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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米 英勇无敌的翘妹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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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的那点儿嫌隙,还是没有办法消散。

两个男人今儿都穿着正式的制服,邢烈火迫人的气势自是不必多说,实打实的冷冽逼人。而已经升了副警督的易绍天,同样是个笔直俊挺的男人,那张看上去略显憔悴的五官上,让他更是平添了一种沧桑的感觉。

对视了几秒钟之后,邢爷微微地挑高了下巴,抿着冷硬的唇线从易绍天让出来的门口,大步往外走去。

不过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易绍天低沉暗哑的嗓声——

“邢帅,借一步说话!”

闻言,邢爷不由得浑身一震。

这个称呼,他有多少年没有叫过了

顷刻之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以前在老部队的时候,一起蹲过的掩体,一起扛过的圆木,一起淌过的泥泞,一起唱过的军歌……

心,刹那间竟软了许多。

年青时候的恩怨,随着年龄的增长,总会慢慢的淡化,虽然彼此之间永远也不能再回到过去那样的战友之情。但因为现在不想再计较了,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仇恨心思了。

现在,多好啊!

老婆自己的了,母亲也找回来了,女儿有了,或许还能再有一个儿子,家庭很温暖,一件件美好的事情他都拥有了,再对比一下处境凄凉的易绍天,这个自己曾经的战友,曾经的兄弟,邢爷冷硬的心顿时柔软了不少。

社会上流行过一句话,说得很现实。

铁哥们有三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而这三件铁之中,要说在当今这个利益至高的物质社会保持得最恒久的,那就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了。

战友情,那是一种特别干净和纯粹的情感。

所以,顿住脚步沉默了两秒后,邢烈火终于回过头望了他,往回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不用再多说什么,其余人等全部自动屏蔽了自己,替他俩关上门儿站得离办公室远远的。

这两个人,不管是谁,他们都惹不起。

两个男人面对坐着,一个人点了一根烟,都沉浸在思绪里半晌没有言语,这副画面,相当的诡异。

要从缘分论算起,这俩也算是有缘人,身兼了多重身份。

弹了弹指尖儿的烟灰,易绍天掀了掀唇,脸上带着点儿自嘲,用淡淡的声音拉开了话题。

“邢帅,咱俩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坐下来,好好聊过天了”

他此时的样子落入邢烈火的眼里,完全就是失意后的感伤,还有就是那份忧郁。

浅浅地叼着烟吸了一口,他冷冽的双眸里夹着两簇寒光便直射了过去。

“说吧,想和我说什么!我听着呢!”

说什么呢!

易绍天淡淡一笑:“如果我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找你叙叙旧,你会相信么”

“相信!”冷冽的声音很快便回应了他,但是邢烈火望向他时,那眼晴里的冷芒未曾改变,“因为你比谁都清楚,即便你要说什么其他的事,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苦笑一声,易绍天点了点头。

一句话便堵死了他,这就是邢烈火。

而事实上,他还真就没打算让他帮忙放过自己的妹子,毕竟有那么多条人命垫在那儿,在京都这块土地上,不管谁有多大的能量,也难逃公众的眼睛和那恢恢的法网。

安然,她这次的确罪有应得。

至于他现在所做的,只是基于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易绍天再次浅淡的说:“邢帅,翘翘跟了你,我很羡慕,现在我想说,恭喜你。这话是从战友的角度说的。”

说起连翘,邢爷就有些头疼了,身子一阵激灵后再次绷紧,立马想到了上午在家里那番争吵,冷冽的眸子快速地掠过一丝异色。

不过,一闪而过。

然而,却没有逃过易绍天那双精明的眼睛。

“你俩闹别扭了”

“不关你的事!”

