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一战定分晓（2/2）

二月二十日凌晨，开封四门悄悄开了，守卫开封城的两卫兵马倾巢而出，西、北两面由中郎将吕兴昌率领，南、东两面由殷芳亲自统领，副中郎将黄文焕率一师从属兵马，守卫开封。

从殷芳和吕兴昌亲自带兵的决心就能看出，朱雀一师已经把一切抛到脑后，不成功便成仁。

“呯…..”枪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雷正绾、董福祥两镇的警戒兵勇都发现开封敌军来袭，双方交火，随即，朱雀一师发动了猛烈的冲锋。

董福祥虽然有所防范，但他低估了殷芳决心，几乎全部兵马都加入到这场决战之中，力量显然不是董福祥警戒兵力能够抵挡的。

同样，这些甘军士兵也低估了破虏军士兵决死一战的心，按照殷芳在进攻前宣讲说的，一换一，亏了，一换二，清兵就垮了，一换三，那城外再无敌人！所有士兵都本着这个目标而来，他们哪怕中弹，都想着要把手中手榴弹扔一个出去。

不到盏茶功夫，董福祥警戒兵马崩溃了，随着朱雀士兵杀入一个个营寨，混战带杀戮拉开了序幕。

甘军三十七镇在开封城南和城西，雷正绾三十五镇陕军在城北、城东，也就是说，两人都遭到殷芳和吕兴昌所率兵马进攻，董福祥想的是顶住，派人通知张俊来围攻敌军，而雷正绾想的则是后撤，避开锋芒，稳住阵脚，天亮再说。

二人想法不同，产生的结果不同，三十五镇拼着损失，迅速脱离接触，算是暂且稳住阵脚，而三十七镇则因抵抗，遭遇到殷芳和吕兴昌全部兵马的攻击。

一万余人对战九千，就是正常摆开架势，董福祥都不见得招架得住，何况是突袭夜战，是朱雀拼死来攻，天刚微亮，整个三十七镇已经在城南、城西被分割成好几块，兵力迅速在消亡。

唯一及时来救的，是董福祥西面中军大营后方的马安良三千骑兵，弄清楚状况后，马安良命马麒为前锋、马麟为侧翼，冲击破虏军。

看到骑兵大队而来，董福祥松了口气，他觉得只要张俊一部赶到，雷正绾顺势围攻，剿灭贼人就在今日，开封拿下了！

然而，现实却不是这样，就着东面天光，他在营内高台清晰的看到，当骑兵要冲入敌军阵营时，便会有人冲出，然后……一团火光，进攻骑兵通通倒下。

在他对面一里，殷芳两眼通红，就在几分钟前，一队骑兵杀过来，她还未下令，就听见前方传来声音：“我上！”“交给俺！”

几条人影冲了出去，身上青烟缭绕……

“杀光他们！”有人高喊，枪声不绝于耳。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殷芳回头看，见几名士兵气喘吁吁的抬着机枪而来，她怒吼道：“快，架起来，一个不留！”

马安良没想到，他的骑兵是整个三十七镇的催命符，看到这些曾经拖着自己弟兄、百姓头颅的人，连殷芳都恨不得上去吃了他们的肉，战斗变得更加血腥和残酷，纷飞的子弹，乱飞的手榴弹，不要命的冲锋，让这些甘军第一次认识到什么是凶狠，第一次领略到地狱的滋味。

见己方毫无招架之力，骑兵被杀得血流成河，董福祥胆颤了，在亲兵护卫下，朝郑州方向逃。

巳时，三十七镇除了逃出去的散兵游勇，几乎不存在了，马安良带着七八人骑马朝西狂奔，而张俊亲率一协刚刚赶到，便被吕兴昌迎头一击，看破虏军如此狂怒血腥杀人，张俊知道自己挡不住，他毫不犹豫命令火速后撤，退往郑州。

倒霉的雷正绾等于把自己搁在了开封城东面，朱雀可不管他和董福祥是不是一路的，在完败三十七镇后，随着殷芳和吕兴昌命令下达，几千朱雀掉头向东，开始攻击三十五镇，而此时，驻守陈留的两团兵马也闻讯杀出，雷正绾招架不住，只得再往东退，这也就注定他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