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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重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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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话,但声音就是哽在喉咙里出不了声。她不说,阮瞻也不吭声。两人就是四目相对地互相望着,目光胶着在一起,房间内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仿佛全世界只有这一方土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强烈的吸引和巨大的排斥使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又暧昧,阮瞻拼命叫自己移开目光和脚步,但就是做不到,无法抗拒自己越来越近的贴向小夏。分离并没有使他忘却她一点,反而使那相思更加刻骨!

他无意识地伸手碰碰小夏的头发,无意识地对她俯下脸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借着心灵的引导。然而对于小夏而言,心里却混乱得没有一丝头绪。

他要吻她吧看样子是的。可是为什么他要吻她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突飞猛进了还是,他只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胸腔内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光了,看他的脸距离她越来越近,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她很希望他吻她,于是微微嘟起红唇。可就是此时,她无法呼吸了,只觉得脚下一软,直接晕倒在阮瞻的怀里。她遇到过最恐怖的东西,遇到过最可怕的追杀,却很少晕倒过,神经顽韧到无法形容,可就在她所渴望的吻到来的前一秒,她却可耻地昏了!

失去意识前,她万分懊恼地想着。

阮瞻接住小夏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他在做什么要不是小夏‘及时’昏倒,他差点又筑成大错。如果他吻了她,难道还要再消除她一次记忆吗频繁的强行删除或者改变记忆对身体是有害的。就像小夏,只不过一次而已,就使身体迟迟无法复原。他明白那是她对这段记忆印象太深刻,而且他开始删除她的记忆时,她已经意识到了,心理上强烈的反抗,带来生理上不明的反应。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她。他宁愿死上无数次,宁愿承受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也不想伤害她一分一毫!可事实呢,他就是在伤害她!

她生病时,他每一夜都偷偷来看她;他远在天边时,他每一夜都梦到她;他犹豫了许久,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才回到这个地方;然而,他一来到这个房间就知道她又来住了,他正考虑着是否离开,她就一下子闯了进来。

她真是个莽撞的丫头,从他们第一天见面起,她总是在他最没有准备的时候硬闯进来,让他的理智来不及反应!

而感情永远比理智更忠实于心灵!

“实在控制不了的话,就爱她吧!”万里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你这样大家都痛苦。”

阮瞻没说话,只是抱起小夏,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单。

“哪种痛苦更大,是没办法比较的。”万里又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坐在床边。

“你不觉得你们俩这样很过分吗”万里反身把门关上,有点生气,“小夏就迟钝到不明白,我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你呢,你明知道她爱的是你,却一直把她拒之门外,这样总让我不能彻底死心。凭什么你们俩的爱情,要拿我陪葬呢!我不过抢了你的娜娜,你就要用小夏惩罚我”

“暗恋是不会太伤心的。”阮瞻终于开口,“所以我不能让她开始,那样她就不会痛苦,受的伤总比爱得刻骨铭心,然后完全失去要轻。至于你,我只要她开心幸福,不管你的死活。”

虽然知道阮瞻只是说得冷漠,心里还是在意他这个生死之交的,可万里还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你要怎么办就这样拖着”

“我会死的。万里,我会死的。我死了,她就会学着把我在心里埋葬。也许偶尔会想起我,但她还会有自己的人生。而我,只要看着她就够了。”

“是吗大情圣!”万里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假如你不死呢假如我拼了我的小命不让你死呢”

“这次我逃不过,不仅是我父亲和司马南两大高手都这样预测,我自己也有感觉,我活不过明年的春天。”阮瞻平静地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既然已经不能改变,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不如早做打算。”

“那么你的打算是什么”

“很简单。我要调查出我的身世,我要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我不能被老天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毫不反抗,我要活的清楚、死的明白。”

“没兴趣听你喊口号,说点实际的。”万里拉把椅子坐下,瞄了小夏一眼,见她一点清醒的意思也没有,昏倒得彻底。

阮瞻把他在家乡调查的那一点点线索和他自己的怀疑,以及司马南留下的话全说给万里听了。

“夜风环、阴阳极、你确定他死了吗”万里喃喃地重复着这三句话。

“我不觉得司马南在故弄玄虚,他不明说,一定有他的理由。”阮瞻皱眉,“所以我要想解开这个谜,就要多多介入灵异事件。因为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而这个世界上,有强大灵力的人并不多见。如果他隐藏起来也就罢了,假如他忍不住出现,我就可能会在此类事件中找到蛛丝马迹。”

万里沉吟半晌,觉得阮瞻的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正好。包大同正在办什么周易文化公司,你来帮他,这不是一举两得嘛。你知道包大同来了吧”

阮瞻微笑了起来,“楼下那两个八卦的小子早就告诉我了。”

“你不怪他把你的酒吧弄成这副德行”

“我会再让它恢复原状的。”阮瞻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小夏一眼,“不过,我要住到你那里去。小夏那个房子气场不好,最近是多事之秋,还是让她住在这里安全些,这里没有邪物可以进来。”

“邪物进不来也许吧。不过安全――你确定她和包大同在一起是安全的”

“别担心。”阮瞻拍拍万里的肩膀,“我也不了解包大同,不过相信我,他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的,一定有不能明说的原因。而且,他虽然嬉皮笑脸,可却是个正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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