冷冷地睨向他,邢爷脸上冷得全是冰渣,而易绍天脸上还是湿润的笑容。

一冷一热,截然不同的两张脸,截然不同的反应,偏偏都是极致的表情。

“是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好心想提醒你,翘翘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为了你肯服软那是因为爱你,可是就你那牛脾气不改改,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绝对是滋生你俩矛盾的温床。”

这话,易绍天说的是事实。

但邢爷却不想领情。

冷冽的眸光望着他,他不悦地挑起眉头,“你就想告诉我这些”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

紧张的空气里,浮动着一种独属于雄性生物之间的较量和交锋,犹如无形的华山论剑。

两个人既是战友,又是情敌,一个在军界,一个在警界,这些年来虽然彼此有些嫌隙,但真正的交集也并不是很多,大多数时候属于井水不犯河水那种,从来没有过斗得你死我活的情况。

其实,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彼此都知道,都还是念着那份战友旧情的。

而易绍天虽然和邢爷不是同属于一个类型的男人,但却不得不说,其实他的确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能力和魄力的男人。

沉默了一会儿,他再次淡笑:“当然不是,其实我是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说,我时间不多。”邢爷的声音很冷,还有些不耐,他着急去找媳妇。

“邢帅,不管你怎么想我,有一点你肯定会相信,我永远也不可能去伤害翘翘……”每每说到连翘,易绍天的眸底便自然而然地泛过一抹柔光。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柔光滑过后,神色微微一敛,眼睛直直地盯着邢烈火。

此中,意味深长——

“不过,你要知道,有的人却和我不同,不仅仅喜欢,想要得到还会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去伤害,邢帅,我希望你能护得了她周全。”

易绍天这句话说得含含糊糊,不过精明如邢爷,自然知道他话里所指是谁。而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

正如他说的那样儿,有一点邢爷是十分确定的,那就是他心里还念叨着自个儿的媳妇儿。

所以,他的话,真实性不容置疑。

心里骤然一紧,邢烈火深邃的眼波里渗入了一层阴戾的,淡淡地回视着他,冷冷启唇说了四个字。

“多谢提醒!”

“我不是为了你。”易绍天脸上看不出情绪。

冷哼了一声,邢爷迅速地碾灭了手里的烟蒂,起身就走,刚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凌厉的眸色带着一抹异样的望着他。

“我也提醒你一句,三十几岁的男人了,玩不起!”

“谢谢!”唇角一扯,易绍天风轻云淡地笑。

邢帅,好好待她吧!

而被他目光盯得如芒在刺的邢爷,一出门就边拨连翘的电话边急匆匆地往停车场走。

实话说,刚才易绍天的提醒不仅让他产生了警觉,还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易安然东窗事发,其中邢子阳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度

邢子阳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甚至都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那个狗东西竟然想打连翘的主意!

妈的,那可是他的堂嫂!

看来,他对这个堂弟的容忍实在太多了,多到让他误读了某些信息,将他的容忍当成了软弱。

以往,他不过是看在一笔写不出来两个的那‘邢’字份上,才一再的放过他,就在半小时之前,他还吩咐邢侦大队长,一定要对远阳的事儿先保密,再决定怎么处理……

可是……

他妈的!

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那么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手软!

嘟……嘟……嘟……

思绪迅速回拢,连翘这小畜生竟然不接他的电话!

真气得这么厉害!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又有些懊丧,再次拨打的过程里,他觉得有必要再将那颗修复好的子弹链儿挂到她脖子上。

这个女人,真可气!

三次不接之后,他心烦意躁地将电话拨回了景里的门岗。电话刚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冷声问道:

“我吩咐你们跟着嫂子的车,结果怎么样了她人在哪儿”

其实吧,连翘她并不是不接电话,而是压根儿没有听到。

她干嘛呢

包放在一边儿,人在一边儿,她忙着劝架呢!

那只抓住爽妞儿的手臂都快要麻掉了,而与男人争吵战斗时候的女人,那功力似乎都会自发的深厚。

爽妞儿也一样,她正对着舒爽骂咧呢,说不准就要冲上去动武。

这事儿说来话长,狗血的故事总是极其相似的,卫燎怎么会出现在绿岛的

当然,绝对不会是无巧不成书的撞上的!

