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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来了.真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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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x;这个世界生活资源很富足,只要肯干活的人都很吃饱饭,只不过食物方面不是那么讲究,尤其是这样的商队里,通常我们吃的食物有两种,一种是由黑色麦子磨成粉烤出来黑面包,掺一点点的盐,吃起来非常的粗糙,但是细细咀嚼会发现麦粒很是香甜,每个黑面包会做成脸盆那么大。这样的面包制作出来后可以存放几个月都不会坏掉。另一种是使用大麦磨成粉,摊在烧热的石板上烙成的大饼,很硬,这样的饼必须用铁锤杂碎,放到一个大碗里,在上面浇上一大勺浓浓的牛肉干野菜汤。可以让我吃的很饱。商团通常就是带这些面包,麦饼以及一些腌制过的风干牛肉,偶尔我们也会迟到冒险团狩猎回来的新鲜野兽的肉,但那很难得,这样一个六百多人的大商队,狩猎回来一两只山羊或者白鹿还不够十几个人分的。

库兹这会儿也游回来,帮我接住弗雷德从雷霆犀身上卸下的皮鞍子,一边兴高采烈地说:“吉嘉,这儿离帕伊草原我的家乡很近了,那边的大草地里应该有很多好吃的,初春的季节应该是豚鼠最美味,它们在地洞里呆了一冬天,只吃草籽和树根,肠肚里干净,肉味最鲜美,等会儿咱们捉几只回来炖山药。”

年轻的兽人族通常对人类戒备心很强,几乎所有的兽族人都会认为人类是一群狡猾卑鄙的家伙,所以即使再这样的和平年代,能够获得一个兽人的信任,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我之所以能和库兹成为朋友,有很大原因是老库鲁的关系,库兹是老库鲁的亲孙子,老库鲁对我很亲近。其二则是因为我是孩子,这对于只有12岁的库兹来说,我是没有任何危险性的,他可以没有顾忌的接近我。问我各种问题满足他的好奇心。老库鲁为了方便交流,教会了我兽人语,只有我和库兹在的时候,我们都是用兽人语交谈。其三就是我还会做一些美味的汤。这事儿其实谈起来就有点远了。

老库鲁是位很有经验的药师,也是勒依帕斯的老朋友,这次斯坦王国的贸易之旅,勒依帕斯花费了大人情才把库鲁请来作为商队的药师,而没有聘请其他的人族药师,是因为这次旅行要穿过帕伊高原和新西亚奇斯山脉,这里的草药植被很多对于人类药师来说都是陌生的,只有老库鲁这经验丰富兽族药师才熟知这些药草的习性,于是这个商队里就有个一位略显神秘的兽人药师。对于老库鲁,商队所有人给与了他足够的尊敬,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被救下来,便被商队收留的重要因素。

我伤好之后的某一天,老库鲁有一次发现我在他熬药的时候,居然能够清晰的记住整个流程,每道工序放什么样的草药,放多少,熬到什么样的火候将药汁倒出来。不得不说这对于厨师出身的我没有任何难度啊,这不就是烹饪吗那时候我身体虽然是和未满5岁的孩子,但我心理年龄很成熟。那时候,我就要经常的帮老库鲁熬药,商队里的人会经常因为水土不服而生病,每次老库鲁都会就地取材采摘一些当地的药草熬制药汁,而我就是小帮工。

逐渐的老库鲁发现我的理解领悟学习能力比其他人优秀很多,又因为熬药的时候,最起码要了解这些药草的特性。接下来的10个月里我就在老库鲁的督促下,一面学习兽人语,一面在他采摘回来的草药堆里面埋头苦学草药学,兽人们对草药有很多不同于人类的理解,定义这些草药的名称时候,老库鲁很难准确的音译成帝国语,我的兽人语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学会的。那时候,我可以用兽人语流利的背出几百种草药的名称,但是确连一句“你好”这样的问候语用兽人语都说不连贯。

