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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误解冷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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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最终拒绝地猛然推开他,看到他一点爱意也没有的眼睛,摇着头缩到床角,“不,殿下,我不要这样的爱抚,不要——”

若他是温柔的,是珍惜她的,那么她很愿意为他伸展她的娇躯,可不应该是这样的,此刻她的眼里拒绝之意是从所没有的强烈。

宇文泓的嘴角冷笑一声,兜了一圈还是老样子,亏他真还为自己得到了珍宝,慢慢地朝她逼近,“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

他出言侮辱。

荀真的心一痛,不过是为高文轩的求情了几句就惹来他这么大的猜疑这就是他所谓的爱,所谓的喜欢

如此不堪一击。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宇文泓,我算是彻底了解了。没错,今夜的危险是我招来的,但那是文轩哥哥,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所以才会一听到他被人算计,我才会奋不顾身地前去救他,只因为我想减轻一点内心的愧疚。”荀真噙着泪水把内心的委屈嚷出来。

宇文泓怔住在原地看着她眼中的泪水,他只是气她对别的男人好,气她为别的男人求情,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荀真……”他的手想要碰触她。

她却是偏头闪过,嘴角一翘自嘲道:“也算是庆幸终于让我看清你,这样充满猜忌的爱我不要,殿下,你不是我要的男人,我要回去了。”

她把凌乱的衣服拉好,虽然有几处破损了,但仔细地抚平,倒也不太看得出来,起身欲下床。

“我们谈谈。”宇文泓皱眉拉着她的手道。

荀真甩开他的手,瞪着他,“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连信任都吝于给我,那凭什么让我也去信任你我与文轩哥哥是清白的,可你将来与你的后妃又岂会是清白的你凭什么来指责我宇文泓,你这种爱我要不起。”

宇文泓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消失了,而那小女人却是穿好鞋子一副准备离去的样子,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的心又一次慌乱了,不想也不愿放她离去。

他急忙下床从背后抱着她的腰不让她走,“荀真,你真的不知道孤在生什么气吗看到你为了替他求情恨不得与孤绝裂,孤才生气的。高文轩对你有想法,你不会看不出来。”

“他存在我的生命中那么久了,可你的出现才多久”荀真回头看着他皱眉的样子,眼眶含泪道:“移情别恋的人是我,不是他。”

“你到底想让孤怎么样”宇文泓冷声道,他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解释了,她还不满足

他这个样子让她的心很痛,但是他的话已经造成了伤害,这让她无以释怀,“殿下,放手吧,天下的好女孩多得是,奴婢终究不适合待在您的身边。”

挣开他的怀抱,她福了福转身离去。

“荀真,回来——”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他痛苦地大声唤着她,想要举步去追回她,该死的伤口却做痛起来,痛得他弯下腰来。

听到他在背后悲怆地呼唤声,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划落下来,他的猜疑与不信任让她望而却步,原本那美好的瞬间与往事都消散了,背着她数次逃生的画面仍在脑海里回荡,最后全部支离破碎。

她头也没回地离去,他却痛得弯腰倒地,嘴里唤着她的名字。

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谁的错

荀真无精打采地绣着那件太子及冠礼服,看到这件衣服就会想起他,一想起心就会痛,就会在滴血,想到那天夜里他那一声痛苦而悲怆的唤声,她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荀真”许悠加重声音唤了她一声。

温妮轻轻地撞了一下她的肘处,“真儿,尚工大人正在唤你”

“啊”荀真这才回地神来,看到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她,这是哪里她不是应该在屋子里绣及冠礼服的吗

当看到莫华依那冰冷嘲笑的目光时,她的面容严肃起来,朝许悠弯了弯腰,“尚工大人,是属下走神了,还请您责罚。”

许悠状似悠闲地茗着茶水,看到她的面容略有憔悴,这孩子近段时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往后要注意,下不为例。对了,太子的及冠礼还有三日就举行了,你的袍服要完工没有”

“还剩一些手尾,尚工大人不用担心,不会误了太子殿下的及冠礼。”荀真道。

许悠这才点点头,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独留荀真在原地,“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你总是一副精神不足的样子,可是夜里赶工赶得厉害若是忙不过,可以让庄翠娥帮你。”

荀真勉强笑了笑,“真的没事,等忙过了睡一觉就好。”

许悠见她不肯说,她也不好再追问,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回去,看来只能私下给她熬一些补身的汤水。

东宫的气氛仍十分低迷,宇文泓的伤势自那天夜里裂开后,温太医又来上过药,再三叮嘱切不可再用力,需等伤好才行,可殿下现在在那儿练什么剑待会儿再弄开伤口如何是好

孙大通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殿下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略知一二,定是与荀掌制有关,私下里他偷偷去请过荀真,可无奈那丫头却是怎么也不肯再来见殿下,而殿下又逞强竟也不去寻她。

