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1章 风声(二)(2/2)
陆景微微一笑,从容淡定的喝了一杯白酒。白云飞天,很醇厚的口感,轻声道:“昭君,你和秦成文还有联系”
倪昭君俏脸微红,羞恼的用美眸嗔着陆景,“陆哥…”。陆景说的这个联系,不是说一般的联系,而是说男女关系暧昧。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
她当年被秦成文带到京城来,争夺京城第一美女的位置。她其实是有成为秦成文女人的打算。但她败给了闵雯。秦成文因为没有实现承诺,而放弃和她发展关系。
等到陆景支持她成为京城第一美女时,秦成文更是离她远远的,以为她是陆景的禁-脔。他不敢惹陆景。但是她和陆景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秦成文白白的辜负她一番情意。
因为陆景反问她:昭君,你不希望生活在一个公平的社会中这种格局、抱负令她有些爱上眼前这个男人。然而,现在秦成文又回到她身边,告诉她,陆景可能要完蛋,想要和她再续前缘。
这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虽然谈过恋爱,但又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偏偏陆景还这样问她一句,这让她心里很难受。只是因为平时对陆景的尊敬,没对他发脾气。
陆景对倪昭君的恼怒有点莫名其妙。他又哪里知道倪昭君的心路历程。
倪昭君拿起酒杯闷闷的喝了一口,自嘲的道:“陆哥,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个很虚荣的女人”
陆景温和的笑了笑。
倪昭君不忿的抓起陆景的右手,放在她饱满的酥-胸上。隔着夏季薄薄的裙子,陆景的手能感觉到那可堪一握的丰盈弹软以及文-胸的轮廓。文-胸是有点多余了。
倪昭君俏丽的鹅蛋脸上浮现一抹娇羞,强撑着说道:“陆哥,我和秦成文没有联系。他最近才找到我说你要完蛋了,想我做他的女人。可我…”
“我相信你。”陆景点点头。看着倪昭君的眼睛说道,“我最近确实遇到困难了。”
“谢谢你的信任。”倪昭君深吸一口气:“陆哥,我不是花瓶,可以随便转让。我虽然谈过恋爱。但还是处-女。你要不要去我家里坐一会儿”相比于不靠谱的秦成文,她更愿意把第一次给陆景。就算不能天长地久,留一段美好的回忆也行。
这是正儿八经的“邀请”了。陆景将手拿开,再占人家女孩的便宜就有点龌-蹉了。他如果想,人家女孩都愿意把身子给他。失笑着喝着酒。道:“昭君,你傻了,我现在可是有大-麻烦在身。”
给陆景的手压在那里,倪昭君其实浑身也在颤抖,拿下来她倒也松口气。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她现在也豁出去了。认真的道:“陆哥,我相信你能渡过难关。”
自她到京城以来,发现就没有陆景过不了坎。
陆景笑笑,“你不懂。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轻轻的摸了下倪昭君柔顺的秀发,“昭君。谢谢。”说着,拿起他随身带的皮包,就起身准备离开酒楼。
“陆哥…”倪昭君喊住陆景。
陆景回头,对倪昭君笑了笑,“嗯,昭君,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再见!”
倪昭君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突然间,觉得这句“再见”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陆哥将白姐都安排出了京城,这岂不是意味着情况已经非常危险
倪昭君匆匆的跑下楼,陆景的座驾:蓝色的宾利已经快要消失在马路尽头。
倪昭君捂住了心口。仿佛有玻璃一样的东西给碎掉了。
…
…
六月的日子过得飞快。陆景忙忙碌碌的安排着一些事情,和王灿、谢晋文等人都吃了顿饭。京城的风向越发的不对劲。江妩和小季在6月底陆续的离开京城。
6月26日,陆景去公墓祭拜了父亲之后,坐车去机场给唐雨瑶送行。
繁华的京城机场。人潮涌动。
明亮的候机大厅中,唐雨瑶拖着黑色的行李箱,带着墨镜等在一个圆柱广告前。
她穿着粉白色的千褶领衬衫,柔软的面料贴在她体态妙曼的身上,更显得凹凸有致、曲线玲珑,下身是烟灰色的弹性7分长裤。将丰腴修长的大腿绷紧,看上去似乎就能感觉到有惊人弹性。水晶色的平底凉鞋,脚趾头白皙如玉。身姿丰韵娉婷,明艳夺目,有着“遗世而独立的”风姿。比机场广告上的女郎还要胜上三分。
“雨瑶!”陆景远远的就看见唐雨瑶,喊了一声,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她是倒数第二个离开京城的人。最后一个是陆景自己。
“雨瑶!”陆景在风华绝代的佳人耳边轻呼。
唐雨瑶嫣然一笑,紧紧的抱着陆景,“陆景,你千万要保重,我和她们在珀斯等你。”
陆景轻轻的点头,看着唐雨瑶绝美的容颜,精致妩媚,清艳如同天上的明月,“雨瑶,你也是。”
唐雨瑶展颜而笑,“陆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上个月在江州的那次。”
陆景心神的给这个消息冲击的再也把持不住。不是因为得知和雨瑶有了爱情结晶的欢喜,而是他想起了前世。
前世里,他和唐雨瑶见的最后一面就是在京城机场。他送唐雨瑶去珀斯,也就是在那时,唐雨瑶告诉他,她怀孕了。那是前世里,陆景唯一的骨血。
那时的雨瑶,明艳如月,璀璨夺目。
此时的雨瑶,依旧是风华绝代,清艳妩媚。
竟然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那时,雨瑶没有听他的话径直飞往珀斯,而是在他离开机场后,改签了机票,转飞香港。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结果。陆景在喝下毒酒自杀前,给雨瑶打了电话,让她立即飞往珀斯避祸。
他在九六年重生回来时,就回想起了这一幕。
都说生死间有大恐怖。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陆景的心灵。他紧紧的抱着唐雨瑶。这个与他的命运深刻羁绊的女人。此刻,他对他的计划,再没有笃定、必胜的信心和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