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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大白天的不害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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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七,我没有那样想……”

“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因为乌仁你不是旁人,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受到更多的伤害。你对他有心,我看得出来。但是,除非他对你也有心,要不然,我不会因为你有心,你是我的朋友,便将我的男人拱手相让。”

这样宣示主权的行为很是可怕。换了以往,她打死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得出来这么幼稚的事情。可她愣是说了,还说得这么正色。

夏初七又道,“在阴山,在你救他之前,他就是我的。”

乌仁潇潇眼皮一颤,没有吭声。

“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微微撅了撅嘴巴,夏初七觉得自己将说的话有些残忍,但她也不知为什么,还是转过头,正视着乌仁潇潇说了出来。

乌仁潇潇一愣,“你怎知道”

“他有东西给我”

走到窗台上,夏初七逗着小马。

晴岚知晓她的意思,生拉活拽着因为主子爷走了正在哭天抹泪的二宝公公,还有一直不拿好眼神看乌仁潇潇的梅子下去了。

“去吧,我与公主叙叙话。”

二人一同入了内室,夏初七回头看向晴岚。

“好呀,乌仁公主肯赏脸,我求之不得。”

夏初七深深看她一眼,点头笑笑。

“你不是说过你屋子里有两只鸽子长得极是好看吗我还没有见过鸽子夫妻呢,正好去瞧瞧。”

“楚七……”乌仁潇潇低低唤她一声,眼波微微一闪,回头望了一眼,拉着她的手,往内室走。

夏初七揉了揉鼻子,垂着眼皮,极力隐忍着与赵十九分离的难过,好半晌都没有抬头去看乌仁潇潇。

喧闹许久的楚茨院安静了下来。

阿记抬着的眼皮,微微一颤,看她一眼,与卢辉交换一个眼神儿,便恭顺地施礼,领着人退了下去。

夏初七看定他,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阿记,我与乌仁公主有几句私房话,不知方不方便”

阿记面上一窘,“七小姐……”

见他突然冷着脸离开,门口的阿记和卢辉等人松了一口气。夏初七看着他们,意味不明的一笑,抬手挥退了乐伎们,对阿记道,“人都走了,还不放心”

说罢,他幽深的眸子盯了夏初七一眼,便调转过身,大步流星地从仍在载歌载舞的舞伎中间横穿出去。

“公主,本王外头等你。”

就连乌仁潇潇都皱起了眉头,可赵樽仍是没有表情,只是目光落在她的肚腹上,一贯冷厉的眸中添了几分柔情,不过也只一瞬,眼眸便挪开,看向了神思不属的乌仁潇潇。

“赵十九!”她生气了,低声一喝。

“娘娘请自重!”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想要握一握他的手,只要一下就好,这样她便可以有更多战斗下去的勇气。急急向前走了两步,她伸手过去,想要拉他,他却不着痕迹的挪开手,面色淡淡的。

这是她的赵十九啊!

她抿嘴笑着,微微昂着头,视线落入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他曾是那般近距离的看过她,吻过她,抚摸过她,他曾经陪在她身边两年,他曾在漠北的风雪和辽东的冰霜中,给过她最为温柔的注视与炽烈,他也曾在回光返照楼默默给她生存的力量与活下去的勇气,他还曾给她许下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多谢殿下。”

“好。”

看她这样,赵樽眸子一时冷却,挺拔颀长的身姿虽一动不动,但微攥的拳心却是不着痕迹的狠狠一捏。

“就几句话。”她说,“很快的。”

他日眉头一蹙,盯住她。

她以为自己说得很轻松,可声音一入耳,方才发现嗓音不如平常清脆亮丽,竟破哑得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股子力道,连她自己都听得不太分明。

“我想再与乌仁公主说几句话。”

夏初七眼圈一红,巴巴地看着他。

“娘娘有事”他顿步转头,凉凉地问。

她是不怕人家说她的,人人都知她恋着晋王,就连阿记他们也清楚,就算他们禀报给赵绵泽知晓,她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赵樽一个“忘记往事”的人,明显不能像她这般自在。

“赵十九,你站住。”

夏初七心里一塞,恶狠狠瞪着他。

原以为这样置气一说,他拼死也要安慰一句,没有想到,那货只漫不经心地瞄她一眼,便施礼道,“那娘娘歇着,我与乌仁公主先回了。”

