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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回 哼不要我,你的损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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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不明白的看着人,“怎么了?”

朱邪看着倾城,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人不要说话。倾城看着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看人这样,也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了。倾城却是不肯听话,愣是要往箱子外跑。眼看人就要爬出箱子,朱邪倾尘面色凝重,抓着人朝人摇头。

倾城恶狠狠的瞪着人,“你答应我不送我走,让我和你回去,我就听话。”

朱邪倾尘凝眉,摇头。

倾城不开心了,拼命挣脱人便是要往外面跑,甚是还故意要张开口大声呼喊的模样。朱邪倾尘吓住,赶忙捂住倾城的嘴。

倾城抬头看着人,毫不服软毫不妥协。四目相对,朱邪倾尘终是无可奈何一句,“我的小祖宗,不送你走,快躲好。”

倾城胜利一笑,不必人说,赶忙趴在箱子里蜷缩成一小团,开心咯咯直笑:“原来倾城是你的小祖宗。咯咯。”随即又看了看门外若隐若现的灯光,倾城有些害怕,不放心的看着朱邪倾尘,“你小心点。有事就大叫,倾城跳出来救你。”

朱邪倾尘笑着点头:“好。”随即将箱盖轻轻放下。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一名男子提灯而来,环视屋子,最后目光落在了墙边缘少年的身上。提灯而入,步步而来,口吻关切,却是难掩饰讽刺嘲弄。

“我的好表弟怎么还没睡?是睡惯了龙榻,便是不习惯了这简陋冰冷之地?”

朱邪倾尘冷漠着眸子,望着窗外没说话。

“你若睡不惯,可别强撑了。去表哥房里睡吧,有哥在,他们可不敢破门而入,对你动手动手脚。”

朱邪倾尘敛眉扫来,口吻温和依旧却是冷漠疏离。“阿尘多谢五皇子好意,只是阿尘习惯了,住在此处便好。”

“怎么?你连我也防着?我是对你动手动脚过,可我那都只是证明咱们关系好,可没什么坏心思。”

朱邪倾尘沉眸,“五皇子若无事,请离开这简陋之处,此处甚脏,别染了你一身灰。”

青年敛眉看着少年,只少年面色冷漠依旧。朱邪温汶不免一声冷笑,“你这么脏表哥都未曾嫌弃,这屋子里的脏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我也不同你废话。起来,去我屋里睡。睡在此处成何体统?”

朱邪倾尘抬眸看来,未语。睡在柴房多日,成何体统这般话倒还是头一次听这人说。

“看着我做何?起来走。就你那破门我一脚便能踹开,更别说是旁人。你可是皇家的孩子,来时父皇便是山千万叮嘱,好好盯着你,若惹上什么,先打断的是你的狗腿。”

朱邪倾尘抬眸凝视着人,“这挺好,我住这便可。”

朱邪温汶本就有些犯困,此刻见人如此不听话,心里更是一阵窝火烦躁。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来找你,分你一半床榻,你别不识好歹。”

朱邪倾尘眸色冷淡,口吻平和:“五皇子的好意,阿尘无福消受。若无事,还请离开,阿尘要休息了。”

“上次不过是吓唬你,你至于防我如此。你我尚且是亲表兄弟,我纵然再怎么饥渴难耐,那也是去花街柳巷找个软和。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对你出手,一整晚和你这硌得慌的毛头小子玩。”

朱邪倾尘冷冷看着人没说话。朱邪温汶亦是冷漠看着人,挑眉冷笑:“你倒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不去罢了,你若去了,指不定我倒真忍不住霸王硬上弓。”

嘲讽几句,随即拎着灯笼转身欲走。只是这走了几步,忽地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一脸冷淡的朱邪倾尘。目光落在人的床榻上,全是枯草干柴,硬邦邦的。虽说如今正值盛夏,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阴冷。朱邪温汶好整以暇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少年,忽地一脚踢开旁边的一个箱子……

“你做什么?”朱邪倾尘冷淡着面孔看着人,面上冷淡疏离,平静疑惑。心却是有些紧张起来,袖袍下的手微微收紧。

朱邪温汶一脸你是白痴的模样看着人,瞥了眼面前被踢开的箱子,灯笼一照。箱子里的绫罗绸缎的艳丽光泽在光照下熠熠生辉。只见朱邪温汶俯身顺手抓起一坨,冷冷扔到朱邪倾尘床上。

“今夜稍冷,盖严实点吧。你若受了风寒,只会让我们觉着累赘麻烦。且你若是受了风寒高烧,可就便宜了不少人。”笑容暧昧不清,意有所指。

朱邪倾尘敛眉看着人,瞥了眼床榻上的锦被,没有将被子扔回去,倒是任凭放在床榻上。

朱邪温汶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人,本以为人会厌恶的将被子扔回箱子,没想到竟然肯接下了?不是素来心高气傲?怎么今日是当真冷傻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人肯接过绸缎。朱邪温汶莫名有些开心,忍不住又要将脚旁边的几个箱子也一一踹开。

朱邪倾尘见状,面色一变,无动于衷冷冷道:“住手。够了。”

朱邪温汶看着人冷冷笑了:“不够。哪能够。表哥觉着你这般娇嫩的身体,只怕盖再多也依然会觉着硌得慌。毕竟就算是父皇的龙榻,也会特地为你铺上一层又一层……”

“我自己会拿,不必你动手,你可以走了。”

话未说完,却是被少年冷冷打断。只见少年冷漠着面色上前,来到朱邪温汶脚下的箱子前,不动声色站在了箱子前面,抬头冷冷看着人。

朱邪温汶沉眸打量着人,“你有点紧张?”

“五哥来了,阿尘紧张不是很平常的吗。”没有否认,反而是一声冷笑质问。

朱邪温汶看着面前的少年,只见人那张绝色容貌冷漠平淡,无形中少了往日的温和,逆来顺受,却是多了几分已经掩藏不住的倔强。果然是有了什么值得这小木头敢忤逆的东西了?

朱邪温汶环视四周,只见除了箱子便只有箱子,再无其他,眼里的怀疑渐渐掩去。冷冷看着朱邪倾尘,挑眉瞥了眼人拦在身后的箱子,忽地笑了。不再忙着离开,倒是上前一步。索性将灯笼往桌上一放,整个人仰躺在了朱邪倾尘的床上,看着朱邪倾尘冷淡的面色。

朱邪温汶一声轻笑:“看我做何?我突然想通了,不想睡客房,今夜便睡你这柴房了。”

朱邪倾尘面色平静,没说话,却也不着急。只因这下一刻便是有人来了这柴房,步伐似乎有些急促不安。朱邪温汶听闻脚步声,挑眉撇去。只见门口一人而来,正是风霁王。只见披着外袍,面色阴沉一片,看样子是刚刚闻讯赶来的。

风霁敛眉看着那一副好整以暇模样躺着的朱邪温汶,绷着张脸,口吻实在算不上好。“方才王申说五皇子跑来了柴房,我还不信。如今来看,你还真是不当自己的命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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