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鬼盗状元郎(1/2)
你要答种高粱的,那说明你是劫财的,答苞米是要命。问几亩是要探明你在江湖中的辈分。
“说人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马程峰第一次干这种事也有点着急,一脚踹在他小腿肚子上。
磨刀匠一听就知道背后人不是跑江湖的,胆子也就大了。他被马程峰踹跪了下来,从胸中掏出一把短刀转身就刺了过去。
岂料转身过来一瞅,身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他的身法太快了,如果不是江湖人,那又是谁教的他轻功
“这位兄弟,咱井水不犯河水。跑江湖的不容易,你若求财老哥可以赏你几个。”他掏出一张五十的票,放在脚下,然后站起身来慢慢退回大殿。
马程峰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又冲了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冰冷的手掌猛地拍在他后脖颈子上,他的头惯性似地往前倾,这时,他面前突然飞来了一张黄纸,啪地下贴在了他脑门上。
“额……不……不……”磨刀匠浑身颤抖,双眼泛白,口吐白沫瘫软了下来。
破庙外,老瞎子不紧不慢地用盲杖敲打着脚前道,嘴里哼唱着二人转小曲过来了。
“嘿嘿……朋友你学艺不精呀!就这点本事还敢做鬼匠老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偷来的气运又夺走了,而且,现在还可以顺手宰了你。”老瞎子罢了罢手,程峰立刻把磨刀匠脑门上的那张黄符揭了下去。
那符咒贴在那脑门上的时候还是黄色的,当马程峰伸手揭下时却已变成了淡淡的白色,而且起初这黄符上边是没字的,现在则出现了一个墨黑色的梵文大字。
“前辈饶命!晚辈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磨刀匠头如捣蒜般给老瞎子磕头,磕的脑门都出血了。
“你这鬼匠是跟谁学的呀”老瞎子走上前搀起他问道。
“不敢有瞒前辈,家师乃是赛鲁班。”他报的是江湖尊号不是真名,一听他师傅的尊号就知道是个鬼匠。
“哦,原来是黄木匠呀行,今儿我就给黄木匠个面子。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小子用这种手段祸害普通百姓……哼哼……休怪我不客气!”老瞎子照着磨刀匠的屁股踢了一脚喝道。
“是是是,前辈说的是,多谢手下留情!”吓的磨刀匠扛着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就跑。
“回来,磨刀石给我留下!”
“哎!好!好!好!”他赶忙又把那块已经被磨的不能再薄的磨刀石递给了马程峰。
能不能找回被盗走的气运关键就在这块磨刀石上,刚才这鬼匠围着篝火舞动着诡异的舞步其实就是在念咒语呢,把寄存在磨刀石中的气运全都吸入自己的灵魂。
马程峰问他接下来怎么做什么时候把张慧芳家的气运还给她是不是要开坛设法
“你急个球啊咋地看上那小娘们了一口一个慧芳,哼,你也不是个好鸟,小色痞子!”老瞎子告诉他,盗运白天晚上都行,但是还运就必须在白天,白天阳气重,气运其实就是阳气的一种。
说完,自己又哼着小曲往家走,他现在可不把自己当外人,住在马家比自己家还自在。
马程峰活了十六年,屯子里的其他小伙伴都不跟自己玩,只有慧芳对自己嘘寒问暖着,且不说他是不是色痞子,但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他赶紧跑去慧芳家报信。
刚才张家门口,就见老张婆子起夜从院里往出走。屯子里边的厕所都修在每家每户的门口,东北人迷信,污秽之物不能在自家院里,会带来霉运。
自打那次老张婆子为程峰接生可就落下“病根”了,十几年来不敢靠近马程峰,就连从马家门口经过也得捂住了自己手上的金镏子,生怕又被这小贼撸下去。
结果她从院里出来光回头瞅马程峰了,没注意脚底下,一脚绊在石头上卡了个跟头,这还没完,身子往前一载歪,竟然直接倒进了厕所里,弄了一身骚臭的屎尿。
以前马程峰还不能理解气运这东西有多重要,现在一看,霉运当头的人还真不能出家门。
不仅如此,早上天刚蒙蒙亮,慧芳起来做早饭,看马程峰一直守着自家门前有些感动,赶紧就出来给他一个苞米面饽饽,可前脚刚从大门埋出来,门顶上的门梁突然塌了,把小丫头脑袋都砸出个大包。
吃过早饭老瞎子来了,他让屯子里昨天找磨刀匠磨过刀的所有人家都把菜刀拿了出来。又让马程峰端来一盆清水,烧了昨夜的那张变成白色的符纸,纸灰混入清水中。然后一把接一把的磨刀,一边磨菜刀一边蘸那盆清水。
可真是邪门了,刀刃竟然越磨越钝,越磨越厚。磨完了这些把菜刀,刚好用光盆中的清水,一滴都不剩。那块磨刀石最后也被彻底磨平了。
老瞎子说你们回家后马上用这把刀切菜,切多少做多少,炒出来后全家吃光。
屯子里的老少们半信半疑,就连马程峰听着也觉得有点邪乎,可这种事容不得你不信,别人家不知道,慧芳家吃完了后她娘的病竟然不治自愈了。人比以前可精神多了,穿衣服下炕扛着锄头就干农活去了。张慧芳早上被门梁砸出来的那个包也消肿了。
“看你面子不收钱,晚上去给老夫弄只鸡去啊!嘿嘿……”
“哼!你这老贼真不要脸!”马程峰虽嘴上骂骂咧咧,可心底里却已然对老瞎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怎么样现在还骂我们这些贼盗吗程峰啊,盗亦有道,就看你如何用自己的本领了。心生恶念那你就是恶贼,心存善念那你就是义盗。”躺在小炕上,老瞎子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对他说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