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六十 胎记(1/2)
“那一天,我没来得及替她杀光所有人,现在,我只能把你们这些渣滓当成是那天的那些败类来杀了。”
“不…………”高兵哀号着,满面绝望之色。
老头伸出手,慢慢地按压着高兵的身体,直到确认他全身的骨头都已经不可能再被复原之后才收了马鞭,起身往胡同外面走。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死地。在这荒凉的小胡同里,一个全身骨头都被撞断了的男人,只能慢慢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或许他死前会忏悔,会后悔曾伤害过比他弱小的女子。
但是忏悔也是无用的。
因为在我这里,没有浪子回头金不换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
这是苏玛那天把我钉在木头桩上说过的话。
我觉得她说的话都对,所以我也照办。”
老头扬长而去前告诉高兵:“你记住,我的名字叫李佑灵。”
高兵像一条被抽去了骨头的软皮狗一样瘫在幽深的死胡同里。
李佑灵走后,他一直在试图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希望有人能听到呼救声音跑过来救他。
他忘记他告诉过罗飘雪,死胡里七拐八转,每转一个弯,声音就会被消减,他这样的声音,转两个弯就被风吹散了。
在迷迷糊糊间,他的眼前突然清晰地浮出一张女人的脸庞。
他把她砸死前,她也曾一脸是血的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死得比我还要惨。高兵,恶有恶报,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在地下等你,我想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算了算日期,高兵突然骇然地瞪大了眼。
女工死于去年的初夏。
现在也是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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