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五节 地下室(2/2)
清脆的“咔嚓”声立刻被凄厉惨叫淹没,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引起阵阵回响。
“冯大师,你觉得我很好欺骗,很好说话是吗”
王利丰直接将螺纹钢尖端牢牢戳在冯元泰已经明显变形、弯折小腿的中央。痛苦的尖叫声更大了,却被王利丰凶残无比的声音彻底压过:“王哥我当年也是练过的。拎板砖打群架,一个打三个。现在虽然老了,手上的功夫却没有扔下。你以为我口袋里的钞票这么好骗你以为你狗日的声音再大点儿就有人会来救你我呸!别做梦了。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在这里,我说了算。”
说着,他转身吩咐站在旁边的保镖,声音洪亮:“去,告诉外面把混凝土车开到门口。附楼那边的地基还没有浇灌,等会儿就把这两个家伙扔进去,用混凝土封上……嘿嘿嘿嘿!他们连骨头都不会剩下。想要找到他们,得把整幢楼给拆了。”
冯元泰被吓得忘记疼痛,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罗伟昌脸色白得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他像烂泥一样软下去,剧烈撞击的牙齿发出“格格”声。明显的湿痕从裤裆中间开始蔓延,很快扩展到整条裤子,就连地面也湿漉漉的,脚下出现了一滩正在滴落的水渍,空气中散发出难闻的尿臭味。
“饶了我吧……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他战战兢兢,语不成句。看着王利丰握在手里的螺纹钢,罗伟昌觉得舌头发大,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老子有的是钱!”
王利丰狞笑的嘴角与眼睛组成了魔鬼表情:“把你们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罗大师,我这个人喜欢听故事。如果你说的事情让我觉得有趣,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
谢浩然当然可以对罗伟昌和冯元泰使用“搜魂”。只是他与王利丰认识时间不长,不方便施展太多的道术神通。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之前找到自己的顾钊。感觉……顾钊好像知道些什么。谢浩然不愿意冒险。这次的事情既然有王利丰出头主持,自己最好就坐在旁边当个观众,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出手。
冯元泰显然要比罗伟昌精明。他强忍剧痛,在旁边使劲儿惨叫:“……不能说……那些事情……说了……就完了……”
王利丰瞟了冯元泰一眼,转过身,吩咐站在侧面的保镖:“找把钳子来,我给这家伙做个小手术。”
红色老虎钳拿在手里很吓人。天气热,地下室里没有空调,王利丰直接脱掉上衣,露出肥胖油滑的身体,很有些相扑运动员的气势。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协助着,以格斗手法强行卸掉冯元泰的下颌骨关节,他被捆在椅子上惊恐万状,却无法反抗,也无法挣扎。
王利丰从保镖手里接过一只蓝色口罩,戴上的时候,他严肃庄重地对冯元泰说:“记住,我现在是一名牙医。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用钳子一颗一颗拔牙的过程很轻松。当然,这是对王利丰而言。冯元泰觉得某些东西正在离开自己的身体,可怕的剧痛就像魔爪,沿着脊椎,在身上每一条神经上拼命乱抓。大脑几乎被剧痛撕裂,被砸断腿脚上的痛苦与拔牙剧痛比较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眼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充血,视线一片红色,但是那些被钳子夹住,被王利丰满不在乎扔到空中,然后掉落在地上,不断滚动,粘连着血丝的白色颗粒,却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醒目。
罗伟昌几乎被吓疯了。他一个劲儿地连声狂叫:“我说,我说,我什么都都说。”
只要主观意识产生了“愿意”念头,无论任何事情都会顺理成章说出来,丝毫没有迟滞。
在罗伟昌和冯元泰看不到的角落里,有保镖正在录音。
王利丰没有插话。他对“牙医”这份工作干得很专注,不时点点头,也不知道这是否代表着满意。他拔牙很有技巧,每一颗都是连根拔起,没有断裂。显然以前就做过同样的事,而且不止一次。
直到装在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才放下老虎钳,摘下口罩。
冯元泰已经疼得昏死过去。
罗伟昌直接被吓傻了,喋喋不休在那里说个不停。丰富的内容包罗万象,连他小时候在幼儿园偷看小女孩上厕所的事情也没有遗漏,讲述细节分明,精确到了“具体有多少根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