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用心不纯,心生危机(1/2)
梅儿看到自家姑娘把侯爷有私生子的秘密说给了五姑娘听,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地道,“姑娘,五姑娘若是大嘴巴地到处嚷嚷,那到时候如何是好?”侯爷会不会迁怒于自家姑娘?
容静秋笑看向梅儿,“她不会说的,甚至连她娘都不会透露半句。”
容静思丢不起那个人,这事只会永远埋藏在心底,连提都不会再提半句,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谁又愿意告诉别人?巴不得所有知情的人都得了失忆症,这心才更舒服。
客房里,容静思眼里的执意与紧张,钟义都看在眼里,这个姑娘只是涉世不深有些单纯近乎蠢而已,她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相比而言,他才是卑鄙的那个。
“你说话啊?钟义,你为什么不说话?”容静思追问道,她的心沉入了谷底,其实说她对钟义情根深种,那是骗人的,她顶多是有好感而已,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但是,现在钟义欠她一个真相。
钟义不想再欺骗眼前这个傻姑娘,于是道,“对,容静秋没有骗你,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与你……是堂兄妹的关系……”
“啪”的一声,容静思举起手狠狠地甩了钟义一耳光,似乎一耳光还不解气,她又连打了两记耳光。
钟义没有避开,这是他该承受的。
“你是有意接近我的?”
“是。”
“就连我要离家出走,也是你收买了小玉怂恿我的?”
“是。”
“你只是在利用我报复二伯?”
“是。”
……
越问下去,容静思眼里的水光就越多,如果不是钟义一口承认,她根本就想不到小玉和他是一伙的,怪不得小玉要走,她心虚害怕自己知道实情后报复她,而她果然是天底下最蠢笨的那个人,她居然对他们的话都深信不疑,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钟义看到这个骄傲的姑娘哭了,想要掏帕子给她抹泪,容静思却是一把挥开他靠近的手,“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些事不能深想,不然她会连自己也唾弃。
钟义的眼神一黯,最终忍不住道,“我没想过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算没有人逼迫,我最终也会送你回家的,我只是……”
“你卑鄙!无耻!”容静思气不过又赏了他一记耳光,狠狠地骂道,“你别想再用这些话来骗我,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如一阵旋风般,她转身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地擦去眼里的泪水,只是这泪水越擦越多,虽然她好像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但是自己知道她的一颗心如今有多痛,不是因为所爱非人,而是为自己的蠢笨无知。
她不分目的地跑着,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这庄子里的地形她根本就不熟,看到前面有个小鱼塘后面的假山石,她跑过去躲在那里失声痛哭。
突然,有人递了块巾帕给她,她抬起泪眼看去,居然看到是贺因那张讨厌的脸,她以为躲在这里会没人发现,哪知道居然有人跟在她的后面,不对,这人怎么会在容家的庄子里?
“你来做什么?”她猛地站起来睁大眼睛道,这人不会是特意等在这里看她出丑的吧?不对,他是因她与人私奔而来的,他要毁自己的名节,进而毁了容家所有的姑娘,这么一想,她顿时紧张起来,色厉内茬地道,“你若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贺因皱了皱眉,他确实是听到了容静思与那叫钟义的男子的对话,毕竟他也是住在客院那边,只是没想到这钟义会是定远侯容澄的私生子,不过大家同为男人,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定远侯过不了美人关从而弄出个私生子的行为来。
当然理解归理解,容静思这个蠢姑娘实在是有够倒霉的,居然会被这样的人给骗了,至于她的名节,他倒是没有怀疑什么,两人是堂兄妹关系,蠢姑娘不知道,那个叫钟义的男人心里明白,是不会真的做出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的。
正因为如此,看到她哭着跑开了,他怕她看不开就跟在后面,哪知她哪里不跑,却往这处小鱼塘跑,他怕她真的投水自尽,就跟得更紧了些,好在她只是躲在假山石后面哭泣。
看她哭得可怜,他于心不忍才给她递了一方帕子,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你放心,你这些事本公子还不屑说呢,省得脏了本公子的嘴。”他为了挽尊故意一脸讥嘲地道。
容静思的脸色瞬间白了,她也是要脸面的,哪经得起别人这般嘲讽,她立即冲上前去就要去撕烂贺因那张嘴。
贺因一避就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哪知道她还不依不饶地继续扑上来,他一边避一边道,“你这是要对本公子投怀送抱吗?”
“你少臭美了,你再胡说八道,我……我就杀了你。”容静思立即恼怒道。
“你看你,这不是要对本公子投怀送抱是什么?”贺因看她急得眼睛更红了,反倒是没了之前的哀哀凄凄,遂更是嘴贱地逗着她。
容静思果然上当,生了一肚子闷气,倒是对钟义骗她一事不再那么耿耿于怀了,等实在跑不动时,她这才靠着一颗大树拼命喘气,对贺因这人稍稍有了些改观,其实……他也没有那么糟糕。
“不追了?”贺因朝她挑了挑眉,眼里却有几分失望,这个蠢姑娘虽然不聪明,但好在不造作啊,看起来也还有那么几分姿色,其实也不算糟了。
“呸!鬼才追你,你算什么东西?”容静思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装过淑女,此时干脆两手插腰狠狠地鄙视他。
贺因轻“切”一声,对她不恭敬的话也没有真的着恼,立即反唇相讥,“要不要给你追还得看本公子的心情,你也不照照你自己,蠢笨如猪。”
“你!”容静思气得哇哇叫,再度咬牙追上去发誓一定要撕烂他的嘴。
容李氏换了一身衣裳,心里还是记挂女儿,亲自到厨下做了些女儿爱吃的食物,心里想着劝她的话,也怪她把话说得太重,吓着她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闹绝食,总之一颗慈母心泡在苦海里,有多难受只有自己知道。
等她再重新端吃食回到女儿的屋里的时候,女儿已经换过身衣物,正用湿巾帕去捂自己的眼睛。
她顿时吓了一跳,上前去拿开女儿手中的湿巾帕,“思丫头,怎么了?”心想不会是容静秋说了重话,她一时接受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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