认,虽然他可以说不知道,但是丁鹏的神一哦色一哦使他不敢再作半句虚诳之言,所以他只能点点头:“在下听那些剑奴们说过。”
“阁下当然也知道贵主人在藏剑庐中是不携剑的。”
“这个敝人倒不知道,因为敝人从未进去过。”
这是实话,所以丁鹏道:“以后你可以进去了,我跟贵主人是较量了一下,不过他手中无剑,我的刀也没出鞘,所以这胜负很难说,若说我胜了,他不会反对,若说他胜了,他也不会承认。”
谢先生神一哦色一哦一动道:“如此说来,是公子技高一着。”
丁鹏道:“虽然他不会反对,但我却不想如此说,因为他还活着,我也活着。”
“高手相搏,原不必分出生死的,胜负之间,只有一线之微,除了双方自知之外,连旁观者也未必清楚。”
丁鹏微微一笑道:“但我这个高手不同,我的胜利,是一定要在对方倒下之后才能确定,因为我的刀法是杀人的,杀不了对方,就不算胜利。”
谢先生只有唯唯地称是,听丁鹏继续说下去:“他的手中无剑,我的刀也没有出鞘,我们只是谈了一会儿,双方大致有个了解,结论是他不会杀我,我也杀不了他,所以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
谢先生微微有一点失望之一哦色一哦,口中却道:“这是很好的事,公子与家主人是当世两大绝顶高手,谁也不希望看到二位中哪一位倒下来的。”
丁鹏笑道:“不过我却不满意,我希望下次遇到他手中的剑的时候,能够真正地一决胜负。”
谢先生忙道:“有机会的,家主人通常都是携剑的。”
丁鹏道:“光是携剑在身还是没用,因为他的剑不出鞘,仍然无法引起我心中的杀机,我们仍然打不起来。”
谢先生不自而主地想把手中的剑归人鞘里,只是他太紧张了,剑尖居然一直无法对准鞘口。
丁鹏一笑道:“阁下何必要归鞘呢,回头又要拔一哦出来,不是多一道麻烦吗”
谢先生笑道:“丁公子开玩笑了,在下怎么敢在公子的面前拔剑呢”
丁鹏道:“可是你却敢在我的背后拔剑。”
谢先生道:“那是为了自卫,因为尊驾要杀我。”
丁鹏冷冷道:“我这个仆人很有分寸,他从不无缘无故地杀人,如他要杀你,一定也有他杀人的理由。”
谢先生道:“什么理由都没有,他突然抢身过来,伸手就打人,已经打死了本庄四个人了,公子如若不信,可以到墙边去看看,一哦尸一哦体还在那边。”
丁鹏笑道:“不必去看,对他的出手,我很清楚,挨上他一拳的人,很难还活着的。”
“那些人可没有惹着他。”
“他们却惹着我了,我最不喜欢人鬼鬼祟祟,偷偷一哦摸一哦摸一哦地在暗处窥视着我,是我要杀死他们的。”
谢先生咽了口唾沫道:“丁公子,这儿是神剑山庄。”
“我知道,这个倒用不着你来提醒。”
“他们是本庄的人,因此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在自己的家里面。”
丁鹏一笑道:“刚才在我要进藏剑庐前,也有几个人躲在暗处,结果被甲子他们杀了,如果他们真是神剑山庄的人,又怎么会被杀呢”
“那……那是他们私窥禁区,自有取死之道。”
丁鹏道:“他们触犯了我的禁忌,也一样非死不可,阁下如果觉得我处置不对,尽可以找我理论。”
谢先生的脸一哦色一哦变了一变,遂又忍了下去道:“不知者不罪,以前他们不知道丁公子的禁忌,往后在下当关照庄中的人,不再触犯丁公子的禁忌就是。”
丁鹏一笑道:“这个倒是不必麻烦了,因为我若能在阁下的剑下逃生,我会自己去告诉他们,否则的话,阁下的话,他们也听不见了。”
谢先生退后了一步道:“丁公子是什么意思”
丁鹏笑道:“我相信你一直很明白的,我要跟你决斗一场……”
“这……在下怎么敢……”
丁鹏沉声道:“我的话从不打折扣的,你敢也好,不敢也好,我数到三就出手,你最好还是打点起一哦精一哦神,想想如何在我数到三以前摆平了我。”
“—。”
谢先生退了三步。
“二。”
谢先生已经退出了七八步,他的手虽然牢牢地握着剑,但是除了退步之外,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丁鹏并没有追过去,甚至也没有移过眼睛去看他,只是缓缓地举起了刀,好像不管谢先生退到多远,他都有把握在三字出口后,一刀把他劈为两片。
“三。”
谢先生倒了下去,但是丁鹏的身一哦子没有动,他的刀也没有出鞘,因为那个三字不是他喊出来的。
谢先生的身一哦体也没有裂为两片,因为他不是被丁鹏的刀砍倒的,丁鹏的魔刀虽然可怕,却不能在未出鞘前把人杀死的。
他也不是被吓倒的,虽然他怕得要命,倒还不是一吓就会倒地的人,而且他已经准备尽全力一搏。
他是被人一脚踢倒的。
被一只披着轻纱,飘忽隐约,能叫人血脉偾张,欺霜赛雪的粉一哦腿一哦,踢在腰眼上倒下去的。
在神剑山庄,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一哦腿一哦。