上午正在部队搞训练的卫燎,突然接到他老妈的紧急电话,老妈在电话那边儿是又急又哭,说是刚巧儿碰到了他媳妇儿在绿岛休闲氧吧里,和一个野男人约会呢。

野男人!

卫燎自动的对号入座了,想到爽妞儿会去见那个该死的苗良,他心里便窝了一肚子的火儿,恨得牙根儿痒痒的他放下电话就冲了过来。

然而,等他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开氧吧包间的门儿,却苦逼地看到媳妇儿‘约会’的人竟然会是嫂子!

在那扇并不结实的门来回的震荡声里,他愣了,呆了,傻了,窘迫了——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后才想明白,自己竟然被亲妈给算计了!

现下,怎么办!

他杵在门口老半天,僵笑着直说好巧好巧。

舒爽心沉得没有边儿,讽刺地笑着问他有何贵干他苦逼地直摆着手说没事没事儿,正巧碰上的。

他是没事儿了,现在有事儿的是爽妞儿!

他这是什么意思

跟踪她还是调查她!她当然不会认为在偌大的京都市,会有这么凑巧的遇见,而且他还是以一副抓奸的脸庞踹开的包间门儿!

太特么可笑了!

爽妞儿性子比较直,来回一寻思,眸子慢慢地就冷了,看着卫燎的眼神,说出嘴来的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狠。

不管他如何再三保证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她都不想再相信他。

或者说,弄成这样儿,相信与不相信都没有必要去计较了。有一个那么极品的老婆婆,身边儿还有一个扇阴风点鬼火的孟若珍虎视眈眈,他俩即便今儿不分,明儿也得分,明儿不分,总有一天也得分。

只要他俩一天不分,那这种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就没法儿消停。

她累了,不想再和那两个女人斗了!

所以,一番激动的争吵过后,她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然后轻轻推开连子一直紧拽着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对面颓丧不已,满是悔意的男人,嗓子都哑了。

“卫燎,这婚咱俩离定了,这种日子,我真心过不下去了!”

她言简意赅的两句话让卫燎的神经很快就绷紧成了一团儿,离婚这事儿再次被她轻描淡写地从嘴里说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同样儿也被狠狠地伤了!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为了她,他已经搬出去单独居住了;为了她,他能不和家里接触和来往,他就尽管不接触不来往。现在,弄得他两边儿里外都不是个人,到头来,她为什么还非得和自己离婚!

憋出,郁闷,委屈,懊悔几种情绪夹杂在他的话里,显得格外的低软——

“爽妞儿,我发誓这事儿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保证绝不再犯!……我太冲动了,我没有想那么多!其实这些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妞儿,咱不闹了好不好好带着儿子过咱的日子!”

深沉下来的舒爽,似乎真的经过深思熟虑了,话里的语气越说越平静,越说越冷淡,越说越认真。

“抱歉,我只能说很遗憾,如果再这么和你过下去,那就不是你妈要闹自杀闹抑郁的问题了,而是我……我已经快被她们给整疯了。除非,你能登报和那个家庭脱离关系,宣布和你父母也脱离关系!除非你不再是那个家庭的儿子,否认这事儿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的处理其实她也可以理解,但是她是个女人,她太累了。

女人在结婚以前,都会以为自己嫁的只是一个男人,只有结婚以后才会深刻的体得到,女人嫁的绝不仅仅只是一个男人,而是嫁给了一个家庭。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儿!

一切都太糟烂了,她再没那个精神头儿了!

不过,她这话对卫燎来说,真的是只能是为难。

登报与父母脱离关系!在当今这个以孝为美德的社会,还真没几个人敢干出这么极端的事儿来!

望着她苍白的脸,卫燎良久没有说话,他又何尝不知道她这是故意为难自己

又气又急之下,他说话的声音也飙高了:“呵,说来说去,你就是一门心思要和我散呗!实话告诉你舒爽,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事儿你想都别想,最好早点儿死了那门心思!”