看那丫头的样子过得也不好,这两人互相折腾为哪桩孙大通又一百零一次叹息。

高文轩泡了一夜冰冷的湖水,那药效才算过去,随后自然是得了风寒,休养了好些日子才能下床,今日一进宫处理了帝王吩咐的事情后就是朝东宫奔来,看到那在寒风中舞剑的人。

“殿下”高文轩唤道。

宇文泓听到他的声音,手中的剑一抖,竟是斜斜地朝他的喉咙刺去,看到他不闪不避地任他的剑指着喉咙,就是因为他,他才与荀真闹别扭的。“你这回可是清醒了”

“殿下,那天是臣的错,请殿下责罚。”高文轩跪了下来,对于那天他隐隐还有些记忆,尤其是忆及对荀真意图不轨的那一节,他更是无地自容,即使他再爱她,他也决定要把她像妹妹一般对待,对妹妹做出那种事来,是他的不对。

宇文泓看着那张憔悴消瘦的脸,还有那用纱布挂在脖子上骨折的左手腕,冷哼一声,将剑甩给孙大通,“高文轩,那天若不是荀真拦着,孤想杀你的心都有。”

“都是臣大意了才会上当。”高文轩后悔道,“若那天真的死在殿下的手下,臣也不会有怨言,臣做了该死的事……”

宇文泓却是愤怒地一脚踢向高文轩的腹部,高文轩顿时翻滚在地,“若不想孤再动杀你之心,就把此事烂到肚子里,往后不许提也不许想。”

高文轩很快又爬起跪好,此时面对盛怒的太子,他理亏地端不起文臣的架子,“殿下,臣该死,即使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宇文泓转身坐到亭子里,喝了口温茶,看着在外面积雪地里的男人,眸子里却是清冷一片,那个小女人一连气了这么多天也不肯露脸来看他,就算他故意让孙大通透露他的伤口裂开了,那个小女人也没有情急地跑来,现在越看高文轩心中的怒火就越高炽。

“你怎么会在三哥的寝宫”这件事才是他在意的。

高文轩回想了一下,道:“那天臣看到三皇子似乎与晋王在商议什么,所以追了上去,想偷听一下他们又想捣鼓些什么害人的计划谁知后来有人在背后袭击臣,臣再醒来时,就在三皇子的寝宫里。”

这一段说他说得有些战兢,不知太子殿下会否因而猜疑他

宇文泓的手却是轻扣在石桌上,看了看冒着热气的炭盆,及一旁水响声,孙大通忙提起茶壶来准备再泡一碗香茗,动作几十年如一日般地麻利。

“殿下,臣所言非虚,只是那天臣大意了才会遭人暗算。”高文轩怕他不信,忙又给自己辩解一句。

“孤有说什么吗”宇文泓冷峻着神色道,“他们二人有勾结又岂会让你随便就可以探听到,高文轩,你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极其不谨慎,这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对了,安幸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高文轩皱了皱眉,太子这话是何意“臣对安幸公主无意,那天只是被下药了才会冒犯了公主。”

“可你侵犯了安幸也是事实,她毕竟是公主,是孤的皇妹,文轩,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高御史就你一根独苗苗,只怕也想你为高家开枝散叶。”宇文泓想到那天高御史亲自到东宫来为儿子请罪,最后更是婉转地提到希望太子能劝高文轩早日娶一房妻室的话,这是变相地让高文轩划清与荀真的界限。

这是他乐意听的话,因此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高文轩,转动着手中精致的青花瓷茶碗。

高文轩一声不吭,看来太子是准备将他与安幸公主送做堆,若他拒绝就表明了对荀真仍未死心,可他实在不想娶那个刁蛮的公主。

半晌也没等来高文轩同意的声音,宇文泓起身,拉紧身上厚实的氅衣,缓步走近那跪着的人影,“高文轩,你到现在仍未明了,你与她是不可能的,除非孤死了。早在七年前她进宫那一刻,你与她就此生缘尽了。难道你还要看到她为你心怀愧疚你明知她的心很软。”

高文轩猛然地抬头看向宇文泓那淡淡的神情,眸子里有着指责,此时,他竟心虚地低下头来,为自己心底那一丝龌龊的心思,太子竟然全都看在眼里,不能得到荀真,哪怕是愧疚也好,只要她的心里还留有他一丝丝的影子。

“殿下,都是臣不好。”

宇文泓看着那树桠因为不堪积雪的重压,白白的雪花纷纷地掉到地面,煞是美丽,不知那个狠心的小女人可有想他

“既然知道自己不好,那就要改正过来,孤再给你几日时间考虑,究竟是尚公主还是另娶贤妻文轩,你是有才华的,这一直是孤最为欣赏你的地方,不要再做妄想。”