“你走走走,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她迟疑一瞬,他似是不耐烦了,长身而起,微微拂了一下袍角,便要离开。夏初七喉咙一紧,想到他这一走,她许久都见不到他,她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样生,她还得继续关鸟笼子一样关在楚茨院里,突地气不打一处来。

更何况,这里人太多,又怎能问得出来

他若是不想她知的,一定不会说。

赵樽淡然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思,她蹙眉转头,眼神钉子一般定住他,想问这件事,想想又没有出口。

“娘娘若是再无他事,我便告辞了。”

从另一个角度说,若是赵绵泽甫一登基,大晏便平稳过渡,从此再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那他的江山皇图自会更加稳固。对赵樽来说,那真是百害而无一利……

而且,若是北狄与大晏和议,最尴尬的人应当就是赵樽。他与北狄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如今却与敌人和好了,他情何以堪恐怕在哈萨尔看来,他的处境也是一样。

顾阿娇能恰好碰见二鬼,甲一又恰好帮了顾阿娇,巴布又恰好是哈萨尔的政敌,哈萨尔又恰好帮过赵樽,哈萨尔的妹妹恰好又要做晋王妃了……

巴布的死该不会与赵樽有关吧

那乐伎还在唱,夏初七脑子却激灵灵一转。

剪发伤情也,怨只怨结发薄幸人”

“如今又剪你,资送老亲。

说了相当于没有说,说了也是白说。夏初七蹙着眉头,见他不想再多说的样子,胡思乱想着,也就不再问他了。

“嗯。”

可赵樽就回了她一个字。

顾阿娇说,她进入内室时,有一个瘦高个的女人翻窗而去,会不会是她干的想了想,她假装吃惊地啊一声,看着他,想听更多的消息。

“中毒”夏初七脑子一阵转动。

这时,像是为了安抚她,他突地淡淡道,“应天府衙的仵作验过尸了,巴布的死因不是刺入颈部的发钗,而是中毒。”

她并不怕他,但她就是情不自禁地听他的话。甚至有的时候,生怕他会对她失望,那感觉就像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女人,很怕握不住掌中的流沙。她想,自己真是爱极了这个男人。

这似是赵十九天生克她的力量。

她想反对,却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私自去重译楼的事儿,觉得她揣着他孩儿去太过危险,与东方青玄一起去,就更加“危险”,万一被拐跑了怎办

世上竟有这样威胁人的家伙是一个家人么!

夏初七歪了歪嘴巴,没有吭声儿。

“……”

他淡淡地说完这句,又转回头去。

“你若行事那般鲁莽,爷便少为你败家。”

“这般看我做甚”她问。

这一回,他不再还击她了,淡淡瞄来的目光里,带了一抹复杂得难以言状的情绪,瞧得夏初七身上痒痒,像有虫子在爬似的不自在。

“赵十九!”夏初七恨恨嗤他,“你阴沟里翻般了,竟被元祐诓去利息你也肯出”

“是你让我来的,钱子还是管少鸿借的,说往后要咱加利息偿还……唉!爷被一个刁妇骗了身家,眼下穷得很!”赵樽没有说是元祐主动出资的,说得煞有介事。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听得夏初七火苗又窜了上来,“你啥都不知情,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不知。”

“重译楼的事,到底怎样的”

一不小心钻入他的言词圈套,夏初七感慨于他的腹黑和自己的弱智,牙龈都快咬酸了。略微思量一下,时间紧迫,也难得与他斗嘴了,只哼了一声,问正事。

“未必你就是那可笑之人”

“我有什么可笑”

他慢条斯理地抚着茶盏,“笑可笑之人。”

“笑什么笑”她却看见了。

赵樽唇角微勾,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似有一抹隐隐的笑痕掠过,但却没有吭声,也没有看她,就像压根没有听见一般不搭理。

“赵十九,你咋这么能吃味儿呢”

思量着,夏初七瞄一眼他轮廓清冷的侧颜,又回头注视面前的歌舞,仿佛欣赏一般托起下巴,低低调戏。

一定是这样。

先前道常大和尚装神弄鬼的一说,实在悬乎,到底有几个人能相信,并未可知。幸许连赵绵泽都未必肯信任他。可她的肚子会慢慢长大,不能轻易见人。如今有了“重译楼之事与她的天劫有关”,正好应验了道常先前的预言,也算是为她的“避世”多添了一层保障。

夏初七低哼一声,“不回答,当你默认了。”她晓得,就算这谣言确实是赵樽放出去的,除了她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的“酸味”之外,恐怕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要保护她。