离婚!

打结婚的时候起,他就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打死他也不可能和她离婚,更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

一挑起话是,又是一番争执,舒爽挑着眉头就冷笑:“你不同意有什么关系我要离你还阻止得了”

可怜的卫大队长,憋出的脸都胀红了,“别忘了,咱是军婚!”

“我也是军籍,卫大队长,你法盲啊”爽妞儿轻声笑了笑,但那淡然的脸蛋儿上却连一丝笑意都找不到。

“你——”

见他吃瘪,爽妞儿话说得更狠绝:“我怎么了我如果你不同意协议离婚,也成啊!我上法院起诉你不行不过那样儿的话,大家可就撕破脸了,尤其孩子的成长不好。所以,如果你还爱你的儿子,最好是同意和我协议离婚。”

这话一出,卫燎就被她滔滔不绝的离婚话题给弄得愕然不已!

小娘们儿,可真够绝的啊!上法院起诉都想到了!

这一次,卫大队长是真的急眼了。

急眼了咋办

他一把就抓过舒爽的小手,脸上立马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来,那表情,那动作,那声音里全是哀求,就差没有跪下来哭着求她了。

“……爽妞儿,宝贝,我爱咱的儿子,但是我更爱你啊……咱别这样了行不行,有话好好说,成么”

老实说,旁边观战的连翘都快被他这个样子给惊悚到了!

她见惯了卫大队长的流氓样儿,很难想象他也会有抓狂到无奈的境界,这厮平日里很少有个正经时候,嬉皮笑脸的似乎什么烦恼都没有,可是这好不容易正经一次竟然是为了这种事儿。

好吧,她是感动了!

然而,舒爽似乎是真被伤透心了,半点儿都没有动容,“不成!我是认真的,卫燎!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离婚后,儿子必须归我。呵,你们卫家不就想夺了我的儿子再一脚踹我出门儿么我还偏就不能如他们所愿,官司打到底我也要儿子。”

嘴唇下弯着,卫大队长一脸苦逼的低吼:“不可能!儿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听到他要抢儿子,舒爽也急眼了。

“滚你妈的,没一样是你的!放心吧,我打听好了,孩子没满十岁以前,原则上都判归女方抚养。而且我有工作,也有独立抚养孩子的能力。别以为你们卫家权势滔天就可以一手遮天,儿子永远都只是我舒爽的儿子,以后和你们卫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离了婚我就给他改名改姓,姓猪姓狗都不姓卫!”

生气了,愤怒了,想到卫燎那个家庭,她说起来又狠又绝,没有半点儿留情面。

卫燎心冷了!

她就连离婚程序什么的都打听好了,看来真是吃了秤砣铁了铁了心要跟自己散伙儿了。

她太累,他就不累了,说离婚就离婚,说散伙儿就散伙,儿子也不给他姓!原来她就存的是这样的想法

自打结婚以后,他知道家里对她不怎么待见,他什么事儿都尽量地顺着她,依着她,能满足的都满足她。

为什么,她要离开他

心窝子里像是被人给捅了一刀似的,他觉得抽痛得忒厉害,拳头狠狠地攥紧,咬着牙,森冷的语气就飙了出来——

“舒爽,你他妈别想!”

轻声开口,舒爽神色平静:“想不想那是我的事儿,我现在最后再问你一次,咱俩是协议离婚,还是你愿意等法院的传票!”

这话触到了卫燎的底线,他身上那种戾气更重了,态度犹如狂风暴雨突现一般。

“舒爽,你狠,你真他妈狠——”

吓了一跳,老实说,这是连翘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卫大队长发狠。

他这个人痞惯了,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那阴鸷的眼神儿,看得她心里都有些发悚。

可是,爽妞儿很显然不怕,还在挑战——

“对啊,我就狠,你妈不是经常告诉你么,我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和你妈一起滚犊子去吧!看来咱俩没什么可说的了,法庭上见!”

说完,爽妞儿就站起身准备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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