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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情切切,战千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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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四年九月十五,晋王大军直扑金川门。

由镇江而上,赵樽率军终于杀入京师。

遭到此番重创,南军终成一盘散沙。

八月中秋节刚过,晋军大举进攻,从瓜洲强渡过江。此举,晋军是有备有来,可江对岸的情形却截然相反。自洪泰帝得到大位以来,为了巩固赵家江山,为免武夫坐大,他二十几年始终在压抑武将发展,扶持文臣。赵绵泽登基之后,受朝中文臣影响,也继承了他皇爷爷的思想,一直走在“重文轻武”的道路上,谁也没有想到,后果赤裸裸的反嗤了这个政策。晋军杀来,京师门户大开,朝中却无可用之将,镇江守将在听说赵樽渡江那天,便已经在家里准备行囊投降,晋军过江之后,几乎没有遇到抵抗,便顺利收复了镇江一带。

“我的家在江那边,你们的家,也在,亲人在等着你们。杀!”

若是收手,他如何对得住阿七拿什么来接她回来,娶她过门

半身戎马,一路踩着鲜血走到这一日,半壁江山在望,他没法收手。

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忍无可忍的赵樽,一把撕毁了议和文书。

近半个月的纷争,闹得沸沸扬扬。

这或许也是赵绵泽做些决定的真正用意,晋军里,总有一些人是不想打的,不想打的与想打的,就会生出矛盾。任何一个组织的瓦解崩溃,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内乱甚为外乱。若是晋军内部有了派系之争,就算不能摧毁他们坚固的堡垒,至少可以为赵绵泽调兵援手争取到时间。

打与不打,议与不议在晋军中引起了第一次争论。

打仗不是一件好玩的事,那是要死人的,很多人都心动了。

天下人哗然,晋军也欢呼。

就在晋军试图强渡长江的前一日,正心殿里紧急商榷与权衡后,赵绵泽不得不听从老臣建议,给赵樽送来议和的文书。既然称为“议和”,便是朝廷承认了晋军的地位,在议和文书中,赵绵泽称,“赵只一姓,国是一家。愿与十九皇叔隔长江,分南北,共治大晏。”

赵樽这个名字,响彻天下,从南晏到漠北,四海八荒,无人不惧。

在占领区的百姓口中,他是战神,也是杀人如麻的魔鬼。

赵樽也不再是北平起兵时,领着区区数万人的晋逆。

这个时候,晋军人马已近百万。

若干年前,这位赫赫有名的皇十九子晋王赵樽,曾经为了维护这片山河完整,磨刀重甲,横扫八方,血战四野。如今他终于踏着他昔日的战功,沿着昔日的脚印,要杀回他的起点与生养他的地方。

自此,南晏河山已沦陷大半,南北两军也是“各占半边江山”之势。整个华夏大地,在晋军铁蹄之下,在颤抖,在呻吟。从灵璧到江淮,晋军一路挺进南晏腹地,几乎一马平川。渡江之后,赵樽手上的宝剑,已直指南晏京师。

七月底,晋军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兵刃嗜血,盔甲雪亮,准备强渡长江。

七月初,赵樽领兵渡过淮水,攻陷高邮、泰州等地。

金銮殿上的赵绵泽,数次暴怒,痛陈南军主将无力。接着,他一连下了数道圣旨,从南方各地调兵遣将,想要与晋军大战于淮河。但自灵璧之战起,晋军在赵樽的带领下,如有神助,军心大振,加上北平全线占领,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已如无敌之师。建章四年六月底,数十日血与火的鏖战后,南军在淮水,溃不成军,一退再退,赵绵泽纵有满腔抱负,奈何天不时,地不时,人不和,不得不屈服在赵樽的铁蹄之下。

原本耿三友驻扎的淮河防线,是选址极好的。而这里,也几乎成了南军的最后一道屏障。但阵前换将,屡战屡败的南军,已处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境地,便是看见晋军的旗帜也会紧张害怕。这样的一支队伍,让他们如何上阵杀敌

鲜血洗战马,尸骨磨钢刀,赵樽的铁蹄逼近了淮水。

匆匆战事一过,灵璧片片良田土地,处处山林坡岭,都是被马蹄踩过的痕迹。空气中死亡与杀戮的血腥味儿,在久不见雨的旱灾大地上,久久不散。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赵樽会在一夜之间,突然恢复了生机和杀气。但他们却发现,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狠戾,更加少言寡语,更加冷漠不近人情。

