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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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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野翎租了一艘贡多拉。

是那种两头尖尖的小船, 船体狭长,看起来有点像横置的月亮。

他们到威尼斯的时候本就不早了,解决完晚餐后更是已经黄昏。没有可落脚的地方, 便租了一艘小船休息。临近夜晚,河道里的船少了许多,贡多拉晃悠悠地穿过历史悠久的石桥, 白日的喧哗逐渐趋于平静。

薄野翎之前还在看地图,夜幕逐渐低垂之后便将图册收拾起来,她今天睡了很长时间,入夜了也没有丝毫睡意, 便靠着身侧的泽田纲吉发起呆来。

今晚的夜色很好,小船不知漂到了哪处静谧的支流,周围宁静得连风声都不忍作响。贡多拉随波逐流地漂泊着, 碾碎了两侧民居投映出的灯火,水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出去。

“很漂亮啊。”

有些倦意的泽田纲吉听到了薄野翎的话,只是天色太黑,他看不清薄野翎的神情,只是慢半拍地清醒过来发出一声疑问的音。

薄野翎的声音低而温柔,如此喟叹:“星星好漂亮啊,哥哥。”

泽田纲吉抬了抬头, 动作让靠在他肩头的薄野翎笑了一声,“不对, 哥哥, 星星在下面。”

泽田纲吉不明所以地去看, 随后微微一愣。

夜色越深,民居内的灯火也逐渐关了,没有了明亮的灯光,星星的光辉便小心翼翼地落在了无光的河面上。

今晚无月,只是繁星璀璨,贡多拉静静地行驶,压住了满天星河。

薄野翎想起了以前和泽田纲吉一起看星星的时候,那时候她刚结束一次旅行回来,和哥哥坐在彭格列城堡的高处。他们吹风看星,还说了一些已经记不清具体字句,但仍在心中留有温度的话。

薄野翎觉得欢喜,便掉过头去想跟哥哥约下次再一起看星星。只是她头还没转过去,敏锐的感知先一步捕捉到不远处一阵被压抑的噪音。

那一秒有些慢,薄野翎能清晰感知到噪音的来向,风被极速穿透的声音,弹道甚至以细微的距离滑过了她的脸,带来冰冷的刺痛感。但那一秒又太快了,薄野翎还没完全转过头,眼前便乍然亮起银光,随后飞快消失。

那是薄野翎在之前亲吻泽田纲吉额头时留下的精灵赐福,它刚刚抵挡了一次会洞穿泽田纲吉脑袋的致命枪伤。

“哥哥!”薄野翎几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然后被泽田纲吉飞快拉到怀里。

就在这时,巷道里接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第二枪响了。

狙击手大概是不想放弃猎物身在小船毫无遮掩的优势,第二枪来得又快又急。已有准备的薄野翎搅动起风偏离弹道,同时泽田纲吉已经拉着她跳入河中。哗一声入水的那一刻,从巷道里涌出的黑衣人拔枪射击,枪声在的作用下模糊而怪异,只有水面被击中时破碎开的连片水花。

空荡荡的贡多拉在冰冷水面摇动,满河的星辰被碾碎了。

夜色深,沉入睡梦的小城隐隐被街头巷尾的连串脚步吵醒,但没有人出门查看,大多门窗紧闭。

三条河道外的支道,泽田纲吉半抱着薄野翎涉水而出。河道不深,他带着薄野翎摸索了一会儿,便摸到一处较矮的河堤,翻身上岸。

“阿翎,手。”

他是拉着薄野翎一起跳水的,迅猛的枪击和水中漫开的血腥味根本无法遮掩,他将薄野翎拉上岸,顾不得一路水渍血迹步入一条窄巷。

可威尼斯这座水城实在太小了,像这样可栖身的巷道作为搜查的首选根本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怀里的姑娘不知伤到了哪里,到现在还忍着没有吭一声,泽田纲吉四处打量,只见身侧的建筑三楼是敞开的姿态。他打横抱起少女,借力跳上那扇打开的窗户,只是落地的声响有点大,吵醒了睡在房间里的人,泽田纲吉几步上前赶在对方清醒前将其打晕,才将薄野翎放下,看看她到底伤了哪。

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灯,泽田纲吉才发现薄野翎肩膀中了弹。她湿透了,银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脸色糟糕,形容狼狈。肩膀那里还在出血,血液顺着衣物一直往下淌,和海水混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不安的味道。

很想说些什么,语言又滞涩不已,泽田纲吉小心拉开她的衣物,露出少女白皙漂亮的肩,绽开的血洞如同遥远海岛上戏谑冰冷的凝视。

“哥哥。”仿佛是察觉到他的心情,少女用另一只有些凉的手拉住了他。

泽田纲吉回神,慌张地想找什么东西来止血,可是他甫一靠近,才发现薄野翎的肩膀并没有被洞穿。她后肩的皮肤是完好的,子弹被卡在了骨头里。

“我带你去找医生。”泽田纲吉说完话都没察觉到自己声线的颤抖,他知道这样的伤不致命,他深知伤口在什么地方才能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可是这些知识此刻没有半点用处,他看到薄野翎苍白的脸,脑袋里只有对方可能会枯萎的结局,而他只会夺取人性命的活计,对于如何挽救生命根本一片空白。

“哥哥,没关系,没关系。”薄野翎拒绝泽田纲吉抱她起来,“小伤而已,我可以治好的,别担心。”

她如此轻言细语地说着,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反而去安抚他的情绪。泽田纲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听进了薄野翎的话,迟钝地想到自己曾经折过的肋骨和重伤的内脏,便不做声地待在一旁,希望奇迹就在他身边。

“帮我找把刀来,哥哥。”薄野翎按住自己的伤口,轻轻说着:“要先把子弹拿出来。”

泽田纲吉懂这句话,他又不傻,薄野翎一说他就知道她准备怎么做了。她要用刀深深切开伤口,取出卡在骨头里的子弹,这是理所当然的自救方法。可是话语总是那么轻巧,好像不存在任何血淋淋的痛楚。

不需要去找,床头边就有一把水果刀,很新,刀锋发亮。

泽田纲吉取刀回来,说来奇怪,他以前手起枪响,红黑的血溢到脚边的时候内心没有产生过半分波动,可此刻拿着刀要划开一个人的皮肤时,却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了。他半跪在薄野翎身侧,刀锋对准伤处,却迟迟没有下手。

“哥哥。”薄野翎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我自己来吧。”

“不要动,阿翎。”泽田纲吉没有看薄野翎,他停顿了两息,刀锋切割开血肉。

薄野翎咬着牙,偶尔会有压抑的抽气声,即使努力抑制但身体依旧会因疼痛而颤抖。

泽田纲吉说不出话,他煎熬地切开少女的皮肤,在血肉间找到子弹的痕迹,而取弹的过程,几乎要扼住他的咽喉叫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带着血肉碎末的子弹啪一声落在地板上,慢慢滚到别处,薄野翎脸色惨白地为自己释放治愈。不想引人注意,床头的灯便关了,黑暗的房间里除了被打晕的房主均匀的吐息,剩下的两个外来者都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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