高文轩的头一直低垂着,仿佛地上有着什么让他十分感兴趣的东西,颓然道:“臣明白。”

这一声颓然的话语让宇文泓还是满意的,既然荀真心中对高文轩有愧疚,那他就让这一分愧疚从而消失,不让那小女人的心里还有这个男人的一席之地,示意孙大通扶高文轩起来,上前轻拍他的肩膀,“文轩,孤等着喝你的喜酒。”

高文轩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意,太子这句话里充满了警告之意,“臣会与家父相商,尽快筹备婚事,请殿下放心。”也好让荀真放心,早就该这样了,只是他一直在强求。

尚工局,方瑾抱着小球儿逗弄着在屋子里踱步,伸手抬起荀真的面容看了看,那眼下的黑影很是骇人,差点吓得倒退一步,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荀真直觉得她的举动很无聊,把头一扭,避开她的玉手,将最后的线咬断,“哪有怎么了不就是忙嘛你看蓉蓉不也忙得很,对了,你怎么这么闲”

“舞都排好了,就等着明日太子及冠之礼到来。”方瑾笑道,“真儿,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与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没有,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只不过是一名宫女,哪有资格与他闹什么别扭瑾儿,这话可不要乱说,被人听去要说闲话的。”荀真淡道,将手中的太子袍服摊平,再度检查一遍,确定无误后,这才叠好放到一边。

方瑾皱了皱柳叶眉,“你这个样子果然是与太子有关,真儿,你真的陷进去了,情之一字害人,你看你为了他茶饭不思,这段时日更是消瘦得厉害,若有什么不痛快,你就找他说清楚嘛还是太子他见异思迁了”话语紧张起来,深怕荀真是被太子抛弃。

荀真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很没良心地笑出来,“没有,只是我与他有些摩擦,瑾儿,这些情啊爱啊还是不适合我。”笑着揽紧方瑾的腰,与小球儿争宠。

“灰心了丧心了”方瑾不计较她笑得没良心,状似好奇地问道。

荀真摊开身子倒在床上,望着这张自己屋子里堪称华丽的绣金帐,幽幽道:“他不是我要爱的人。”讨厌,眼泪又要流出来。

方瑾摊在她的身旁,“真儿,那你还哭什么”

“我没哭,是沙子跑进眼里了。”荀真抵死不承认自己为那个男人而哭,赶紧用帕子抹了抹泪水。

方瑾也不指责她说谎,而是道:“真儿,太子有点毛病也很正常,就像薜子行,他的毛病我跟你说得也不少,只要他对我好,心里还有我,那我跟他在一起就值得,其他的都是虚的。你看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等等人,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哪个不是有名有份,哪个不是穿衣戴银,可她们不也空虚着”

荀真没吭声,很明显在听她说话。

方瑾将小球儿的双肢举起来逗号着它玩,“先不管太子将来的事情,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特别的,真儿,你莫要钻牛角尖才好。这是你的感情之事,我也不好说些话来鼓动你,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将来莫要后悔。”

荀真认真地思索着方瑾的话,这几天她的脑子里都是他的事情,尤其是听到孙大通前来说是他的伤口又扯开了的话,心里就一揪一揪的,不过想来有那么多人侍候他,有她没她又有什么区别不然他又要说她是有心要勾引他了。

“真儿,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你厌”方瑾状似好奇地道。

荀真脸一红地拒绝说出,后来磨不过方瑾,遂把那夜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鼓着腮帮子道:“你说气人不气人”

方瑾听后却是大笑出声,然后在荀真的不解的目光中猛捶着床板,而不甚厚实的床板却是一摇一摇的,“笑死我了,你们两个真是活宝,没想到太子殿下是这样的人,真真让人看不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荀真不悦地道。

“真儿,我问你,他若是对高文轩因药意图对你不轨的事情,无动于衷,你会怎么想我看那个时候你才该哭呢当然他也忒小气了,醋吃得厉害,因而口不择言,若不爱你,他不会这样”方瑾认真道。

荀真怔愣了,是这样吗那颗少女心虽隐隐做痛,但又渐渐恢复了活力。

翌日就是太子及冠礼,宫里一片繁忙的景象,荀真前往许悠处回了话,正准备回头去取出那及冠礼服送往东宫。

她刚一进厅里,闻到了一股焦味,心知不好,遂三步并做两步跑进屋子里,果然看到那炭盆里正燃得欢,而起火的物品恰恰就是那件昨日才完工的太子及冠礼服。

------题外话------

感谢送票票给某梦的读者们!

不好意思,今天更迟了,文文通不过,要重修,唉,不知该说什么好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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