但是朝廷并不会这么看,原本对耿三友领兵的争议就很大,这次败得这么惨烈,他们只会觉得是他无能。即便是赵绵泽再想一心护他,已是不能。迫于无奈之下,赵绵泽当即下旨,勒令耿三友卸甲回京,由征北军右将军平昌侯龙承福挂帅。

从公平的角度来说,不是耿三友不行,而是他遇到了赵樽。

不过五日时间,耿三友率兵三战赵樽,三战皆负。不仅如此,还有近百个南军重要将校被掳,南军损失之惨重,无法估算。不得已,耿三友只能再次领兵退守淮水以南。

一仗败,数仗皆败。

从马上摔落下来的赵樽,并没有在营中休憩养伤。经了码头之事,他诡异的“神灵附体”了,就像是大醉醒来似的,冷漠似旧,但元气大增,次日晚间便组织起了对灵璧南军的第一次进攻。他亲自率领十五万兵马攻打耿三友的大营,陈景与元祐分别于左右两翼包抄。那时,正在为了粮草被骗劫一事大发雷霆的耿三友,没有想到传闻萎靡不振的赵樽会这么快重整旗鼓,匆忙披甲应战,耿三友准备不充分,加上军心涣散,终究没有能够实现他战前夸下的海口,重演楚汉相争的“垓下之局”,匆匆战败收兵,退出三十里方得以喘息。

灵璧之战在万众瞩目中,终究还是打响了。

一步而已……

而他,似乎每一步都晚了,就差一步。

终究,他还是爱上了她。在他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之前,就已经爱上了她。在他试图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之前,就已经爱得无力自拔,也爱得无能为力。今晚,她对赵樽说,那是命,是上天没有为他们安排好这一段缘分。她却不知,他有多么希望老天也给他安排一段这样的孽缘。哪怕短暂,到底曾经拥有。

可是他能从头再来吗不能。

“我若是可以从头再来,会对皇家猎场那个一心复仇却又下不得手的东方青玄说,杀了她,一刀杀了她,从此一了百了。既然狠心,何不狠得彻底若是可以从头再来,我会对清岗县那个想要报复她,想要戏弄赵樽的东方青玄说,既然有恨,何不一刀杀了她,一刀杀了她……”

东方青玄静静站在门板的阴影里,好一会儿才轻轻出声。

“我喜欢他,我是他的……即便我回头,即便我重新再活一次,我还是会爱上他,还是会的……”

阿木尔哭着,喊着,慢慢蹲身,捂着脸痛哭。

那个颀长的背影在月下,丰神俊朗,若芝兰玉树,可他越去越远,没有回头。

“阿木古郎,哥,你太残忍了!我七岁认识天禄,十岁被赐婚给他,便喜欢上他,我喜欢了他十几岁,为什么要让给夏楚那个贱人为什么没有人想过要给我机会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喜欢他。呵呵呵呵,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为了她吗可是,哥哥,你好偏心,你让我回头,那你呢你为了她,丢了手,连命都快没了,不也无怨无悔你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不再喜欢她,从此忘了她”

看着东方青玄越去越远的背影,她失控般崩溃大哭。

阿木尔身子一僵,怔在当场。

“阿木尔,回头吧,你还年轻。”

缓缓抽出被阿木尔攥在手心的袖子,东方青玄长叹一声,转身。

阿木尔一愣,却听见他笑说,“那有何用在他心里,她最美。在她心里,他最俊。”

“我不也比赵樽俊”

东方青玄低头,看着她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面孔,许久才笑。

“哥哥,我比夏楚好看,比她美的,是不是是不是”

东方青玄不回答,只拿一种类似于同情的哀婉的复杂目光注视着她,一动也不动。阿木尔肩膀微微一抖,心底已是明白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由气苦不已,咬着牙又扑了过来,双手死死攥着东方青玄的胳膊。

“不,你在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杀我他明知道是我做的,也舍不得杀我的……”

与他灼人的目光对视着,阿木尔倒退一步,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

“哥哥!你在说什么”

“不要我管你”东方青玄冷笑着,上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我若是不管你,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现在灵璧我若是不管你,你以为赵樽会容你活到现在我若不管你,早在蓟州客栈你派人刺杀夏楚时,便已死无葬身之地。阿木尔,一次又一次,够了。不说他够了,连我都够了。”

“我不。阿木古郎,我已经长大了,我不需要你来管我。”

阿木尔先前在码头时,看着赵樽摔倒了,她想去扶他,结果却被他狠狠轰走,那郁气如今还在心里,始终不散,如今又听了东方青玄这番话,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怒火噌噌往上冒,柳眉一竖,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冲他低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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