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4（1/2）

“我……我也会唱歌，让我先唱一首歌好不好”花脸姑娘一边哭，一边看向戏台上的白裙姑娘，大声喊道：“我——我保证，我唱得比她好！”

而对于花脸姑娘的豪言壮语，坐在正位的那个花衬衫胖鬼，却只是冲着花脸姑娘又眯了眯他的小眼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端起手里的白瓷茶碗，又继续陶醉在白裙姑娘的歌声里喝起茶来。

而已经走到花脸姑娘身边的两个鞭子鬼，一个弯下腰来想将花脸姑娘架起，另一个则是一脸不屑的对着花脸姑娘嘲讽道：“那位可跟你们不一样，你就是唱得再好也没有用。”

或许是从花脸姑娘那张哭花妆容下看到了她潜藏的美丽容貌，站着的鞭子鬼挥了挥他手中的鞭子，还留着几分怜香惜玉的心，劝道：“都到这个份上了，识相点，你自己过去，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花脸姑娘没有再理那个鞭子鬼，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在对上了我的目光之后，她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低下头一口咬在那个弯下架住她的鞭子鬼的手臂上。

“啊——你这个疯婆娘！”被花脸姑娘咬住手臂的的鞭子鬼一边骂骂咧咧的叫喊，一边想要将花脸姑娘甩开，却奈何花脸姑娘长了一口好牙，死死将鞭子鬼的手臂给咬住，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

而这时，一旁正在闭眼听戏的花衬衫胖鬼的耐心，似乎也已经没有再剩下多少，将手中的茶水搁置在手边的木桌上，起身朝着花脸姑娘走了过来。

发现花衬衫胖鬼起身离开正位，戏台上的白裙姑娘这才转头跟着看了一眼花脸姑娘，但是很快又将视线移开，心无旁骛的继续唱着她的小曲，而随着白裙姑娘高低起伏的嗓音，绿池里的铁笼很快便又开始缓缓下沉。

“真是没用啊。”花衬衫胖鬼走到花脸姑娘的跟前，挥手示意让那两个鞭子鬼退下。

花脸姑娘见花衬衫胖鬼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有些慌了神，牙口一松，刚才被她一直咬住手臂的鞭子鬼立刻趁机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去。

花脸姑娘停止了哭泣，朝着花衬衫鬼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却因为刚才咬鞭子鬼的手臂咬得过于用力，唇齿边都沾染着绿油油的汁液，看着有些吓人。

花衬衫胖鬼低头俯视着花脸姑娘，本想张口说些什么，转头见绿池里的铁笼已经在缓慢下落，便只是站定了他肥胖的身躯，视线从花脸姑娘的红色短裙上，再落到花脸姑娘那张半张脸都晕染着混着起码三种颜色的眼影的脸上。

花衬衫胖鬼在打量了花脸姑娘一会儿之后，像是看穿了一切一般的轻视的皱了眉头，甜腻的嗓音像是涂上了三层蜂蜜一般：“小姑娘，我知道你是为了男人而死，死得既委屈怨恨，还很不甘心，对么”花衬衫鬼一面说着，一面挑起一边嘴角，叠在一起的双下巴也跟着抖动了一下：“你的家人甚至都不知道你已经死了，所以你连一件得体的衣物和通关路引都没有。”

花脸姑娘似乎对‘男人’这两个字十分敏感，在听到花衬衫胖鬼将这两个字吐出来的那个瞬间，目光忽然变得无神而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