学习某一种语言,最好的方式就是多用这种语言交流。这样我逐渐的开始与库兹熟悉起来。库兹是一位血统更亲近与人类的狼人孩子,他除了有一对毛茸茸的尖耳朵,强壮的胸脯上生满浓密的毛发之外,其他与人几乎没有不同。但是他愤怒的时候还是会呲牙,露出自己的犬齿显示他的愤怒,我总会想起宿舍楼楼上老板养的那只白色哈斯奇犬。库兹喜欢运动,这孩子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可以漫山遍野不停的奔跑,只为追一只山鸡。在新西亚奇斯山脉,有一种白底灰斑点的野鸡最常见,这种通常比鸽子大不许多的山鸡只能在山谷里短距离的滑行,但是很机灵,一旦发现有危险就会远远的飞走。但这种山鸡肉质却十分鲜嫩可口。

有一次库兹抓回来几只亚奇斯山鸡,竟然直接找根铁钎子将它们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烧。篝火很快将鸡毛烧着,然后整个鸡都变成黑漆漆的颜色,营地里到处都是烧鸟毛的味道,说实话那种味道很难闻。鸡肉烤熟后,还要将鸟毛结成的黑痂连皮去除,并不是很大的山鸡就剩的更小,吃起来还有一股烧鸟毛的味道,有些发苦。兽人们的淳朴与善良是天生的,烧好山鸡之后,就算连库兹自己还不够吃,他也会现将烤山鸡先给老库鲁,然后竟然也分给了我一只。说实话,这东西我闻到那种糊糊的怪味,就不是很喜欢。但是车队里几乎5天才会提供一次干牛肉熬成的肉汤,其余的时间里都是干菜及野菜汤配麦饼或者是黑面包。这时候能有一直烤糊了的鸡吃,也是很难得的。我再次确认这个是给我的

库兹憨笑着点点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狠狠地撕咬着铁钎上剩余的山鸡,烫得他呲牙咧嘴地吹气儿。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也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这样的一个陌生世界里,能够获得这样一份纯洁白纸般的友谊,是种难得的幸福,就连我身上的火毒炙烤的疼痛都没那么疼了。

我坐在库兹的身边,肩膀靠着他的肩膀,手里拿着那个热乎乎的烤鸡对他说:“下次你在抓到这种鸡的话,我帮你烹饪,我发现还有更好吃的做法儿。”

“恩”库兹含含糊糊地答应,依旧聚精会神的兑付那两只烤鸡。

没想到第二天晌午,我们商队在山坳里休息,我正躺在驼载库鲁草药及其他生活物资的雷霆犀脊背上睡午觉,迷迷糊糊间就被拉醒,我一眼看到库兹得意的举着手中的铁钎,上面串着7.8只山鸡,然后用笨拙的帝国语说:“我们一起吃”

对于我来说,这是在这个世界做的第一顿饭,意义非凡。其实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料理这些鸡,原本这里就没有任何更多的调料与配料,我了解到就算是勒依帕斯管家也没有吃过油炸鸡翅,因为这个魔法世界上烹饪手段非常简单,一种是煮汤,要不就是煎烤。这里的人们喜欢将动物的油脂炖成浓汤,汤太肥的话就会尽可能多的放入麦饼,吃起来油腻腻暖乎乎的,但是很少向食物里放调味料及香料,充其量只有一些盐巴。本来我以为这个新的世界里没有花椒,麻椒,八角,辣椒这些调料品,经过一年以来跟随老库鲁学习草药学之后,我才发现这些东西都有存在,同时这些调料也属于常见的药草,并不稀奇。可能老库鲁也不会想到,我能够如此勤奋学习草药学基于我有一颗厨师的心,原本让我学习草药学,是为了我能帮他煎药,逐渐的我也能背上小药箱跟在他的他的身后,去一些营地周边安全的地方采药,而我学习草药学的第一个作用却是在一直在研究这些植物和我那个世界植物的共通性,去努力发现那些记忆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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