那自然是谢小玉了。
人是她踢倒的。
那一声“三”也是她喊出来的。
然后她就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站在丁鹏的面前。</p>
xxx</p>
丁鹏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了,这个女郎的诱一哦惑是无人能够抵御的。
她懂得利用身上每一寸女人的本钱,而她也的确有着充分十足的本钱。
一个真正迷人的女人不是在她的暴露,而是在于她懂得掩饰。
一个脱一哦光了的女人对男人固然有诱一哦惑的力量,但是这种诱一哦惑力量竟是有限的。
一个用衣服把身一哦子重重密裹的女人固然失去了美感,但是一个毫无遮掩的女人也会给人有大煞风景之感。
谢小玉却不然,她懂得暴露,所以她用透明的轻纱,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呈现在人的眼前。
然而却又有着隐约之感,因为她更懂得掩饰,她把最神秘的地方,巧妙地掩饰了起来。
在轻纱里面,她身上还穿着一点东西,那是两根细长的金一哦色一哦的带子,穿着两排寸来长的流苏。
一排系在她高一哦耸的一哦胸一哦前,恰好遮住了她的一哦乳一哦晕,另一排则系在她的小腹下。
流苏是柔软的,在轻轻地晃动着,当晃动之际,使男人的目光能由那深处一瞥。
也就是那一瞥,可以使人的心跳猛烈加剧。</p>
xxx</p>
她在丁鹏的身前巧妙地打了个转,再一次地展一哦露了她美妙的身材,然后才笑吟吟地问道:“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丁鹏无法不承认,点点头道:“好。”
谢小玉笑了起来:“你说好看,那就一定是真的好看了,这件衣服是一个波斯的胡贾带来的,他说要值几千两银子呢。带来之后,他却后悔了,因为在中原没有一个人敢穿它,我就不信,他跟我打了个赌说我只要穿起来,给他看一看,他就把衣服送给我。”
丁鹏笑了道:“你就穿给他看了”
谢小玉道:“没有,当我自己对着镜子穿好之后,我忽然发现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不止值钱千两银子,所以我输了东道,付给他一万两银子。”
丁鹏点点头道:“嗯,花得值得,我若是你的话,也宁可输掉一万两银子而愿意给他看一下的。”
谢小玉笑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丁鹏哦了一声道:“你是什么意思呢”
谢小玉道:“我承认这是一件很美的衣服,可以把女人最美的部位都衬托了出来,而美原是给人欣赏的。”
丁鹏道:“不错,衣锦夜行,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谢小玉又笑道:“我只觉得那个家伙太俗气,根本不配欣赏这一种美,因为我已经试过一次,穿上这身衣服在几个男人面前亮了一亮。”
丁鹏道:“他们一定是大为吃惊了。”
谢小玉道:“那还用说,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恨不得把我剥光了才称心。”
丁鹏一笑道:“这并不出奇。”
谢小玉笑道:“他们就像把我当成了一块大肥一哦肉一哦,那时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女人,完全忽视了我的美,对这种有眼无珠的男人,我又何必要一哦浪一哦费我的美丽呢所以对那些人,我作了一个小小的惩罚。”
丁鹏大笑道:“怎么样的惩罚呢”
谢小玉道:“我要他们每个人吃下一块一哦肉一哦。”
“这个惩罚并不算太苦。”
谢小玉道:“那块肥一哦肉一哦有十斤重,而且是生冷的。”
丁鹏笑道:“这就比较难以下咽了。”
谢小玉一笑道:“不过他们都乖乖地吃了,而且,吃得一点都不剩有一个家伙咬了两口后就吐了出来,给我剜掉了一颗眼珠后,其他人都很乖乖地把一哦肉一哦吃下去了。”
丁鹏笑道:“比起来还是吃一哦肉一哦比剜掉一哦肉一哦愉快,不过你也太跋扈了一点,这原是你要他们看的。”
谢小玉笑道:“不错,我请他们来看,但是我事先也跟他们约定好,欣赏过后,要立刻站起来,到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去发表他们的欣赏观感的,结果没有一个敢站起来,因为隔屋都是女眷,一些很有身份的堂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