赵樽侧眸瞄她一眼,没有说话。

夏初七低低一笑,“你嫉妒我与青玄两个出去玩得好。”

“与我何干”

她没有看他,他却知道她在与他说话。黑眸轻谩地瞧着美人儿,也压低声音。

“天劫之事,是不是你传的谣”

有了这么多人掩护,夏初七说话方便了许多。思量一下,她看着面前的美人儿,似笑非笑,并不看赵樽,只压着嗓子轻声问。

他就像完全不知她的意图一般,轻倚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轻扣茶盏,像是真的在欣赏歌舞,眸子不明不暗,态度不温不火,在一众美人儿中间,却显得遗世而独立,像一幅可惊岁月可艳人生的美男图,俊得不似人间凡物。

一曲歌舞,唱得哀婉不已。国公府的歌伎不若宫廷那样多的繁复讲究,但那唱腔仍是听得乌仁潇潇瞪大了一双眼,倒是极得乐趣,夏初七却时不时拿眼瞄一下赵樽。

……

剪发伤情也,怨只怨结发薄幸人

如今又剪你,资送老亲。

头发,是我耽搁你,度青春。

妆台懒临生暗尘,钗梳首饰典无存。

一从鸾凤分,谁梳鬓云。

如魏国公府这般的勋贵之家,府邸里许久都养有歌舞乐伎,以供闲事娱乐、节气和宴宾之用。晴岚出去没多一会,便领来了一水儿细腰凸胸的美艳妇人。一入客堂,莺声燕语地行了礼,便各司其职。弹的弹,拉的拉,唱的唱,舞的舞,把一个客堂挤得水泄不通,歌声琴声声声入耳。

乌仁潇潇不知她葫芦卖的什么药,但客随主便,自是不好再说,只是轻笑着道了谢。而赵樽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发表任何看法,只静静的喝着茶,那高冷尊贵的身姿,如高山远月一般,即便坐在他的身边,似乎也离他好远。

“公主你这般说,才是与我客气呢。”夏初七没心没肺地笑道,“你这些日子在宴宾院只怕也是憋坏了吧今日与晋王来我这里,就不必与我生分了。我正巧也憋得慌,唤人来唱唱曲儿,也可舒缓一下心情。”

乌仁潇潇见她这般,面有窘意,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放了,“楚七,你我旧识,不必如此客气的,我坐坐就好。”

晴岚目光一动,“是。”

“晴岚,去找府上歌舞最好的乐伎过来,今日我与乌仁公主和晋王殿下相聚,少不得多聊一会,总得寻些乐子。”

赵樽淡淡看夏初七一眼,并未表态。而她似未察觉他的审视,又朗声吩咐侍在边上的晴岚。

梅子委屈的瘪瘪嘴,拿看情敌一样的眼神瞥了一眼乌仁潇潇,似有不满,但最终还是低应一道“是”,转身下去安排了。

“梅子,晋王殿下与乌仁公主来了,你都不懂得招待的还不赶紧让人备些瓜果吃食上来。”

赵樽没有回答,也没有抬眼看她,清风一般俊朗的身姿,漫不经心的动作,每一个弧度都极度雍容优雅,让她有一股想揍他的冲动。可瞄一眼站在门口的阿记和卢辉等人,她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一句话把事情扯到了天边。

“不知殿下信吗”

微微眯了眯眼,她看着赵樽。

“这说话倒是新鲜。”

敢情这封建社会的人脑洞都是斜着长的两件明明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也能扯在一块儿。而她偏生就是那个倒霉的“祸水”。

夏初七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也就是说,她昨日与东方东方青玄一起离开楚茨殿,去了重译楼,便算是应了天劫,这才影响了国运也正是因为她去了重译楼,这才导致了北狄使臣被杀

当初道常大和尚在赵绵泽的面前说,她虽是“凤命之身”,但在母仪天下之前,须得避开一场天劫方可大婚。在大婚前,不能出楚茨院,也不能随便见人。否则,不仅会祸及皇帝和她自身,甚至还会祸及国运。

经他提起,夏初七才反应过来。

“娘娘想必是忘记道常大师的话了”赵樽淡淡剜她一眼,这一眼意味颇为深长,冷厉的眉峰也带了一抹寒意,似是对她偷偷与东方青玄出府招摇过市有些不悦,语气重了几分,“娘娘如今是出不得府的。有人说在重译楼见到娘娘,这才招了国祸。”

“那北狄使臣又不是我杀的,与我何干”

看着赵樽,她眉梢挑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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